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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拓跋忌直接喝住拓跋仕,随即跪倒在地:“微臣教子无方,还请单于降罪。”
“大将军何须多礼。”温和而不失威仪的一句从帐外传来,众人皆是愣住。
九歌不觉坐直了身子,这样的声音,除了冷云,还有——
“大阏氏!”拓跋仕似是惊喜交加,直接脱口而出。
大阏氏温和地点头,转而行至拓跋忌身侧将其扶起:“大将军为我匈奴立下赫赫战功,九歌年轻,怎受得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九歌震惊地看她,样貌,声音一致,只是这眼睛?不对,叶信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信看一眼四周,目光落至完颜俊身上:“俊儿今日不提,母后倒是忘了,俊儿还未有妻室呢吧?”
“谢母后挂怀,俊儿闲散惯了,不想耽误了人家。”完颜俊闻言恭敬道。
“呵呵。”叶信淡淡一笑:“方才还说什么来着,你这做兄长的这般想法,可让九歌如何嫁的出去?”
“母后教训的是。”完颜俊再次施礼道。
第三百六十七章 野心勃勃()
? 九歌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阏氏,心中百感交集,震惊,诧异,失神,却唯独少了久别重逢的惊喜。
叶信终是向九歌走来,眼神明亮,笑意温和:“今日乃我匈奴将士的庆功宴,母后来迟,单于可会怪罪?”
九歌的情绪依然恍惚的很,看着叶信那双明亮的双眸,九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冷云之前的话一遍遍地反复撞击着大脑,倘若她此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这个大阏氏,她所谓的母后,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单于?”见九歌不语,叶信不觉上前一步笑着提醒道。
“怎会?”九歌闻言忙缓过神来:“母后能来,九歌很是高兴。”
“果真?”叶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九歌茫然地点头,心中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目光不由自主的转向完颜俊,完颜俊愣了愣,转而起身轻笑道:
“既是母后来了,那这封赏之事便听听母后意见吧。”说罢,完颜俊朝九歌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将九歌直接怔愣在当场。
“大阏氏。”拓跋仕闻言立马上前施礼道:“仕儿对九歌之心,日月可鉴,还望大阏氏成全。”
叶信淡淡一笑,目光微微扫过九歌,九歌似乎并未在听,手里把玩着小石头无动于衷。
“这便是仕儿所求的赏赐?”叶信缓缓开口道。
“仕儿不求什么赏赐。”拓跋仕正色道:“仕儿求的是一片真心。”
“仕儿年轻气盛,口不择言,还望大阏氏恕罪。”拓拔忌此刻亦是走上前来:“仕儿虽自幼与单于有过婚约,但时过境迁,单于若是无心于仕儿,这婚约之事便当从未发生过吧。”
“爹。”拓跋仕大惊,正要反驳,却被拓拔忌一个眼神给镇住。
“大将军严重了。”叶信闻言眉宇轻扬:“既有婚约在身,又岂可心猿意马,九歌你说是吧?”
九歌蓦的抬头,却撞见叶信意有所指的目光,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有开口。
叶信淡淡一笑:“既然九歌没有意见,那这婚事便由母后做主了。”
“果真?”拓跋仕闻言顿时欣喜若狂,看向大阏氏的目光几近崇拜。
叶信笑着点头:“只是眼下匈奴内乱初定,外有强敌不断挑衅,故而这婚事可能还要延些时日,不知仕儿是否愿意?”
“这——”拓跋仕愣住,一脸纠结地看向叶信。
“大阏氏所言甚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自然是大局重要。”拓跋忌直接开口道:“待得我匈奴拿下周边东胡,月氏,执掌整个草原之后再举办婚事也不迟。”
“如此甚好。”叶信言笑晏晏:“既然大将军认可,那此事便这么定了,哈哈,大家都别光顾着说话,既是庆功宴,在座的各位随性即可,来,我先饮为尽。”说罢,叶信端起案上酒盏一饮而尽。
场下随即应和声不断,气氛再次活跃起来。九歌却静坐于一边不言不语,倒不是为了婚约之事,眼前的一切都太过恍惚,她需要时间理一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己的穿越已是匪夷所思,难不成这叶信也能死而复生?
晚宴散后,叶信拉着九歌回到毡帐:“怎么?还在为仕儿之事不悦?”
九歌并未应答,只是看向叶信困惑道:“母后那日不是——”
“没错。”叶信知道九歌想问什么:“那日母后被蛊毒反噬,几近丧命,但后来偶遇高人,侥幸逃过一劫。”
“那母后为何要瞒我?”
“此事说来话长,等日后得空母后再慢慢说与你听。”叶信笑着将九歌拉坐下来:“不过好在你解决掉了冷云这个隐患,这个丫头倒是懂得隐忍,在母后身边这么久,母后竟不知她早已得知了身世,否则也不会让她在你身边待着了。”
“她并没有做什么。”听得叶信如此说,九歌不觉微微蹙眉。
“不是没有。”叶信冷笑一声:“不过是还没找到机会罢了,否则又岂会在你面前失手。”
“她的丧命完全是个意外。”九歌看向叶信:“母后为何要如此待她?她的生活原本可以很美满。”
“美满?”叶信突然笑起来:“乱世之下,哪里来的美满,九歌难道忘记自己的遭遇了吗?即便没有母后,还会有其他人出手,只要野心不灭,那称王称霸的欲望便会没有止境,所以,这草原的王只能有一个,那便是你,完颜九歌。”
叶信狂热的目光让九歌心中陡然一惊,不由地捧起茶盏猛灌几口。
“慢着点喝。”叶信瞧九歌喝的太猛,不觉轻笑道:“倒是与小时候一样,还是这么大大咧咧,没个女孩儿的样子。”
九歌闻言微怔,不由地转开话题道:“母后的眼睛,亦是那高人治好的?”
“可以这么说吧。”叶信收回目光淡淡一笑:“以毒攻毒,居然重见光明了。”
九歌不语,不知为何,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她却没有勇气再问下去,叶信看着九歌,于是上前拉住她的手道:
“相信母后,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天下。”
“我的天下?”九歌笑的牵强:“是叶氏的天下吧?”
“你若是这么说也行。”叶信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区区蛮夷,又怎值得我如此费尽心思,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拓跋一族,权且再让其风光一段时间,待得拿下东胡等周边部落,便用他们的人头做祭。”
“母后要杀了拓跋仕?”九歌听得心惊,不觉瞪大了眸子道。
“不是拓跋仕。”叶信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是拓跋一族。”
九歌顿时没了再问下去的勇气,她不是完颜九歌,骨子深处有着对叶信的母女亲情,她没有,她不过是寄宿在这个身体里的一个灵魂而已,所以叶信的话除了让她后怕,更是由心底而起的抗拒,自己从未想过要什么天下,更不会为了得到这个所谓的天下而滥杀无辜,她和叶信,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
这样的想法没来由的让九歌心生退意,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可是,自己能去哪呢?蔚国?九歌眸中闪过一抹亮色,蔚离歇?
第三百六十八章 金乌到访()
? 蔚国公子府,青棋将新收到的书信奉于蔚离歇,蔚离歇看的眉宇微皱:“勤国重华继位,欲联堰抗琪?”
“正是。”青棋点头:“已确认过,消息属实。”
“所以呢?”蔚离歇看一眼窗外,此刻,悠扬的琴音正隔空而来,时而婉转,时而低沉,青棋知其所指,于是抬眸道:“琪国有意,与蔚结盟。”
“与蔚结盟?”蔚离歇不觉失笑:“有了储国这个前车之鉴,他还有勇气再求与他国结盟?”
青棋闻言亦是点头:“当年琪储结盟,结果琪却为了区区微地而背信弃义,结果熟料半路杀出个昭国,使得琪国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归还了我蔚国越陶,眼下可好,他倒想起与我蔚国结盟了,不知公子如何打算?”
昭琪之战。蔚离歇心中微震,便是从那时起,九歌这个名字随着越陶一起走进了自己的世界,想到此,蔚离歇的目光不觉柔和下来,邢杨一别已过半月,可与九歌在一起的情境却宛如昨日,不知她眼下可好?
“公子?”见蔚离歇不语,目光对着窗外发愣,青棋忍不住提醒道。
蔚离歇闻言收回目光,掩饰般的轻咳一声:“方才说到哪了?”
青棋忍不住失笑:“说到越陶。”说罢不觉又加了句:“九歌。”
蔚离歇目光一怔,随即看向青棋。
青棋见状忙忍住笑意立于一侧。
“那日在酒宴上,你是何时跑去茕羽那边的?”蔚离歇淡淡的一句瞬间怔住了青棋。
青棋呆呆地看向蔚离歇,随即敛容道:“属下知错。”
“哦?”蔚离歇不觉扬眉:“说说看,你何错之有?”
“我——”青棋语滞,良久方垂首道:“不该留意夫人。”
“你喜欢茕羽?”
青棋闻言心中一紧,瞬间跪下:“卑职不敢。”
“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青棋的手心因紧张而微微渗出了汗意,几经挣扎后:“是。”
蔚离歇不觉看向青棋:“勇气可嘉,居然敢觊觎本公子的夫人。”
“请公子责罚。”青棋跪伏于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起来吧。”蔚离歇突然笑了起来:“喜欢便喜欢了,我与夫人之事,外人不知,你自然是清楚的。”
青棋微微一怔,不觉抬头道:“公子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九歌一开始亦无心于我。”蔚离歇拍拍青棋的肩膀:“言尽于此,自己加油吧。”说罢便走了出去。
“是!”青棋会意,随即叩首以谢。
霄云轩,倾城端坐窗下,一袭白衣,墨发流云般倾泄而下,散落腰际,气质高雅,风华无双,一曲凤求凰在她手中演绎的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
蔚离歇推门而入,携满地桃花洋洋洒洒。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倾城随曲吟唱,目光却落在蔚离歇身上顾盼流连。
蔚离歇笑意浅浅,依旧坐于老位置上,婢女惜人奉上清茶,随后退了出去。
“公子来了?”一曲结束,倾城起身款款而来,行走处香风盈动,于蔚离歇身侧翩然坐下。
蔚离歇不经意地起身让开,走至窗下,右手拂过琴弦:“倾城姑娘琴艺精湛,留于此处真是屈才了。”
倾城闻言微怔,转而目光楚楚道:“公子可是嫌弃倾城了?”
“姑娘说笑了。”蔚离歇看向她:“姑娘是蔚某向父王求来的,又怎有嫌弃之说?”
“果真?”倾城闻言嫣然一笑,步履轻盈的走至蔚离歇跟前欣喜道。
蔚离歇淡淡地点头,目光所及,却是身侧桌案上一副未完成的画卷,不觉微微蹙眉。
倾城见状轻轻靠向蔚离歇:“倾城自绘的画像,公子可还喜欢?”
蔚离歇侧过身子让开:“可为何是这身穿着?”
“那日宴会上,倾城瞧那匈奴单于穿戴的很是新颖,故而便将其穿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