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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闻言不觉一笑:“是很率真,只是宫中规矩繁复,她怕会无趣吧。”
“那你呢?”宇桓不觉看她:“可也觉得无趣?”
“自然是无趣。”九歌直接道:“即便如此,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的,公子与九歌身份有别,所以很多时候,还望公子谨记身份,万勿与九歌走的过近。”
宇桓似有些不明所以,愣愣地看向九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有人背后说你了?”
“并无人说九歌。”九歌淡淡道:“只是九歌想在这宫中安稳度日,不愿被流言蜚语所牵累,九歌不同于公子,身份高贵,一旦言行有失,必将粉身碎骨,九歌的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目前还不想死。”
“所以,你是在拒绝我?”宇桓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
“从无妄想,何来拒绝之说,公子乃堂堂昭国公子,切勿因一时之惑惹人非议了去。”
宇桓静静地看着九歌,几番欲言又止,良久方沉声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九歌闻言只是静默不语,她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有些事情另可当即斩断,也不徒留后患。
宇桓见九歌不说话,停留片刻后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不觉回头:“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依然会做到。”
九歌似是一愣,转而朝着宇桓微微行了一礼,“九歌谢过公子。”
回到住处的时候九歌已是精疲力竭,她突然发现,在这个宫中侍奉昭王简直比上战场杀敌还累,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自己的这颗脑袋是不是还好好的挂在脖子上。
九歌想尽快离开这里,还有三日,便是姬茕羽离昭入蔚的日子,宇桓也答应了会带上自己,只是,如何离开九歌却没有想好,倘若一走了之,昭王显然会迁怒于茕羽,到时怕是走不走的掉都另当别说。
可若是不走,这么好一个机会白白浪费掉又实在于心不忍,毕竟,出宫是很难的,而奉旨出宫更是难上加难。
九歌头枕着窗阑看向天空,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坠落的方向像是溢华宫的方向。
对了,溢华宫。九歌突然心中一亮,手中不觉紧握起先前他送的小石头,他说过巷中有盏橘色宫灯,九歌眉心一展,还未想定便翻身跃出了窗户。
第一百七十七章 鸟尽弓藏()
溢华宫宫门已被上了锁,在夜的渲染下显得异常诡异。九歌轻轻翻入宫墙,扬起几片落叶。
九歌沿着熟悉的小路绕到巷子里,零零散散的几盏宫灯之中,果然有一盏橘色宫灯,迎合着夜风摇来晃去,几近坠落。
九歌迅速跃上廊檐,将手中的石头放于宫灯的一侧凹槽处,墨黑的石头在昏黄的火苗下显出弱弱的幽光,九歌紧张地盯着小石头一动不动,风卷着落叶扑打在灯纸上,似乎随时都能将那微弱的火苗给扑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九歌拽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可是却丝毫没有发现半点异常。九歌眉头皱起,困惑的目光映着微光渗透出丝丝疑虑,墨玉不是在逗自己玩吧。
“你找我?”
淡淡的一声,宛如落入深潭中的一片轻鸿,九歌目色一喜,忙欣悦地抬头,不想却忘了自己当下的处境,额头瞬间磕在了廊壁上,咚的一声,震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
九歌忍不住轻呼一声,捂着发痛的额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墨玉。
墨玉不觉一笑,将小石头从灯上取下递给九歌,九歌接过,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刚睡着。”
九歌一愣,呆呆地看他:“睡着?”
“不然呢?”墨玉看一眼九歌:“私会?”
九歌被墨玉少有的黑色幽默瞬间凝滞住,良久方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茕羽三日后入蔚,我在想可不可以——”
“不可以。”墨玉看向九歌:“她是她,你是你,既然不想相互牵扯,又何必借机行事。”
“我可以制造一场意外,不连累将军。”
“嘘——”墨玉示意九歌禁言,然后拉过她闪入了一处破败的寝殿之门。
九歌脚下似被什么绊了一下,借着月光的照明,满地尽是扯烂的绸缎,风一吹,仿佛若干白绫迎风起舞。
墨玉领着九歌走向内室,在榻前停下,九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墨玉抱着跃上了榻,然后径直而下。
九歌不自觉地抱紧墨玉,风携着熟悉的药香时隐时现,九歌怔怔地看墨玉,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
“想问什么?”墨玉淡淡道。
“你身上的味道。”九歌感觉心在收紧,愈加清晰的想法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像极了我的一位朋友,墨尘。”
“所以呢?”
“你是墨尘?”九歌说着紧紧地盯着他,打算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肯定。
谁知墨玉只是淡淡一笑,一个偏转后将九歌扶正:“终于猜到了,看来送君的香味没白焚。”
九歌呆呆地看着墨尘,脑子里顿时千回百转,无数个记忆的片段寻找,拼凑,想到与玄玉的第一次见面,他接她入怀,留于她的却是淡漠与疏离;
与小辛的第一次见面,大庭广众之下她为他出头,他恭敬有礼,不卑不亢,留于她的是随和和从容;
与墨玉的第一次见面,他救她于枯井,约她于桃花涧,身姿绰约,遗世而独立,留于她的是期待和坚定。
三个人,三种感觉,原来竟可以合为一体,九歌看着墨尘一言不发,心中的混乱无与伦比。
“接受这样子的我了么?”墨尘缓缓一笑:“或者,还是戴上面具的样子。”
九歌闻言一愣,转而讪讪道:“都可以,只是你的演技太好,我接受能力有限。”
“无妨。”墨尘看一眼九歌:“也不急在一时,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以后在你面前墨尘墨玉的分不清楚,你那么执着,我怕被你带偏了。”
“被我带偏?”九歌似是一怔,转而有些尴尬道:“是你容易把人带偏吧。”
墨尘笑笑,也不说话,只是径直向前走去,九歌默默地跟在身后,这条隧道似乎与上次走的那条差不多,只是隧道的尽头是一个洞口,洞外飞流直下,洞内雨丝徜徉。
“还记得吗?”墨尘看向九歌:“上次带你横穿过来的。”
九歌恍然:“那这外面便是桃花涧了?”
墨尘点头:“所谓一进一出别有洞天,奈何人身不由己。”
“那我可以从这里逃跑么?”九歌突然眼睛一亮,饶有兴致地看向墨尘。
“可以,前提是你深谙水性,并且有着千锤百炼,百折不饶的意志,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九歌愣住:“需要这么悲壮么?”
“需要。”墨尘回答的斩钉截铁,然后目光如漆道:“桃花涧是我给这里起的名字,因为这里看上去依山傍水,桃红柳绿。”
九歌隔着瀑布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能想象墨尘口中的世外美景。
“但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叫‘杰人谷’,是昭王用来训练死士的地方。”
“死士?”九歌瞬间惊讶道:“昭王竟然暗中训练死士?”
“这没什么奇怪的。”墨尘淡淡道:“历代王者,都是在刀锋剑雨中淬炼而成的,昭王登基那年,公子小何谋反,暗中勾结蔚国大夫举兵造反,欲将昭王困杀于大殿之中,奈何百密一疏,昭王暗中将公子小何等一众人等引至‘杰人谷’,封死入口,任其于谷中自生自灭。”
“昭王就如此笃定他们出不了这山谷?”九歌不觉疑惑地看向墨尘:“上次你不就轻易带我飞入其中么?”
“此一时彼一时。”墨尘淡淡道:“当年的‘杰人谷’瘴气遍布,猛兽横行,那些在谷中历经搏斗赢得活命机会的死士,个个堪比凶禽猛兽,食肉啖血自不在话下,昭王养着他们,便是希望能发挥他们的极致,一旦封闭山谷,断绝食粮,这些死士,便能化作恶魔,对那些误闯进谷的造反者们进行疯狂的屠戮,不死不休,不为别的,只为活命。”
“然后呢?”九歌看向墨尘,心中忍不住一阵犯恶。
“然后昭王便顺利登基了。”墨玉拂去衣袖上的水珠缓缓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历代如此,昭王也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换做别人,也是一样。”
第一百七十八章 等待时机()
溢华宫宫门已被上了锁,在夜的渲染下显得异常诡异。九歌轻轻翻入宫墙,扬起几片落叶。
九歌沿着熟悉的小路绕到巷子里,零零散散的几盏宫灯之中,果然有一盏橘色宫灯,迎合着夜风摇来晃去,几近坠落。
九歌迅速跃上廊檐,将手中的石头放于宫灯的一侧凹槽处,墨黑的石头在昏黄的火苗下显出弱弱的幽光,九歌紧张地盯着小石头一动不动,风卷着落叶扑打在灯纸上,似乎随时都能将那微弱的火苗给扑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九歌拽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可是却丝毫没有发现半点异常。九歌眉头皱起,困惑的目光映着微光渗透出丝丝疑虑,墨玉不是在逗自己玩吧。
“你找我?”
淡淡的一声,宛如落入深潭中的一片轻鸿,九歌目色一喜,忙欣悦地抬头,不想却忘了自己当下的处境,额头瞬间磕在了廊壁上,咚的一声,震的灰尘扑簌簌往下落。
九歌忍不住轻呼一声,捂着发痛的额头一脸无辜地看向墨玉。
墨玉不觉一笑,将小石头从灯上取下递给九歌,九歌接过,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刚睡着。”
九歌一愣,呆呆地看他:“睡着?”
“不然呢?”墨玉看一眼九歌:“私会?”
九歌被墨玉少有的黑色幽默瞬间凝滞住,良久方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茕羽三日后入蔚,我在想可不可以——”
“不可以。”墨玉看向九歌:“她是她,你是你,既然不想相互牵扯,又何必借机行事。”
“我可以制造一场意外,不连累将军。”
“嘘——”墨玉示意九歌禁言,然后拉过她闪入了一处破败的寝殿之门。
九歌脚下似被什么绊了一下,借着月光的照明,满地尽是扯烂的绸缎,风一吹,仿佛若干白绫迎风起舞。
墨玉领着九歌走向内室,在榻前停下,九歌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墨玉抱着跃上了榻,然后径直而下。
九歌不自觉地抱紧墨玉,风携着熟悉的药香时隐时现,九歌怔怔地看墨玉,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开口。
“想问什么?”墨玉淡淡道。
“你身上的味道。”九歌感觉心在收紧,愈加清晰的想法让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像极了我的一位朋友,墨尘。”
“所以呢?”
“你是墨尘?”九歌说着紧紧地盯着他,打算从他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肯定。
谁知墨玉只是淡淡一笑,一个偏转后将九歌扶正:“终于猜到了,看来送君的香味没白焚。”
九歌呆呆地看着墨尘,脑子里顿时千回百转,无数个记忆的片段寻找,拼凑,想到与玄玉的第一次见面,他接她入怀,留于她的却是淡漠与疏离;
与小辛的第一次见面,大庭广众之下她为他出头,他恭敬有礼,不卑不亢,留于她的是随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