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判摹�
他们之间的舛错实在太多,虽说经过了磨炼的爱情才能更加坚定,但再深刻的爱情也经不起时间反复的冲击与磨砺。所以对十四,她是希求,却不强求。
如果注定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那牧洛笛也能真心真意地为他新的感情祝福。可若是在一起,她也绝不会容许十四有这样的状况。
但当主角换成顾尘清之后,事情就变得异常微妙了。她不因为乡渺与他有过什么且生了个孩子而暴跳,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平静地就接受了。
不过,如果要让她就此彻底放手,把这个男人完全交到别人手里面,她又总觉得特别不爽。当然,这或许是虚荣心在作怪,也或许是因为身体只给过这么一男人,当然更多的可能是歉疚的心理。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道被这样一个男人默默地爱着,应该也没有几个人能果断放手的,就算这种留恋,其实跟爱情无关。
说到好,十四又何尝不好呢?牧洛笛也想回到只有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时候,但那是不可能的,过去了的一切都不会再重来,所能求的就只有未来。而现在牧洛笛看不到她和十四的未来在哪里。
牧洛笛知道,感情最怕暧昧,如果自己的心在两人之间摇摆不定,到头来所有人都不会开心,结局必然是要伤人的。可这两个男人,都实在太好,被他们爱着宠着,没有人能狠下这个心去伤任何一个。
现在的她能及时放手,而不对十四抱有歉疚之心,是因为自己也平等地付出了真感情。除了没来得及把自己交出去,她所能给予的爱情、温情,统统都交付给了他。
可顾尘清不同,他从来就没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却仍然坚持付出一切,所以在没能有所回报之前,她是无法将他交给任何人的。
现在既然她下定不了决心,也不知道怎么做对大家都好,倒不如直接向顾尘清问清楚好了。问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如此也算是帮她做下决断了。
所以犹豫了一天,尤其在看到夜鹊之后,牧洛笛还是决定上前摊牌。毕竟,一直这样你追我躲的,根本就只是浪费时间,没有任何用。
“顾尘清,我们能聊聊吗?”牧洛笛朝夜鹊笑了笑,这才转向顾尘清,认真道,“这三个月你躲我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犟起来,是不顾代价的,你如果想一直这样下去,我也可以奉陪到底的。”
闻言,夜鹊先是惊讶地看了牧洛笛一眼,然后迅速敛了眸就要腾地方让他们单独聊聊。不想,竟听到异口同声地一句“夜叔,你不必走”。三人同时愣在了原地。
从顾尘清口中听到同样的称呼,牧洛笛总算明白夜鹊的用意了。什么不好跟女孩子在称呼上有所暧昧都是借口,他早就存了要让牧洛笛跟顾尘清有所交集的心思。
迎着两人的目光,夜鹊轻咳一声,笑道:“称呼而已,不必在意,你们聊,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否则难保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那可就不妙了。”
话音都还没落,人就已经走远了。原本还想借着夜鹊壮壮胆子的牧洛笛也只得作罢了,深呼吸了一口,眸光落在顾尘清身上,认真问道:“顾尘清,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么也不想要。”顾尘清敛下眸子,却毫不犹豫地答道,“所以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我满足,只不过那个对象恰好是你罢了。”
这话听着气人,牧洛笛嘟嘟嘴,没好气道:“你这木头,该不会以为这样说我就会退缩吧?如果真的只是恰巧,那你转移一下对象应该很容易吧?”
拿定了主意不让牧洛笛接近的顾尘清回答起问题来,几乎都是脱口而出:“你若是觉得困扰,我会如你所愿,转移对象,不会再做任何事了。”
话落,人已经潇洒自若地自斟自酌了起来。
对他这样的态度,原本只是想来寻求一个答案的牧洛笛,是气恼不已,愤愤道:“好!但愿你说到做到!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也不会再浪费时间跟着你了。”
撂下话,她转身就要离开,可眼角眸光扫到他手中的酒杯,到底还是心软了,压住了他正要往嘴里送的酒杯,忍不住叹道:“身子本就不好,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这样如何说服我?又如何说服你自己?为什么非要说那样的话来激我,弄得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呢?”
见她才说完狠话,转眼又担心起他来了,顾尘清心里竟莫名有了一丝喜悦。可到底还是压了下去,转变了方式道:“如果我不躲你,你又打算怎么做呢?是心里装着十四爷,陪在我身边一辈子?牧洛笛,如果你没想好把心给我,那我留住你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如果你想要我的心,给我时间,我会努力的。”牧洛笛连忙解释道,“十四也不是一开始就让我动心的。没理由他可以,你不行。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算是为了给彼此一个机会,可以吗?”
既然知道他想要什么了,牧洛笛自然是真心实意地想要留在他身边照顾他,哪怕最后没有结果,至少她为回报他而努力过,而不是心安理得地单方面接受着别人的好。这种事情不能假手于人,或许正因如此,她才会这样放不下顾尘清,不想把他交给别人去照顾。
她的建议实在太过诱人,顾尘清的意志只要薄弱一点,就会立刻被她的话所俘虏,举手投降。但他的意志告诉他,不可以。
顾尘清很清楚,她这根本就不是动心,只是报恩,只是歉疚,与爱情一点勾都挂不上。他若是动摇妥协了,最后必然是两个人都要痛苦的。他痛苦无所谓,但他不希望自己给牧洛笛带来的也是痛苦。
所以,他毫不动摇地拒绝了:“我还是那句话,若是你没有爱上我,就不要再说什么要留下的话。我需要的不是一个照顾自己的丫鬟,而是一辈子相爱相守的恋人。你做不到,我不强求。但也请你不要用自己来动摇我,让我降低自己的追求。”
这话说得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牧洛笛还能说什么呢?人家给出了目标,是你自己达不到,难道要怪对方的目标太高吗?
见她沉默了下来,顾尘清起身结了账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还特意向掌柜买了几坛好酒送了回去。
牧洛笛听了这交易,眉头一拧,就想开口劝阻。可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她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去劝他呢?他们之间,敌人自然不算,朋友谈不上,恋人就更提不上了。人如果到时反问一句,她又该怎么回答呢?劝也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牧洛笛担心他的身体,又不好直接劝说,只能拐着弯去向夜鹊打听了。
谁知人还没出门,就听见掌柜和几个小二在感叹,一个谪仙样的人物竟然是个夜夜笙歌,天天喝得烂醉如泥的废人,虽说自己是卖酒的,但到底还是替他可惜啊。
听到这里,牧洛笛的脚步一顿,又回头跟掌柜多大听了几句,才知道现在的顾尘清是何等的自暴自弃,虽然对她的事情十分上心,可对自己却没有半点关心。
不过,顾尘清原本就是个极其知道分寸的人,喝酒从来点到即止,哪里有这样嗜酒的情况,这实在不像是他的作为。难不成是误传?
可牧洛笛瞧掌柜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她出门又探访了几家酒馆,大家基本也都口径一致,总不至于大家一起骗她吧?
牧洛笛想不通顾尘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这段日子,顾尘清每对她生出一份念想,就想要喝酒。
虽然借酒浇愁不是出路,但只要醉了,就生不出更复杂的心思了。他就抱着这样的想法,每天回到家就醒了醉,醉了醒。
第117章 4 … 嗜酒如命劝不住()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牧洛笛勇敢接近的缘故,顾尘清忽然觉得身体里的嗜酒因子突然炸开了一般,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所谓的夜夜笙歌并非虚构之事,顾尘清确实每日都在摆曲水流觞宴,但那是以挣此地的达官贵人的银两为基础的。他虽也参与其中,喝得不少,但不至于停不下来。喝醉还是装醉,他自己也很清楚。
到底他就如牧洛笛所分析的那样,是个有分寸的人。只是现在他被她乱了分寸,所以不再克制自己对酒的念想。这一辈子,总不至于什么想法都要克制吧?
如果再牧洛笛身上的念想永远不能实现,实现点别的欲求,又有何不可呢?
可再次扔开空坛子,准备继续开酒时,顾尘清的手到底是停了停。他想起了夜鹊的话,如果他当真早早离开了人世,那谁还能继续这样义无反顾地保护她呢?
“呵,怕什么呢?她的知己和追求者,何曾少过?如今最无权无势的,不就是你吗?”顾尘清垂眸,自嘲一笑,自言自语道。
摇摇头,他终究是打开了新的酒坛。曲水流觞宴?呵,不过借她一个虚名罢了。与那时她的目的相比,现在的他更是市侩得可怕,竟然把意义那么好的筵席,生生变成了赚取银两的工具。她若是知道了,是否会失望呢?
他顾尘清,从来也就只是俗人一个。什么谪仙?不过都是以貌取人罢了。
听着丝竹之声,乡渺思来想去,实在想不通白翳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像是缠上了顾尘清一般。按理说,这个女人不像是会纠缠的人,毕竟当初她坚持要嫁上官逸,后来说和离就和离,冷酷得仿佛两个人。
既然自己想不通,倒不如直接去问问顾尘清了,就算他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但套套话,至少能看出点蛛丝马迹。
乡渺拿定了主意,就出了房门,直奔他设宴之地而去。她住在这里,当然知道他每天摆曲水流觞宴的事情,只不过他自己寻了个好由头,让她就算心中有惑也反对不了。
不过,当她看见顾尘清一杯接一杯不停的时候,也是异常震惊。当了他多年的贴身丫鬟,除了夜鹊,可能没人比她更清楚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一坛酒的现实。如他现在这样,只不过是在消耗自己那本就微薄的生命罢了。
这样的事情,乡渺当然没法就这样看着,连忙上前压住了他的酒杯,关心问道:“你不是这样好酒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管发生什么,不是都还有我在吗?你何苦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呢?”
被夺走了酒杯,顾尘清并无心计较,直接端着酒壶就要往嘴里倒。乡渺见他对自己的话是充耳不闻,心头一跳,连忙又抢过了酒壶。
就算顾尘清只剩下三成功力,对付起乡渺来还是绰绰有余,不出片刻酒壶还是回到了他手里。但他到底还是不想真的醉倒,所以还是乖乖用酒杯喝。
他的酒量并不逊色,只是表现得比较逊色罢了。毕竟比起和那些并无交集的人喝酒实在没有什么乐趣可言,倒不如自斟自酌。
他这人,说到底,是喜饮酒但不喜应酬,所以当初才会显得这般清白,没有任何裙带关系。虽然有不得不应酬的时候,但他有身有痼疾这个挡酒的借口,自然没人敢为了敬几杯酒而得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可如今,不是别人惦记着他的作用,而是他惦记着从别人的荷包里套取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