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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出了声。
“你怎么了?吃的什么药?”
见罗槿情况不妙、话都说不全,还一昧的闪躲,这白蔹着急起来,伸手干脆的按住他的肩膀,不让罗槿继续缩身子。两人挣扎推搡期间,白蔹另一只手,很不巧合的摸在了罗某人两腿间的部位上。
“唔…”
尴尬的用最后的力气挥开愣住的白蔹,罗槿也被自己的力气撂倒在一边,再也爬不起来。
“你…抱歉,我没想到毒素和药物会有这种效果。”轻咳一声,白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不过…毒性应该没有大碍了。”
“老师?”
明明这边一直在躲避,那边却还要好死不死的要靠过来。
白蔹怔楞过后,看着罗槿背过身去、却一直露给自己的一截粉红色耳廓,还有白皙的脖颈,似乎能透过皮肤看见上面青色的血管。
眸色渐渐变得深沉,嘴角又重新勾起了笑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白蔹伸出手、将退缩到一旁的罗槿捞了过来。
“难受?”
“放手…白蔹、先…不要碰我……”
“我可以帮你。”不理会罗槿的反抗,白蔹贴身上去,将罗槿的身体扶正。布料的摩擦狠狠的刺激了神经,罗槿止不住轻哼一声,甜腻的尾音成功的撩动了某人的心弦。
“你还…带了解…火的东西?”
越来越难受的罗槿也渴望得到释放,一脸期待的看着白蔹,双眸微微眯起,荡漾着潋滟水光。
白蔹没有用话语回应什么,看怀中人脸上挂了嫩粉色的红晕,一直红到耳根,睫毛微颤、眼角反光却又无力挣扎反抗的模样格外诱人。
“唔哈……白蔹!”
诡异的沉默之中,忽然感受到一只微凉的手掌钻进内衫,握住了某处炙热,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罗槿隔着衣料扳住了那只手。
声音都变得颤抖,被握住要害的罗槿紧张的盯着微笑和煦的白蔹,从来不觉得他的笑容会变得如此诡异:“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
“我自己可以弄…你去牵马……白蔹!”
“你连拳都握不起。”
没有起伏的声音从嘴边溢出,白蔹一脸的执拗,轻而易举的的掰开了罗槿阻挠的手掌。里衣中的手,也立刻的上下动作了起来。
“很重要么?”
手下动作不停,罗槿模糊中就听见耳边响起了白蔹的声音。口中满是呜咽呻…吟,头脑虽然清晰,但身体感觉相当刺激,根本无暇解释什么。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管闲事。”
或许是罗槿压抑了太久,又或许是白蔹的手法太精湛,不多时,在一声闷哼当中,罗槿就在白蔹手掌上释…放了出来。牙白色衣袖被攥出了褶皱,罗槿轻轻的在白蔹怀中颤抖,因为药效,手脚依旧无力,但毒…性已解、最大的副作用也被解决了。
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精神上却逐渐疲惫起来。
好不容易有个单独出行的机会,却弄成了这般尴尬的局面,就算是磨砺了三世的一张老脸,也被丢尽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罗槿,干脆借着一身的疲劳感合上了眼,在没想好日后该如何面对身边这人之前,暂时性的逃避一会儿。
任劳任怨的‘解火’功臣擦掉了手上污物,做完清洁工作,又整理好某人的衣衫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托抱起来。
看着怀中人阳光下睫毛轻颤的模样,明知道他是在装睡,却也不说破。白蔹伸手有意的挠过罗槿的脖颈,看罗槿瑟缩一下后,十分有趣的伸舌舔舐了嘴角。
——从这一天开始,奇怪的想法在心中生根发芽了。
……
种种缘故,两人的外出就这样被打断了。
“没什么大碍,但还是要保持休息。”白蔹一边将恢复了些许力气的罗槿搀扶上马,一边官方的评价着他的身体状况。
“……我知道。”
经常是自己作为病情总结的话、现在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怪异。
时间已经不早了,现在骑马往回赶,还能在天黑之前到达罗府。
在客栈中休息了一下午,白蔹也没怎么离开自己身边。明明是打着出游的旗号到了这浮烟山,却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荒废了整个下午。
“节日才刚刚开始,白蔹可以多在这里留两天。”
因为差事,罗槿必须要今天回到都城,可白蔹不一样。没有事物压身,今天玩得不够尽兴,那多留几天也没事。
“不了。”留下两个字,白蔹翻身跃上了马,两手沿着罗槿腰侧滑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了缰绳:“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意思,再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是不会骑马么?”
罗槿被挤在白蔹双臂之中,后者一夹马腹,马匹就向前行进了起来,轻松的上了路。白蔹自顾自的调整了姿势,却让罗槿彻底没了支撑,要靠着他来保持平衡,这才缓缓的说道:“不擅长,不是不会。”
原来是这个意思。
恢复了些精神,太过安静的气氛在罗槿看来异常的尴尬。本想借机会熟悉彼此的罗槿怎么都没有预料到会‘熟’成现在这般模样。
压抑着、沉默着,等到马匹渐渐走出浮烟山脚下的村子。再也忍不住寂静,轻咳一声,找着话题,试图排解尴尬
“白蔹,中午…没受伤吧?”
“抓痕已经好了,没受伤。”拿着缰绳目视前方,白蔹直着身子,没什么力气的罗槿被他摆弄的重心不稳、只好依靠着他的胸膛。
——而且,白蔹所说的抓痕,是指罗槿挣扎时在留下的痕迹。
思绪不知不觉间,又一次被引到石墙角落处、身不由己的场景。不得不说,白蔹确实为他做了只有关系最亲密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咳,没受伤就好,那采花贼也太狠厉了,一身偷盗本事,去偷了你的东西……”
一步步的把话题从自己身上扯开,转移到采花贼身上,见白蔹没有什么回应,似乎是认同了自己,缓解了气氛,暂且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那贼人对毒物也算有研究,就说在酒馆中、一招制敌,不知何时放置在那两人身上的毒虫,会让人瘙痒不已、受尽折磨,就算从了医开了药,也要把身上水泡挑破,疼上半旬才能好。这手法…实在是狠毒。”
自顾自的说着话,为转移话题、破除尴尬而放松心情的罗槿,并没有在意到身后的视线。
如果现在他能够回头,就不会这么愉快的继续说下去了。
从罗槿说出毒虫开始,白蔹就变了面色。
没错,正因为那毒物是白蔹放出的,所以在听到隔壁人去行侠仗义时,白蔹才会比罗槿更快反应过来。采花贼的武功招式还没到一击决胜的高度,能一出手便打倒两个雄壮汉子,当中最大的原因,还是白蔹放出去的几只小虫。
小虫钻进入了两人穴道,阻塞了经脉流通,紧急时刻,一发大招、便加速了症状效果,让虫毒提前发作,这些也都是没办法的事。
——不是白蔹故意挑事,可谁让他们随意评论自己呢?
不是不在意两人的言语,而是在等虫毒发作。如果没有那采花贼的打扰,那这两个人症状发作还要等到半个时辰以后。
等到那个时候,自己和罗槿早就离开了门店,这山脚下的小小村庄里,找得到找到能解毒的人就怪了。
白蔹确实管不了天下人的嘴,对于鬼医这人,说法也是在太多。只能说那两个人倒霉,正好撞上了自己在场。
睚眦鬼医,这个称号可不止是随便说说。
“老师对那两人所说的,江湖中的鬼医有什么看法?”
杜若么?
突然的发声让罗槿话语一顿,他对这个两个字实在有太多的特殊感情。仿佛这个名字拴连的、便是支撑他穿越下去的依靠。或许也是因为这样,在与白蔹对视恢复记忆后,有意无意的就抹淡了多年前那个孩童的身影。
换句话说,要是有一个名叫杜若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又不是自己要找到‘攻略目标’,那罗槿怎么都不想跟他扯上太大的关系,怎么都要离得远远的。
专属名词一类的,被占用的话就太过违和了。
皱皱眉头,既然白蔹问了,罗槿就不会吝啬几句形容词:“能缔造传说的,自然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我,也好奇这人来揭皇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还是不记得。
“老师回去就能知道了。”
“什么?”
困惑的想要回头,身子就一阵摇晃。白蔹拉动缰绳,鞭策一下,马匹瞬间冲了出去。
第44章 睚眦鬼医·清冷御医()
路上颠簸,再加上罗槿腿上有伤,所以白蔹骑的并不快。两人返回的时间并没有快出多少,返回都城、到达罗府时,已经是傍晚了。
银钉子沿着空隙生生扎进膝盖骨,就算休息了大半个下午,罗槿的腿还是一瘸一拐的。
白蔹率先下马,然后小心的将罗槿扶持下来,守门的小仆立刻过来收了马绳。
“少爷这是怎么了?”
一直等待着的六伯自然能听到开门的声音,白蔹和罗槿刚刚踏入院子就看见六伯急急忙忙的赶出来,身后还跟了探头探脑的阿武。
“没什么大碍的,六伯。”看六伯前来搀扶的架势,罗槿自然的将手递过去,离开了白蔹的身边:“白蔹,早些去休息吧,谢谢了。”
这一路确实是多亏了白蔹,中午发生了那样的事,早就超出了两人现有的关系。虽然白蔹一如既往笑的柔和,但罗槿还是担心这意外会造成不必要的隔阂。这种时候,保持一定距离还是很重要的。
“恩,老师这就要睡了?”
直接将罗槿交给那六伯,白蔹面不改色,轻声询问,好像并不因为今天的突发状况而感到不妥。
“不,时间还早,我还要在书房待一会儿,怎么了?”
“没什么。”白蔹垂了眼。微一低头,罗槿也就不再停留,轻咳一声后,在六伯的搀扶下去往了书房的方向。
“公子?”余光看着罗槿走远,阿武这才敢稍稍向前迈了一步,拉近了些许距离。因为担心自己的眼珠子会真的掉出来,这一次,阿武没敢继续盯着罗槿看。
”公子没受伤吧?这好好的出游怎么就伤的这么严重呢?所以说庄主才让阿武时刻不停,陪伴在公子身边,不会让公子受到任何伤害。”
顿了顿,见白蔹并不理会自己,只是跨起了步子,阿武连忙跟了上去:“公子,罗大人是怎么受的伤?有没有被他发现我们这次的目的?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如果需要灵素山庄帮助,公子尽管说明,我灵素山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
“闭嘴。”
被身后的人吵得烦了,白蔹进了院子就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轻轻吐出两字。
“没脑子么?这些话随便就说了?”
“啊?这附近又没有别人。”阿武一边说着,还一边四顾望了望四周:“罗府向来安静,公子您也说过,罗大人他又不馋和那些事情,官儿也不大,这里不会有打探的人在。而且罗大人是您的旧友……”
“阿武,好好管住你这张嘴。话越多,命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