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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了她墨尘的下落。”看着蔚离歇的背影,姬穹羽忍不住脱口而出,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提到墨尘,只是心底的一处逼迫她不得不说出来。
蔚离歇的脚步顿住,有一刻,他的脑中是空白的,微微弯曲的手指昭示着他的情绪波动,但也只是一瞬,蔚离歇悠悠地转身,看向姬穹羽的眸子平静而清淡:
“你想说什么?”
姬穹羽似是一愣,转而低声道:“她的心里没有你。”
“我知道。”
“那你还——”
“这个你最清楚,不是吗?”蔚离歇看一眼怔愣的姬穹羽,留下一抹淡漠的笑容转身离去,姬穹羽伫立在原地,是啊,这种感觉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蔚国的撤兵使得昭营之中一片欢呼,萧破尤是兴奋地拍一下这几日围着帐中沙盘严阵以待的韩修沐,
“该死的蔚国总算撤兵了,难为你这些日子彻夜不眠地积极备战,哈哈。”
“积极备战那是应该的,只要百姓不受苦,休战自然是皆大欢喜。”韩修沐也乐呵呵道:“只是没料到匈奴会临阵反戈,那个妄自称王的完颜曼怕是也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被自己人倒打一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的没错。”萧破就着帐中的椅子坐下道:“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匈奴的新单于是何方神圣?早听闻匈奴的拓跋忌忠贞不二,怎会干起叛变的勾当来了?”
“什么叛变不叛变的,当时这个完颜曼的位置本就得来的诡异,想当年叶氏一族威名远播,叶信母女更是为匈奴立下了赫赫战功。”韩修沐说着不觉眉梢上扬道:“就我所知,那个匈奴的完颜公主可是位神话般的存在,和你之前那位姬将军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谁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后来居然被完颜曼那小子给上位了。”
“哦?”萧破顿觉惊奇道:“照你这么说,那匈奴的单于之位是完颜曼从那位公主手中抢来的?”
“是不是抢来的我不好说,但我可以肯定,眼下这位连拓拔忌都乖乖臣服的新单于,除了那位神出鬼没的完颜公主,我可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韩修沐说着不由地挑眉看一眼萧破邪邪道:“要不,咱俩打个赌呗。”
萧破闻言顿时起身便走:“赌你个头,走了。”
“喂,那你上次欠我的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啊——”韩修沐立马冲着萧破如风的背影吼道,结果换来的只是一个闪身,人便消失了踪影。
大帐外,袁亮一把拽住提了刀便向外冲的练云:
“你要干嘛?”
“杀人。”练云头也不回道。
“杀谁?”袁亮有些无奈地拦住练云:“完颜曼?”
“没错,我说过,他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了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袁亮看着练云:“虽说蔚国是撤兵了,可是你别忘了,完颜曼的势力还在,你现在贸然入宫不是自投罗网么?”
“那我便带人杀进宫去。”
“胡闹!”袁亮随即呵斥道:“战场岂是儿戏,且不说城中匈奴兵的动向如何,你别忘了,现在真正的单于人在蔚国,她的目的可不是单单逼回蔚军这么简单。”
练云闻言不觉停了脚步:“哥哥的意思是那个匈奴的新单于是为了撤回匈奴士兵?”
“没错。”袁亮点头:“完颜曼生死是小,城中那些苦守待命的匈奴士兵,你可有想过他们?”
“他们?”练云一声冷笑:“烧杀抢掠,他们干的坏事还少吗?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那城中的百姓呢?”袁亮瞬间冷了脸色:“你可有想过匈奴兵狗急跳墙的后果,他们虽然可恶,但城中百姓更是可怜,完颜曼已是穷途末路,现在新单于许他们一线生机,他们自然懂得取舍,收敛行为,你在这个时候激怒他们,当真置百姓于不顾?”
“我——”练云一时语滞,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还有,匈奴新单于的本意我想并不愿与我昭国为难,所以才使出逼蔚撤军之计,而眼下蔚军刚刚撤出昭国,你便一举灭了匈奴大军,你认为匈奴新单于的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报仇?”练云不觉看向袁亮:“或者联蔚抗昭?”
袁亮点头:“而不管是哪种,都是于我军不利的。”
练云一时无语,良久:“哥哥可知匈奴新单于是谁?”
“不知。”袁亮摇头:“探子只探得领兵的是拓跋父子。”
“还真是好奇啊,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居然能让拓拔忌公然叛变?”
第三百零三章 将计就计()
? 九歌不知道自己这样恍恍惚惚的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刺鼻的气味惊醒,结果一睁眼,一张异常狰狞的脸放大在眼前,九歌猛地想要起身,结果却发现动弹不得。
“终于醒了?”对方的声音掩饰不住的兴奋:“如何,是打算坦白交代,还是先玩点游戏?”
九歌这才发现这人是戴了张面具,不觉冷冷道:“你是谁?”
“哈哈,这么快便忘了?”那人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钱袋:“这个可记得?”
“老乞丐?”九歌脑子瞬间清晰起来,转身却瞧见宗郢还在一边没醒:“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嫌他碍事,便没让他醒来。”乞丐笑着收回钱袋:“说吧,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找人。”九歌并不想隐瞒,淡淡道。
“哦?找什么人?”
“一个被关押在冰窖的人。”九歌微敛了眸子:“墨尘。”
“你怎知这里有冰窖?”乞丐把玩着手中的钱袋兴趣盎然道。
“自然是你主子告知的。”
“是么?”乞丐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凑近九歌:“那我主子可曾告诉过你,近庙者,死。”
“死可以,先让我见墨尘。”
“还真是固执啊。”乞丐无奈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墨尘,而且也早与你讲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为何在此?”九歌眸子骤冷。
“自然是等你了。”乞丐缓缓蹲下身子:“只是没想到会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说着伸手便向九歌的脸上抹去。
九歌厌恶地撇过脸,面上却不动声色道:“那你家主子可曾告诉你我是谁?”
乞丐似是愣了愣,转而不觉大笑起来:“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我只负责杀人,而至于怎么个杀法,我家主子没有交代。”
“是蔚离歇让你来杀我的?”九歌淡淡道。
“你说是便是吧,看在你送我钱袋的份上,索性让你死的明白些也好。”乞丐说着便要动手。
“等一下。”九歌随即道:“既然都要死了,你何不让我瞧瞧你的尊容,当真这么见不得人么?”
乞丐伸出的手似是一愣,转而邪邪一笑,“何必如此心急,让你心存幻想岂非更加刺激,你放心,完事之后定当如你所愿。”说罢,不等九歌开口,乞丐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拉扯九歌的腰带。
“心急你个头啊——”伴随一声低吼,乞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掌劈翻在地,宗郢一脚踹开他,“真他妈恶心。”
“好玩么?”九歌扬起眉梢:“你准备看多久?”
宗郢不觉一愣,转而呵呵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听你在套话么,你怎么知道我没事的?”
“猜的。”
“猜?”宗郢眸子一滞:“那你也是装的?”
“我是真的。”九歌不觉皱眉:“别废话,解药给我。”
宗郢无语地将解药给九歌服下:“你胆子够大啊,万一我没有解药呢?”
“既然知道是什么毒,自然有解毒的办法,不然墨尘岂非白养了你这么些年。”九歌幽幽道。
“他养我?”宗郢立马跳将起来:“我是凭本事吃饭好吧,再说了,我也只是碰碰运气而已,其实我身上并没有忘忧散的解药,只带了一种类似的,所以没敢给你。”
“类似的?”九歌疑惑地看他:“没什么副作用吧?”
“你不都看到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宗郢嘚瑟地耸耸肩。
九歌无语,也没心情再和他贫嘴,抬手便扯掉躺在一边的乞丐的面具,不觉眉头微皱:
“你可认识此人?”
宗郢见状不由地侧身打量一番:“不认得,不过模样倒还不错。”说罢不觉打趣九歌道:“你可喜欢?”
九歌突然灿然一笑,微微凑近宗郢道:“听闻宗大夫医术高明,九歌这边倒是有几喂良药至今不知药效如何,不知宗大夫可有兴趣一试?”
宗郢闻言瞬间捂了嘴:“单于说笑了,宗郢资历尚浅,不试不试了。”
九歌这才收起笑意,重又将目光放到地上的乞丐身上,宗郢觉得无聊,正要起身到外面看看,
“等一下。”九歌突然喊住宗郢。
“干嘛?”宗郢吓了一跳:“人醒了?”
“你过来。”九歌伸手拉低乞丐的衣领:“你瞧这个。”
宗郢疑惑地蹲下身子,这一看竟也愣住:“鸷鸟门?”
九歌闻言不觉看向宗郢:“你也知道鸷鸟门?”
“哦,听墨尘提起过,没有细谈,据说是墨门门下。”宗郢抬头道。
九歌看一眼宗郢,意味深长地凑近他道:“我问你,墨尘可是墨门中人?”
宗郢似是一愣,转而呵呵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这个事情你问我?墨尘好像跟你更近一些吧。”
“他没有告诉我。”九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自然不是了。”宗郢一正颜色道:“难不成你以为这个混蛋是墨尘的人?”
“他当然不会是墨尘的人,墨门门下派系众多,看他脸上的图腾只能确定他是鸷鸟门的人。”九歌想着不觉皱眉:“蔚离歇怎么会和鸷鸟门有关?”
“怎么不会?”宗郢不屑道:“他那种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什么样的老子教出什么样的儿子。”
九歌无语地看他一眼,这话倒是顺带着连墨尘一起骂了。不过眼下自己也没空和他抬杠,于是继续打量乞丐,除了一鸷鸟图案和半包药粉,其他倒也没什么收获。
“那这个人怎么办?”宗郢看半天搜不出什么线索,不觉嫌弃地踢一脚地上的家伙:“杀还是不杀?”
“不杀。”九歌淡淡道:“既然咱们搜不出来,那就等他醒了自己说好了。”
“自己说?”宗郢一愣,转而顿时笑逐颜开道:“这个法子好,差点忘了你的神药了,既然能撬得动老蔚王的口,自然也可以撬得动这兔崽子的,你等着,我这便去找个家伙将他捆了。”说完,宗郢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破庙,不消片刻便搞了根藤条乐呵乐呵地回来了。
第三百零四章 机关算尽()
? 九歌瞧他手中那细细长长的藤条,不觉蹙眉道:“这个能行么?”
“废话。”宗郢冲天翻个白眼:“你可别小瞧了这藤条,结实的很,这可是我纵横杰人谷的利器。”
九歌闻言不觉失笑,也没再多言,紧步走至佛像脚边蹲下,小心搜索着机关。
“你在干嘛?”宗郢办完事也走了过来,“想要抱佛脚啊?”
“老蔚王说这破庙下面有冰窖,机关便在佛像的脚下。”九歌不觉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