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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愣了愣,经重华这一夸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公子说笑了,在下一时兴起而起。”
“傻了吧。”龙五瞬间窜了过来,笑的一脸得瑟:“就会糊弄人,有本事你接着编啊。”
“我若编出来如何?”九歌淡淡地看他。
“你想怎样?”
九歌突然展开一抹坏笑:“帮张干浇一个月菜地。”
“什么?”龙五瞬间暴跳:“你让我龙爷种地?不干!”
“那便算了。”九歌无所谓道。
龙五又气又不甘心,良久方沉声道:“可有别的选择?”
“担粪也可以。”
“你——”龙五一指九歌,半天又放下:“浇水就浇水,若是你编不出来,就帮我做个空调如何?”
“可以。”
“好。”龙五稍稍缓和了脸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开始吧。”
九歌瞧他这认真得模样,像足了一斗气的小孩,不由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
“话说,有个生意人,从事珠宝买卖,货架上的珠宝刺眼夺目,就连盛装珠宝的盒子也是美不胜收,因此,这商人的生意很好。”
这时重华忍不住咳了几声,九歌随即停下,关切地看向他:“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事,许是被风呛到了。”重华满眼笑意地温和道。
九歌看向窗户,见布帛制成的帘子被风吹的飘起,于是赶紧过去将窗户合起半扇,“如此可好些了。”
重华笑着点头,“好多了,夏兄弟果真心细。”
九歌一愣,转而意识到了什么,忙掩饰了尴尬躬身道:“良大夫方才交代了,公子眼下体弱,受不得风寒。”
“啊?”龙五听闻忙一脸紧张地凑过来:“方才我闪的快,顾不上听神医的叮嘱,既然神医如此说,重华兄暂且也莫要贪凉了。”说着,眼疾手快地将另半扇窗户也死死地合上。
九歌怔住,半天方挣脱开内心地无力继续道:
“此时有个客人过来,指着一珠宝对商人说,这个我要了。商人收了银两,恭敬地将珠宝装进盒子奉于客人。”说着,九歌有意停下,看向龙五。
“你看我干嘛?”龙五莫名其妙道:“这不很正常吗?买卖而已。”
九歌淡淡的一笑:“那客人接了盒子,将珠宝取出还给了商人,说,‘这盒子甚是精致,我只要这盒子便可’。”
龙五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九歌。倒是重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得不佩服这九歌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
“好你个夏九。”龙五这才反应过来:“你在骂我有眼无珠是不是?”
“就事论事而已。”九歌白一眼他:“你自己要听的故事,难不成还反过来指责我说故事的不成。”
“伶牙俐齿。”龙五反驳道:“不像个爷们,倒像个姑娘。”
九歌懒得再和他辩嘴,直接走到重华榻前站住:
“夏九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重华好奇地看她:“说来听听。”
龙五愣了愣,转而也一脸讶异地看向九歌。
“关于青松。”九歌认真道:“那孩子甚是可怜,原本年纪就小,如今没了娘亲,孑然一身,夏九怕他即便躲过了祭祀,日后想要存活也是很难。”
“你想让我收留他?”
“夏九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九歌看一眼重华突然躬身道:“还望公子成全。”
龙五一脸纠结地看看九歌,再看看重华,青松眼下确实是个难题,只是重华兄已经帮了他们这么多,如今再硬塞给他一个小孩,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想要自己揽下吧,可一想起父亲那张老脸,实在是没有勇气开口。
“好。”重华看向九歌,噙一丝笑意道。
九歌心中微颤,她没想到重华会答应的如此爽快,不免定定地看着他。
重华忍不住轻咳一声,有意面向龙五道:“人帮你收下了,记得来瞧瞧。”
龙五一愣,转而立马笑逐颜开:“那是自然,事是我和夏九干下的,救人救到底,我定会视青松如己出。”
闻言,九歌顿觉哭笑不得,连收养都做不到,还好意思说如己出。
“那便这么定了。”重华稍稍斜躺了身子。
九歌见状,知道他是累了,于是转头对龙五道:
“三天假期已到,眼下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回营吧。”
龙五看了看窗外,这一通折腾下来,果真天色已晚,不由得轻叹一声不情不愿道:“重华兄暂且好生休息着,等过些天龙五得了空便来看你。”
“我也是。”九歌忍不住接了一句,接完方觉有些唐突,好在龙五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中,并未觉得九歌有何不妥。
重华看着九歌,眼中的不舍让九歌不免红了脸,瞬间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回营的途中,龙五无精打采地跟在九歌身后。九歌手中握着竹箫,心中想的全是重华。
“夏九。”快行至城门的时候,龙五突然开口道:“眼下还有些时间,咱们不如找处店家吃完了再回去,否则怕是到了军营也没吃的了。”
九歌想想也是,就军营里那吃饭的架势,她即便想装淑女都办不到,于是点点头,同意了龙五的建议。
龙五见九歌赞同,瞬间便来了精神:“走,我知道附近有家口味还不错,你肯定喜欢。”
九歌笑笑,不置可否。
第四十章 以貌取人()
“就那了。”龙五突然右手一指开心道。
九歌顺着龙五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近乡逆旅”四个大字赫然入目,九歌心中一动,“逆旅乡梦频,春风客心醉”,莫名的惆怅油然而起,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已经数月了,不知那边的父母弟弟近来可好。
走至逆旅门口,便听见有人争执的声音,九歌收回思绪淡淡瞧去,只见逆旅门前围了一些人,不住的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而中间站着的两人,一个粗布衣衫,肩上搭块抹布,看样子像是店小二,另一个广袖深衣,身姿挺拔,倒似位翩翩君子,只是这深衣略显陈旧,面料也不再平整,甚至有些地方已经掉色,微微泛白,估计出自寒门。
“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还望足下另寻他处。”店小二涨红了一张脸,显得颇为为难道。
“在下初来此地,贵舍如此待客是为何故?”男子声音清朗,彬彬有礼。
“这——”店小二像是难以启齿的模样,忍不住稍稍回转了身子看向舍内,只见柜台后的掌柜当即翻了个白眼,撇过脸去,店小二见状又无奈地回头深咽一口口水道:“俗话说,秀色可餐,足下您这,这模样,有些——”店小二实在说不下去了,闭了嘴只是站着,这逆旅的掌柜向来以貌取人,穿衣打扮也就算了,长相得体也有讲究,眼下这客人相貌丑陋,故在刚欲进舍的那一瞬,自己便被掌柜给推了出来以阻止该客人进店。
“哦?”那男子似是并不恼火店小二的直言不讳,反倒轻笑一声:“我道是自己哪里冒犯了贵舍,倒不曾想贵舍还有凭貌入舍的规矩,既如此,那便请掌柜的递个招牌出来,讲明入舍条件,也好方便其他远足而来的客人。”
“这——”店小二闻言却一时接不上话,心想这种事情自己作为一个舍里的小伙计哪能做主,正为难着,却见掌柜阴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招牌本掌柜自会展出,足下请便吧。”
“无妨。”青年男子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依旧温和道:“掌柜现在即可展出,也好让在下见识一番贵舍的独特之处。”
“你——”掌柜一时语滞,眼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掌柜不由地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足下这又是何苦呢,您这一副尊荣晾在这,不是给自己找难堪么?”
“为何难堪?”男子不由地轻笑出声:“人之美丑,又岂是掌柜一人之言,就比方说掌柜您自己,可有出门照过镜子?”
男子的这一句话,引得周围围观百姓一阵哄笑,虽然男子相貌是丑陋了些,可掌柜的以貌取人未免太过无礼。
“放肆。”掌柜涨红了圆脸怒喝一声,“我看你今天纯粹是来找茬的,来人,将我与他轰出去。”
说罢,便有四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从逆旅里行将出来,男子似是未曾想到掌柜会出此下策,不由地沉了声音道:
“君王脚下,尔等也敢如此行恶。”
“行恶?”掌柜冷笑道:“是你坏我生意在前,我自有道理惩治你,下次记得长点记性,长这副尊荣还好意思出来露脸,也不怕恶心到别人。”
掌柜话落,对着周边几个壮汉使个眼色,那几个便立马会意地上前,二人抬手,二人抬脚,几声笑闹之后便将男子给向前扔了出去。
龙五与九歌原本正在看戏,不想那男子被几个壮汉一用劲,居然向他们这边飞来。龙五一愣,却见那男子已是反转了身子正对向他们,那一脸的畸形五官把原本正犹豫着要不要接手的龙五瞬间给吓得跳了开去。
九歌见状也是一愣,但却顾不得多想,上前一步便接住了男子。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九歌扶稳男子:
“你没事吧?”
男子似有些惊魂未定,盯着九歌瞧了半晌,方才挤出一丝笑意躬身施礼道:“谢公子出手相救。”
九歌亦稍稍回了一礼:“公子客气了。”
那男子再次微笑施礼,然后站直身子,转向掌柜等人冷笑道:“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掌柜今日让在下领教了。”
掌柜见有人出手干预,瞧了半天,却猜不透对方身份,未免事态闹大,对男子的讥讽只是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舍中。
龙五此时方稍稍缓和了心境讪笑着过来对九歌道,
“看来我们得换地儿了。”
九歌点头,眼下如此,也只能换地方吃饭了。
“敢问公子大名,小辛感激不尽。”青年男子朝九歌再次施礼道。
九歌愣了愣,小心?于是疑惑着自报家门:“在下夏九,这位是龙五。”
男子看一眼龙五,却并没有认识的意思,只笑对九歌道:
“小辛阅人无数,夏兄弟算得第二个不为在下面貌所动之人,若得夏兄弟不弃,小辛愿交夏兄弟这位朋友。”
九歌有些好奇地看他:“第二个?”
男子点头笑道:“第一个便是在下生母了。”
九歌恍然,“体之发肤受之父母,这是先天赐予,我等无从选择,但人性品行却是后天修炼,这也是君王重才之道,所以公子不必为此介怀,夏九愿交你这个朋友。”
“夏兄弟果然与众不同,今日有缘结识也算得一幸事,所谓福祸相依,当真是有趣。”
九歌亦笑起来,瞧他虽然相貌丑陋,但言行举止却爽朗大方,让人很是舒服。
龙五见他二人一言一答相谈甚欢,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心下也知道方才自己的无意之举太过肤浅,说白了,和那掌柜倒是一样的以貌取人,不觉得瞬间失了气势尴尬道:
“眼看时辰也不早了,既然有缘相聚,不如我等再寻个客舍边吃边聊如何?”
男子不免看一眼龙五,“公子说的是,只是在下实有不便,先行告辞了。”
“公子留步。”九歌忙唤住他,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