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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中请几位进了堂屋让了坐,又让邵氏准备茶水端上来。
朱三大剌剌地坐下道:“别给我来这一套,拿银子出来吧。”
周中端着茶水呷了一口,笑,“小哥儿不要急,先喝喝热水暖暖身。”又朝指着其余的三位,问朱里正:“这三位是?”
一口热茶下肚,屋里又烧着旺旺的火,身上的寒意俱去,朱里正先指了另一位老汉,道:“他是朱三的大伯,其他二人是我们朱家的子弟。”
周中赞了一回,“朱家村的水土养人,精气儿足。”又同朱里正商量,“既然朱里正来我们石桥村,理应知会我们村的里正,劳烦稍坐,容犬子把人给请来。”遂吩咐周秀去把赵里正同周家族长请来。
赵里正心中犯嘀咕,这个周中一出又以出的,那里像是个懦弱无主见之人,可此时也由不得他,只是朝朱三使眼『色』,速战速决。
庄户人家那有茶具喝茶,也不能为着几个铜板的大茶叶置办茶具,具是拿碗做了茶具,大口喝。朱三手一口茶喝尽,手中的碗呯地砸在地上,人站起来,脚踩在长条凳上,尚未说话。在外面听到动静的邵氏怕周中吃亏,仗着力气大冲了进来,护在他前面。
“呵,原来是个软货,要婆娘护。”朱三一脚踹翻长条凳,『摸』出把尺来长的刀砍在凳子上,“别以为你婆娘力气大,老子就会怕。告诉你们,老子见得多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邵氏吓得脸都白,仍站在周中面前护着他。
周中心中一暖,拍拍邵氏的手,温言细语地安慰,“没事,我没事,你先出去,让我们几个老头子说说话。”
都动了刀,邵氏那能放心,周中再三劝不动,支了她去烧火,又笑着道:“朱里正,让你见笑了。『妇』道人家就是这个『性』儿,大家担待,担待。
见此情形,朱里正暗暗皱了眉头,此人胆识还不小,此行怕是有些麻烦,心中有些后悔贪朱三那点银子出面。
朱三虽混,嘴上说的也凶狠,但此时,他真不敢动刀子。他动了手,绝对跑不出石桥村。他在心里又把传信的人骂了一遍,那个龟儿子骗他。这周中那里是个软蛋?那里是一吓就软的东西。
其实周中心里怕的要死,上辈子电视中看过无数枪战片,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有人当面把刀给捅出来。只是看着面前的邵氏,虽然害怕却仍坚定地护在他面前,周中就强忍着心中的惧意,装出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后来见朱三没了动静,脑中灵光闪过,周中明白过来原来此人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痛快掏银子罢了。想通了这一点,周中没了惧意,越发的随心,慢慢地呷了几口茶道:“小哥儿,请问这狗是从小跟你长大的?”
不知周中何意,朱三哼了一声。
“原来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可你为什么让它丢了呢?”
朱三继续哼声,他又不知道这是条旺财狗,要不他那能让它跑了。
“你给它取了啥名没?”
朱三继续哼,他不会『露』出任何可以让敌人可趁的破绽。
以为周中还要继续问,那想周中闭上眼细细地品茶。
一身轻松的周中,跟早上的行『色』匆匆不同,背着手在永安镇上闲步。这里瞧,那里瞧,越瞧越来劲,毕意不是人人像他一样,可以从二十一世纪穿来亲身体验这真实的古真古意。想着他还能参加这个世代的科举,说不定有幸还能做个官当当,周中就兴奋不已。
他也不嫌腿累,从一家到另一家铺子,挨着看过去。一家铺子门口,摆着个小摊,上面摆着『妇』人用的各种饰物,二三个『妇』人围着小摊挑选东西。周中眼光一扫,被一根木簪子吸引住目光,木簪子通身石榴红,簪头一朵盛开的红梅,梅上一只喜鹊,鹊嘴微张,似乎能听到那叽叽喳喳的叫声。
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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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鹏咬了牙; “好毒辣的心肠。”
周中道:“别急; 去看看先。”
两人疾步往前院赶去,刚进入前院就见对面走来两学子,一人边走摇头说:“如今世风不古; 堂堂读书人竟做起贼来。”
“哎; 也算情有可原,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
听了这话; 先前说话之人止了步,“按你这样说; 可怜就能做贼。道不相同不相为谋,告辞。”说完; 甩开同伴走了。
“诶; 诶……我不是那意思啊。”另一人顿足片刻; 又一跺脚追了上去。
周中和刘鹏两人相视一眼; 加快了步伐,就怕他们口中的贼就是那晚上的读书人。转个弯往前走十来步; 有一排房子。这些房子是掌柜看着生意好,后面建的,光线比不得前面透亮; 但价钱少了许多; 有些家境不甚好的都愿意住在这里。
远远地听到声音; 周中和刘鹏紧走几步; 走到通道底,一群人围着一间屋子。掌柜束着手站在一旁,开了几十年客栈,那遇到过学子偷学子银钱的事。这事与他无关碍,只是他也作声不得,都是学子,说不定眼下就快是童生老爷或是秀才老爷。他做得这些年的生意,倒不是怕童生或是秀才,一个童生或秀才尚不在他眼里。只是担心有人器量小睚眦必报,以后发达了回来算帐,那时他一个客栈掌柜那里撑得住。故此,遇到这种事,他不开口,两不相帮,由着两边打官司,说出章程来他才好按章办事。
屋里一个男子,约『摸』二十出头,站在屋中间,一只手里举起一个绣着竹叶荷包,另一只手里拿着两块金子,“……大家亲自所见,是从他枕头下搜出来的。”
“斯文败类!”有人啐了一口。
“送他去见官。”
“应该送他去学政大人,革了他读书人的身份,免得羞辱了我们读书人。”一人气愤填膺。
王俊才白着一张脸申辩,“我没有偷,不是我偷的。”
正是那天晚上的声音,周中和刘鹏相对一眼,心下明了,这是一个局。
“不是你偷的?那金子怎么钻到你那屋里去了?”刘向东鄙薄道,“原本你我素不相识,只是刚好同住一个客栈,又刚好对面,才你我相交。原以为你我是同道之人,不想因着你家境不好,家中人生有重病。就见财起意,偷了我的金子。原本我想破开一块金子,赠你一些银两当路费回家,可你……”气愤之下,刘向东说不出话来。
周中一直盯着刘向东的神情,那怕一丝一毫。果然见他脸上虽是激愤,双手却攥的紧紧的。
“走,我们送他去学政大人那里,看他怎么狡辩。”有人道。
“去,我们请学政大人罢黜他考试的资格,万不能让他中了秀才,丢尽天下读书人的脸。”
“对。”
被煽动的读书人已挟裹着王俊才往学政衙门去,王俊才脸如白纸,又挣脱不得。
周中明了,一个很简单的局,但想破却不容易。一是王俊才家里必是穷困的很且家人生有重病,急需钱财。二是刘向东的房子只有王俊才进去过,又刚好在他的房里搜出金子来,众目睽睽之下,他狡辩不得。
刘鹏见周中沉默不语,忙高声呼道:“且慢。”
刘向东一眼看过来,道:“台兄有何见教?”
刘鹏一时语塞,若是他说王俊才不是偷贼,难道他能说出那晚他偷听到的事吗?就算他说出来,能找到另一个人吗?即便找了出来,也不会承认反而会告他个诬陷之罪。
急切之间,刘鹏那里想得出来法子,只是道:“去见学政前,应该去让衙门判定啊。”
刘向东下巴一抬,“这还用衙门判定?明摆着的事,大家都可以作证。”
周中突然问:“可以把那荷包给我看看吗?”
刘向东面上不豫,“为什么要看我的荷包?”
“这是物证,怎么能随便让人看去?”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
周中眉『毛』动了动,“我瞧着这荷包眼熟的很。”
周中的话像一滴水滴入滚烫的油锅,在人群中炸起沸腾喧嚣。无他,刘向东刚才说只有他和王俊才见过这装着金子的荷包。
一阵哗然声后,周中让众人推到前面,指着刘向东手中的荷包,“可否容我一看?”
刘向东涨红了脸,眼神不由地扫向某个方向,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荷包。
“快把荷包给他看。”
刘向东迟迟不把荷包拿出来。
有人怀疑道:“莫非有什么问题?”
原本软倒在地上,毫无读书人形象的王俊才立马爬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有了丝活气,指着刘向东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这金子,只有我和你见过吗?”
刘向东让众人的眼神看得阵阵心慌,朝周中扔过荷包,“你仔细看看,你有没有见过?我从来没有当着别人面拿出来过。”
周中接过荷包,低头一看,荷包有八九层新,正反两面绣着竹叶和青竹,并无其它特别之处。周中又用手『摸』了『摸』,捏了捏,心中有了定论。
王俊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周中身上,眼珠子随着他的手转动,恨不得他马上能说出个一二三出来。
半晌,就在大家不耐烦时,周中出声问:“这荷包不是你的。”口气十分笃定。
“你瞎说!”刘向东镇定道,眼中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慌张。
周中看着面前这个『色』厉内荏的年轻人,白净的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胡须茬,正是大好年华之际。在他的注视下,这个年轻的读书人紧绷的身躯渐渐发虚,眼中『露』出一丝乞求的眼神。
周中看着他身上洗得发白的棉布学子衫,心里不禁叹了叹。转头看看脸『色』仍然苍白无血,眼巴巴地看着他的王俊才,不过十七八岁,在现代还在读高中。
如此年轻的生命,人生不过刚刚开始,他们不应该亡于这些魍魉鬼域中。
周中定了定神,方道:“这真的不是你的荷包,你看错了。”周中的语气坚定,眼含警告看着刘向东,希望他不能一错再错。
好似看透了他的一切,刘向东的一阵阵心虚,不由地低下了头,半晌没有出声反驳。
有人疑『惑』道:“难道金子也能认错?”
人群一阵大笑,周中也笑道:“金子和金子之间有什么不同?除非打了特殊的印号,否则谁能区分两者的不同。”
人群中却冒出一个声音,“此人是王俊才的同伙,他是来帮王俊才洗脱罪名的,大家别上了他的当。”
周中冷了脸,厉声喝道:“谁?出来,别站在人背后躲着说话。”周中见镇住那人,又道:“我说这荷包是因为此荷包的面料是云锦,有不知道云锦家几何的,可以去外面布铺里打听打听。不过我倒是曾看过一女子佩带过这荷包,从那女子身上的穿着,好像是万花坊的人。”
周中平淡的语气,却抵不住大家熊熊燃烧的猎艳目光。一个又一个的眼光扫过王俊才,至到看着他俊俏的脸庞,一众人恍然大悟,更有那起不知万花坊的人出声询问,有人嬉笑着脸,暧昧的语气,“万花坊啊,就是花很多……”
也有人羡慕,低声嘀咕道:“不过仗着一张脸……”
眨眼间,王俊才让万花坊的姑娘看中传遍了整个客栈,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