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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尉扫一眼她身后跟着的奴婢,却见其中有一个穿戴有别于其他婢女,于是一指九歌淡淡道:
“此女瞧着倒是面生。”
管家闻言,忙随之瞧去,这一瞧心中也是一愣,于是赶忙上前解释道:“回大人,此女便是方才与您提及的那个失踪的婢女九歌,她入府时间不长,负责打扫庭院。”
“失踪?”程夫人似是困惑地瞧一眼管家:“九歌一直在我屋中,何来失踪之说?”
“这——”管家一时愣住,却不知该如何应话,于是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抛向国尉。
国尉面色平静,目光幽幽地落在九歌身上,
“你今夜一直呆在夫人屋中?”
“是。”九歌恭敬道。
“为何?”国尉面色微沉:“你一个扫庭院的奴婢,这么晚待在夫人屋中做什么?”
九歌闻言愣住,方才赶来的路上程夫人并未和自己交代缘由,此时国尉突然发问,九歌一时反倒失了先机,心想着自己是随意编一个理由搪塞过去还是一言不发的等待夫人指示?
如此纠结着,九歌不由地偷偷瞄一眼在一边静立不语的程夫人,只见她温婉一笑,朝着国尉微微施礼道:
“这话还是由贫妾来说吧。”程夫人说着看一眼九歌继续道:“此女名叫九歌,是府中刚收的奴婢,前几日公子来商地办事,喝了点酒,进府的时候刚巧撞见了正在打扫庭院的九歌。”
程夫人稍稍顿了顿,转而看向国尉:“不曾想公子竟对这丫头一见倾心,不等和老爷商议便想向贫妾要了这奴婢,并要纳她入府为妾,贫妾以为他是酒后醉话,谁知事后他竟拿出了见面礼,贫妾知晓兹事体大,不敢擅自做主,故而此番老爷前来,贫妾便想借此机会问一问老爷的意思。”
九歌闻言怔住,宛如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心中一个激灵,这种主意也亏她能想的出,倘若这国尉大人一时脑子犯糊涂,自己的终身大事岂非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代了?
“纳妾?”国尉的脸色蓦地难看起来,额上突起的青筋宣示着他此刻的愤怒,盯着程夫人的目光愈加的狠劣,仿佛顷刻便要将其吞噬一般。
程夫人却宛若不见,依旧一副恭顺谦和的模样,看的九歌都忍不住为她的淡然汗颜。她得是有多不屑眼前的这个男人,才能如此平和的将自己与他的伤口弃之一边,从而坦然的与他谈及他儿子和别的女人的亲事。
“那夫人的意思呢?”国尉微微收敛些眼中的杀气冷冷道。
“回老爷,贫妾觉得九歌这丫头还不错,只怕是委屈了公子。”说着程夫人抬眼看向国尉:“但公子貌似对这丫头志在必得,还将青竹簪作为信物赐给了这丫头,所以贫妾觉得倒不如成全了他们。”
国尉的目光扫向九歌,果然,九歌发髻上簪着的正是再熟悉不过的青竹簪。国尉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地握紧了拳头,这支青竹簪是自己初识姬苏之时原本选来送与她的,不想却被自己那个混账儿子看中,软磨硬泡地讨了去说要送给他的心上人。
结果簪子还未送出,便发现他的心上人已被自己纳入府中做了妾,为此还与自己大闹一场,并当着自己与姬苏的面将此簪折断。
不曾想眼下这簪子却突然出现在了一个丫头头上,这莫大的嘲讽宛如一柄利刃瞬间刺穿了国尉一直努力摈弃的过往,再一次将丑陋和不堪铺陈开来,国尉瞬间气恨难平,猩红了双眼瞪向姬苏:
“夫人果然思虑周全,只是不知这丫头的意思如何?”
九歌一愣,瞬间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这丫头自然是同意的,入夜时分我便将她找来说明了公子的意思,本想着让她在我屋里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去见老爷。结果不想府上却突然出了这等事情,老爷又刚巧问及这丫头,所以贫妾便顺道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并与老爷说了。”
国尉似笑非笑的看一眼程夫人,“有劳夫人了,不过此事乃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记忆。眼下为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事关府邸安危,还请夫人于一旁稍作休息。”
“是,老爷您忙,贫妾候着便是。”程夫人对着国尉缓缓行了一礼,然后退至一边。九歌也忙跟着退下,方才见程夫人想也没想便替自己做决定时,九歌差一点就失口否决了,谁知一张嘴却咬到了舌头,才险险的把话吞了进去,不过瞧眼下这国尉的样子,似乎也根本没有收自己入府的意思,倒是合了自己心意,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核对好了么?”国尉淡淡地开口:“可有人未到场?”
“回大人,都核对好了,一个不少,全部在场。”莫俭如实道。
“一个不少?”国尉闻言不觉皱眉,正怀疑着,突然身后传来瓦片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阵嘶吼越过破败的屋顶直奔院外而去,其后一个人影飞快窜过,九歌看的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国尉脸色一沉:“来人,速派人跟上察看。”
“是,大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树上相遇()
国尉示意大家退下,然后将院门关上,自己则被隔在了院内。九歌眉头微皱,转身要走,程夫人突然拉住她:
“一起。”
九歌愣了愣,转而了然的点头。
“方才那只怪物可是之前你见到的那只?”程夫人缓缓开口道。
“没错,正是那只。”九歌不觉看一眼那怪物逃窜的方向,“不过,它似乎遇上了对手。”
“那人你可认得?”程夫人看向九歌。
九歌摇头:“不知道,看来觊觎这书房秘密的并不止我等。”
“不过他的出现倒是及时帮了你一把,否则凭国尉的性子,肯定不会如此轻易收场的。”
九歌轻轻点头:“只是他突然把自己关入院中,想毕定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急于处理。”说着九歌看一眼程夫人:“程夫人今日相助之恩,九歌日后定当回报。”
“这个不急,眼下人多眼杂,未免徒生事端,你先随我回清流苑换回你的夜行衣再行动。”
“谢夫人。”
出了清流苑,九歌便直奔勤书斋而去,和先前一样,九歌轻轻跃上了那棵老槐树,俯视院中,可除了已经烧毁的书房并未瞧见国尉的身影。
“怎么才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把九歌吓的立刻出声:“谁?”
“你说呢?”袁亮从旁边的树枝上跳过来落在九歌身边,九歌所在的树干猛的一晃,袁亮适时的扶住九歌:“没想到你心够黑啊,居然放火烧了这勤书斋,你知道里面有多少兵家典籍吗?就被你这么一把火全毁了。”
九歌微愣,心中不觉一紧,但面上却不露痕迹道:
“没办法,权衡利弊只能如此了。所谓有得有失,你方才追得那只怪物呢?”
“你也见到了?”袁亮看一眼九歌。
“何止看到了,我还差点与它交手呢。”九歌稍稍调整下姿势:“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怪物,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
“是人。”袁亮淡淡道:“只不过被药物控制的时间过长,已经和动物无异了。”
“药物控制?”九歌震惊道:“为什么?”
“杀人,或是自保。”袁亮忍不住皱眉:“我也只是猜测,具体原因得等找到它的主人才知道。”
“国尉?”
“不知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袁亮说着看一眼勤书斋的方向:“方才我被那东西纠缠了一半,它却不知为何,突然撒腿就走,我追赶半天竟被它给跑了,真是可惜。”
“你可知它跑去哪了?”九歌看向袁亮:“是不是在这院中。”
“不确定,它方才是从书房顶部蹿下的,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它了,所以我才在这边候着,结果没等到那东西,倒等来了你。”袁亮突然笑看向九歌:“你这地方选得不错,从这看去,书院中一览无遗。”
“一览无遗又有什么用,人还不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九歌郁闷道:“我就奇了怪了,眼下火也放了,屋也毁了,这国尉是使得什么障眼法,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你觉得呢?”袁亮淡淡一笑:“既然来都来了,那便等着好了,大不了,你再烧他一把,看看能不能把人给熏出来?”
“无聊。”九歌白他一眼:“要烧你自己来,这不积功德的事情做过一遍就行了,别指望我再帮你做一遍。”
“说的不错。”袁亮就着树干坐下:“那咱们便拭目以待吧。”
九歌无语地也随之坐下:“不是让我来找证据吗?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怕你证据没拿到,反把我给供出来了。”
“少来。”九歌一脸的不相信:“我看你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吧。”
“到现在才发现?”袁亮看她一眼:“小心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被人卖?谁?程烈?”
“田环。”袁亮幽幽道。
九歌怔住:“你怎知道她叫田环?”
“看来她倒未曾瞒你。”袁亮扬起一抹笑意:“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的来历?”
“只说是蔚国田氏府上的一名丫鬟,当时因为时间有限,并没有多说。”说着九歌看向袁亮:“将军貌似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我也是刚刚得知,比你早不了多少。”袁亮折过一根树枝随意挥去身边的蚊虫:“这个田环原是蔚相田禾府上的一名丫鬟,自幼侍奉在蔚相的女儿田雪乔身边,后来蔚相的女儿出嫁勤国,她便随之入勤了。”
“蔚相的女儿?”九歌不觉微微皱眉,她突然想到了以前重华似乎和她说起过这个田雪乔,原本与蔚离歇有婚约,但后来勤蔚联姻,却被老蔚王送去了勤国,九歌转头看向袁亮:“然后呢?”
“这田雪乔生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勤王对她一见倾心,很是喜欢,当下封其为蔚良人,甚至为她还冷淡了原本宠冠后宫的淑妃,也就是勤公子重华的母妃。”袁亮说着看一眼九歌:“后来不知怎的,这蔚良人突然就死了,据查说是淑妃所为,勤王一怒之下,当场赐死了淑妃,遣送了重华。”
九歌闻言没来由的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她记得当初重华谈及此事时的云淡风轻,原以为他只是拿别人的事情来丰富自己的谈资,却没想到他是在隐忍自己的伤口来伪装自己的谈资。
“你怎么了?”袁亮瞧九歌似乎有些不悦:“是不是因为重华?”
九歌瞧他一眼:“看来练云还真是什么都与你说啊。”
“她既然让我用你,自然会告知与你有关的一切,包括情感。”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万一我用不好,反倒会害了你?”
“这个没有。”袁亮笑道:“即便她说了,我也不会信。”
九歌无奈地看他:“后来呢?那个丫鬟,也就是如今的姬苏去了哪?”
“逃了。”袁亮长叹一声道:“杀人灭口知道吧,既然主子都死了,她就没有留下的理由了,于是她便逃出了勤宫,辗转到昭国,后被我舅舅看中选作了棋子,便有了现在的程夫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书房密道()
“那蔚良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和淑妃有关吗?”九歌不由地看向袁亮,不知为何,她觉得淑妃并不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