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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肝火,心里却也恼了。
谁知,那顾尘清偏就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他脸上的淡笑几乎都快要融成了一幅面具,不急不缓道:“我身为臣子,尽忠自当以皇上为先。如今的问题并非出于在下,而是出在七福晋身上。十三爷,莫说在下没提醒你,皇上的意思,七福晋既然看得明白,你们这些做王爷的更该掂量着些。”
虽然十三听到他的话不由拧紧眉头,眸中多了丝寒意,却还是礼貌道:“无论如何,七嫂已经是上官家的人,还请左相大人不要与她为难。至于,那个舞姬的事情,纵使左相不愿与本王说,本王也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此事,本王自会向七嫂解释的。大人走好。”
顾尘清却丝毫不计较十三眼中的寒意,只挑挑眉,笑道:“既然是皇嫂,十三爷也当避避嫌才是。”话落,甩甩袖,大步离去。
眼见着顾尘清走远了,又听见里面传出了十七的动静,十三这才上了小厮牵来的马,策马而去。待十七出门时,两人早已经走远。
送走十七的牧洛笛让阿荷点了灯,准备好纸笔,就打发了她们几个回房休息。这便开始坐着描些新花样,预备绣在披风上。一时之间,太过认真,便忘了时辰。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只觉肩膀有些发酸,眼睛隐隐作痛,这才放下手中的笔,满意地看了看手中的图纸。仔细将东西收拾好了,她便提了灯笼,出了揽月阁,沿着小路绕着整个逸王府缓缓走着。
许是夜色甚好的缘故,让她先前因为白家之事一直抑郁的心情也慢慢转好了。
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却也不短了,倒还真没有好好走过这本该成为她的家的地方。这一转悠之下,果然见到了让人惊喜的地方。在离揽月阁最远的地方,竟有一片梅花林。此时还是秋日,因而透过窸窸窣窣的枝叶就可以看到梅林深处有一阁楼。
牧洛笛见已是夜深,里面却还灯火阑珊,隐约有丝竹之声传来。走近了才发觉这阁楼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字——浮梅阁。倒是十分文雅。
她忽然想起了当初听到丫鬟的对话中一度提及了柳姑娘三个字。既然从未谋面,但想来这浮梅阁中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些个柳姑娘了。
她没有继续前行,而是拐了个弯,取小径而行。竟意外发现了一汪碧泉连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溪流潺潺蜿蜒着,往府里的她来到这世界的水池流去了。
这条小溪倒正符合了她想要流觞曲水,一显文雅的念头。当下,她便欢喜万分地顺流而下,回揽月阁歇下了。
第20章 1-浮梅阁中藏数娇()
自打那日牧洛笛唱完了戏,又和十七畅谈一番以后,上官逸、十三、十七个个都提着颗心,偏就是最该忧心忡忡的牧洛笛倒像是没事人一般,只顾在逸王府里兴师动众地要沿着那条蜿蜒的小溪开辟出两条青石子路来。
青石子路蜿蜒至浮梅阁。牧洛笛一边沿着新开的路缓缓向浮梅阁走去,一边回想十三前两日跟她说过的事情。她是怎么也没有想明白,顾尘清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小的舞姬狠下杀手?更何况,她那日摆明了要剁了莺儿的脚趾,一个弱女子遇上这等事自然也是活不长的,顾尘清为何非要大张旗鼓地把人带走,然后再杀了她呢?
十三还道那日她和十七的对话,不知那顾尘清听了多少去。想来,十七听到的动静就是他们发出的。前两日,十七也没少唠叨这事儿,生怕出了岔子,让她落了罪。可她等了两日,也没有听说顾尘清有传过关于她的风言风语,皇宫里似乎也没有任何异样。
若说他要拉拢白家,那完全没必要。况且,他身为重臣,自然很清楚皇帝的心思,怎么可能对她如此大胆的言论不闻不问?还有那个舞姬,他若是不喜欢,打发了就是。如今手脚利落地处理了,难道就不怕得罪五爷吗?到底,人还是五爷的。
除非,他心里属意的人选,是七爷?
微微蹙了蹙眉头,牧洛笛接过阿兰递来的手巾,擦去了额头上微微的汗珠,看着隐隐有些小花苞的梅林,笑道:“阿兰,你来王府的时日也算长了,应该知道这浮梅阁的事情,不如你说与我听听,我也图个新鲜。”
听她想听浮梅阁的事情,阿兰眸光一闪,看向不远处的浮梅阁,情绪莫名,道:“不过都是些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福晋无需与她们置气,谁都碍不着您的眼就是。王爷留着她们,自然是有用的。”
“有用?”牧洛笛失笑,略带戏谑道,“我瞧着啊,倒像是我们阿兰在吃醋呢!我为什么要和她们生气呢?她们也都是可怜人罢了。”大家都不过是棋子罢了,又有何区别?她又何苦去伤害这些沦为政治附属品的女人呢?
“可怜?”阿兰俏脸一红,有些不解地问道,“她们投生了好人家,又能有幸服侍王爷,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何可怜?”
见她不懂其意,牧洛笛轻拍她的手心,叹道:“我来王府的日子不短了,但从未见过她们,可见她们并不自由。关在笼子里的鸟,如何不可怜?况且,如你所言,只是因为有用,才被留下。若是无用了,便是任人轻贱,又如何不可怜?”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浮梅阁门口。若不是阿兰及时拉住了她,她一不留神,就要和刚从里面出来的一个身着淬花石榴裙衣的女子撞个满怀。
那个女子是一声娇呼,立马柳眉一竖,尖声骂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做事这般冒冒失失的,王爷是这样教你们的吗?明儿个王爷来了,看我把不把这事儿说与王爷听。”
牧洛笛刚稳住身子,阿兰已经忍不住回了嘴:“柳姑娘,到底是谁不长眼?这是七福晋!冲撞了福晋,还大呼小叫,就是王爷来了,也未必与你理会!”
见阿兰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牧洛笛却是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往日那个隐忍的阿兰,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似乎一遇到七爷的事情,她就会失了素日的沉静。
柳梦儿闻言,却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假模假样地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王爷看一眼都嫌烦的福晋姐姐啊!怎么,今儿个想着来浮梅阁学学如何讨好王爷?还是想要在这儿跟王爷来个巧遇啊?”
见她越说越不靠谱,牧洛笛一抬手,便打断了她的话,笑道:“丫鬟不懂事,还请柳姑娘不要介意。至于你这声姐姐,我可是不敢当。再说,我白翳兮只有兄长,没有姐妹。柳姑娘若是想做我的妹妹,不如先去右相府问问我爹?”
“真好笑,福晋若是不喜欢我这个妹妹,可以直接告诉王爷,让王爷将我赶出浮梅阁便是。至于动不动就搬出自己的母家,好像谁不知道当初福晋就是仗着母家的权势,逼七爷娶你的一样。”柳梦儿冷哼一声,嘲讽道。
这一下,到底是轮到牧洛笛尴尬了。幸好她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眸光一转就落到了柳梦身后那些探出头来看好戏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脸上,立即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倒犯得着柳姑娘火气这般大,莫不是因为浮梅阁地儿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没关系,我可以向王爷说说情,让一些人住进府里头去,就让你一个人住在浮梅阁,如何?”
话音刚落,那些女人顿时有些蠢蠢欲动。柳梦儿却冷喝一声:“都吵什么吵?你们什么时候瞧见王爷会听这个女人的话了?她不过说说而已,你们就动心了?去,真没骨气。”
“我想嫁进逸王府,你们的王爷不答应,最后不也得规规矩矩跟我行大礼吗?柳姑娘,你既是有骨气的女人,就该知道世人都传我白翳兮是一个容不得其他女人的福晋,既知道惹人厌烦,何苦在这里碍别人的眼?”牧洛笛与她说得有些烦了,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只冷冷一笑,反问道。
她觉得这些女人都是可怜人,本来就不是与她们来为难的。谁知,她还没来得及为难别人,倒叫别人给为难上了。也是,她不过就是一个不招人待见的福晋,谁会将她放眼里?可,她牧洛笛素来就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欺负的软弱之辈。
柳梦儿被哽得一时无话,气冲冲地对身边的丫鬟道:“你个死丫头,只会站着看戏吗?还不快去请王爷来,就说福晋特意凌驾浮梅阁了,我们姐妹几个没有服侍过福晋,怕是不能如福晋的意。”
小丫鬟唯唯诺诺地应了几声是,跌跌撞撞地往府里跑去了。
“福晋!”阿兰微微蹙了蹙眉头,有些担忧地唤道。牧洛笛安慰性地朝她笑了笑,然后也不再搭理柳梦儿,而是直接打量起了这浮梅阁。
实话说,这浮梅阁并无什么吸引她的地方。若说真有,也就是浮梅阁后边的那一汪碧泉,以及浮梅阁这四周的梅林了。
牧洛笛虽不是来找这浮梅阁中人麻烦的,但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如此。倒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想来这几日,那七爷过得也是疑神疑鬼,不知道她会使出什么招数来。而她也正需要找机会跟他提一提宴会的事情,柳梦儿这一举动反倒合了她的心意。
许是见她太过神态自若,倒是叫那些女人有些按捺不住,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牧洛笛的眸光这才开始流连在她们身上。环肥燕瘦,无一不有。个个都是好姿色,这个七爷还真是艳福不浅。
被她瞧得有些心慌,柳梦儿蹙蹙眉头,怒道:“你看什么?这里面的女人,随便哪一个都比你漂亮,怎么,要自愧不如了吗?”
本以为这七福晋定会恼羞成怒,到时候七爷来了,正好瞧见。谁知,牧洛笛却浅浅一笑,真诚地称赞道:“柳姑娘的姿色,果然是美人中数一数二的。”
这一下,倒叫柳梦儿有些手足无措了。牧洛笛也不再计较,只是大声道:“过几日,我要设宴,需要借你们的浮梅阁一用,不知诸位是否愿意搬进王府的清风苑中?”
顿了顿,这才继续道:“这浮梅阁离王爷的逸心园太远,就算你们唱破喉咙,弹断纤指,王爷不会听到。但清风苑不一样,那里离逸心园不近不远。既让王爷能知道你们的想念,又不至于惹王爷厌烦。希望诸位好好考虑考虑。”
“哼,有什么好考虑的,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清风苑设什么陷阱,好让我们一头扎进去。恐怕到时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柳梦儿虽有些心动,却还是谨慎道。
“听说福晋飞扬跋扈惯了,会不会真要杀了我们啊?”
“谁知道呢我看还是浮梅阁安全些”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惹得牧洛笛笑着直摇头:“你们也知我往日作风,若要杀你们,何必大费周章,直接动手就是了。况且,我若真要对付你们,莫说你们在浮梅阁,就是你们在逸心园,也不会有你们的活路。”
柳梦儿忽然踉跄着退了几步,做了一个防护的手势,胆怯道:“你今天来浮梅阁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真要对我们这些姐妹赶尽杀绝吗?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服侍王爷,就算无名无分,我们也都心甘情愿。这样也不行吗?”
她变脸如此之快,牧洛笛自然知道是上官逸被请来了。回身之际,阿兰已经端庄地行过了礼。牧洛笛坦然地与上官逸一对视,然后微微屈身行礼。
上官逸却直接越过了她的身侧,微微握了握柳梦儿的手,语气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