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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很冷,好像冰。
她被冷得瑟缩了一下,差一点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的瞬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没能逃脱,心口猛地跳得快了一拍。
她还在挣扎,他更紧地抓住。
“为什么要逃?”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又沙哑。
顾若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讷讷地摇头。
“为什么总是想逃开我?”他的手更加用力,说话的声音,也更加沉重。
顾若熙心口狠狠一沉,在他咄咄逼人的逼问下,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
即便他对她再好,再温柔,总是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席初云的口气又加重一分。
“你没有理由再回避我!”
“……”
顾若熙抬着眸子,像一只受惊小鸟一样看着他。
席初云的大手,忽然一把抓住顾若熙的手腕,微一用力,便将顾若熙扯入怀中。
她伏在他的胸膛内,一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心跳得好快,好像马上就要从嗓子眼儿里飞出去。
她剔透的眸子,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紧绷的俊脸,棱角的分明犹如刀削斧凿。
他确实很帅气,五官深刻,充满异域风情,是一个美如妖孽的男子。
她心惊动魄,却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糟乱的心跳。
小关关好奇歪着头看着他们,小手指放在嘴巴里,小声问他们。
“可不可以也抱抱关关啊?”
席初云不理会关关,一双眸子只紧紧盯着怀里的顾若熙。
顾若熙被他看得想要逃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逃,只能硬着头皮,看着他那双看似淡然无波,实则摄人心骨的眸子。
“你可感觉到了?”他忽然声音低哑开口。
她一怔。
“感觉到什么?”
“我的心。”
“……”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一直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十分的迅速,又被他那双越看越觉得吓人的眼睛盯着,哪里有心情去感受他的心,感受他给的这个强健有力的拥抱。
席初云见她不说话,眉心缓缓收紧。
“你感受不到?”他的声音又沉闷了一分。
若是平常,他才不会这么追根问底,但现在情况不一样。
他感受到了一次,她会离开自己时的撕心裂肺。
那种尖锐的疼痛,就好像钝刀在心口剐过一般。
如果不曾得到过,或许疼痛不会这么明显!如果不曾有过希望,也不会那么强烈地感觉到绝望。
以至于,他不想再放手,不想再回到原来的原点。
“小童,我们从小就有婚约!很小的时候,你就被指定是我的妻子了!虽然说,现代社会,说儿时订婚太过可笑!但你给我的,是我愿意用这一生来偿还的重要。”
他说的那么真诚,每一个字都那么认真。
顾若熙被感动了,看着他的目光,也从恐惧惊诧,渐渐柔软下来。
她在他的怀里,羞涩的低下了头。
席初云搂紧她,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也一下子满满起来。
“小童,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要离开我。”
顾若熙犹豫了一下,她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她不是真的答应,而是离开了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她现在唯一熟悉的人,只有他了。
他也很喜欢,她完全依附自己一个人的感觉,也只有他,才是她的全部依靠。
如果可以,他会继续这样下去,只让她完全属于他自己一个人。
小关关羞羞地咬着手指头,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胖嘟嘟的小脸,十分的可爱招人喜欢。
席初云带关关离开顾若熙的房间,将关关交给华姨的时候,不轻不重说了一句话,吓得华姨差点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华姨,你是家里的老人了,我一直都很敬重您。若再有下次,关关跑到少奶奶的房间,胡乱说话,办事不力的佣人就有办事不力的处置方式。”
华姨吓得连连点头保证,“是是是,少爷,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小关关被华姨抱回了房间,这一次他彻底不能再随便离开房间了。
所有的佣人都将小关关严密地看护起来。
首先,小关关不能随便下楼,被各位长老见到,也不能到别的楼层,免得再擅自闯入顾若熙的房间。
小孩子被限制了自由,总免不了又吵又闹。
照顾小关关的佣人一个个都燋头烂额。
这其中,就要免不了有的佣人在背后怨声载道。
林世军不经意听见两个佣人的小声私语。
“我照顾小少爷这么久了,华姨从来不让我靠近小少爷,就连给小少爷换衣服,都不允许。”
“小少爷身份矜贵,我们不配贴身照顾小少爷呗。”
“我倒觉得不是,你看现在,各位长老赖在席家不走,小少爷下楼都不许了!我总觉得老爷,是故意不让小少爷靠近各位长老的。”
“你看这个家里现在,这里不许小少爷,那里也不许小少爷,不知道到底哪里才允许小少爷去!”
“我怎么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搞得人心惶惶的。”
林世军的目光忽然闪过一道幽光,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当天晚上,大家都去酒会参加筵席。
于奉天奉命,悄悄将珍妮带上车,直接带出了席家,然后到了和宋成安约好的地方,将珍妮交给了宋成安。
珍妮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总是低着头,用长长的头发遮挡住自己的脸颊。
这个孩子,一直在辗转周折,她已经不会再害怕了,就是害怕了想哭了,也知道不能哭,因为没人会真正保护她。
这个时候,她反而想念那个警察叔叔,那个苏阿姨。
只有他们,是对她最好的了。
在她的记忆里,她又想起来一个人,那个男孩子,还有那个男孩子的妈咪,也是对她不错的人。
相互对比一下,自己的父母,都没有他们给她的关心更多。
珍妮被带上车,就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她一点声音都没有。
漂亮的碧色眼睛隐藏在长长秀发的阴影下,车子缓缓启动,她缓缓抬起眼睛,看向车窗外的一片漆黑……
……
警察局那边终于有消息了。
赵默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乔轻雪,乔轻雪没人商量,便告知了祁少瑾。
“警察说,在现场发现的血迹dna不是陆少的。”乔轻雪几乎激动不已地向祁少瑾宣布这个好消息。
“这样是不是就说明,陆少根本没有死在那场爆炸中!”
乔轻雪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要是这样,那真的就太好了!”
“既然不是他的血迹dna,当然是个好消息!”祁少瑾也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可是……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失踪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发现尸体?”乔轻雪又忍不住紧张起来,“一天找不到他的线索,就越让人不安,他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
“如果他藏了起来?”祁少瑾皱紧眉,不禁有了这样的猜测。
“为什么?为什么藏起来!若熙为了他,都受不住打击……”乔轻雪声音哽咽,“他若真的藏起来,太对不起若熙了。”
第1020章 改嫁了是不是?()
乔轻雪几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我们大家都在为他着急,他若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肯露面要藏起来?”
祁少瑾深眉紧锁,不做声。
按照陆羿辰的行事作风,难道他在谋划什么计划?
复仇?
祁少瑾不禁从脚底蹿起一股寒意。
心口狠狠咯噔一下。
如果陆羿辰想复仇,那么便意味着,他抛弃了顾若熙。
难道他想用一死,来结束和顾若熙之间的感情?
如果真如猜测这样,他如何狠得下心?
那个女人那么爱着他,全心全意,完完全全,如何舍得伤害一个这样的女人!
祁少瑾铁拳抓紧,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暴涨如小虫附在他的皮肤上。
乔轻雪也心底咯噔一下,“祁少,你想到了什么?”
祁少瑾没有说话。
“若熙现在被云少完全封闭起来,她已经失去记忆了,我担心顾顾现在懵懵懂懂的,被人骗了。”
“骗她什么?”
“你看不出来吗?云少是真的很喜欢顾顾啊!昨天我去医院,想去看望顾顾,她已经出院回家静养了!这么匆忙就离开医院,难道不是躲着我们,不让我们接近顾顾吗?”
乔轻雪越来越觉得,顾若熙已经被席初云完全看管起来。
祁少瑾浓眉高耸。
“顾顾现在的情况,正是他将她完全占有的好时机啊!顾顾忘记了所有人,也忘记了所有事!包括陆羿辰和小王子,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人,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的记忆和过往,还不是随便别人怎么说。”
祁少瑾匆匆推门出去。
“祁少!”乔轻雪呼唤一声,也赶紧跟着追出来。
李梦涵正端着亲自煮的饭菜上楼,打算送到小王子的房间去,没想到祁少瑾从房间里出来,走的还那么匆忙,两个人一下子撞了上去。
“啊!”
李梦涵痛得低呼一声,热汤洒在她的手背上,瞬时一片通红。
“我看看。”
祁少瑾一把握住李梦涵的手,细白的肌肤上,一片殷红。
他夺下李梦涵手里还抓着的托盘,拽着李梦涵就去找医药箱。
“我自己处理一下就好了!你那么匆忙,一定有事,你去忙你的事吧。”
李梦涵赶紧推脱,她怎么好意思总是让恍若天人一般人物的祁少瑾,照顾自己。
曾经她在医院戒毒,只有祁少瑾照顾自己,陪在身边,已经很感激了。
这份恩情,她足已用很多东西去回报。
“是你说过,我们是朋友,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祁少瑾握紧她的手,将烫伤药膏均匀涂抹在李梦涵的手背上。
丝丝清凉,沿着皮肤缓缓渗透下来,缓解了火辣辣的刺痛,一阵舒服。
她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表达现在的心情,感觉浑身都好像被一股电流渗透,浑身都酥酥的。
“再做事小心一些!”
祁少瑾丢下这句话,转身就去出去,李梦涵忽然唤住了他。
“祁少!”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对我很好?”
按照祁少瑾的个性,从来不会对谁表现出任何热情,甚至是任何有温度的举止。
而现在,虽然也不见得对她多么的热情,平时也是好似不认识一般,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但只要她有事,他总是超出俩人正常关系地守在她身边,这让她一直想不通,也为此困惑许久。
祁少瑾本不想回答,也不觉得自己对李梦涵有多么好。
他只是……
只是什么?
他忽然想不出来正常的逻辑,来解释自己的举止。
哦,对了!
“你忘记了吗?曾经,有个男孩子,是被你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