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大爷我采遍天下风光,什么时候把官府放到眼里过。要命就别管这事,否则,连你一起采了!”
采花贼大笑两声,侧身躲过罗槿投掷过来的瓷器利片,在他完全靠近过来之前,飞身跃下窗户。
“可恶!”
其实对于自身与那采花贼较量的成败,罗槿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劫走的还是个姑娘。这样封建的朝代,那个混蛋会毁了那姑娘的一生。
来不及多想,罗槿跟在那采花贼的后面纵身一跃,跟到了他身后,踩上了屋檐。
跟随在那个采花贼身后,两人距离越拉越近,谁知道他下一秒就转换了路线,跳到了地面上,瞬间穿进了弯曲的胡同,没了踪影。
猝不及防的刹住步子,罗槿赶到采花贼消失的地方从高墙上跳下来,眼前忽的一道银光闪过,空中的罗槿根本来不及防范躲避,左腿一阵疼痛,联动经脉,瞬间蔓延上来,让他狠狠的跌落到了地面上。
“你小子还算是有几手,浪废了我一根银钉。”
采花贼从另一边冒出来,身上早就没了那姑娘,得手后的状态似乎很是悠闲,采花贼在不远处蹲下身打量了站不起身的罗槿两眼,啧啧两声,道:“果然是都城,人长得一个比一个水嫩。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接你吧,废了你的腿,疼了你之后,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一根细银钉正对上膝盖关节处的软骨,上面也不知道是抹了什么东西,刺痛感相当强烈。本行不能在这人眼前暴露,罗槿单手扶在地上,不敢轻易动作,只一双杏眼狠狠的盯着那采花贼。
这一撇并没有什么震慑作用在,采花贼嘿嘿的笑了两声,转身进了巷子,又一次的消失在了罗槿面前。
……
这一日收获颇为丰盛,不仅拐到了关注已久的目标,还意外遇见了另一个‘美人’。
将这两人转手出去,一定换到不少钱财。
那采花贼轻易的越过一道低矮的石墙,打开木门,三两步又回到了离开时的那家店面。有些杂乱的院落后方,堆积了不少干枯的木柴,那采花贼将木柴推到一边,一道被遮掩的小木门通道立刻出现在了眼前,一边淫…笑着一边解…开上衣,打开了小木门。
“什么人!”
警戒的大喝一声,身上就窜起了一阵熟悉的麻…痒…感。清越的男中音自身后的角落响起,采花贼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回过头,视线对上那人面庞的一瞬间、浑身冰凉,哪里还有‘摧…花’的兴致?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白蔹慢悠悠的从角落渡出来,脸上依旧带着温润的笑容,眼中却没有半点儿光芒,黝黑瞳孔中散发出渗人的寒意:“偷了我的东西到处作恶,已经多久了?手段还是一点儿没长进。”
“
你、你……你…”
“是我。这两年,那些小东西用的差不多了吧。也用它们干了不少事吧?”歪了歪脑袋,白蔹笑容愈发的灿烂起来,却无法温暖到受了极度惊吓的采花贼:
“调虎离山,再到处藏,这样的把戏用两次就烂了。”
两年前,这采花贼趁着白蔹外出,骗了侍仆、偷取了白蔹的一套细长银钉。
——这套长钉子是为一个江湖侠客所做,是交给他报灭门仇恨的工具。上面侵染的药水虽不致命,但会让人痛苦难忍,只要位置恰当,废人武功一根就足够。
除此之外,采花贼从白蔹那处顺来的还有许多毒物药材。
用那些东西,到处摧花沾草、男女通吃,然后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捞了不少油水。凭借着一身隐匿功夫,这采花贼怎么都不会想到,还有正面遇上那可怖鬼医的第二次。
“怎么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采花贼身体就止不住开始了颤抖,白蔹轻轻的笑了起来:“别害怕啊,怕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用折扇挑起一块儿玉佩嫌弃的扔到地上。
——这便是从那哭泣大喊,扮成小斯的侍女身上拿来的。
“你、你…你把我妹妹怎么了?”看着地上的玉佩,采花贼身子明显震了震,一把拽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边大喊着一边张牙舞爪起来:“我跟你拼了!”
“哼。”
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那身材魁梧、长相猥琐的大汉向自己扑过来,并且甩出了他剩下的、偷取的浸毒银钉。白蔹只拿折扇挥舞两下,腿脚动都不动,还挂了一道笑容出来。
那采花贼根本来不及靠近白蔹,停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只有你家的妹妹宝贵,别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随便祸害?”
白蔹蹲下身,沿着宽大的袖袍爬到手掌上一只紫色的小蝎子,不足拇指大小,片甲上闪烁着幽暗的光芒。紧接着,从那倒地不起的大汉背后,也爬出来一只紫蝎,体积大小是白蔹手上小蝎子的四五倍。
“祸害别人,也不想想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以后啊…没机会了。”
让掌中的蝎子跟随着另一只、眼看着他们重新爬回盗贼的衣服里,白蔹转过身就打算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妹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混账、大混账……”
感受到爬虫在身上勾起的诡异感觉,采花贼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那副自大模样,反应过白蔹那句话的意思,又感知到蝎子爬行的方向后,采花贼慌乱的大叫起来,声嘶力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讨饶起来。
“吵。”
冷冷的撇脸过来,面无表情的一张脸震得那采花贼没了声响。
白蔹哼笑一声,将钩在折扇上的两根银钉射到那人身体里,他就再也发不出声响,只能张着嘴、瞪着眼,浑身疼痛抽搐着扭曲了起来。
伸手轻轻合上小屋的房门,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得,白蔹轻轻抚了抚身上的褶皱,轻身跃上高墙,去寻找被采花贼甩掉的罗槿。
===========
“嘶……”
费力的将膝盖处的‘暗器’取出,整条腿都是麻痹的,尽管封住了穴道,这感觉还在不断地向上延伸。
罗槿伸手扯下腰封,试图绑住大腿,这时候才发现双手也失去了力气。
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肯定了暗器上带了毒,罗槿也不能立刻配制出解药。成分不明不说,他也没有适合的药材。
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里面装的,是罗槿常备在身边的救急药。
蓝白色的小瓷瓶中倒出一粒墨绿色的药丸,罗槿伸手把它塞到嘴里,仰头吞咽了下去。虽然不是对症下药,但这颗墨绿色的药丸具有解毒的性能,怎么都能缓解毒性的发挥。
将银钉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裹好收起来,本以为嵌到膝盖的是一根细针,怎么都没想到取出来的是带着圆扣的细钉。
——现在这事情他已经管不了了,自己也陷入了危险,只能去找其他人下手了。
对于思想封建的大臻而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最后采花盗贼没得手,知道这件事的人也是越少越好。
古旧观念下的大臻,姑娘们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只可惜现在罗槿无能为力。
勉强站起身,想要走出这条小胡同,罗槿迈了迈步子,怎么都站不稳,没多久就又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比起刚才蹲的地方来说,根本就没挪动多少!
懊恼的握了握拳头,现在的身体连握拳都吃力。不仅如此,身体更是动弹不得,那毒…药好像开始发生了作用。
可是现在…膝盖处蔓延出来的钻心的疼痛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自己的解…毒…药发挥了作用?
那么,小腹中燃起的燥…热又是什么出的作用?
明显受到了惊吓的罗槿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可偏偏身体就是不依不饶,头脑中思路越是清晰,就越能感受到下…腹愈演愈烈的火势。
——上个世界就遭遇过春…药的刺激,只不过那东西药效太过强烈,让他失去了意识,也遗失了那一段惊险的记忆。
可这一次呢?双重药物作用下,火苗越高、头脑就越清晰。明明有过教训,这一次情况反而更糟糕。
——难不成要让他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那个采花贼回来?然后再眼巴巴的看着……
虽然不想把那采花贼留下的话当会儿事,但有过险些被侵…犯经历的罗槿,再一次努力的挣扎起来。
“老师原来在这里,可让学生好找。”
“白、白蔹?”
听到声音的下一秒,白蔹就像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靠在石墙上的罗槿。
“你……”惊讶的吞咽了口水,罗槿抬头望了过去。
“那姑娘如何了?”迟疑两秒,出口打断了白蔹的话,罗槿压抑着声音中的黯哑,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老师放心,那姑娘没事,与她一起的侍女是那采花贼的妹妹,这两人将那姑娘带到这里除了劫色,大概还要敲…诈一笔钱财。”
“那………贼人是不是跑了?”
罗槿因白蔹的到来而感到惊慌的同时,话说的也越发的有气无力,尽管努力压制,但还是忍不住出现了喘息的声音。
“没有,只不过他以后再也不能重拾‘旧业’了。”
关注到了罗槿的不同之处,白蔹缓缓蹲下身,看向低头闪躲的罗槿,道:“老师,你受伤了?”
“不要紧…我没事,你、你先去酒家把马匹牵来,我在这里等你就好…”
罗槿慢慢并拢起双腿,试图压下某处的硬…挺,本不想在白蔹面前出丑,但左腿的不协调还是暴露了他。
“唔……”
白蔹只手放在罗槿的左腿上,碰巧压住了膝盖,惹得他一阵抽搐。伸手撩开罗槿的青衫下摆,自然看到了罗槿取针时、在膝盖处撕开的口子。
“银钉?还有哪里受了伤?”食指轻轻拂过变黑并向外蔓延的黑色伤口,让罗槿又是一阵因疼痛而出的抽搐抖动。尽管吃了自己的解…毒…药,但被碰到那伤口,还是会有刺痛感自长钉扎过得地方蔓延。
像是看不见罗槿狰狞的面目表情,白蔹先是塞给他一粒药丸,然后又取出一盒脂膏:“我有解药,先吃了这个。”
“等、等等,不能随便吃…”费劲的压下白蔹意…欲涂药的手,罗槿一阵慌张。
“怎么随便吃?这银针是那家伙在两年前从我这里偷得,我当然会有解药。”很是不满意罗槿的肆意打断,白蔹难得在罗槿面前沉了脸:“还是说,老师不信我?”
没有人比白蔹更清楚这银针的毒性有多大,继续放任它疼下去,那罗槿这条腿,怕是要废了。
“我当然信你,不过……我…已经吃过解…毒…药了…”
“什么?”白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怎么都想不到罗槿这么快就能配制出解毒…药剂:“那你怎么…你用了什么?”
“我只是吃了…吃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唔”
虽然到了中午,但又山间的小风吹着,这温度并不算热,但罗槿的头上却缀满了汗珠,声音也越来越颤抖,再加上白蔹手指不经意的触碰……虽然努力遮掩着自己的丑态,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蜷缩起来呜咽出了声。
“你怎么了?吃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