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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我与长晴公主见过几次,她虽为公主,但脾『性』极好,”慕听筝说着看了看傅融儿,无可奈何道,“说了多少次了,融儿表妹莫要妄自菲薄,你很好。”
“筝表姐,你不要安慰我了,在座的都是贵女,而我……”傅融儿只觉无形的压力压在头上,让她抬不起头来。
慕听筝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有的人只是生的好罢了,可是你看每个人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又有什么不同呢,融儿表妹才学绝绝,容貌不俗,其实没比旁人差多少。”她早就不时提点着这天『性』自卑的融儿表妹,奈何无论说多少次,她好像都听不进去。
“嗯,放心吧筝表姐,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傅融儿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只是目光还是不敢往别处看。
慕听筝在心里叹气,见又有相熟的姐妹朝她走来,只得暂且放弃劝说她,弯唇起身迎向同在书院读书的姐妹。
只是傅融儿再想安安稳稳坐到宴会结束,也抑制不住身体的变化。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傅融儿凑近慕听筝道:“筝表姐,我想出恭。”
“嗯?那我带你去吧。”虽说她也不识得路,若是让腼腆的表妹独身一人,难说会发生何事。
设宴是在后院,净室离宴席稍远,婢女将她们带到小路外后,就守在了外面。
慕听筝是在傅融儿进去后又觉得自个儿肚子也不大舒坦,隔着房门说有些不雅,就嘱咐领路婢女告知表妹,她带着云盏匆匆往另一处净房去了。
可那领路婢女还未守一会儿,又被人喊了过去。
从净房出来的傅融儿左右没看到人,心慌意『乱』的在附近走来走去,她并未带丫鬟过来,于是一个人在偌大的王府里越转悠越害怕。
也不知是转到了何处,她瞧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忙快步走过去,只是离那几人还有一段距离,就被拦了下来。
“姑娘可是公主寿宴的客人?”拦她的护卫见她只是个弱女子,温声询问道。
傅融儿怯怯点头,余光瞥见那唯一坐在石桌前饮酒的男子是,眼睛一亮,真是好生俊俏的男子,好似从画里出来的一般。
她忍不住红了脸,还想偷偷看几眼,那男子已然转了过去。
“既是走错路了的,寻岸,将这位姑娘送到宴会去吧。”坐在石桌边饮酒的霍云霂淡淡吩咐道。
寻岸领命,走到傅融儿面前,作势带路。
慕听筝回来寻表妹的路上又遇见了同去净房的好友,相聊了几句,再回离开傅融儿的地方,既没见表妹又没见那领路婢女,还以为是回去了,哪知回到宴席上也没见着,等了一刻后还是未见着人,她柳眉皱起,决意去寻人。
一路上问了几个婢女,这才问道一个似是见过的,只是听描述,似乎是往前后院间的花园去了。
慕听筝忙拎着裙摆匆匆往那儿去,她走得太急,转过弯时不留神撞上了一个人。
“对不起,是小女不慎。”慕听筝忙矮身致歉。
但半晌她也没见立在面前的人吭声,疑『惑』的抬眼一瞧,竟是半个多月前在砚秋园遇见的人,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那人竟然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我还以为在做梦,原来竟是真的。”霍云霂从容不迫的收回手,昏暗的夜『色』掩饰了他眸底的惊喜和思念。
这言语,听起来有些暧昧。慕听筝禁不住脸红心跳,她勉力稳住自己,出声问:“公子怎的在此处?”这里是贤王府,虽说长晴公主在此举办寿宴,但邀请的皆是女客,她心蓦然一跳,难不成这人是贤王?
她心底的这个念头刚蹦出来,霍云霂就开口回道:“我是…来给贤王送文书的。”
“文书?”
“是,我在翰林院。”霍云霂勾唇,他也不知为何,并未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也是让他后来想起会懊恼的时候,若是当初坦然了身份,及时上门求娶,他还会与她错过十多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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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番外 (三)()
她的确同情喜爱这位表妹; 但用表妹所谓‘幸福’换他们整个家族的名声,慕听筝自认做不出来。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们宁国公府不会帮你的。”屡劝不听; 慕听筝头一次对傅融儿冷下脸,下了逐客令。
傅融儿只愣愣看了她许久,咬唇撂下一句狠话,“莫不是筝表姐实则想嫁入王府,若是歹毒心,莫做慈悲面; 忒得让人恶心!”
“表姑娘; 你怎能这么说我家姑娘!”云盏惊怒叫到,其他婢女也都是满脸怒容; 毕竟姑娘这些年对表姑娘的好; 她们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雪映看着显然被这话伤到已然红了眼眶; 不可置信望着表姑娘的自家姑娘,上前一步冷声道:“表姑娘,这些年我家姑娘待您多好,难道您心里没数?且姑娘可从未从您身上图什么。姑娘为了您好才劝解您; 您却……”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累了; 恕不奉陪。”慕听筝捏紧手里的帕子; 垂眸漠然说完; 起身进了内室。
傅融儿似乎被自己的话吓住了; 呆了一会儿,眼睛里包着泪水快步离开了。
待已经出了宁国公府,傅融儿坐在马车里,这才恍然发觉,这是头一次没丫鬟送她出门,也是头一次没带什么物件儿回去。
“姑娘?咱们是去书肆取书吗?”丫鬟是被其他相熟的婢女拉去说话了,并未听见她们的争吵,见她坐上马车后就发呆,主动询问起要不要去书肆取前两日姑娘给慕大姑娘定下的书册。
“不用了,”傅融儿唇角沁出一滴血,“恐怕进不了院子了。”
她难以言说此时的感受,她方才是将话说得过了,这下要表姐和姨母帮忙,更是难了。但想到那个风光霁月的男子,傅融儿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的,为了嫁给她,失去任何人都无所谓。
她如此爱恋痴情,上天一定会让他们相守的。
紫薇苑内,慕听筝埋头睡了很久,连暮食也未用一口,夜半醒来后在窗边坐了许久,仰脸望着天际皎月,眼里乌云弥漫。
翌日一早,慕听筝去了褚玉居,请过安后就将昨儿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宁国公夫人也有些惊讶,但她在后宅数年,风浪惯见,抚慰了几句长女后,让辛嬷嬷送她回院子。
“筝儿莫要多想,凡事有娘在呢。”轻抚女儿鬓角,宁国公心里明白,长女的婚事,得有个定数了。
慕听筝消沉了许久,那边霍云霂也早早探得了消息。他一向待人温和,那日他却是头一次拧起眉,冷着脸交代了下属几句话。
如此有过了两日,一早起了的慕听筝先去褚玉居请了安,而后获准带着云盏、雪映出门。
“姑娘想去哪儿?”姑娘愿意出门,她们都很是松了一口气,
“锦馐斋吧,”慕听筝随口说了个地儿,一转脸意外的看到一个人站在几步之外,“云大人?”
“木姑娘,可真是巧。”霍云霂一身白衣,手执一把玉骨扇,在人群里对她微微一笑,行过来极有礼貌的问候。
慕听筝回了个礼,“小女戴着帷帽,大人竟能识得。”
“虽然遮了面容,但行路姿态等却是轻易变不得的。”怎会不认得,她的身姿面容在这些见不到的日子里可是让他魂牵梦萦,霍云霂微微一笑,凝视着她的眼神下掩盖了浓烈的炽热。
慕听筝当他真的识人极佳,说了几句后发觉他言语虽不多,却句句精辟,两人干脆到附近茶楼边说了许久。
自此后慕听筝常能遇见云大人,每次出门,十次总有七八次能撞见的,她虽是闺阁女子,对人的心思却是敏觉许多。这位云大人虽然斯文有礼,但她偶然不经意间回眸,总能有意无意捕捉到他的眼神。
嫁给他,似乎也不错?慕听筝头一次生出了嫁人的想法。
又撞见几次后,霍云霂邀她到砚秋园赏看紫薇话繁花遍地的景『色』,慕听筝想了想,很是爽快的应了。
两人相距三步,正是规规矩矩的距离,跟在他们身后的云盏却觉着,他们之间像是有一层缥缈云雾,只待一阵清风吹散。
而这‘清风’并未让人等多久,且是慕听筝自个儿招来的‘风’。
“你可是爱慕于我?若是有就直言,若是没有,你尽管当我今日未曾出现过。”慕听筝远远瞧见一颗还未完全落尽的紫薇花树,心意一动,拉着他的衣袖到树下,仰头看着他,直爽说道。
霍云霂被她的直接愣住,而后失笑,“怎会不爱慕阿筝,但寻常女子不是应当等男子开口吗?”
“我木……家女子,自然跟旁人不一般。”慕听筝忽然想起,他们这般相识了近三月,她却不曾告知他,她的真实身份。
霍云霂一眼就看出她的思虑,正要启唇说他已经知晓了,却听下属匆匆寻来,站在不远处焦急的看着他。
若不是宫中有事,护卫一般不会在这时候过来。霍云霂心下遗憾,只得从袖笼里取出一只檀木盒,交予她的手上。
“赠予卿卿。”霍云霂温言道。
“谢君此物。”慕听筝打开一瞧,是一只鎏金镯子,花纹繁复,上缀几颗宝石。
霍云霂道清离开缘由后,回头数次,方走出紫薇花林。
慕听筝看着手中的镯子许久,她家世不俗,自然能一眼看出,这只镯子价值不菲,其花纹纹理精秀复杂,更不提其上的几颗宝石。这样的一只镯子,怎会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编修会有的呢?
她亦是很快就知晓了所谓云编修的真实身份,那日长晴公主设宴,她本不打算去,然宁国公夫人想让她出门走走,就让她去了。
也是在宴席间她离席去散散步,却在一座园中见着长晴公主对着‘云编修’一口一个‘哥哥’,言语间很是亲昵自然。
她站在原地很久,久到霍云霂发现了她,蓦然变『色』,说两句使得长晴公主离开后,就匆忙朝她行来。
“阿筝,你容我解释。”霍云霂面『色』焦急,怕极了她不理他,伸手握住她细弱的手腕。
慕听筝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贤王殿下不用解释,因着小女也欺骗了贤王殿下,小女其实是宁国公府的长女慕听筝。”说罢,提着裙裾就离去了。
留下霍云霂哭笑不得,心里熨帖极了,他的阿筝虽然有气,但对他还是有情意的。
今日她将真实名姓提出,他若不上门提亲,那才是傻了。
只是他还未正式上门拜访,又被皇兄遣去了郓城办事。
傅融儿的婚期在半个月后就被定了下来,她未来的夫婿是即将到郧县上任的当朝榜眼,寒门子弟却满腹经纶,按理说,也当是相配的婚事,定的婚期是两月后。
然傅融儿却闹着死活不愿意嫁,她还心心念念着惊鸿一瞥的贤王,又怎会甘愿嫁给一个相貌才学身份样样都不如贤王的榜眼?
只是任由她百般折腾,她的爹娘却看管她极为严厉,始终不曾松口,只待到了那日后就将她嫁出门去。
闹了数日后,傅融儿仿佛心灰意冷,求得父母同意上山求香拜佛。她本想趁机逃走,然上山时瞧见了宁国公府的马车。
若只是这样就罢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