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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云巅酒庄的葡萄酒吗?”
马克的话语让尼古拉斯也转过头来,视线里流露出惊诧,可以看得出来,他和马克有着同样的想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支离破碎的话语拼凑起来,对号入座的话,云巅酒庄全部都可以对得上,不过陆离的神色却没有太过担忧,“我们不是评委,决定权可不在我的手上。”陆离的视线落在了尼古拉斯和马克身上,露出了笑容,“还是说,你们可以区分出来?”
八千多种酒款,其中细微的区别,可不是那么容易区分开来的;即使评委可以区分出不同的细微区别,却不见得能够与各个酒庄对号入座,他们仅仅只是对口感和风味进行评分,但如果具体说出哪个酒庄的手艺,这就是在强人所难了。
“我对自己的舌头有信心,但我不是天才。”马克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有种冷幽默的效果。
陆离微微地笑了笑,“怎么样,你们打算品尝一下,然后给出自己的分数吗?”
像这样引发激烈争论的葡萄酒,分数往往难以猜测,最大的可能就是走了两个极端,平均之后,最终落在了中庸的数字上。但,最终分数到底如何,却是悬念重重,无法预测。如果这真的是云巅酒庄的酒款,那对于陆离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
马克和尼古拉斯眼神都闪烁着相似的光芒,尼古拉斯说道,“当然,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们前来参加比赛的任务。怎么,你不打算尝试一下吗?”
“为了学习,我当然不会错过。”陆离随波逐流。
482 沸沸扬扬()
布鲁塞尔葡萄酒大赛如火如荼地进行中,每一天都有各自独特的风采、各自独特的热闹,熙熙攘攘、沸沸扬扬,好不热闹,转眼之间就进入了第三天,同时也是评选的最后一天。
第一天比赛刚刚揭幕之后没有多久,红酒的评选就遇上了争议的酒款,评委之间的意见产生了不小的分歧,引发了观众们的热烈参与,迫不及待地进行品尝,然后发表自己的意见。马克、尼古拉斯和陆离三个人也不例外。
一开始,陆离还抱着怀疑的态度,觉得这就是个案,那很有可能就是云巅酒庄的酒款——马克和尼古拉斯两个人也无法分辨出太过细节的部分,这让陆离有些小小的意外,他还以为这两个人都是资深专业高手。
为此,尼古拉斯表示,“这就是我们没有成为评委的原因。”这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但事实也是如此,八千多种酒款,如何区分出优劣,如何品鉴出质量,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伴随着时间的推进,陆离就渐渐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特别的个案,几乎每隔一段时间,类似的争议就会出现一次,短则三十分钟,长则两个小时,三天之内,陆离目睹的就至少有十几起,至于那些耳闻的案例,就更多了。
在这些充满争议的讨论之中,陆离前后六次做出了判断,“我觉得,这就是云巅酒庄的葡萄酒了。”六次,显然这是不太靠谱的,换而言之,他没有能够识别出来自己家的葡萄酒,说起来荒谬,但真正置身其中,却明白这是绝对可能的,而且正在真实发生的。
即使是马克也挑选出了三种酒款,认为很有可能是出产自云巅酒庄的。至于更加精准的判断,他们需要更多的信息——但葡萄酒大赛保持公正和权威的宗旨就是:拒绝透露更多的信息,保证所有的评分都是处于酒款衍生出来的。
这着实是让陆离大开眼界。葡萄酒的世界,果然神秘而深奥。
葡萄酒大赛的最后一天,依旧精彩纷呈,甚至还比前两天更加激烈,仅仅是一个上午,评委之间的争论就出现了七、八次,而且旁观者之间的争论也无法喧闹,几乎每个展台旁都会出现小范围的热议,整个会场就好像煮开的沸水一般,咕嘟咕嘟地不断冒泡。
“十四,你听说了吗?”从远端小跑过来的东尼,一脸错杂的表情用语言着实难以形容,看起来像是激动,又像是恐慌。“现在到底都是小道消息,传说着都卡斯酒庄和我们酒庄的对决,说我们要一分胜负、一决高下,什么我们挑衅都卡斯酒庄的权威,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我们自诩是’小王子’里的沙漠玫瑰,觉得自己了不起;什么我们目中无人,专门过来欧洲踢馆的……现在都已经乱套了,大家都在传着,就连大会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
刚刚听闻的时候,陆离还有些诧异,但转念想一想,这并不奇怪,正如尼古拉斯所说,欧洲的葡萄酒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而且新旧世界的葡萄酒对立,表面不显,骨子里却始终无法消散。
当初陆离前往德州接手牧场,没有遭遇到严重的歧视;没有想到,现在带着葡萄酒前来欧洲,却遭遇到了。人们总是认为,欧洲更加开放、更加自由,而美国近年来则日趋保守、激进,歧视问题在美国越来越突出,甚至激化了矛盾,但置身其中,却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想着想着,陆离不仅没有慌张,反而还笑了起来。
看着陆离嘴角的笑容,东尼不由就愣住了,“十四,你不担心就算了,还在那里幸灾乐祸!你知道现在多少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吗?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吗?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多么糟糕吗?”
“那你希望我怎么办?把他们的嘴巴全部都堵起来吗?”陆离轻笑出了声,东尼不由愣住了,涌起了一股无奈感。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十四。”弗雷德跟在东尼身后,也走了过来,只是,东尼是用跑的,他则用走的,姗姗来迟,话语虽然轻松而调侃,但激动的神色还是泄露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为了调侃东尼,弗雷德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十四可是’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听着弗雷德的调侃,看着陆离的笑容,东尼愣了愣,不由自主地,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跟着笑了起来。
东尼本来就是一个性格豁达的,刚才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这一次大赛对云巅酒庄来说确实是至关重要;现在回过神来,慢慢地就放松了下来,越想就越觉得荒谬,越想就越觉得好笑,再抬起头来,看向了两个小伙伴,三个人交换了一个视线,而后干脆就放声笑了起来。
“我不认为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塞起来,这是一个解决方案。”弗雷德开了一个玩笑,然后也没有能够按捺住激动的情绪,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关于我们的对决,现在越演越烈,甚至有人开出了赌盘,为我们两个酒庄制定了不同的赔率,十分专业。”
“赌盘?”陆离没有能够控制自己的惊讶,“我以为这是违法的。等等,比利时赌博是合法的吗?”
弗雷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但就我所知,这不是什么秘密。”潜台词就是,如果是违法的,那么早就取缔了,“你们知道现在赔率怎么样吗?”
“这还用猜吗?”陆离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有人会看好云巅酒庄。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陆离自己,对云巅酒庄也没有绝对的信心。
目前为止,他们对云巅酒庄的所有自信都是来自于自己的品鉴和判断,在布鲁塞尔这样的国际舞台上,面临八千多款酒的同台竞技,还有四百多名专业评委的鉴定,盲目自信可帮不上任何忙。
“我当然知道,我们是不被看好的这一方。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具体赔率是多少吗?”弗雷德说着说着,就开始眉飞色舞起来,那激动的神色没有任何掩饰,他看了看陆离,又看了看东尼,两个人都没有胡乱猜数字的打算,于是弗雷德也没有继续卖关子,直接说道,“一点一对十四。”
沉默,还是沉默,更为准确来说,应该是震惊,震惊到哑口无言。
显然,都卡斯酒庄是一点一,而云巅牧场则是十四。格局的走势是预料之中的,但没有想到差距如此之大,几乎可以说是一面倒,没有人看好云巅牧场胜利。这样的赔率几乎可以和中国进世界杯相媲美了——不对,后者的赔率还要更夸张一些,云巅牧场的几率还是更大一些的。
“原本是一点五对十四的。但,几乎所有人都选择都卡斯酒庄,大盘不得不做出调整,否则这个赌盘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弗雷德手舞足蹈地说道,“一点五退到一点三,然后一点三又退到了一点一,但这依旧没有能够阻止人们选择都卡斯酒庄。这……这简直……”
弗雷德已经词穷了,不知道应该如何准确形容。
东尼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即使是陆离,大脑也有瞬间的停顿,但荒谬到了极致,不由就轻笑了起来,“我更加惊讶的是,赌盘还在继续。如果没有任何人选择云巅酒庄的话,庄家不是注定要赔钱吗?即使是一比十四,但庄家也还是要亏本,赌盘根本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陆离着实想不到谁会选择云巅酒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庄,一个来自葡萄酒荒漠的酒庄,一个第一年酿造葡萄酒的酒庄。如果陆离不是老板,他也不会选择自己的云巅酒庄。
“因为还是有人相信云巅酒庄的。你应该给自己多一点信心。”耳边传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了马克、罗宾森和雷蒙德一行人,“我认为云巅酒庄会赢。”
简单的话语,却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心。
陆离哑然失笑,“希望你没有下注太多。”
罗宾森握了握拳,“拜托,多一点信心,我也下注给了云巅酒庄。”雷蒙德也举起了右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和罗宾森、马克保持了步调一致。
“除了我们之外,我相信,肯定还有人支持云巅酒庄的。”马克补充说道,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尼古拉斯,“我下注了十万美元,希望这可以让大盘稳住,不然就鸡飞蛋打了。”
十万?如果云巅酒庄的最终评分赢了的话,那马克就可以收获一百四十万;但赔率差距之所以如此大,就是因为没有人看好云巅酒庄,一旦输了,那马克就砸了十万到水里,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离好奇地问道,“有没有平手的选项?”
“没有。”罗宾森摊开了双手,做出了无奈的模样。显然,庄家不认为小概率事件可能发生,这让陆离不由好奇:如果,万分之一的机会,如果两个酒庄的最终评分真的打平手了,那怎么办?庄家肯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看来,为了让这个赌盘持续下去,不会崩盘。我应该给庄家更多信心。”陆离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似乎在郑重其事地进行考虑,“你们觉得,我压一百万,云巅酒庄胜,庄家会不会拒绝接受下注呢?”
483 上门挑衅()
“都卡斯酒庄VS云巅酒庄”,这是布鲁塞尔葡萄酒大赛最后一个下午最炙手可热的话题。
这确确实实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情况,为什么这个话题突然就爆红了起来?云巅酒庄完全是从角落里冒出的无名小卒,怎么突然就和都卡斯酒庄对决起来了?
但恰恰因为如此:一个新世界葡萄酒的无名小卒,挑战旧世界里的低调英雄;一个穷乡僻囊出来的门外汉,挑战传统势力的权威,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