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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仍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大半夜的视察军营?果然够怪癖的。
第二日一早,九歌忍着困意忙赶到袁亮的营前,守门的侍卫进去通传后,九歌努力清了清混沌的脑袋便进了营房。
“属下九歌,参见将军。”九歌上前施礼道。
“来了?”袁亮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坐。”
九歌疑惑地看他一眼,却见他光着上身,手持一份竹简眉头紧蹙,九歌忙挪开视线,有些莫名地在一边坐下。
如此干等了好久,九歌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给忙忘了,清晨的凉风透过营门丝丝吹入,九歌的眼皮越来越重,困意席卷而来。
“睡够了没?”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侧,九歌原本睡的正香,本能地想要转个身子继续睡,结果手一松,脑袋猛的一坠,瞬间被惊醒过来。
看着眼前这张略带玩味的脸,九歌忙噌的一下站起:
“属下一时贪睡,请将军责罚。”
“你便是那个害死姜石的九歌?”袁亮缓缓站直身子。
九歌心中一沉,果然是来兴师问罪了,面上却平静道:“正是。”
“那你可知我是谁?”
“知道。”九歌淡淡道:“丞相的侄子,姜石的兄弟。”
“既然知道,那为何还来我营中?”
“王命难违,九歌也不想来。”
“不想来?”袁亮闻言看一眼九歌:“既如此,我如何能用你?万一哪天也如同姜石那般,我岂不是自掘坟墓?”
“姜石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倘若将军也是他那样的人,确实还是不用九歌的好。”
“你倒挺会为自己开脱?”袁亮走近九歌:“你就不怕我公报私仇?”
九歌退开一步:“说不怕那是假的,九歌只能赌一赌,将军是否担得起这个称呼。”
“有意思。”袁亮不觉唇角上扬:“说吧,萧破给你安排什么事儿了?”
“目前只是负责巡营,其他的说是等将军回来再行安排。”九歌如实道,“还有,萧将军让九歌这几日去跑一趟商地,将之前的放账收回来。”
袁亮眉头不觉微皱:“萧破让你去收账?”
“是的。”
“知道了。”袁亮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这样吧。”
“是,属下告退。”九歌说完便躬身退了出去。
一出营门,九歌瞬间往自己营房奔去,现在的她迫切的需要补上一觉,以恢复自己快要透支的元气。
九歌一觉睡到了中午,以至于萧破来的时候,她一脸迷茫地给萧破开了门,萧破见状不觉笑道:
“听闻你昨晚大显身手啊,把将军都给揍了?”
“他那身装扮,又是大半夜的。”九歌说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点不正常。”
“听说你早上见过他了?如何?可有为难你?”
“那倒没有。”九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过很奇怪,他自己跟我讲了他与姜尚的关系,其他却未说什么。”
萧破似是一愣,转而笑道:“既如此,那便不管他了。”说着萧破将手中一袋东西摔至九歌跟前:“这是账册和欠条,你好好看一看,若是有疑问可以随时问我或者许攸,到时候他会陪你去商地。”
九歌怔怔地看着一大袋子的竹简,欲哭无泪。
“还有袁亮那边,我到时会跟他讲的。”
“噢,我早上已经和他说过了,他没有反对,让我听你的。”九歌将账册一卷卷取出排好,然后看一眼萧破:“此去商地,你可有其他要交代的?”
“没有了。”萧破摇头:“不过你自己注意点,虽然收账是理所应当的,但不排除有人闹事,你到时留个心眼。”
“将军放心,我是去收账的,不是去打架的。”九歌说着不觉一笑:“若是有人实在想打,我也会奉陪一二。”
“你啊。”萧破无奈地摇头:“比姬将军还爱折腾。”
“谢将军夸奖。”九歌笑着看一眼萧破:“对了,我去收账应该以谁的名义去收?”
萧破闻言不觉皱眉:“这倒是个问题,眼下姬将军已经离昭,倘若再以她的名义也不合适。”
“那我以萧将军你如何?你是姬将军的老部下,想毕大家也能理解。”
“不妥。”萧破摆手道:“我毕竟是个副将,上面还有袁亮在,以我的名义岂非让他难堪,要不直接以大王的名义算了?”
九歌闻言不觉皱眉:“姬将军放债一事大王先前可有知晓?”
“应该不知道吧,姬将军并没有特意告知大王。”
“既然如此,那便照旧,自己的事情自己办,实在不行,就以江城军营的名义去收帐。”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奔赴商地()
萧破思索片刻:“也行,那便照你说的办吧。”
“好的,我下午将这些账册过一遍,明日一早便赶赴商地。”
“辛苦你了。”萧破笑道:“回来我给你批假。”
“当真?”九歌闻言一喜:“几天?”
“自然是一天。”萧破笑看她一眼:“你初来乍到,还是低调点好,再说了,袁将军已经回来了,在未搞清楚他对你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你还是明哲保身为上,莫要让他寻了由头当真将你给军法处置了,到那时,就算萧某心有余怕是也力不足了。”
“放心吧,我没那么笨,好歹也在军营混过一段时间,军中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还是能分清的。”
“如此最好了。”萧破看一眼九歌,不觉轻叹一声:“倘若二公子还在,我想事情会简单的多。”
九歌忍不住看向萧破,欲言又止,现在的墨尘,怕是已经到了蔚国了吧。
“对了,此去商地,路程虽不远,但行走却是不易,到时候我会给你配匹良马。”
“谢将军。”九歌思索片刻,不觉问道:“这商地是个什么地方?为何姬将军会选择在此放债?”
“商地原为嵩国边邑小城云宛,后来昭嵩一战中被叶将军领兵拿下,昭王为奖励叶将军,便将此地作为封地赐给了叶氏,并改名商地。”萧破顿了顿:“之后叶氏衰亡,此地便被昭王给收了回来,直到姬将军上任大将军,昭王将此地交与姬将军管制,眼下姬将军已走,昭王一时也想不到合适的人员来接管,便让大司马暂且兼管着。”
“那如此说来,大司马对商地有着管制权,我们若再行放债的话岂非要收到约束?”
“这个你不用担心。”萧破笑道:“这又不是杀人放火,大司马本就负责军务这一块,我们此举正是为他减轻负担,再者说,这种放债之事,也不是仅有我们在做,只要不是太过份,官府是不会过问的。”
九歌微微点头:“知道了,我会谨慎行事,不给军营添乱。”
第二日早上,许攸一早便候在了营外,身侧站着两匹马,见九歌过来,忙招呼道:
“夏参军,这里,这里。”
九歌笑着过去:“这么早?”
“那是,将军说了,不能让夏参军等。”许攸呵呵一笑:“还好我早来一步,不然萧将军知道又该责罚了。”
“他经常罚人么?”九歌好奇道。
“那倒也不是,只是他罚人的手段太过奇怪,所以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不敢懈怠。”
“如何奇怪了?你快说来听听。”九歌将账册系好,转身上马笑道。
“这说来话可就多了,不过他最长使的一种手段便是让你拼命喝水,然后不给上厕所。”许攸说着忍不住笑起来:“记得有一次一个新兵便被罚的尿裤子了。”
九歌瞬间失笑:“没想到萧将军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有这么邪恶的一面。”
“是啊。”许攸忙赞同道:“还有更邪恶的,记得有一次,我因为弄丢了他的一份重要文书,被他罚禁食,就是在吃饭的时候看着大伙吃,自己却只能干巴巴的站着,然后这还不算完,饿了一天,忍到晚上饥肠辘辘的时候,他让人端来饭菜,但是却只许吃饭,不许吃菜,饭还只能一粒一粒的吃,你说过不过分。”
许攸说到此仍不觉面露紧张道:“你知道吗,自那以后,我对吃饭差点都有了强迫症。”
“这招够狠。”九歌同情地看一眼许攸:“看来这些年你过的挺不容易的。”
“那可不。”许攸忙乖巧地点头,转而又神秘兮兮地凑近九歌:“不过将军也有将军的难处,你是不知道,那姬将军罚人的手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一惊天地泣鬼神,整个军营从将领到士卒,没有一个不惧怕的,萧将军作为她的下属,处境可想而知。所以有时候这么想想,心里也就平衡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九歌不觉笑道:“看来日后我也得留心着点了,万一哪天罚个禁食,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许攸笑起来:“我也是说笑罢了,其实不管是姬将军还是萧将军,对下属都是很好的,虽然军令严苛,但是只要不是大错,犯事者都会有一次悔改的机会,这样的待遇在其他军营可是享受不到的。”
九歌微微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将军如此也是告诫我等,凡事三思而后行,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用兵打仗,发弓没有回头箭,不计后果的下场便有可能死于非命。”
“夏参军所言甚是,姬将军当时训话时也是这么说的。”许攸看向九歌:“我听说夏参军是姬将军的朋友,想毕夏参军战场上也很英勇吧?”
“没有。”九歌淡淡道:“我没杀过人。”
许攸闻言愣住:“没杀过人?那如何能立功?”
九歌瞧他一眼:“这马是你的?”
许攸一愣,转而点头:“是,这是我第一次战场立功时,萧将军赏给我的。”
“你经常抽它吗?”
“那怎会?”许攸立马摇头:“这马与我甚是投缘,我可是把它当兄弟的。”
“那你不抽它,它怎么跑的快?”
“这你可能就不知道了,马儿都是有灵性的,相处的久了,它自然知道你的想法,遇到危险时,他会拼命奔跑来护你周全。”说着许攸不无得意地摸一摸马鬃:“对吧,小黑。”
这马似听懂一般,将马头一仰,任许攸抚摸。
九歌闻言不觉笑道:“这与战场交锋是一样的道理,并非要血流成河才能获得胜利,倘若真要如此,那胜利又有何意义,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许攸似是一愣,“夏参军的意思是不杀人也一样能战胜敌军?”
“不说是不杀人,但可以以最少的牺牲来换取最大的胜利,人心向背,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善得人心者得天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和你的马儿是一样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初至商府()
商地不同于江城,这里三面环山,中间是一条洛水贯穿而过,九歌与许攸走的是山路,路面难走之时,两人便下马慢行,一路上,可以时常看到一些打柴的百姓弓着身子蹒跚而过,面色祥和而平静。
九歌看向许攸:“这里距商地还有多远?”
“快了,过了前面那处石洞再走一段便到城门了。”许攸说着看一眼九歌:“夏参军可是累了?要不咱们歇一会再走?”
“不用,既然快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