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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宇桓一时语滞,却又无力辩驳,只能干瞪着练云。
练云也不理他,转而笑对九歌道:“三姐让我罩着你,走吧,随本公主回宫。”
九歌心中不觉好笑,面上却恭敬道:“是。”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段,练云突然放慢脚步,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义气么。”
九歌随之也慢了脚步:“公主说笑了,将军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无以为报。”
“那个蔚离歇喜欢你?”练云突然一脸莫测的看向九歌。
“公主认为那是喜欢?”
“至少比我三姐要多一些。”练云直接道:“他的眼神瞒不过我,而且,他丝毫也没想要隐瞒。”
“奴婢于他不过鸡肋而已,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练云闻言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对自己就这点评价?”
“是。”九歌淡淡道。
“真是有意思。”练云不觉走近九歌:“那于我六哥呢?也是鸡肋么?”
“一时兴起吧,奴婢不知。”
“骗人。”练云扬眉道:“我六哥那是真的喜欢你,只不过是你瞧不上他罢了。”
“公主说笑了,奴婢身份低微,不敢妄想。”
“是么?”练云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九歌:“那我二哥呢?听六哥说,你与他关系可不一般。”
“公主,二公子已经不在了,还望公主莫要再为难奴婢。”九歌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不觉躬身婉拒道。
“不说便不说吧。”练云倒也爽快:“那你陪我在这宫中逛逛如何?”
“是。”
九歌尽量与练云保持距离,可这练云却变着法儿的与九歌并肩,九歌无奈,只得随她去了。
“今日你说想效仿姬将军沙场杀敌可是真的?”练云突然开口道。
“假的。”九歌缓缓道:“昭军明令禁止女子入营,除非大王亲自授命,奴婢是不可能再入军营的。”
“那你当时那么说难道是为了警示蔚离歇?”
“一时之气罢了,奴婢人微言轻,谁在意奴婢之言。”
“那倒未必。”练云看向九歌:“我看那个蔚离歇似乎是动摇了,毕竟你的水灌越陶举国皆知,父王留你在身边也定有他的用意,倘若父王真给你这个机会,你站在哪边?”
九歌一愣,转而垂首道:“没有如果,九歌不知。”
练云淡淡一笑:“你肯定会站在三姐那一边,而三姐定然会站在蔚离歇那一边。”
九歌怔住,转而拱手道:“将军与蔚公子联姻乃是结昭蔚之好,怎来站队之说,公主多虑了。”
“多虑?”练云不觉凑近九歌耳边:“你可知三姐让我照顾你的条件是什么?”
“奴婢不知。”九歌心中微沉,面上却淡然道。
“你自然不知。”练云嗤嗤一笑:“我也不会告诉你,但我要提醒你,不要乱站队,命是自己的,无需受制于人。”
“谢公主指点。”九歌恭谨道。
“罢了罢了。”练云摆摆手:“说你无趣吧你还挺有意思,说你有意思吧你却又没劲起来,本公主今日累了,改日再陪你玩。”说着练云冲着九歌一笑转身便走了开去。
九歌看着练云消失在亭柱后面的身影不觉微微皱眉,她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难道姬将军已经放弃昭国了?
回到住处,刚推开门,九歌手一抖,瞬间将门嘭的一声给关上。
墨尘抬手拂去面前翻舞的灰尘:“人送走了?”
九歌一脸难以置信地走近墨尘:“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进来了?”
“不然呢?”墨尘奇怪地看她:“偷偷摸摸地爬进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九歌看一眼关上的窗,方嘘一口气道:“我这边人多眼杂,公子若是如此走进来,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我没有走进来。”墨尘指一指九歌的床榻:“从下面进来的。”
九歌愣住,呆呆地看着墨尘半天说不出话。
“没办法,地方太小,这里还算勉强掩人耳目。”墨尘说着走向床榻,然后看向九歌:“过来试试。”
九歌只得应声好便走了过去,与往日无异的榻上并未看出任何不妥,
“躺下试试。”墨尘看向九歌。
九歌一愣,似有些不知所措,墨尘淡淡一笑,和衣在榻上躺下,说时迟那时快,九歌几乎还未来得及反应,墨尘一个翻身便不见了。
“墨尘?”九歌低呼一声,忙上前查看,除了被子被压过的痕迹丝毫看不出破绽。
九歌呆滞一瞬,便也学着墨尘的样子在榻上躺好,果然,不消片刻,九歌一阵天旋地转便坠入一片黑暗,转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墨尘噙一抹笑意看她:“好玩么?”
九歌愣愣地看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很重,压出内伤了。”墨尘眸子里闪过一丝温柔,看着九歌静默不语。
九歌忍不住笑起来,“你是暗示我胖么?”
“不是暗示,是直言。”
“好吧,我接受。”九歌无奈地起身,转而伸手给墨尘,墨尘也不客气,就着九歌的力道一跃而起。
“走,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
墨尘说着伸手给九歌。
九歌一愣:“我们?”
墨尘一笑,拉起九歌径直走去。九歌跟在身后,努力让自己不去多想。
隧道很长,空间狭小,墨尘的掌心微微透着凉意。
“墨尘。”九歌忍不住开口道:“你的手总是这么凉么?”
“不是。”墨尘淡淡道。
“哦。”九歌似有些尴尬,小心的数着脚步默默走路。
“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伪装。”墨尘缓缓地开口:“你也一样。”
九歌一愣,不由地唇角上扬:“嗯。”
第一百八十三章?神鸟乌衣()
隧道的尽头是一段楼梯,墨尘牵着九歌往上走去,推开一扇木板,明媚的阳光直射过来,九歌忍不住抬手遮住眼睛。
“到了。”墨尘拉着九歌一跃而上,九歌环视一周,原来是一所木屋,青青的藤蔓绕过窗棂铺满整个窗台,阳光透过叶子洒进来,细细碎碎落了一地。
“真好看。”九歌说着欣喜着上前几步推开木门。
“小心。”墨尘话没说完,九歌一声惊呼瞬间消失在门边。
风扬起九歌的发丝飞舞,没有准备,没有提防,九歌就这么直直的从树屋坠下,下面是万丈悬崖。
腰际被勾住,墨尘无奈地看她:“你总是这么随心所欲么?”
“是你让我放心的。”九歌无奈地瞧他一眼:“而且,谁会想到你会把家安在树上,又不是鸟儿。”
“谁说不是鸟儿,乌衣在屋内,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你便飞了,它估计还在奇怪呢。”
“真有鸟儿?”九歌不觉惊奇道。
“那是自然,这树屋原本为它所建,咱们只是借用而已,你是客。”
九歌愣住:“为鸟所建?什么鸟儿这么尊贵?”
“见了你就知道了。”墨尘说着身子一转,携着九歌重又进了树屋。
九歌这回留了个心眼,不敢再随意走动,小心地扶着墙边的竹椅站好。
墨尘将外衣脱下挂在墙上:
“乌衣估计被你逗跑了,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乌衣?”九歌看向墨尘:“就是你说的那只鸟?”
墨尘无奈地点头:“师傅在的时候还好,师傅一走,这家伙的性子整个儿都变了,嚣张跋扈,阴晴不定,你要与它搞好关系。”说着墨尘递给九歌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便翻身飞出了窗外。
九歌呆呆地看着墨尘消失的身影,心中一阵凌乱:“自己要与一只阴晴不定的鸟儿搞好关系?他不是在逗自己么?”
无聊的站在窗边,除了高,这里的景色确实令人赏心悦目,远处瀑布飞溅,虹影横陈,眼下郁郁葱葱,莺歌燕舞,九歌小心地探出头去,这是一棵斜插在崖壁上的古树,树干粗壮,树根纵横,枝繁叶茂间清香四溢,九歌忍不住深吸一口,顿觉神清气爽。
“功力不错,你叫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声把九歌吓了一跳,九歌蓦的转身,却未见人影。
“唉,和我那个笨师弟一样,我在你头上呢。”
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九歌抬头,只见一只通体漆黑的鸟儿头顶一圈墨绿对着九歌滴溜溜地转动着一对小眼睛。
九歌不觉一乐:“你便是乌衣?”
“没错,你呢?”
“我叫九歌。”九歌笑看向它,心中惊奇它居然会说话,不觉好奇道:“你方才一直在屋里么?”
“那还用说,这可是本公子的鸟巢,不容入侵。”
鸟巢?九歌闻言扑哧一笑:“你不喜欢墨尘?”
“他太烦,不喜欢。”
“那你师傅呢?”
“老公子闲云野鹤去啦,本公子替他把门,呃,我对你说这个干嘛?”乌衣说着仰头翻了个鸟眼。
九歌忍不住笑起来:“你真有趣。”
“有趣?”乌衣扑了扑翅膀:“那个坏师弟说我是八婆,八婆是什么意思?”
九歌一滞,没想到一贯云淡风轻的墨尘还会跟鸟儿较劲,不觉乐道:“可能是能言善道的意思。”
“原来如此。”乌衣挺了挺胸脯:“他说的没错,本公子就是只八婆,九歌你呢?”
“我?”九歌愣住,转而讪讪道:“我不善言辞。”
“那就是闷葫芦了。”乌衣直接飞落在窗上看着九歌:“不过你比我那个坏师弟好些,本公子可以容你小住,别碰坏了东西就成,否则老公子回来瞧见了会吹胡子瞪眼,烦人,烦人。”
九歌瞧它说话甚是可爱,一时忍俊不禁:“谢公子收留。”
“啊,不行不行了,本公子到底是只鸟儿,修行不够,受不得这玉斛之气,走了走了。”说着乌衣便一展翅膀飞出了木屋。
九歌疑惑地看它飞走,心想这玉斛之气是什么?
“你脚下这棵树又称万年玉斛,生于绝壁之上,百毒不侵,是修炼提升的绝佳之所,当年师傅便是在此处救活了我,却没救活玄玉,玄玉死后,师傅一时置气,扔下乌衣便独自野游去了。”
墨尘的声音淡淡传来,九歌疑惑地看他:“你没出去?”
墨尘笑笑:“乌衣毛病多,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它对你还不错。”
“是吗?”九歌笑道:“它很有意思。”
“师傅教的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九歌不觉笑起来:“你也很有趣。”
“是吗?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说着墨尘看向九歌:“这便是我的世界,一鸟一屋一闲人,你可喜欢?”
九歌愣住,正想着该怎么回答时,乌衣突然扑腾着翅膀飞了进来:
“师弟,有人,有人。”
“什么人?”墨尘看向乌衣。
“九歌,九歌,女人。”
九歌奇怪地瞧向乌衣,方才还能言会道的鸟儿怎的一转身就口齿不清了。
“紧张,紧张的。”乌衣似乎知道九歌在想什么:“本公子到底是只鸟儿,走了,走了。”说着,没等墨尘回话,乌衣便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墨尘微微蹙眉,看一眼九歌:“跟我来。”
九歌跟着墨尘飞出屋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