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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缘闻言一愣,“不简单?什麽不简单?”
“你不知道吗?他那体质可是少有的纯阴体质。”
纯阴体质?简缘啊了一声,“那会怎麽样吗?”
“是不会怎麽样。”白涓涓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甲,“纯阴者,擅权谋,具城府,工於心计,这样的人在事业上估计会挺成功,不过命运波动也会挺大。”
简缘闻言笑道:“想不到涓涓你还懂这个呀。”
白涓涓扬了扬下巴,“我懂的可多了。”
简缘摸着下巴说:“不过我哥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应该说彻底相反吧?他这人脾气特别好,看着精明,其实人有点傻,也不太懂算计人心之类的东西,事业上好像也没什麽追求啊,人生也没啥大的起伏,不过他是个温柔的好男人,谁能嫁给他谁幸运。”
曦姐闻言好笑道:“你和你哥感情应该不错吧,这样夸他?”
“他是我哥呀,我不夸他夸谁?”简缘笑盈盈地道,“不过我们的确比一般的兄妹感情好,谁让我是他带大的。”
说完,曦姐和烧炭哥都笑了起来,柏亦见他们都笑了,便也咯咯地跟着笑。
只有白涓涓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简缘。
心里想的是她方才说的那番话。
当一个人可以掩住真正的自己,装出另一副模样十几年,且身边的人完全看不出破绽,那才是真正的城府深,工於心计。
有些时候,有些事,只是因为他不想告诉你,才不让你知道,甚至毫无所觉。
而至於为什麽,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晚上十一点多左右,简缘在床上翻滚了许久还是睡不着,脑里一直被晚餐时发生的事给占据。
想了半晌後,她突然拿起手机发了则讯息给徐靖:“大表哥,你睡了吗?”
过了五分钟,徐靖还是没有回覆。
“大表哥,你睡了呀?没睡就回我一下呀。”
徐靖还是没有回覆。
十分钟後,简缘果断下床,冲到玄关穿鞋子,接着跑到了徐靖家门口。
她觉得,这件事她如果今天没有解决的话,她肯定睡不着的。
在门前按了会门铃後,有人来开了门。
“大表”後面那个“哥”字还没出口,简缘就被门内人脸上的表情吓得不敢发出声音。
只见徐靖正半眯着眼看她,身上穿着睡衣,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片,很显然是刚刚才被人吵醒。
哦,是被她吵醒的。
徐靖身上一直有股令人不敢造次的强大气场,只是平日里他会收敛那身气场,使得自己不那麽引人注目,但此时的他
就像是一丁半点的气场也没收住,还任由它大肆地外放,强烈的威压压得简缘快喘不过气,更不用说他还顶着满面煞气。
“简缘,你最好这时候来找我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我肯定让你从圆汤圆变成扁汤圆。”
简缘:“”
卧槽,她要是知道徐靖的起床气这麽严重她绝不会在这时候来打扰他!
简缘心下既心虚又後悔,还有一点抱歉。
她呆了半晌後说:“其实也没什麽重要的事,你还是继续睡吧,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便想开溜,後领却被徐靖抓住一把提了回来。
他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随即在她耳边恶狠狠地磨牙:“你找死吗?”
简缘:“”
第38章()
简缘知道徐靖那句“找死吗”是真的发自内心问她的;只是她的脖子被他的手臂横住,背部抵上了他的胸膛,能清楚地感受他身上的气息和温度包裹着她,令她的脸一下子腾地烧了起来。
而且,依照徐靖的身高优势,他只要手臂扣住她的脖子;微微直起身子;她就能被吊死在他的手臂上。
她不要做吊死鬼呀,还是吊死在他手臂上的!
於是她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对不起,靖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事,真的有事!”
徐靖的脾气正悬在一个极差的情绪点上,闻言眉头紧皱了一会後;突然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气,手臂放开了她的脖子,改而横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一手就将她给拎进屋子里。
“算了;进来!”
徐靖拎着她一路进到客厅;最後把她扔在客厅的沙发上,旋即进了厨房,从冰箱内拿出一瓶冰水。
简缘像个小媳妇似地端坐在沙发上,并拿过抱枕挡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一口气喝光一整瓶水,那阴沉的脸色终於缓和下来。
他放下瓶子往回走,高大的身影朝她而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shirt和灰色居家长裤,单薄的上衣料子微微勾勒出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结实、精壮,而那一双笔直的大长腿随着他的步伐微微生风,格外引人注意。
简缘不知道自己此时怎麽还能想到这些,且不只这个,她还注意到他的嘴唇因为被水滋润过而呈现淡淡的粉色,而他那一头短发此时明明乱得跟鸡窝似地,却不显狼狈,只让人感受到一股慵懒的俊逸。
好一幅美男睡醒图。
当然,如果美男的起床气不要这麽严重会更完美。
徐靖走到她面前,拉过一张椅子後坐下,长腿盘起,微微皱着眉看她:“你说找我有事,是什麽事?”
简缘赶紧正襟危坐,表情认真地说:“那个,其实是因为我今天遇上了一点意外,所以想来跟你请教点东西,我不知道你睡了,打扰你了真的很抱歉。”
说完,她垂了脑袋,歉意地朝他行了个礼。
“嗯。”徐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声音里带了点淡淡的鼻音,“你要请教什麽?”
简缘抬头看他,一双圆润的眼睛有些亮,她说:“上次听了你的话後,我已经决定要面对自己拥有特殊能力这件事,并且努力的开发这项能力,所以——”
徐靖挑了挑眉,“所以?”
“请你教我怎麽驱魔吧!”
简缘说完後,室内有片刻的寂静。
徐靖看了她一会後,说:“我拒绝。”
简缘闻言一愣,接着猛地瞪大了眼睛,道:“什、什麽?”
“我说不行。”徐靖抬眼看她,表情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你不适合。”
“不适合?”简缘傻眼了,“我为什麽不适合?难道说当驱魔师还要什麽门槛不成?”
“当然要。”徐靖淡淡地说,“与其说是驱魔师,不如说是阳间差使才更正确。”
简缘微微一怔,“阳间差使?”
徐靖点点头,道:“阴间有阴间差使,也就是俗称的鬼差,阳间也有阳间差使,便是所谓的驱魔师,驱魔师协助地府将与凡人纠缠的恶鬼送进地狱,虽说是驱散恶鬼,维护人间的灵界秩序,可本质上就是替地府工作。”
简缘震惊地张大嘴巴,“地、地府?你是说帮地狱工作?”
徐靖嗯了一声,“地府的人会找到凡间里拥有与灵界沟通能力的活人,询问他们是否愿意成为阳间差使,如果愿意,那他们将和地府签订契约,阳间差使为地府工作,地府则许给他们一个愿望。”
这些事简缘简直闻所未闻,不由好奇道:“什麽愿望?”
“每个人求的愿望不一样,有些是祈求延长寿命,有些是想下辈子投个好胎。”
简缘问:“那你呢?”
徐靖没有马上回答,他沉默了几秒後才说:“大部分人都是到了终年才会许愿,毕竟愿望只有一个。”
听他这麽说,简缘以为他还没许愿,於是点点头後又问:“所以如果要成为驱魔师就得和地府签订契约?”
“也不一定。”徐靖想了想,道:“人间的驱魔师有两种,一种是与地府签订契约,为地府工作,这类驱魔师在人间有个组织叫做‘隐’,俗称驱魔师公会,简称公会,还有另一种是游走於公会以外的未登记驱魔师,不过这类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没有,即便有,我也只知道一个。”
简缘好奇道:“未登记驱魔师?也就是没和地府签订契约的驱魔师?”
徐靖点点头,淡淡地说:“不是能驱离恶鬼就是驱魔师,真正的驱魔是将恶鬼打入地狱才算,而如果没有地府的允许与协助,寻常活人根本做不到,不过未登记驱魔师天生拥有横跨阴阳两界的能力,不须地府的帮忙就能把恶鬼送入地狱。”
简缘哇了一声,啧啧称奇,又道:“你说你知道一个未登记驱魔师?”
“嗯,不过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徐靖微微挑了挑眉,“公会里的人称他是‘死神也无法控制的镰刀’,这人驱魔时全凭喜恶,手法多端,且藏得很深,基本上没人见过他。”
简缘闻言咂舌,一会又说:“但是你为什麽说我不适合当驱魔师?”
徐靖看她,深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半晌,他才道:“你的气场不够强,压不住鬼气,在面对恶鬼时容易被反噬。”
简缘闻言默然,她想了一会後,愁眉苦脸地说:“那不然你能教教我如果遇见恶鬼时要怎麽保护自己吗?”
徐靖愣了下,他微微眯起眼睛,道:“汤圆,你今天遇见恶鬼了?”
简缘点点头,扁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那是不是恶鬼”
她将今晚发生的事都告诉徐靖,徐靖听完後点点头,若有所思,这时简缘说:“你那有什麽符咒或咒语可以让我保护自己的吗?或者,护身符?”
徐靖闻言瞥她一眼,突然抬手朝她的胸口伸了过来。
简缘吓了一跳,却不敢动,当他的手缓缓自她脖子上拎出被她挂在胸前的长命锁时,她只觉得自己彷佛瞬间忘记了该怎麽呼吸。
只见徐靖手里捏着那块长命锁,道:“不需要别的,这就是护身符。”
简缘垂头看着他手里那块雕刻精致的长命锁,愣道:“这是我爷爷亲手雕的,後来拿去寺庙里过过香火,这上头有灵力?”
“嗯。”徐靖放开了她胸前的长命锁,道:“有这个就行,寻常恶鬼近不了你的身。”
闻言,简缘终於放下心来,想起今天那只恶鬼,也许它就是因为害怕她身上这条长命锁?
徐靖看了她一会,又叮嘱道:“没事别拿下来。”
简缘点点头,“好。”
谈完之後,也近午夜十二点了,简缘没敢再打扰徐靖,於是赶紧说要告辞。
她此时正站在门口冲他挥挥手,道:“抱歉吵醒你了,晚安。”
徐靖点点头,这时他注意到她睡衣领口有些凌乱,上衣的前两颗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了,微微露出底下嫩白的肌肤。
且看她这副天真软萌、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模样,徐靖的眉头不由愈皱愈深,最後突然说了句:“汤圆,以後不要晚上去男人家里。”
简缘闻言啊了一声,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他已然关了门。
什麽东西
门内,徐靖垂头站在门前,不知道自己干嘛突然说那句话。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後,抬手揉了揉脸,接着转身朝房内走。
隐在碎发底下的耳朵有一点点红。
隔日,当简缘下楼买早餐时,听见公寓外有几个住在附近大妈们正围在一起讨论着什麽,见她下楼来,不由招呼她过去:“小姑娘,你自己住这楼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