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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越白突然无语,他回忆了一下,记忆有些模糊了,秦司年这一说他倒是想起来了,他当时好像给秦司年塞了一个鸡腿啊!
不仅塞了鸡腿还给他洗了澡!
颜越白看着秦司年,秦司年倒是没看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颜越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当时为什么要给那小孩送吃的,还把人洗得干干净净的?
他伸手抚上眉心,血印迟迟没收到主人的命令,有些疑惑,“主人?”
秦司年微微抬眼,看着颜越白,颜越白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眼下那胎印突然发难,钻心痛感席卷而来。
他记得当初自己要取了秦司年性命的时候,身体突然异变,如今居然重蹈覆辙,颜越白咬牙,手中却越发无力,竟是连血印都握不稳,身子一软,倒了下来。
血印方才还活泼,此时随着主人的昏迷,也瞬间没了动静。
秦司年这才站起来,弯下腰,掀开颜越白额上的碎发,盯着那胎印看了一会儿。
他伸手把颜越白抱起来,从窗户边一跃而下,竟是瞬间没了踪迹。
栖魔城众魔修商量着即将到来的大战准备事宜,没人想到就在这个夜晚,他们伟大的鬼面魔尊大人居然被人掳走了。
颜越白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子却没觉得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身体实在是太累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倦意遍布全身。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感受自己体内的灵力,还好,并未有任何变化。
颜越白刚定下心来,转眼便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栖魔城里了,四周是石墙,这地方不大不小,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些灵果吃食,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颜越白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盖着一叠小小的被子。
这是何处?他只记得自己在秦司年面前突然身体有异,接着便……
一想到秦司年,颜越白眼神蓦然一冷,还没等他开口询问,秦司年居然就这么走进来了。
颜越白张着嘴瞧着他,突然觉得这人有点陌生。
秦司年冲他笑了笑,“要不要喝点水?”
颜越白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主角光环该不会突然生效了吧?他看着秦司年推过来的水,全身都觉得不舒服起来,仿佛眼前放着的是毒酒一般。
秦司年收起笑容,“你现在已经不在栖魔城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颜越白满脸警惕:“这是哪儿?你修为恢复了?”他急忙探查,却什么都没摸到,秦司年的修为他完全感受不到。
秦司年正要开口,外面却进来一人,颜越白睁大眼睛,那人并不陌生,正是在城中讨酒喝的蓝衣男子。
“我可找了那家伙许久,啧啧,那家伙真是,那样貌可是其丑无比,当真能止小儿夜啼。”
蓝衣男子不断说道,边说还边摇头,“哪有这里这位美人儿好看。”
秦司年却突然道:“你敢对着你师兄这么说么?”
蓝衣男子一愣,嘻嘻哈哈道:“他又不是我师兄,师兄已经走了好多年咯,再也回不来咯。”
他说着说着,竟蹲到地上一口一口喝起酒来。
第50章()
颜越白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到最后居然什么都问不出口了。
他万万没想到秦司年居然和这奇怪的蓝衣男子认识,果然主角光环厉害么?秦司年到这种地步了,居然可以抱到这样的大腿。
蓝衣男子坐在地上,边喝酒边叹道:“魔尊大人您可真是不消停,把人修惹恼了,现在几大宗门结成联盟,你们魔修可没好果子吃了。”
颜越白闻言自然不开心,“明明是玄羽仙宗带头发难,我做什么了?”
蓝衣男子笑道:“你鬼面魔尊无恶不作,臭名远扬,还掳了陵箬仙宗的得意弟子,人修有何理由不憎恶你?”说罢,他瞅了眼秦司年,秦司年面色平静,不为所动。
颜越白仔细想想,他好像确实没做什么好事,穿越过来一开始便将般田秘境搜刮一空,和人修结了梁子。
接着又好死不死地大闹逍遥仙宗,甚至掳走了陵箬仙宗的天才弟子,算是和人修两大仙宗闹僵了。
至于原主本身到底做了什么恶事,颜越白倒是不清楚,不过一个想着找主角做炉鼎的修炼狂魔,看起来也不是会做什么好事的家伙。
颜越白冷着脸:“我本就是魔修,做我该做的事,有何不对,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蓝衣男子咳嗽一声,喝着酒眯起眼睛,一副自在悠闲模样。
颜越白起身,欲要离开,蓝衣男子却伸手阻住去路,颜越白看他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与人修联手,将我囚在此处?”
蓝衣男子摇摇头,“你为何总是把人想得这么复杂呢?我只是想让魔尊大人好好休息几日,不为栖魔城诸事费心而已。”
颜越白自然不信对方有这么好心,他现在只想着如何逃离这个地方。秦司年没了修为自然不算什么,可这蓝衣男子身份神秘,修为高深,颜越白不得不防。
秦司年冲那蓝衣男子点点头,蓝衣男子耸肩离开。
颜越白冷声道:“你伙同那人将我困在这里,到底有何居心?难不成你和你师门还有联系,里应外合?”
秦司年却道:“我只是看你突然晕倒,关心而已。”
“关心?”颜越白只觉好笑,“我必须回栖魔城,你可不要逼我动手。”
秦司年却意外执着:“不行,你不能回去。”
颜越白脾气可不好,瞧着这个罪魁祸首,一时间心中恼火,手上一个法诀掐出,秦司年不慌不忙,微微侧身,竟然躲了过去。
“你修为恢复了?”颜越白心中诧异,他根本没探查到对方修为深浅,便以为秦司年现在还是个灵力全无的人。
可方才那一闪,可不像一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看来你遇到贵人了。”颜越白神色有点冷,那蓝衣男子估摸便是秦司年命中贵人了。
秦司年却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般表态了,颜越白有所怀疑,可自己在秦司年面前身体出了两次异状,若是对方真有杀心,颜越白早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颜越白快速分析了下目前的形式,秦司年身边有个贵人,自己目前还是不要逞能为妙。
颜越白本以为自己会困在这地方许久,却没料到几日后秦司年和蓝衣男子居然将他带出去了。
多日未见阳光,颜越白居然有些不适应,他眯起眼睛,四周并不熟悉。
蓝衣男子道:“我游历多年,这儿是我到过最美的地方了,我在这儿住了几日,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一个人在那儿絮絮叨叨,听得颜越白脑子犯晕,他瞧着这人口中所谓的人间美景,其实也不过是个小桥流水的镇子。
只是这儿桃花开得正艳,仿佛天边彩霞,流水潺潺,颇有几分静谧安详的意境。
颜越白琢磨不透这二人的心思,只好默默跟在身后,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何联络到他的属下。
秦司年看着这地方,却微微皱眉,蓝衣男子自顾自地沉醉,“这儿有对夫妻,做的豆腐又嫩又滑,着实美味,不比那些大鱼大肉差。来来来,兄弟我这就带你去尝一尝。”
这镇子静谧无比,路上少有行人,颜越白从未来过此处,更不知这镇子被哪个仙门所庇护。
偶尔有人路过,瞧见穿着华服的几人,倒也没有见到仙人的激动劲,只是冲几人微微一笑,颇为友好。
蓝衣男子见到一个老妇,笑呵呵的:“婆婆可还记得我?”
那老妇年纪大了,睁大眼睛瞧了好一会儿,一拍大腿:“哎呦,是你呀!好多年没见你了。”
蓝衣男子笑笑:“婆婆我又来啦。”
颜越白瞧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头雾水,秦司年突然拉着颜越白往路那边走,将蓝衣男子一人留在原地。
颜越白觉得秦司年和以往有些不同了,他感觉有些怪异,扯了扯手,秦司年回头看他一眼,手一松,就这么把颜越白放开了。
“……”
秦司年看着他,“你可以问我。”
颜越白内心嗤笑,我有什么可问你的?
秦司年直直地看着他,看得颜越白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过了许久,秦司年才转过头去,搞得颜越白更加一头雾水。
这边颜越白还在小镇上晃悠,那边栖魔城早就炸开了锅,左护法恨不得自刎谢罪,自己一时大意,居然让魔尊大人着了道。
好在这件事还没传出去,不至于引发栖魔城大乱,正当左右护法商量对策的时候,门口却走过来一人,一身黑袍,覆着鬼面。
来人声音沙哑低沉,“本尊回来了。”
左右护法面面面相觑。
鬼面魔尊坐到魔尊位子上,放出威压,左右护法立刻跪下,这感觉没错,正是陪了他们多年的鬼面魔尊。
“魔尊大人您方才……”
还没等右护法问完,鬼面魔尊便打断道:“本尊方才夜有所感,外出修炼一翻,颇有所得。”
“听闻人修近日蠢蠢欲动?呵,本尊可要看看这些人修有什么本事。”
第51章()
大战迫在眉睫,栖魔城全城戒备,早已不复往日平静,弑月魔尊也率领部下前来回合,三大势力如今唯独缺了饮血魔尊一道。
“饮血销声匿迹,经玄羽仙宗一役之后便没了踪影,怕是折在秘境之中了。”提起那古怪的秘境,庄颜非仍心有余悸,他并不畏惧强大的敌人,却对未知的事物带着一丝敬畏。
弑月原本以为饮血临阵逃脱,如今却也想通了,这人怕是有了什么麻烦,一时间魔修界少了一员大将,弑月颇为苦恼。
沈郁表面平静,心中却起了万般波澜,他如今已是奋力一搏,凭着自己掌门的威望执意打破玄羽仙宗千年来不问世事的祖训,带着众弟子下山,主持这场人魔大战。
玄羽仙宗里不少长老都将祖训牢记于心中,沈郁此举多少让人心生不满,然而仙宗自创始以来掌门一位便十分重要,相较于其他仙宗而言,玄羽仙宗的掌门人拥有着最多的话语权。
沈郁一意孤行,心有不满的长老无法直接开口阻止,只能动作怠慢,沈郁也不在意,他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也明白此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倘若失败,他这掌门之位大概也要没了。
……
一边形势严峻,人人都绷紧着神经,一边却是风光宜人,自在惬意。
颜越白其实并没有那么自在,整个镇子上惬意的外来人只有那位神秘的蓝衣男人。秦司年终日冷着张脸,偶尔会露出一个笑来,颜越白自觉是被绑过来的,心中思索地都是如何逃离这两人的掌控,更是无心欣赏手中美景。
秦司年看着河边洗衣服的母女,“凡人的生活不也挺好么?”
颜越白根本不理他,秦司年却继续道:“与其打打杀杀,还不如学着他们,过着平静安宁的日子。”
起初颜越白还没有留意,越听却越觉得不对劲,秦司年怎么扯来扯去都是这么几句话,而且没有消停的意思?
秦司年看着颜越白:“如鬼面魔尊您那样,整日要提防着别人取你性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