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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一愣,转而展开一张无害的笑脸道:“是是是,神医教训的是,龙五这便去给重华兄请罪去。”说罢,龙五一扭身,绕过神医一溜烟便窜进了屋中。
良大夫一愣,待反应过来时只能吹胡子瞪眼了。
“良大夫。”此时九歌过来朝良大夫恭敬地行了个礼,“不知公子他是否中了蛇毒?”
良大夫瞧她一眼:“你给他吃了什么?”
“蛇附子。”九歌如实道:“长在悬崖边的一种草药,据说能解蛇毒。”
良大夫点头:“是能解蛇毒,但是叶子的疗效甚微,消炎倒是可以的。”说着看向九歌:“不过好在你及时将毒血吸出了些,老夫省了不少气力,你学过医?”
“没有。”九歌心下一松,“误打误撞罢了,当时只知道公子被蛇咬了,却不知是否有毒,所以情急之下,就先当作毒蛇来治了。”
“重华颈后那处淤血也是你干的?”
九歌一怔,转而颇有些尴尬道:“是,当时公子不肯让在下背他,龙五又不在,故而权宜之计只能将公子打晕了。”
良大夫似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下得去手。”
“比起公子的性命,在下愿意先小人。”
“好。”良大夫笑起来:“相比龙五那个混小子,还是你比较靠谱些,重华眼光还算不错。”
九歌面上一红,忍不住垂了头道:“良大夫说笑了。”
“老夫可不是说笑。”良大夫敛起笑意,像是轻叹一声:“重华这孩子命苦,风光的身世,落寞的待遇,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却沉闷的很,让你歇在兰苑,自然是对你用了心的。”说罢,良大夫提起药箱,平和地看一眼九歌:“记得对他好点。”然后便未再多言,径自离去。
九歌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竟有些进退两难。
“夏九,在外面干嘛呢?”龙五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九歌理了理微乱的心绪,走进屋里。
“现在知道怕了吧。”龙五笑的一脸奸诈:“老实交代,你对我重华兄都做什么了?”
九歌懒得理他,无趣地别过脸,却见重华正一脸莫测地看着自己,心下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他该不会还在为自己打他的事情生气吧。
这时候,管家进来,说是外面有人找龙五。
龙五愣了愣,转而一脸欣喜道:“怕是有巫祝的消息了,夏九你好生照看着重华兄,我去去就来。”说着一个转身便跑了。
九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前,“你可好些了?”
重华看着她,依旧那副莫测的表情。
九歌心下一愣,糟糕,该不会被打傻了吧,这么想着,九歌不由试探着上前,
“良大夫说你中了蛇毒,还好送来的及时,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好。”重华冷冷地两个字让九歌怔住。
“哪里不好?”九歌疑惑地看他。
“这里。”重华一指胸口,转而突然伸手将九歌一拉,九歌吓了一跳,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栽进了重华怀里。
“你这人怎么这样?”九歌忙推他,“良大夫好容易将你从鬼门关给扯了回来,你就不能安分一些。”
“别动。”重华笑着看向九歌:“疼。”
“疼你还这样。”
“想你了。”重华轻声道。
九歌一滞,刚要出口的责备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地被他禁锢在胸前。
“当时说好的。”重华突然一脸正经道:“你要是掀我袍子,那我可就是你的人了。”
“那不算。”九歌立马否定。
“那现在呢?”重华笑起来,“现在可算?”
九歌面上一红,闪躲着目光不知该往哪搁置。
“跟我回勤国好不好?”重华突如其来的一句将九歌问愣在当场。
“回勤国?”
重华点头,然后扶着九歌坐好,“我的故事很长,也很复杂,如果你想听,我会慢慢告诉你,但是,不管之前的故事怎样,在以后的生活里,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
“我?”九歌有些困惑地看向重华,他和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就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凭我的直觉。”重华直接道出九歌心中的困惑:“这么多年来,只有你能走进我的心里,既然进来了,我就不打算再让你出去。”
九歌怔怔地看着重华,他的话让她原本平静的心绪荡起了层层涟漪,似乎有些无措,也有些感动。
“愿意吗?”重华微微靠近九歌,明亮的眸子透出丝丝期许,九歌不知不觉地竟点了头,这让重华十分欣喜,扶住九歌的肩膀,深情地吻了上去。
身为夏灵的九歌,此前并未谈过恋爱,对男女之事可谓是一片懵懂,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面对着重华的热情,九歌显得有些慌乱,一个不稳,竟把重华带倒在榻上。
重华忍不住笑起来:“需要这么快么?”
九歌大囧,赶忙摇头,“当然不可。”
重华忍着腿痛扶起九歌,打趣她道:“娘子永远是这么主动,这让为夫深为汗颜啊。”
九歌羞的满面通红,早知道在夏灵时代就多实践几次再过来了,真是给现代人丢脸。
一时无语,重华从枕下取出竹箫,
“上次你问我这箫上的二字是何来历。”重华将箫递给九歌,“逸存是我的小字,母妃在我刚出生的时候给我起的,安闲乐逸,有子存焉。”
“安闲乐逸,有子存焉。”九歌接过竹箫低声重复。
重华笑意中溢出苦涩,“奈何只应了后半句。”
九歌心中一紧,不由地宽慰道:“既是你母妃的心念,前半句自然也会有的。”
“即便有,她也看不到了。”重华甚是悲凉道。
九歌第一次见重华如此,再想起他平日里的谈笑风生,所谓强颜欢笑,苦中作乐也大抵是这样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九歌突然笑看向重华。
重华愣了愣,转而了然:“洗耳恭听。”
九歌作势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道:“一天,有只河蚌在水里待得无趣,便上了岸,舒服地打开嘴巴呼吸着新鲜空气。却没想到恰巧此时有只鹬鸟飞来,想也没想便一口便啄进了河蚌的嘴里,想要吃蚌肉。”说着九歌有意停了停看向重华:“你说它可能如愿?”
“自然是不能。”重华笑言:“那蚌嘴甚是厉害,只需合上,怕是那鹬鸟想要脱身也难了。”
九歌点头:“没错,于是二者就僵持在那里,鹬鸟说,‘你要是再不松开,不用过多久,你就会被这太阳给晒死了。’河蚌也不甘示弱道:‘你若是再不将嘴拔出来,不消几天,你就会被活活饿死。’”九歌说完继续看向重华。
重华笑起来:“然后呢?谁赢了?”
“谁都没赢。”九歌扬起唇角:“因为早有一个渔夫在旁边观之甚久,见状只是微微一笑,轻松的便将二者收入网中,满载而归。”
重华愣了愣,眼中透射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这个故事想说明什么?”
“以不变应万变。”九歌看向他,“在事态尚未明朗之前,我们所需的便是等待。”
“等待什么?”重华饶有兴致的看向九歌,她果真是个奇女子。
“时机。”九歌平静道:“一个让你顺理成章回勤的时机。”
第三十九章 一波三折()
“你倒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时机?”重华笑看着九歌,他很喜欢她眼睛里的光芒,从第一眼见到她便是。
“公子既邀我一同归勤,想必已经有了好的筹谋,又何须来问我。”九歌轻抚着竹箫头也不抬道。
重华一愣,转而忍不住轻叹一声:“娘子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这让为夫压力很大呀。”
九歌笑着瞧他:“有压力才有动力,祝公子马到功成。”
“别一口一个公子的,听着生分,私下里唤我逸存可好。”
“是,公子。”
重华无语地看她,发现她顽皮起来也甚是得心应手。
两人正说闹着,那边龙五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一脸兴奋道:
“找到了,找到了。”说着就着重华榻沿一屁股坐下,九歌慌忙起身让开。龙五显然被高兴冲昏了头脑,完全没察觉到九歌的异样。
“有人在河流的交汇处发现了巫祝的尸体,估计坠崖时蹭到了石头,身子伤的很重,几乎面目全非。”
“面目全非?”九歌皱眉:“你是说看不出容貌?”
“对。”龙五看向九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方才我已问过护卫,既然面目全非,如何确认他便是巫祝。”
九歌看着龙五,“然后呢?”
“侍卫将之前收押的几个巫女带来确认,巫女一致确认他便是巫祝,只是不知他为何断了一条手臂。”
九歌不语,龙五的话听上去似乎并无漏洞,可是,九歌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就巫祝此前无缘无故的一次断臂,便可断知中间肯定发生了些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人,此后便撤掉阵法,蓄意打斗,再突然坠崖,所有的环节贯穿在一起,似乎更像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而他们,只是用来见证巫祝坠亡的人证而已。
“好了。”重华突然开口道:“既然事已至此,你们的目的也算达成,接下来的事也应该交给郡守了。”
“哦,对了。”龙五突然一拍脑袋:“差点忘了,官印还在我这呢。”
“无妨。”重华笑道:“你们若是急着回营,交给我便是。”
“哈哈,重华兄仗义。”龙五将官印立马恭敬地奉上:“我与夏九这厢有礼了。”转而冲九歌使个眼色,九歌当没看见,只是看向重华:
“你确定你身体没事?”
重华笑着点头:“这箫便算作谢你的救命之恩。”
九歌怔了怔,转而微微拜下身子:“谢公子。”
“箫?”龙五瞬间好奇心起:“什么箫?我瞧瞧。”说着便转向九歌,见她手中果然握有一把竹箫,也不经主人同意,直接取了来便煞有介事地观摩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嘀咕:“重华兄,你偏心啊,你送夏九竹箫却不送我,好歹我也劳心劳力了不是,还一路把你背回府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真是重色轻友。”
九歌听到后面一句瞬间黑了脸色,一把抢回龙五手中的箫不屑道:“子期遇伯牙,千古传知音,送你,你懂吗?”
龙五听的一脸茫然,良久:“夏九你就不能说点人话是不是,怎样,显示你书读的多吗?”
九歌愣住,方意识到这个莫名的时代可能还未有此典故,于是敷衍地咳了一声:“我会吹箫,你会么?”
“我——”龙五一时被噎住,但是又不甘心道:“我会赏箫不行吗。”
“不行。”九歌当下否决:“本末倒置,舍本逐末,暴殄天物。”
九歌一连串的成语气的龙五当场暴走,一手指着九歌半天说不出话。重华面带笑意地看着九歌,“夏兄弟果然学富五车,不知能否为我等诠释一二。”
九歌愣了愣,经重华这一夸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公子说笑了,在下一时兴起而起。”
“傻了吧。”龙五瞬间窜了过来,笑的一脸得瑟:“就会糊弄人,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