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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茕羽心中一震,只是苦涩地笑笑,转身便走了开去。
九歌正在府上闲逛,经过这几日的休养,身子已然轻便了许多,虽然还不能如以往般跳上跳下,但如现在这般闲庭信步倒是不在话下了。
“小姐!”远远的,代舞一路小跑过来:“你怎么又出来了,将军可是特别交代了,不准小姐出院子的。”
九歌忍不住一笑:“我又不是鸟,把我关在院子里?”说着九歌一脸莫测地凑近代舞:“要不,咱俩再偷偷的出去?”
“不行!”代舞瞬间窜了起来:“小姐,你可别再吓奴婢了,上回那个流氓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万一再被撞上,奴婢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哪有那么严重?”九歌说着便折过地上一株蒲公英,然后对着代舞顽皮地一吹,顿时笑逐颜开。
代舞愣愣地看着九歌,良久方喃喃道:“小姐,你真不像是一个小姐。”
九歌扑哧一乐:“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小姐啊。”
“九歌。”姬茕羽突然急急地走了过来,“代舞,你先下去。”
“是,公主。”
九歌看姬茕羽眼神慌乱,呼吸急促,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好:“将军可是见到卫夫人了?”
姬茕羽点头,转而深吸一口气道:“母妃全都认了。”
“全都认了?”九歌一惊:“认了什么?”
“玉树,她是母妃的人。”
“所以,将信送给二公子是卫夫人的意思?”
“是?”姬茕羽眼中是掩饰不住的苍凉:“她就那么平静的给了我这个字,呵呵,仿佛她这么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反倒是我大惊小怪了。”
“为什么?”九歌有些不解地看向姬茕羽:“卫夫人为何非要治玄玉于死地?”
姬茕羽一愣,转而苦笑道:“因为蔚美人想要害我,母妃说了,她要我活着,所以谋害玄玉也算是给蔚美人一个教训吧。”
九歌不觉皱眉,确实,以毒攻毒不失为一个办法,可问题是值得吗?若真如她所说,她要姬茕羽活着,那她又怎会再次以女儿为诱饵,来谋害玄玉?
“你在想什么?”姬茕羽焦急地看向九歌:“我现在真的好乱,脑子里什么也考虑不了,九歌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如果这些事情真是母妃干的,父王肯定不会饶过她的。”
“我只是觉得,从我个人而言,我是断然不会冒险拿着女儿的生死做赌注去谋害别人的。”
姬茕羽心中一颤,眸子也瞬间亮了起来:“你是说,这事儿不是母妃干的?”
“我不确定。”九歌实在不忍心打击姬茕羽:“我觉得你可以试探看看你母妃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可能知道些别的什么。”
“对。”姬茕羽似乎想到了什么:“文秀,对了,文秀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姬茕羽突然激动地拉住九歌:“今天在宫中的时候,她就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而我当时只顾着和母妃置气,都没有仔细想想她的话,如今经你这么一提醒,似乎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
“所以你先别急。”九歌安慰姬茕羽道:“在事实还未查清之前,将军万不可自乱阵脚。”
“嗯。”姬茕羽感激地点头:“谢谢你九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这便去宫中找文秀,乘着案情还未牵扯到我母妃之前把事情再——。”
“公主。”姬茕羽这边话还说完,婢女玉英却突然走了过来,见九歌也在,不觉有些顾虑看一眼姬茕羽。
“有话直说便是,九歌不是外人。”姬茕羽蹙眉道。
“是。”玉英微微拜了拜:“宫里来人了,是文秀姑姑。”
“什么?”姬茕羽,九歌俱是一惊。
“公主是否要请姑姑来院中?”
“不用。”姬茕羽手一摆道:“请她去我书房。”
“是,公主。”玉英说完便恭敬退下。
姬茕羽看一眼九歌:“世上竟有此等巧事,咱们这边刚说到要去宫中找文秀姑姑,没想到她倒先来了。”
九歌不语,良久方道:“怕是你母妃出事了。”
姬茕羽呆住,怔怔地看着九歌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书房里,文秀一进屋便噗通一声跪下:
“公主,求你救救娘娘吧。”
姬茕羽吓了一跳,怔愣片刻忙上前扶起文秀道:“姑姑快起来说话,我母后她怎么了?”
文秀瞬间红了眼眶:“公主今日前脚刚走没多久,宫里便来了人,凶神恶煞的将娘娘给接走了。”
“什么?”姬茕羽大惊:“可知是谁的人?”
“不认识。”文秀摇头:“他说是奉了大王的命令请娘娘移驾。”
姬茕羽瞬间失了颜色,转而看向九歌:“怎么办?父王肯定也查到什么了?母妃这一去必然是凶多吉少。”
“将军莫慌。”九歌忙宽慰姬茕羽,所谓当局者迷,她知道此刻的姬茕羽必定是心急如焚,于是看向文秀道:“姑姑此来,除了告知娘娘被抓一事,是否还有别的相告?”
“这——”文秀有些问难地看一眼姬茕羽。
“姑姑但说无妨,九歌不是外人。”姬茕羽缓了缓声音道。
“是!”文秀朝着姬茕羽微微欠了欠身子:“娘娘素来心善,从无害人之心,今日忽逢大难,还望公主看在生母的份上救救娘娘。”
“哦?”九歌没等姬茕羽开口便直接问道:“那之前听闻将军所言,娘娘已经认了罪,而如今姑姑如此一说,难道其中另有端倪?”
“没错。”文秀看一眼九歌,忍不住轻叹一声:“我自幼便侍奉在娘娘身边,公主也是老奴从小看到大的,原以为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也就那么凑合着过吧,谁曾想,如今二公子这突然一走,这陈年旧账又被一股脑儿的端了出来,奴婢就算想瞒,也瞒不下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
“不知姑姑想瞒些什么?”九歌意味深长地看一眼文秀:“娘娘可知?”
文秀似是一愣,转而微微颔首道:“所有的事情都是文秀一人所为,娘娘其实毫不知情。”
“姑姑这话可就托大了。”九歌似笑非笑道:“既然毫不知情,又怎会问都不问便应下那莫须有的罪名。”
“因为——”文秀话到嘴边突然又生生地咽下。
“姑姑!”一旁的姬茕羽见状忍不住开口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救母妃,羽儿比你更想救母妃,所以还望姑姑知无不言。”
文秀目光复杂地看向姬茕羽,良久终是忍不住一声长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张良人所为。”
“什么?”姬茕羽整个儿呆住,目光不自觉地落向九歌,九歌也是一脸惊讶,心想这后宫果真够乱,一个案子大有将后宫娘娘斩草除根的意味。
“姑姑可否详细说来?”姬茕羽呆滞片刻后方缓缓开口道。
“其实,之前死掉的宫女玉树背后的真正主子是张良人。”文秀似是在回忆一件她压根不愿意回忆的往事一般,眼中满是痛苦和抗拒:
“那一日,我像往常一样将抄好的佛经交与玉树,看的出来,玉树似乎有心事,说话总是心不在焉,于是我就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却突然哭了起来,我又急又无奈,最后她莫名其妙地扔给我一句蔚美人有事交代于我,你今夜务必看好公主便匆匆走了。”
“她为何要告诉你这个?”九歌疑惑道:“她不是受命要借公主达到害人的目的吗?”
“因为娘娘曾对她有恩。”文秀动容道:“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忍心置公主于死地吧。”
“那后来呢?这密信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之后越想越不对,而那几日正好又是娘娘在城外白净寺清修斋戒的日子,若想将此事告知娘娘,时间上根本来不及。但又不能直面大王,万一情况有变,不但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会害死玉树,自己也落不好会被反咬一口。”
“所以姑姑去找了张良人?”九歌淡淡道。
文秀似有些震惊,转而又淡然道:“是的,张良人同蔚美人都是一道随娘娘远嫁过来的媵妾,奴婢虽不知蔚美人是否果真对公主起了杀心,但至少张良人不会。”
“为何?”
“张良人在嫁来昭国之前,是蔚王身边的一侍婢所生,身份极其低贱,在宫中受尽了欺凌,是娘娘瞧她可怜,恳请了蔚王将她随自己一同嫁入昭国,这才有了她良人的地位,否则,就凭她的身份,是断不可能有机会嫁入王室的。”
“所以,是张良人命玉树偷梁换柱,将信递给了玄玉。”九歌淡淡道。
“是。”说到此,文秀不觉沉了脸色:“可奴婢没想到,她蔚良人会有如此大的胆子,借着帮人的幌子却摆了蔚美人一道,不过好在她算是有些良心,将蔚美人安排在公主身边的人清理了个干净,虽然蔚美人看似计划照常,却不过是个空架子罢了。”
“所以,是张良人派人烧了寝宫,谋害了二公子?”
“没错。”文秀点头:“只是有一点很奇怪,我明明记得当初听张良人说及蔚美人的计划,是先在屋内点上迷香,不仅迷倒姬茕羽不在话下,就连宇桓也一并迷倒,未免发生意外,然后再给宇桓灌进毒酒扔在屋内,通通一把火烧个干净。但不知为何,公主按计划迷倒了,火也烧了,可是李代桃僵的玄玉却莫名奇妙的逃过了一劫。”
“那会不会是张良人有意放过了二公子?”九歌看向文秀道。
“不可能。”文秀冷笑道:“她连一贯忠心于自己的玉树都能狠下毒手,又何况是二公子?”
“玉树是张良人所害?”姬茕羽震惊道:“姑姑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文秀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恨意:“那日张良人虽然答应了要救公主,可她却没告诉奴婢怎么救公主,奴婢不放心,便一直隐藏在梓歆宫附近,直到看见公主被人从窗口处递了出来被宫人抬走,奴婢这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是茕羽醒后被告知是二哥所救,倘若二哥当时被迷倒,又怎会救了茕羽?”
“这也正是奴婢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文秀皱眉道:“当时奴婢见公主得救,便准备悄悄离开,未曾想却刚好撞见了慌慌张张跑到此处的玉树,奴婢正觉得奇怪,却见一黑衣人从天而降,奴婢吓了一跳,只得重又藏好自己。”
“你是说在公主寝宫着火前后,玉树一直在场?”九歌看向文秀。
“是的。”文秀点头:“奴婢听见那黑衣人问玉树人是不是死了?玉树当时慌的不行,颤抖着声音回答他说二公子已经毒发身亡了。”
“毒发身亡?”九歌疑惑道:“你是说,二公子他确实中了毒?”
“如果玉树没有说谎的话,二公子当时确实被灌下毒酒了。”文秀肯定道:“所以之后二公子的突然回宫,真正是把奴婢给吓了一跳。”
“那有没有可能是这毒后来被解了?”九歌继续道。
“应该没可能。”文秀摇头道:“听说这是蔚美人自制的毒药,若不是她自己给出解药,基本无药可解。”
“这么厉害?”九歌不觉惊惧道。
文秀听闻看一眼九歌:“你可能不知道,这蔚美人出自田氏,而田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