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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没打够吗?”
王青,赵旭,田奋听闻,都好奇地看过来,在看到龙五的瞬间,王青立马不淡定了,一摸屁股跳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没打够吗?”
龙五白了一眼他俩,“有意思吗你们,只会说这一句不是?”
“你——”田奋刚要开口,龙五立马一摆手,
“打住,打住哈,我来干什么?没打够是吗?”龙五学着王青的调调来了一遍,然后音调急转而下:“我来是道歉的?”
“什么?”张干,王青,田奋异口同声道。
龙五这回算是领教了什么叫万众一心了,这帮子人果然不好惹,于是猛抬嗓音,大吼一声:“我是来道歉的。”
“呱,呱——”竹筐里的青蛙被龙五这一嗓子吓得大叫起来。
龙五一愣,转而乐呵呵地看向九歌:“你还真是用来捉蚊子的啊?”
“捉蚊子?”王青疑惑地看向九歌:“不是说下酒的么?”
“下你个头啊。”九歌懒得再理会他们,自顾自领着木桶朝青蛙走去。
“我来我来!”龙五一瞧赶紧跟上,“打水,放青蛙是吧,这个我会。”
九歌无语地看他一眼,瞬间觉着这个小霸王似乎并不似想象中的那般蛮横,于是便随了他去了。
王青几个见小霸王提了桶出去打水,瞬间一股脑儿的围了过来。
九歌一挥手:“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我只是在去找木桶的路上碰到了小霸王正被他舅舅教训,然后他就知道错了,然后就想弥补些什么,然后,你们都看到了。”
王青几个听闻面面相觑,简直神一般的转折啊。
“都别愣着了。”九歌拿起地上的木板,“来帮我凿洞,按葫芦嘴的大小,如这般。”九歌一边说,一边亲手示范,“完了将葫芦一个个的照这样按在木板上,记得葫芦嘴朝这面。”
“呵,还挺细致的。”田奋忍不住道。
“对,凿的时候小心些,孔的大小直接影响到板的效果,要密封,懂吗?”九歌看一眼大家,“你们先做着,我去调配粘合剂。”
“粘合剂?”王青好奇地看向九歌:“那是什么东西?”
“浆糊。”说完九歌便转身不再解疑,这些个人,一个比一个好奇,九歌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嘴,这可就不是失忆的问题了,难道还要添个失心疯,妄想症?九歌摇一摇头瞬间打了个寒噤。
找了个瓷碗将鸡蛋敲碎,取出蛋清,然后将糯米研成粉末状按照比例兑入蛋清里不停搅拌,直至成糊状。
龙五回来的时候九歌已经大功告成,龙五一脸惊奇地看着脚下这个镶满葫芦的木板:“这是什么?”
王青见龙五提了水回来,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于是不冷不热道:“空调,知道么?”
“空调?”龙五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将木桶往边上一扔也不管了:“怎么说?干什么用的?”
王青见恶名昭著的小霸王眼下却如此率真,于是便将先前夏九的话添油加醋的描绘了一遍,听得龙五目瞪口呆,大声称赞。
九歌拿了浆糊过来,将每个洞口的空隙处细细用浆糊补上,晾干。末了,招呼张干一起,将这生态空调广口朝外地按在了窗户的位置。
事成之后,九歌喘一口气,这江城东面靠海,典型的季风气候,而且军营地处郊外,四周空旷,想毕这从夏灵时代偷来的发明应该能稍稍派点用场。
龙五此刻已经对夏九佩服的五体投地,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想到有意思,龙五不由地便想到了重华,之前走的仓促,都未来得及和他打声招呼便被押到了这里,一开始本来是想恶混几日让舅舅再将自己赶回去的,可来了这才发现,军营似乎比司马府更吸引自己,于是这一呆便是两年,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重华,若是他在,如今加上这夏九,必定别有一番乐趣。
第十八章 旧案重提()
龙五这边惦记着重华,重华此刻却无暇顾他。勤国那边来了消息,三公子祁垣近日悄悄来了昭国。
重华眉间少有的忧虑,据探子回报,三公子此番前来应是为了结亲之事,可既是为了结亲,按理说也该正大光明着来,何故如此遮遮掩掩,掩人耳目。
重华的这一困惑并未维持多久,疑团便解开了。三公子祁垣来了重华府上,这一点倒是出乎重华意料,于是稍作整理后便恭敬地迎出门去。
因是多年不见,两人各怀心思的先是客套一番,重华命人上茶:
“三哥前来,怎不事先通报一声,重华准备仓促,怕是怠慢了三哥。”
“四弟这说的是什么话?咱兄弟一别多年,虽身隔两地,但兄弟情分却未曾改变,四弟如此说,岂非与三哥疏远了。”
“重华不敢。”重华忙掩了笑颔首谦恭道:“只是觉着多年未见,便想好好招待三哥一番,以慰这些年的记挂。”
祁垣听闻似是红了眼眶:“四弟可还恼怒父王当年的决断?”
“恼怒?”重华微微笑道:“恼怒有用么?即便来了这里,自己依然身不由己,如履薄冰,好几次,差点险些见了阎王。”
祁垣像是一愣,“有这种事?”
重华随意地点点头:“无所谓了,重华此生已不做他想,得过且过罢了,若是承蒙昭国庇护,娶个妻,生个一儿半女的,这日子也能混的下去。”
祁垣在勤国就听闻了重华的遭遇,世子的暗杀,皇后的不依不饶,这也是父王渐渐偏爱母妃的原因,大智若愚,母妃就从来不会干涉各皇子之间的事,至少明面上不会。
“四弟可知几番遇险是何人所为?”祁垣开口道,目光似有若无地打量着重华。
重华只笑不语,手指微微敲击着桌面,良久方问:“依三哥所见,可知何人?”
祁垣愣了愣,转而笑起来:“四弟说笑了,三哥身居宫中,向来耳塞目闭,比不得世子,自开了府邸后,便是一番海阔天空。”
“哦?”重华故作惊诧:“三哥还未开府?依勤规,二十弱冠,之后便可开府,三哥这是为何?”
祁垣似是无奈地笑了笑,“母妃身轻言微,开府之事皇后那边一直咬着不放。”
“皇后?”重华有意皱眉,“开府不是父王说了算么?”
“理是没错。”祁垣轻叹一声:“皇后身份尊贵,在外有琪国做靠山,在内有左师世枭做参谋,三哥也不避讳,自从四弟入昭之后,你三哥我可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重华似笑非笑,浅饮一口茶,“三哥抬举四弟了。”
“是不是抬举,四弟岂非不知。”话到此,祁垣看一眼重华沉声道:
“三哥可是记得,四弟入昭前是何等出色,父王膝下儿女众多,唯独四弟独得父王器重,若不是当初那场冤案,四弟又何至今日,他皋沅又如何能嚣张狂妄至此。”
“冤案?”重华笑的锥心,“三哥如何认为那是一场冤案,当时人证物证具在,连母妃自己也无从辩驳,父王亲自下旨赐死母妃,又何来冤案之说?”
“四弟这是糊涂啊。”祁垣看着重华:“难不成,四弟也认为自己的母妃会做出那等狠毒之事。”
“自然不会。”重华脱口而出,转而又沉下声音:“不会又如何,人都不在了,追溯这些岂非自寻苦恼。”
祁垣嘴角哼一声:“想不到四弟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既然四弟如此说,那三哥我又何故狗拿耗子,就此告辞。”说着祁垣起身便走。
“三哥留步。”重华喊住他,良久:“三哥可知内幕。”
“那就看四弟愿不愿意听了。”
看一眼祁垣,重华躬身施礼:“三哥请随我来。”
此刻的重华,内心矛盾而悲痛,母妃的案子自己一直派人在暗中关注,可是每当一有进展便会莫名断了后路,这幕后的黑手手段之高,让重华很是悲愤。
到了书房,重华屏退下人后两人席地而坐,祁垣从袖中取出一物放于重华跟前,重华心中一震,强忍着心痛接过。
“这是四弟母妃生前最爱之物。”祁垣轻叹一声道:“当年父王被气愤冲昏了头脑,刺死淑妃,遣你出勤全在一念之间,四弟仓促入昭,未及准备一物,恰巧母妃当时哀痛淑妃,想寻得一丝念想,便去了淑妃寝殿。”
“便寻得此萧?”重华轻轻抚摸萧声,眼中全是思念。
“正是。”
重华眉宇紧蹙,眼神哀伤,这是母妃三十岁生辰那日自己亲手制与母妃之物,上面还刻着自己的乳名。那时的母妃,笑容灿烂,华丽的如同晚间星辰,父王安静地立于一旁,眼中满是宠溺。那个时候,重华几乎觉得,这一辈子,他们三个都不会分离。
但天意就是这么爱捉弄人。母妃生辰的次月,蔚国向勤国献上一绝色女子,已结两国之好。勤王大悦,封为蔚良人。自那日之后,父王便再少踏入母妃寝宫,可即便如此,母妃依然心念父王,时不时便做些小食送与父王,后侍奉父王时听闻蔚良人也喜这些小食,故而之后便会多做一份送去蔚良人宫中。这一来二去,母妃同蔚良人的关系便日渐亲密起来。
可好景不长,一次秋猎,父王只携了蔚良人在侧,结果行至一半,这蔚良人却不知何故突发急症,竟不治而亡。父王大恸,秋猎未行便急速回宫,预备厚葬蔚良人。
昭王伤痛,举国同哀。就在母妃也沉浸于思念之中不住落泪时,皇后却突然带着一群宫娥进殿,二话不说便派人搜宫。母妃当时被吓蒙了,全然不知皇后所为何事,只知道宫娥像是搜出了什么,末了只听皇后说了一句带走,再见母妃时便是跪在了父王的脚下。
犹记得当时父王的脸色,完全不落于狰狞二字,皇后的语气平稳而威严,字字句句无一不在质问母妃的无良,以结姐妹为由,暗中下毒,故而那每日贴心的小食便成了母妃包藏祸心的证据,更让母妃无从辩解的是蔚良人发黑的尸身,居然成了自己下毒的证据,人证物证具在,母妃只有眼泪和绝望,那是重华生平第一次见母妃落泪,也是最后一次。
自那日起,王后慈善面具后的恶毒便深深印刻在重华脑海里挥之不去,重华握拳强压下内心反抗的冲动,就是为了日后给母妃翻案报仇,谁知父王竟全然不念父子之情,未听自己一言便将自己逐出了勤国,往日的和善与宠溺瞬间化为一纸笑谈。
见重华手持竹萧哀思不语,祁垣忍不住轻叹一声: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四弟节哀。”
“让三哥见笑了。”重华收起眼中的沉痛,歉意地朝祁垣行了一礼:“多谢三哥记挂,让重华有生之年还能得一念想。”
祁垣轻笑一声,转而眼色一沉:“三哥来此,可不是只为给你念想的?”
重华放下竹萧,“三哥想如何做?”
“报仇。”祁垣语气凝重:“报你母妃之仇,报我受辱之仇。”
重华看一眼祁垣:“三哥可是知道些什么?”
祁垣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大字——太医。
“请三哥明言。”重华揖手沉声道。
“那蔚良人出宫前,我母妃曾去她那闲聊,并讨了份小食回来消遣。”祁垣用手拭去案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