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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真人则不经意瞥到景唤,这位来头颇大,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所谓宸君是哪位,但来头大却是可以肯定的。不过,他把自己的弟子给吃掉了,这一点让上元真人不由侧目。
领着人进玉宇琼楼,奉上香茶素果,玉潭禅师便与众多小辈讲起经来。而上元真人则跟法叶寺的小辈们讲道法上的修行,修炼嘛,既讲专精,又讲究个触类旁通,只一门心思钻死胡同肯定没好结果。
如此几日,法叶寺来的弟子与天衍峰的几名弟子之间渐渐熟络起来,剑阁大比也如火如荼地准备开场。
乘云宗三百年一次剑阁大比,既然是盛事,就必然有其因由。别的门派搞什么大比,都是门内自己玩玩,只乘云宗大比,但凡能入前十都能得获重宝,且名扬沧海界。至于前三,向来都是数百年里响当当的领尽风骚人物,也会是以后数百年占尽风流的人物。
天衍峰上十一名真传弟子,虽没有入前三的,但却没有一个掉出过前十。临到要开始剑阁大比时,浮苏一听差点就想装病:“师傅,登记参加剑阁大比的有数千人,几百个人里才一个前十,弟子自会尽全力,可结果弟子真不能保证。”
上元真人只是笑,一副“你不进前十试试”的态度。
见状,浮苏长叹一声,敲着流光说:“你要敢给我抖,敢给我分心,你也试试。”
流光不屑一顾:“我就算分心他顾,也比他们手上的烧火棍强,要进不得前十,那是你自己本事不济。还是那句老话,屎拉不出,不能怪坑挖得不好。自己学艺不精,不能怪师傅死得早!”
上元真人看了眼流光,然后瞪向浮苏,浮苏只能表示她知道错了,一定努力不,是一定进入前十,在那之前绝对不会被任何一个人打趴下。
有人作过统计,沧海界有修士近百万人,元婴期以上不足三万。剑阁大比每个人在大乘之前都可以来参加,没有次数限制。浮苏上面那十个,都是一举中标拿下前十,然后就不用再去参加了。
“对了,我可以不用流光,用树枝就成。”别人都拿剑,她拿根树枝就上去,那树枝还新新嫩嫩。然后比着比着,一场大火把剑阁所在的山都烧成灰。然后剑阁大比中断,她也不用为拿不拿前十而操心了。
“行啊,我还不稀罕和那些烧火棍砍来砍去呢。”
“说说而已。”
“我是说真的,你这想法不错。”
“真这么做,会被揍死的,而且会烧起来。”
“求求我呗,求我我就告诉你该怎么办。”
“噢,好,救求你。”
女人果然都是异端,总在该服软的时候死不低头,总在该说“不”的时候解尽罗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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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
剑阁在青云诸峰之外,孤悬于一处湖泊上,滩涂上仙鹤以优雅地姿态或梳理羽毛,或单足凭立,又或在低低的野草丛上空掠过。雨后的天空如同一块蓝丝绒,上有用丝线巧妙绣成的漫卷流云,太阳时隐时现,山间弥漫着雨后的湿润清新。
身为“主办方”弟子,浮苏早早就起来梳洗更衣,男弟子服色以青,女弟子报色以着朱,师长们皆是苍袍朱冠,若不细看真像是无数仙神在山间相聚。乘云宗宗主青峰真人率弟子们向来客致意后,便公布名单,对决表由四大宗门与小门派的代表们共同抽选出来,分天地玄黄四组,并不代表实力,只是为了好区分。
剑阁顶钟声一响,“资格赛”开始了,“主办方”弟子也没有任何优待,必需从资格赛一轮一轮开始打。浮苏第一轮的对手却是个散修,按照名册上所录,这散修所修的是火系剑意,流光正在对她的对手吐槽:“一个还停留在剑意第一重境界的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浮苏虽然修为不成,剑意勉强还能见人。还比什么,赶紧让他认输,我可不想跟他那根烧火棍傻啦叭叽地砍来砍去。它肯定不嫌丢人,但我觉得很掉份儿。”
浮苏轻弹一下流光的剑身,让它安静一些,在意念中冲它道:“流光,若你永远这般倨傲瞧不起人,我只能弃用你,因为对我来说每一个对手都值得尊重,需要认真对待,因为对手不是仇敌,没必要在战术心理上薄鄙于人。道宗一世什么风浪没见过,不也在阴沟里翻过船,夜路走得多总会碰见鬼,天才如果失败多半始于倨傲,何况我不是天才,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
流光又默默不说话了,它不是觉得浮苏说得对,而是觉得浮苏没法沟通。想想还是主人霸气,阴沟里翻过船又怎么了,下回该傲气还傲气,该霸气还霸气。它又要“所以说”了,所以说女人就是心思复杂,一个修剑的想这么多做什么,一言不合拔剑就斩,这才是剑修该有的态度。
若想剑修得好,当如剑一般凌厉而有锋芒。
那散修也不过元婴期,跟浮苏当真没法比,就像流光说的那样,光剑意就不在一个层次上,怎么能比得。浮苏红衣似火,一剑破空,几消数个照面,那散修就败下阵来。
眼见那散修有些气馁,浮苏遂冲他善意地笑一笑,尔后飘然而去,去交经过对手确认,代表着胜利的玉符。浮苏连散修的名字都没有问,却不知道她莞尔一笑,飘然转身在散修眼里是何等风姿——被流光打击得久了,她都意识不到自己还有什么魅力,当然,也是见过孙鸿影这样的绝世仙姝,跟人一比,她就是个在容貌方面战斗力负数的渣渣。
第一场资格赛后,还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上午还有一轮资格赛,下午进行第三、四、五场资格赛,资格赛总共有五场。五场之后会掐算好正好补足一百人,分成十组决出每一组第一进前十,前十两两对打,胜者进负者出局,最后决出名次。
上午,浮苏通过得比较轻松,下午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第三轮就只剩下七百二十三个人了,对手的实力就有了相应的提高,第三轮如果说还算顺利,第四轮就简直要人命。那可都是十里挑一打出来的,浮苏迎战的是南崖山一带某个小门派的弟子,门派名称比较拗口,浮苏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门派虽小骨头硬,浮苏都怀疑那人是不是也是修不屈剑意的,越打越精神,越打越爆出新技能有木有:“流光,我觉得你应该找他去,绝对是寂灭剑意的好苗子。”
“天赋好的人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一句话干干净净的话,既点明了人家天赋不错,又顺便踩了浮苏,流光嘴欠的境界越来越高了。
如果不是浮苏在跟人比剑,绝对要跟流光好好聊聊。
眼看着大多数人已经去交付第四轮的玉符,越来越多视线停留在他们这台上,浮苏只得趁侧身之时,将沧海剑意瞬间一收,换作执着剑意。执着剑意好比一个执拗的小孩儿,打得赢的脑袋抬得高高的去收翻人家,打不赢时就算满地打滚形象败坏也要赢,反正就不爱输这个字。
流光虽畏惧不屈,却不怕执着,明明会被打死,还死不怕死的人在流光看来比执着要更可怕些。
“异剑意。”高台之外,有位乘云宗的长老看向上元真人,问道:“你这弟子何时修成剑意,是何种异剑意?”
上元真人特得意,弟子出风头,师傅脸上也有光呀:“执着,依弟子拙见,乃执于胜负之念。”
长老摸摸胡子:“不错不错,隐约间有沧海之态,虽隐于其内,但依然具有磅礴之势,可是脱胎自沧海剑意?”
上元真人点头,师兄师弟们纷纷对他抱以羡慕妒忌恨,上元真人那叫一个心里美:“各位师弟溢美之辞过甚,叫她如何受得。”
“那柄剑不是你那年捡破烂一样捡回来的飞红吗,看着蛮厉害的。”
“二师兄就属于那种跌个跟头都能捡块宝贝的,那年他不过是顺道转了一回西海,就从海里捞上来玉宇琼楼。这叫浮苏的女弟子,也不过是当年二师兄出去捡回来的,我看二师兄最擅长的事就是捡破烂儿。”天机真人,您真相了。
“唉,我看玉宇琼楼就快要不是我的了,剑阁大比前我充诺浮苏,倘若进得前三,便将玉宇琼楼给她。这孩子,素来最是爱些个漂亮玩艺儿,这不今儿多肯发狠。唉哟喂,我的玉宇琼楼啊”上元真人作心疼状。
一干师兄师弟都看不过眼去,似真似假地红着眼要揍他,上元真人坦然接受师兄弟们以暴力来表示羡慕妒忌恨的行径。上元真人从没跟浮苏说过,乘云宗元婴期以前就能领悟到剑意的人屈指可数,光在剑之一道上来说,她其实相当出色。
不过,上元真人认为一个谦虚的心态和一个低而平的状态非常重要,所以没有跟浮苏说。上元真人自然不是无缘无故显摆浮苏,他自然还有其他的考量,但这些并不是浮苏需要去顾虑的。
她唯一需要顾虑的就是怎么把这个死不认输,站都快站不稳的家伙辣手砍翻在地。台子下边,对手的同门师兄弟都在让他放弃认输:“师弟,认输吧,已经到这程度了,就算认输也不丢人。这位女剑修毕竟是乘云宗弟子,天下剑修出乘云,何必再挣扎,伤了自己如何得了。”
台上的剑修看一眼自己的师兄,又看向浮苏,轻声道:“不,我不认输,除非我已倒下,否则我绝不认输。”
尼妹,这是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活。得了,别折腾了,浮苏一道剑光拍过去,直接把对面的人给放倒了,人家台下的师兄还冲她投来感激的眼神。浮苏从乾坤镯里掏出丹药给对手喂了一枚,轻声道:“好好养伤,我相信,有一天任何人也不能让你倒下,有不屈灵魂的人,必然将会拥有可使你不屈服任何人任何事的剑意。对了,我是青云宗浮苏,未知你叫什么,我想我应该记住你。”
“绺钧门邵铮。”邵铮应完在浮苏递来的玉符上轻挥去一缕神识,便是认同了这场比斗中,他输给了浮苏。虽心有不甘,但却并非不服,眼前的剑修浮苏,不论是她的剑,抑或是她的修为及为人,都足以让人心服,只是谁不喜欢胜利呢:“我也会记住你,你的剑意很大,但你似乎不得其要义,所施展出来的未及剑意一成。”
早知道不给你丹药了,说真话的人真不可爱。将邵铮扶下台,浮苏嘟嘟嚷嚷地去交玉符,流光在她腰间悬着,正乐得直抖。
不过,流光开口说的却是:“浮苏,主人应该会很喜欢你的。”
“为什么,可以跟你一样天天嘴欠我么。”浮苏怏怏地撇瞥嘴道。
“不,你对待你的对手,不但要把他打倒,还要以身以言让他心服口服,很合主人的脾气。主人的朋友,多半都是跟他打过架后,这样慢慢结交来的。浮苏,你真的要好好记住他,必然有一天,他会让你惊讶,不止指修为,也指他将来可能为你做到的一切。”流光难得没有嘴欠,它哪里敢嘴欠道宗啊,自从那天在道宗观碰上过那道神识后它就老实下来。而且,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剑,浮苏这样做,会投李道宗的脾气,自然也能投得流光的脾气。
“我懂了,如邵铮这样的人,未必会为你锦上添花,但一定能给你雪中送炭。”这样的朋友,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