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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了看她手里的簪盒,魏羡渊撇嘴,也没说个什么,转身就跟杜清明去了。
他一走,花厅里的众人就放松了下来,三姨娘捏着未央的下巴就将她脸转回来,嗔怪地道:“好歹是嫁了人的姑娘,可不能对夫君这么凶恶,在别人家里要受欺负的。”
凶恶的面容一下子变得乖巧可爱,未央眨巴着眼道:“我跟他闹着玩呢,三姨娘,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就挥手让胭脂上前,给了三姨娘一个盒子:“这是魏家夫人让我带的,给你们一人一份。”
“什么魏家夫人!”旁边的二姨娘直摇头:“叫婆婆!”
“好好好。”拿了盒子也放进她手里,未央讨巧地道:“都听姨娘们的。”
三四个姨娘,挨个给了小盒子,一群人打开盒子就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赵婉娴眼巴巴地看着未央,伸手问她:“我的呢?”
将手里的簪盒放在她手心,未央笑了笑:“这个是您的,挺好看的簪子,羡渊给您买的。”
赵婉娴点头,打开簪盒看了看。
“蓝釉的,也算跟您原先坏了的那个有点像,但也不太像。”未央笑嘻嘻地道:“等以后有机缘遇见您原来那簪子模样的,我再给您买回来。”
没吭声,赵婉娴呆愣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嘴巴微微张着,突然就落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来。
“怎么了这是?”吓了一大跳,未央连忙想拿过盒子看看,谁想赵婉娴一把就抱在了怀里,一边掉眼泪一边朝她嘻嘻笑:“我喜欢!我喜欢的!”
“喜欢还哭什么?”旁边看礼物的姨娘也吓着了,纷纷过来围着她:“这是什么东西啊?”
用手背抹着脸上的眼泪,赵婉娴嘻笑着道:“好看,是我的。”
“都是您的,没人敢跟您抢啊!”三姨娘性子急些,直接伸手去拿她那盒子:“给我们看看,不要您的。”
犹豫地看她两眼,赵婉娴还是松了手,三姨娘连忙打开那盒子,未央凑过去一看,傻眼了。
蓝釉如意簪!
“怎么会是这支?”目瞪口呆,未央眨眨眼,歪着脑袋一想,多半是魏羡渊拿错了!
“赶紧藏起来!”心里一喜,杜未央连忙道:“别让你们女婿看见了!”
“为什么?”四姨娘不解地问:“这不就是女婿孝敬的吗?”
“哎呀,以后再解释。”推着她们就起身回院子去,未央笑得像偷了腥的小老鼠,眼里真真儿地亮了起来,心里一下就乐了。
魏羡渊那种黄鼠狼,也有失手的时候!这回给了可就绝对不会还给他了!
使劲把簪盒放在床下最里头的地方,赵婉娴满意地点头:“藏好了!”
杜未央失笑,拎起自家娘亲来拍了拍她头上肩上的灰:“娘亲这回高兴了,不念叨了吧?”
“高兴!”赵婉娴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好女婿!”
什么好女婿,分明是她运气好!不过反正说了娘亲也听不懂,未央还是带着她出去跟姨娘们一起聊天,说说在魏府的情况。由于得了如意簪,未央心情很好,把魏家上下一顿夸,就连后院里养的看家狗都夸了一句毛色鲜亮,听得众人很是放心。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自家娘亲藏东西的地方那么不靠谱,万一魏羡渊铤而走险想来偷怎么办?
这点忐忑一直持续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魏羡渊和杜父从书房出来就看见杜未央,笑得酒窝都可以倒酒了地道:“吃饭啦。”
“嗯。”杜清明点头:“为父回去更衣,你们先过去。”
“好。”
魏羡渊颔首目送他两步,再回头嫌弃地看着旁边这人:“有这么高兴吗?”
“嘿嘿嘿,回家了当然高兴。”看着他袖袋里鼓起的方形,未央试探性地问:“不过归宁之后,你是打算去公主府送簪子吗?”
“不去了。”魏羡渊没好气地道:“归宁是正经事,回去还要跟家里老头子和娘亲禀告情况,再乱跑,少不得又要挨骂。”
嗯?未央眨眼:“那簪子怎么办?”
“送你了。”掏出盒子来就扔她怀里,魏羡渊面无表情地道:“你别试探了,如意簪是我换过去的,我知道。”
啥!一口唾沫差点呛死自己,杜未央连忙跑到他面前去拦住路,然后踮起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干嘛?”一爪子挥开她,魏羡渊龇牙:“再惹我可咬人了!”
痛失如意簪,他心情很不好的!
连忙给他顺了顺气,未央实在忍不住顶着这位爷的怒气问:“为什么又给我了?先前不是还说什么都不给的吗?”
她以为他想吗?魏羡渊拎起她的后衣领就往旁边一扔,大步往饭厅走。
就一个破簪子,也值得她唉声叹气了一天半,小脸都从个苹果变成苦瓜了,难看死了!与其拿去让萧祁玉开心,那还不如让她开心,毕竟这个人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总是凄凄惨惨戚戚的,也影响他的心情。
于是心一软,上车之前他就把簪子换了。
“嘿嘿嘿嘿嘿!”被扔走的人顽强地又跟了上来,一张脸对着他笑成了朵花:“你真是个好人!”
轻哼一声,魏羡渊斜眼:“我好还是顾秦淮好?”
杜未央眨眼,犹豫了一下。
魏羡渊怒了:“如意簪放哪儿了?”
“你你你,你最好,你天下第一好!”未央连忙抱着了他的胳膊:“顾大哥哪能跟你比啊!”
稍微舒坦了一点点,魏羡渊暗自叹息,心想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牺牲自我奉献他人,圣人都没他这么高尚的!
前头就是饭厅了,杜未央一心讨好魏羡渊,压根没注意里头,魏羡渊眼尖,就瞧着一个姨娘在摆弄桌上的菜,其余几个人指手画脚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哎,未央和女婿来了。”三姨娘喊了一声。
摆菜的二姨娘吓得一哆嗦,连忙站到旁边去,笑道:“来啦?都坐都坐,咱们可以用膳了。”
对这些人不是很了解,魏羡渊也就没多想,杜未央什么也没看见,坐下来就殷勤地给魏羡渊夹菜,一边夹一边夸:“夫君功夫可厉害了,要多吃点!”
“我不吃肥肉。”魏羡渊微笑着道。
杜未央立马捏着筷子把他碗里的肥肉给剔了!
“想吃点青菜。”
“给给给。”立马给夹了一大碗!
杜清明看着很是欣慰啊,女儿长大嫁人了,看起来夫妻关系很融洽,没有发生他担心的事情,那就好。
第25章 互相帮个忙()
“用过午膳之后你们回院休息吧。”三姨娘笑眯眯地道:“千机院还给未央留着呢,什么都没动。”
“好。”魏羡渊颔首,尽着一个好女婿的本分,娘家人说什么他应什么。
夹着夹着菜,未央也有点恍惚了,恍惚间觉得坐在她旁边的不是魏羡渊,而是顾秦淮,能跟她的家人相处得很好,会温柔地答应每一个姨娘的话。
心里有点感慨,她笑着摇头,用完膳就带着魏羡渊回了院子。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总让你睡地上也怪不好意思的。”笑眯眯地打开房门,未央说了这么一句。
魏羡渊一愣,立马收回了跨进门的步子:“你想干嘛?”
翻了个白眼,杜未央跺脚:“你想什么呢?我是说我院子里有东西,能帮你做一张能收缩的矮床,带回去藏在床下面,你以后也就不用吸地气了。”
还有这种床?魏羡渊有点好奇:“你做给我看看。”
“好说,胭脂,拿家伙来!”未央自信地吆喝了一声。
胭脂很快拿来了工具箱,又扛来了木板和各种木枢,但放下东西,她有些犹豫地看着自家主子问了一句:“不午休吗?您二位午膳吃得挺多的。”
魏羡渊眯着眼道:“没事,我想看看她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胭脂不吭声了,未央已经撸起了袖子,熟练地拿起削木刀开始整理木头。
看着她这很不优雅的动作,魏羡渊啧啧摇头:“也不知道顾秦淮怎么想的,竟然让你学这些。”
“他说这些女儿家可以用来防身。”未央头也不抬地道:“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又不会武功,万一遇见危险,那不等于羊入虎口?”
“哼。”魏大公子很不屑:“那是因为他不会武功,保护不了你。你看,跟我在一起,还怕什么危险?”
未央一顿,幽幽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魏羡渊轻咳一声,含含糊糊地道:“要是人家拿羽箭群殴我,我要躲也是正常的,又没有三头六臂。”
撇撇嘴,未央道:“你别总看不起顾大哥,他身上有你没有的优点,你应该虚心学习,不然还怎么抢回萧祁玉?”
“你还说我呢?”魏羡渊道:“你学习了也没怎么学好啊,让你穿个西域金裙你都穿得跟什么似的。”
那能怪她吗?那种衣裳的确不太适合她啊!未央恼怒地一剁木头,震得自个儿虎口发麻。
这一麻不要紧,可奇怪的是,身上怎么突然就热了起来,浑身不舒坦。
“你有没有觉得屋子里太闷了?”她还没开口呢,魏羡渊就问了一句。
“好像是有点。”未央扭头就喊:“胭脂,把窗户打开。”
一向来得很快的胭脂这次没来,房门紧闭,窗户也紧闭。
“人呢?”放下手里的东西,未央跑去门口一拉。
“哗啦。”门环上缠着的铁链响了一声。
瞪大了眼,未央不敢置信地回头,就见魏羡渊恼怒地道:“你不是号称医毒双通吗?这回怎么就没看出问题?咱们又被下药了!”
这熟悉的感觉,来自神奇的春药,他已经是第二次上当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京城里有一种风俗,叫归宁喜,归宁之日让新婚夫妇在娘家这边云雨一回,意味着女婿归心,两家平等。
为了促成这归宁喜,几个姨娘可是搜遍了全京城,找了无数的大夫,终于配出一种无色无味的春药,就为了瞒过杜未央的鼻子,并且,不会让她轻易解了去。
杜未央懵了,扶着房门站着,感觉脑子里越来越混沌,越来越茫然,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看见多少东西,头重脚轻,差点就倒了下去。
“解药……”挣扎着跑去柜子里拿出药箱,她找到红色的小瓶子就打开闻。
没用。
心里一沉,未央呆愣地看向魏羡渊,扁着嘴道:“娘家人比较了解我,坑起我来,比你家的人还狠。”
魏羡渊已经不想说话了,运着内力想压一压吧,但这种身体上的反应哪里压得住?抵抗了一会儿,他还是站起来,将瞳孔都有些涣散了的未央给拎上床。
“你干嘛?”意识已经模糊了,杜未央还是下意识地抵着他胸口,软糯糯地问了一句。
“难受吗?”魏羡渊问她。
可怜兮兮地点头,未央委屈地道:“解药都用不了了。”
说着,还把手里捏着的小红瓶给他看。
拿过她手里的瓶子就扔去了床外头,魏羡渊一忍再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将人抱过来,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滚烫的身子,隔着衣裳都透着热,跟刚蒸熟的馒头似的,激得未央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