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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修沐一愣:“这些将士皆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一顶一的战士。”
“重新核对名册,凡是年不足冠或年过不惑之士,概不出征。”
姬茕羽忍不住皱眉道:“可若是这般去除,怕是得减兵两万,岂非敌我差距更大?”
玄玉看她一眼:“凡病弱之躯,怯战之卒,尽皆去除。”
姬茕羽怔住,韩修沐愣愣道:“这,怕是又得去除一万。”
玄玉点点头:“九万战士,差不多了。”说着敛容看向姬茕羽:“传令三军,精减之后,去重甲,着轻装,弃战车,三日之夜兵发蔚地翰封。凡裁减将士,原地屯留,看守辎重,保障供给。”
姬茕羽一愣,转而立马兴奋道:“末将得令。”说着还俏皮地行了个军礼。
玄玉淡淡一笑,“这个给你。”说着将手中虎符递与姬茕羽。
“二哥?”姬茕羽困惑地看他。
“从今日起,大将军位物归原主,我也算得解脱了。”
“可是这棋都已经摆好了,二哥突然换将,岂非太过儿戏。”姬茕羽明知自己理由牵强,可她还是希望能歪打正着,将玄玉这将军位给坐实了。毕竟以前是不知道他的用兵奇才,所以才施了这障眼法,眼下明明知道他兵术高出自己不止一点点,若还将兵符接过来,实在是太过违心。
“圣旨岂同儿戏,领符。”玄玉眸子一凛,看的九歌,韩修沐同是一震。
姬茕羽不满地接过,撇着嘴不说话。
“将军位在你,我还是可以随军助战的。”玄玉瞧一眼姬茕羽缓缓道。
“果真?”姬茕羽瞬间又来了精神:“二哥作为副将可好?”
“副将就算了。”玄玉看一眼姬茕羽:“就驻帐参议好了,和九歌一起。”
九歌呆住,“我?”
“善。”姬茕羽欣然接受,“这战术既是九歌提出的,自然由她来跟进了。”
“三万骑兵可准备就绪?”
“三军之中已选出擅骑射士卒三万余人,目前正在急训,不出两日定能上下挪腾,行骑如飞。”韩修沐一脸自信道。
玄玉点头,“那便等三日之后祭旗完毕开拨向蔚地。”
“得令。”
九歌站在沙盘边上,愣愣地盯着沙盘发呆,眼下出征在即,此刻她的心中也渐渐凝重起来,毕竟战场不是玩游戏,还带满血复活的。
“可有困惑之处?”玄玉见九歌凝视着沙盘一言不发,于是问她道。
九歌收回涣散的目光看一眼玄玉:“公子可否为属下讲一讲这几国的具体路径。”
玄玉点一点头,拿起教战竹杖:“这里是昭国王城,沿着通往中原的主衢道在出罔泽后不久,即沿台山北麓的兆水平原西上,至扑水岸边,逆水再上,在郑邑处分岔为两条道路。”玄玉看一眼九歌,将竹杖移至郑邑,
“一条道继续沿扑水西下,过嵩地直达琪、微官道,经漉河口直趋微国阳城,另一条道拐向西南,沿兆水西下,在大仄西侧过蔚入琪,通达邬奉。”
九歌凝思片刻:”所以我们需要选择的是另一条道,沿兆水西下,过蔚入琪?”
玄玉点头:“此时听说已有墨门巨子入微守城,也算是为我军绕道西下节省了时间。”
“墨门?”九歌疑惑地看向玄玉:“很厉害么?”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姬茕羽突然笑起来:“墨门乃天下第一大门派,其下弟子万千,所说人数有限,但却个个神通广大,尤其精通守城之术。”
九歌听闻眼睛一亮,倒是有些墨家的感觉,不觉出口到:“那墨门的领导者是何人?”
“你说墨主?”姬茕羽双手一摊:“神出鬼没,无人能知。”
见九歌失望的样子,姬茕羽不觉又加一句:“不过我可知道墨门的标记。”说着姬茕羽看一眼四周,想在众位脸上能找出一丝惊诧的痕迹,结果事与愿违,除了九歌一副可以听听看的表情,其余两位淡定的很,怕是早已知晓其中端倪,不过想想也是,连自己都知道的秘密,貌似也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墨门又称鸷鸟们,其弟子会在右颊上纹一鸷鸟图案。”韩修沐无趣地看一眼姬茕羽:“就这个,你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怎样?”姬茕羽瞪一眼韩修沐:“道是你多大能耐,原来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半吊子。”
“我只知其一?”韩修沐蓦地转向姬茕羽:“那你倒是说说那其二是什么?”
“其二便是——”姬茕羽突然眸子一动:“我不告诉你。”
“行了吧你,不知道就不知道,在这瞎嘚瑟什么。”韩修沐白一眼姬茕羽,然后看向玄玉:
“今天差不多了吧,没事我先撤了哈。”
玄玉点头,“茕羽你也去吧,九歌留下。”
姬茕羽刚要说是,转而听到后半句,提起的脚步还没跨出便又悄悄放下:
“不知二哥留九歌所为何事,可是有私房话要说?”
玄玉看一眼姬茕羽,眸子辗转不定道:“你想听吗?”
“想。”姬茕羽立马肯定道,转而还不忘冲九歌挤眉弄眼,看的九歌一阵发寒。
“越陶的守臣叫孙客,其祖被堰王所灭,其父孙进逃出堰国,落难于邬奉,被琪王用为大夫。”
“二哥。”姬茕羽讪讪地打断道:“你留九歌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然呢?”玄玉看一眼姬茕羽:“她对各国形式一无所知,虽来不及补救,但眼下几个息息相关的还是需要了解的。”
“二哥明智。”姬茕羽随即躬身施礼,“既是教授知识,那茕羽便不打扰了。”说完忙悻悻地退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言多必失()
玄玉看向九歌:“孙客此人颇有些文治武功,后经人举荐,做了越陶都尉,几年前与蔚交战,孙客建功,被琪王晋为越陶令。”
“公子意思是,此番出兵,欲要拿下越陶,必先拿下孙客?”九歌若有所悟道。
玄玉摇头:“能拿下最好,拿不下便逼其就范。”
“逼其就范?”九歌不由地皱眉:“看样子越陶易守难攻,公子是觉得不能用强了?”
“正是。”玄玉目光中流露出赞许之色:“我军当多扎营寨,凌乱阵容,布伏兵与郊野林中,诱敌出城,设伏歼之。”
九歌了然,不觉脱口道:“万一敌人不肯出城,那我军便围城打援,相机而动。”
玄玉点头:“不错。”
“公子心思缜密,九歌佩服。”九歌忍不住称赞道。
玄玉看她一眼:“你跟我来。”
九歌愣住,稍事片刻,忙起身跟上。
“这个给你。”玄玉行至内室,然后从书案上取过一物递给九歌。
九歌疑惑地接过,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玄玉:“石头?”
玄玉眸子微微一定,转而淡淡道:“你说是石头那便是石头吧,算作对你昨天的谢礼。”
九歌不解地盯着手中之物左看右瞧,黑乎乎的,隐隐还有一些乱乱的纹理在内,并未看出任何特别之处,谢礼?可是哪有人拿石头做谢礼的。
忍不住看一眼玄玉,却见他正负手对着墙上一幅画作沉思,心想算了,既然人都给了,那便收着吧,所谓礼轻情意重,说不定人家平常就喜欢收集石头呢。如此想着,九歌便将石头放入腰间的锦囊里,转而朝玄玉施了一礼:“九歌谢过公子。”
见玄玉没有回应,九歌不由得抬头,却见他依然对着画卷静默不语,九歌随之看去,是一幅泼墨山水,“峰峦陂陀沉实,秋水长天辽阔”,除了清润简远的意境,九歌一无所获。
“此画乃冥国公子姬无忧的绝笔之作,后来三家分冥,此画作便为我一好友所藏,后又转赠与我。”玄玉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悲。
九歌听闻却心中消沉:“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想毕也是凄凉。”
玄玉看向九歌,淡泊的眸子泛起浅浅波纹,却没说什么。
夏天的午后甚是闷热,偶有微风透过窗户吹进来,拂在脸上的感觉跟火扑过似的,十分难受,九歌抬眼瞧一瞧玄玉,却见他一副淡定如素的样子,仿佛和自己之间还隔着一个春天。
“你不热么?”九歌忍不住开口问道。
玄玉看她一眼:“热。”
“热?,可我瞧公子镇定自若,宛如置身于清凉之境,莫非公子有何避暑良方?”九歌讪讪的笑道,心下却在纠结自己可不可以先走一步,这种没话找话说的尴尬实在是如鲠在喉,进退两难。
“你那不是有‘空调’吗?”玄玉淡淡地一句将九歌问愣在原地。
“是。”九歌莫名地看他,心下估摸难道是他也想让自己给他做一个生态空调?结果,
“养尊处优,自然是受不得热的。”
玄玉不温不火地一句,堵得九歌是百口莫辩,只得低了头不说话。
玄玉看她一眼:“我这有一副竹席,你若是想要便拿去好了。”
九歌一愣,转而心下大喜,“公子会编竹席?”
“旁人送的。”
九歌瞧一眼玄玉,见他似乎并不在意的模样,于是赶忙行了一礼:“那九歌便却之不恭了。”
玄玉淡淡一笑:“竹席在那边,你自己取了便是,我有些累了。”
九歌应了声是,却忍不住看他:“公子可是哪里不适?”
“无妨。”玄玉向榻边走去,“老毛病了,休息片刻便好。”
九歌心中虽有顾虑,但又不好多问。于是抱了竹席便退了出去。
老毛病?九歌不禁皱眉,到底是什么样的老毛病呢?
结果这边还未想完,那边姬茕羽便从天而降:
“等你好久了,这会才出来。”
九歌着实被她吓了一跳,手里的竹席也差点扔掉,“姬将军?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姬茕羽一脸坏笑着凑近九歌:“方才我就在想二哥为什么留你,结果越想越不对劲,这不,被我逮着了吧。”说着便顺手捞过九歌怀中的竹席笑的一脸莫测:
“老实交代,你和我二哥,是不是?啊?”
九歌顿觉无语,有些无奈地看向姬茕羽,就为了心中的那一个小小的八卦,大热天的蹲在树上,也是够拼的,这若是放到夏灵时代,那可不就是第一狗仔了。
见九歌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姬茕羽忍不住催道:“你别看我呀,我脸上又没字,快说说你和我二哥之间是怎么回事。”
“我和公子真的没事。”九歌有些哭笑不得道:“方才公子和我讲完越陶孙客,我顺势提了一句天热,公子便说他那有一副不用的竹席,问我要不要,我原本怕热,于是就拿来了。”
下笔之初,首先感谢各位读者的默默支持!一冉素心会不忘初心,忠实于文章。
“就这样?”姬茕羽一脸不相信道。
“就这样。”九歌眼巴巴的望着她,就差剖腹明志了。
“那他怎么不送一副给我。”姬茕羽依然不依不饶:“我也怕热不行么。”
九歌突觉有种心力交瘁的挫败感,忍不住轻叹一声。
“你别叹气呀。”姬茕羽忙道:“你若是喜欢我二哥,我来帮你想办法。”
“茕羽。”九歌终于忍不住道:“我不喜欢你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