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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接过珠串,其中的几颗已然被震裂,看的九歌微微蹙眉,随即将其丢于一旁:“毁了就是毁了,时间不能倒回,现实也不会改变,所谓的无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祖父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生太过悲凉了么?”
“身为叶家的人,总会有些身不由己,于我如此,于你母后,你亲祖父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是想法不同罢了。”
“那祖父您的想法呢?可会认同我母后?”
“认同又如何,不认同又如何?”叶九似是轻叹一声:“祖父志在山野,早已不问世事,此番来此,亦是你母后说了你的出嫁之事,原本是来讨个喜庆,却不想背了你的意愿,反落个助纣为虐的骂名了。”
九歌闻言不觉笑了出来:“祖父何苦说的如此可怜,九歌亦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祖父千里迢迢而来,理应对酒当歌,奈何九歌眼下实在没有那个心情,还请祖父去多多体谅,九歌在此谢罪了。”
叶九无奈地看一眼九歌,知她不想再言,只得缓缓起身道:“这毡帐到底不是自己的房子,呆了几日还是不习惯,走了。”
“祖父慢走。”九歌在后面淡淡道,目光再次黯淡下去,强颜欢笑的感觉真不好。
月氏边境,完颜俊想过很多种与月氏联合抗敌的方案,却不想月氏那老头似乎并没有要与他合作的意思,黑压压的大军严阵以待,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客自远方来的意思。
副将赫连见状不觉凑近完颜俊:“这么大的阵势,连战车都用上了,这月氏可汗是不是客气的有些过分了?”
“确实过分了。”完颜俊瞬间冷哼一声,心中却暗骂常先生这个不厚道的师傅,居然明知其中有诈,还那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让自己往火坑里跳,眼下这个局面,显然求助是假,引君入瓮才是真,没想到这月氏竟和东胡暗地里给勾结上了,好一个叶信,果然出手够狠。
“将军意思是?”赫连听闻完颜俊语气不对,再看看对面月氏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心中不免一沉,说话瞬间也没了底气:“难道月氏要变卦了?”
“不是变卦。”完颜俊眼神骤冷:“是他们压根就没有借兵的意思?”
“没有借兵的意思?那东胡怎么办?”赫连刚问完,瞬间愣住,转而一脸震惊地看向完颜俊:“将军意思是,东胡并未要出兵月氏,一切不过是月氏引我上钩的计策?”
“不是月氏,是东胡和月氏。”
“什么?”赫连脸色骤变:“月氏跟东胡勾结了?怎么可能?之前——”
“被识破了。”完颜俊不想再跟赫连废话,直接打断他道:“眼下我等骑虎难下,已然没了退路,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通知下去,破釜沉舟,即刻备战。”
第三百九十八章 勤王整顿()
? 九歌从未想过自己想象中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婚礼会是如此仓促而狼狈,没有婚纱和戒指也就算了,居然还被一个所谓的母亲连推带赶地送出了匈奴。
叶信因着出兵东胡在即,连哭嫁都来不及演一段,看着送亲的队伍一动身,她便返身去了军营,她未再留恋九歌一眼,正如九歌,也并未留恋她一眼一般。
九歌木然地坐在车上,往后,不堪回顾,往前,不忍多想,自己是有多可怜,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容身之地。
很快,接亲的队伍迎面而来,九歌微微皱眉,心想这寒王未免也太过殷勤了些,为了娶个从未谋面的自己,居然不远千里跨国而来,这般重视的话,自己该怎么脱身呢?
正在九歌苦于心计之时,车子缓缓停下,一侍女打扮之人翩翩而来,隔着纱帘恭敬地施礼道:“奴婢展晴,见过往后。”
九歌瞧她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谢王后。”那侍女闻言起身立于一侧:“寒王心系王后,知晓王后旅途劳累,特命展晴前来服侍,王后若有需求,只管吩咐展晴便是。”
“知道了。”九歌实在没有兴致再开口,随即将里面的布帘放下,与外隔绝。
换了人马,车子重又缓缓启程,隔着小窗,九歌发现那个叫做展晴的女子并未离开,而是跟在车子一侧随车而行,期初九歌也并未在意,闭上眼睛想要缓解一下疲惫的身体随时准备跑路,熟料这一缓解便到了傍晚,西沉的夕阳染红了车驾,九歌忍不住挑起窗帘,结果目光所及,展晴正对着她笑意盈盈。
“是你?”九歌愣住,随即惊讶道:“你一直随车而行?”
“是的,王后。”展晴笑的一脸无害,若是在平时,九歌肯定会夸她好看,可是眼下,九歌却觉得她笑的比哭还难看,心道什么服侍,不过是用来监视的幌子罢了,想罢,九歌未再多言,重又放下帘子垂头丧气。
“王后不必紧张。”展晴的声音隔窗而来:“我家大王说了,王后初来寒国,一切皆以王后的喜好为准,只当回家便是。”
“回家?”九歌闻言不觉苦笑一声,回哪个家,她从不认为匈奴是家。
“我家大王说了,心在哪里,哪里便是家。”展晴的话让九歌不觉侧目,沉思片刻后:
“听说你家大王从未有过王后,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展晴笑道:“王后好福气,我家大王很是看重王后呢。”
九歌没有理会展晴的后半句,心中暗自忖度,既然从未娶妻,想必不是为色,既然不是为色,那便是利益共赢,只是与匈奴结盟,寒王能得到什么?
堰王的一蹶不振使得勤王的三冥合一水到渠成,与此同时,重华果断重整朝纲,清异己,理后宫,凡是涉及到当年母妃冤案的一干人等,统统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一时间,朝中上下人心惶惶,重华的果断与狠辣瞬间席卷朝野,威慑民心,一贯民风散漫的勤国顷刻间谨言慎行,事事躬亲起来。当然,隐藏的仇恨也暗暗滋生起来。
储国的王宫成为了寒国的行宫,九歌被领入宫中,满目的喜庆看的异常刺眼,一整套的繁杂礼节过后,九歌早已烦不胜烦,待得侍女退去,她索性掀掉了眼前的红绸,四处打量。
寝殿装饰的很是精致,可是九歌却无心欣赏,她在想着逃离的方法和防身的手段,即便有过猜测那寒王未必对自己有心,但是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如此想着,九歌心惊胆战的防备了一晚上,结果很意外,新婚之夜,寒王没有来。
第二次侍女来伺候梳洗的时候,九歌似有若无的提了句:
“大王呢?”
“回王后,大王昨夜里有事出宫了,特地吩咐奴婢勿要惊动王后。”
“出宫?”九歌心下一喜,也无心去想缘由,只是愈加肯定了一件事,自己的到来,完全是利益的结合,无关其他。如此一想,九歌宛若吃了一颗定心丸,既然如此,那逃跑的计划就有时间筹谋了,只是不知道蔚国那边怎么说,是不是已经出兵昭国了?
蔚国边城中容,蔚离歇看着集结的三军,眉宇微缩,对东胡的局势,他还是有些担忧,毕竟,即便寒国助匈奴灭掉了寒国,他却不能保证寒王他不会返回来咬蔚国一口。
“公子。”
正纠结着,青棋往这边走来。
蔚离歇看向他:“可有探出什么?”
“寒军已经往东胡进发,匈奴也已出兵。”青棋微微停顿片刻:“按照目前的态势和兵力,拿下东胡不在话下。”
“月氏呢?”
“匈奴的左贤王完颜俊已经到了那里,但却未交战,探子还在跟进。”
“没交战?”蔚离歇闻言若有所思:“那极有可能是要反水了。”
“公子意思是,月氏放弃了攻打匈奴的计划?”
“月氏的计划原本就是没有计划,谁的赢面大就跟谁,眼下突然杀出个寒国,他自然不会傻傻的随东胡陪葬了。”
“那少了东胡这个祸患,我蔚国是不是无后顾之忧了?”
“少了东胡,多了寒国。”蔚离歇目光深邃起来:“若是能使得寒国与匈奴反水,也许,咱们的胜算会大些。”
“寒国与匈奴反水?”青棋愣住,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骤亮道:“对了,青棋还查到了一件事,方才情急,忘了与公子说了。”
“什么事?”
“倾城姑娘。”青棋看向蔚离歇:“她不是琪国人,而是寒国人。”
“寒国人?”蔚离歇一愣:“继续说。”
“据属下探知,那倾城原名叫卿荷,是寒国国相张奇的独女。”
“张奇?”蔚离歇微微蹙眉:“张奇曾经确实有个女儿,但据说在很小的时候便夭折了,莫非,这传言是假的?”
青棋点头:“没错,当年夭折的其实是一个替身,真正的卿荷被人移花接木给掳走了。”
“可有查出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劫走国相的女儿?”
“叶战的女儿,叶信。”
第三百九十九章 归降之心()
? “叶信?”蔚离歇愣住:“九歌的母后?”
“是的。”青棋点头道:“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这样。”
“那倾城呢?可知她自己的身世?”
“怕是还未得知,那叶信劫走倾城后便将其收为己用,纳入鸷鸟门中。”
“果然是心思缜密,高瞻远瞩,看来当年轰动一时的叶氏冤案怕不过是一场作秀吧?”
“但确实死了很多人。”
“心狠手辣,所谓的一门忠烈到头来不过是狼子野心罢了。”蔚离歇目光渐渐深邃起来:“看来与寒王合作,叶信是留了底牌的。”
“公子打算如何做?”
“想个办法,让张奇知晓此事,切记,务必在拿下东胡之后。另外,告知勤王倾城的身世。”
“是。”
面对勤蔚来犯,昭王宇桓始料不及,朝野上下乱做一团,先前只道是勤堰伐琪,熟料勤国一举三冥合一,居然返手便联蔚伐昭,这勤王的胆识与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大王,需不需要与姬将军说说?”韩修沐提议。
“说什么?”一边的丞相姜尚冷冷道:“韩都尉难道不知此番领兵的将领中,那姬茕羽便是其中之一么?”
韩修沐语滞,不觉将目光挪向一侧的龙常,却见他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不知大司马有何想法?”宇桓忍不住开口道。
龙常见昭王开口,于是抬头:“倘若寒国能出兵蔚国,昭国的困局当迎刃而解。”
“寒国?”宇桓微微一愣:“听说寒军去了东胡,欲助匈奴拿下东胡。”
“拿下东胡之后呢?”龙常看向宇桓:“大王以为以寒王的心性,长途跋涉,劳师动众的难道只是为了帮匈奴拿下东胡吗?”
宇桓闻言怔住,此时立于一侧的韩修沐不觉惊觉:
“大司马意思是寒王出兵东胡真正目的在于蔚国?”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老夫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寒王的动机,他可不是善人。”
“那依大司马的意思,寡人该如何做?”
“两手准备,一则备战勤蔚,打持久战,二则遣使去寒,与寒联盟,前后夹击蔚国,速度要快。”
“那勤国呢?”
“勤王不是傻子,一旦寒昭结盟,他难道还能举三冥之国力相助蔚国吗?先是伐琪,而后吞堰,他若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