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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啦,其他人都没夫子好看,我也没夫子好看,我瞧夫子才应当是北霁国第一美人。”慕听筠丝毫未察觉拥着她的男人有丝毫不对,毫不吝啬对自家夫君的赞美,虽然男人微黑的脸『色』似乎并不想要这样的赞美。
公仪疏岚简直要被自家的小妻子气笑了,轻轻叩了叩她的眉心当做惩罚,在她抗议之前直接把人打横抱起,一步不错的往正房走。为免被心爱的小姑娘气死,他决定还是哄着她回房看那劳什子话本吧。
两日后,是席罗国使臣主动提起的比武日,早已翘首以待的北霁国武臣们恨不得立时上场,强压着『性』子等宣德帝说完场面话,和礼部尚书朗声读的礼节注意后,武将中的一位将军赵越一个纵跃跳上搭好的矮台上。
他狞笑着活动手腕,一双鹰眼直勾勾凝视着对面体格魁梧雄壮的席罗国勇士,‘啐’了口小声说:“妈的,大爷我等这天很久了,看我怎么把你们打得哭爹喊娘。”
赵越的这句话掀开了这场比武的‘腥风血雨’,但凡与他们过招的席罗国勇士无不是被人抬下去,脸『色』铁青的耶律严则倍感丢尽了脸面,在听见不远处赵越的不屑嗤笑后,冲动起身道:“本王子也来。”
霍柏霖打从第一个勇士被扔下台就知晓了原因,他瞥了瞥一本正经陪坐的小姨夫宰相,干脆当做没看到,每每席罗国勇士将被最后摔打时,他都垂着眸,仿佛在研究脚底下的草为何长势如此惊人。
不过,席罗国王子主动请战还算是件让霍柏霖费神的大事,他能看出来忠心耿耿的将军们已经打红了眼,耶律严则若也被打成面目全非的模样,说出去也会闹了笑话。
“王子贵躯,还是莫要亲自比武了,五局已过,胜负已分。”霍柏霖貌似诚恳的劝解耶律严则。
然后者却是死了心要上场,并提出一个要求,“本王子若是赢了,那就算各赢两局,再行一局,若是本王子输了,那席罗国认输。不过,本王子既然是一国王子,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贵国一个武将,本王子想自己挑选。”
“那耶律王子请吧。”霍柏霖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耶律严则在那群武将脸上扫视一圈后,抬手指道:“那就请第一位上台的勇士吧。”他之所以选择赵越是有主意的,这个将军连上两场,想必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而他最擅长的就是磨损对方的气力在一招毙命。
“…耶律王子决定就好。”霍柏霖面『色』古怪,赵越是军中有名气的猛虎,他不仅能够连绵不休数日坚持作战,且依旧精神奕奕,武力智力甚至能够更强,而据他所知,为了这场比武,赵越应当有好几日未安睡了。
霍柏霖在阻止耶律严则‘送死’和放任耶律严则‘送死’两厢考虑了几息后,想到小姨母和母后的斥责,果断的表示请耶律严则随意。
他招手唤来近卫统领,小声叮嘱道:“去告诉赵越,拖久点,也让他别把人打死了,不然往后朕不好向席罗国发难,若是人死了,他这辈子就别想上战场了。”
“是。”
耶律严则还不知即将迎接自己的是被击飞的命运,他随婢女去换了身轻便的衣物后,施然抬步,短短几十步路,他硬是走了一盏茶。
赵越不耐烦的想将人提溜过来,眼尾扫到高位上的陛下,想想方才左护卫来传的警告之言,只好抓耳挠腮等着猎物过来。
一刻钟后,赵越并未让他们失望,耶律严则的身姿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温柔的弧线,摔到软垫之上。
小院内,慕听筠在喂鱼,她漫不经心的撒了把鱼食,原本慢悠悠游来游去的锦鲤鱼一拥而上,兴致勃勃的追逐食物。
“姑娘,襄南郡王妃请见。”青雉连跑带跳的撺进凉亭,大声禀报到。
看着鱼儿被吓得四处奔游,慕听筠无奈的拍拍手,起身让墨芜替她整理衣裙后,说:“请她到凉亭来吧。”
未几时,身着淡紫『色』抹胸曳地百合烟裙的宁蕴出现在蜿蜒鹅卵石小路上,与慕听筠简单的裙饰发髻不同,即便在这风格粗旷的猎场,她依然梳起高发髻,『插』着四支流苏金钗,随着她婀娜步伐颤动。
这样无时无刻都要保持形象的人,实则内心没有安全感,甚至有些自卑。慕听筠分神想着,面上已经挂上端柔浅笑,对走近的宁蕴盈盈行礼。
“公仪夫人不必多礼,”宁蕴抿唇轻笑,“听闻夫人前些日子受了惊吓,今日特特来探望,不过瞧着,夫人面『色』红润似乎并无大碍。”正因她这样一副过得极好的模样,让她内心深埋的妒火又有复燃的冲动。
“本就是小事,还劳烦郡王妃跑一趟,是妾身失礼。”慕听筠陪着她假笑,礼数周到的应付。
宁蕴抿了口茶,她之所以过来,其实是她的好夫君所命,外有传言席罗国使臣冲撞了宰相夫人,致使宰相大人大怒,求到陛下那儿做主,又让陛下也起了,怒气。
但是她来了看到慕听筠后去又改了主意,她心里有一件事情已经藏了许久,深感膈应,而这件事还与慕听筠有关,这更让她想一吐为快。
“其实,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告知夫人。”
慕听筠预感她想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但她还是颔首说:“郡王妃请说。”
“夫人的四妹妹在家中可好?”
“郡王妃怎么提起她?”慕听筠脸『色』不变,淡声反问道。
宁蕴眼神复杂了一瞬,说:“若是我说,我知晓令妹在何处,你信否?”
“郡王妃说笑了,四妹妹一直在家中修身养『性』,还能有什么去处。”
宁蕴闻言默然不语,她原以为依照她往日对慕听筠的理解,听到慕听芮的下落后会急不可待的询问,可是眼下她的表现却与她所想大相径庭。
果然是大家族的姑娘出身,对‘舍弃’这个词再明白不过。
宁蕴忽然坐不下去了,她的生活处处充满了算计和城府,只能依靠自身,就连郡王妃之位也是用计谋求来的,且群狼环伺不得安宁,可她慕听筠却有太多人的关爱,什么都被人打点仔细,愈发显得她可怜至极。
她勉勉笑了笑,刚想告退,就见一个婢女进来禀报道:“大人回来了。”
“嗯,知道了。”慕听筠已知宁蕴爱慕自家夫子的事儿,留神一看,果见宁蕴对着门外愣神。
夫子太好看,总是有人惦记,真是好气哦!慕听筠咬牙,真恨不得把夫子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
第67章 交易()
“郡王妃?”
宁蕴回神; 歉意一笑,“想起一件事失了神; 失礼了。”
“无事; 时辰不早了; 郡王妃留下一同用饭吗?”慕听筠笑眯眯的问。
“府里还有些事; 就不叨扰了。”
慕听筠毫不意外听到这个回答; 吩咐墨芜取来一食盒点心,交给宁蕴的侍女。
“劳郡王妃前来探视; 这是南方点心您尝尝,若是喜欢,不妨告知妾身。”
“夫人有心了。”宁蕴笑容夹杂着一丝苦涩; 如此奔波还带着点心厨子,不用想她也知是那位大人为了慕听筠。
秋山猎场的行宫御苑虽大,但分配给大臣们的院子都是二三进的小院; 宁蕴走出后院时; 恰好碰见了负手而来的公仪疏岚。
她不禁怔然,他们已经许久未见过了,他依然丰神俊朗,清冷如仙,不; 还多了几分她从不敢奢望的温和,那是给另外一个女人的。
画廊桥边; 宁蕴望着越走越近的公仪疏岚; 心脏如高泉冲入水潭; 忐忑紧张。
久安早早看见了她,见公子平静的目光看过来,他抽了抽嘴角,低声提醒:“这是襄南郡王妃,您以前认识的,宁蕴姑娘。”
几息后,宁蕴望着几步远的公仪疏岚,慌『乱』的上前一步又止不,若不是婢女扶着,她险些崴了脚。
“公仪大人……”
公仪疏岚面『色』淡淡,回礼,“襄南郡王妃。”
两厢行完礼,宁蕴知晓应该离开此处了,但时常想念的人就在面前,淡若青松的味道只需稍稍往前一步就能闻见,如同枷锁将她缠绕止步。
“夫君?”
慕听筠从宁蕴身后边唤边走过来,行到公仪疏岚的身旁,浅笑道:“未能亲自送郡王妃,妾身心有不甘,夫君不若与妾身一同送送郡王妃?”
能够多看他几眼是她渴盼的,可现下她却不想公仪疏岚同意,否则,要有多恩爱,才能如此纵容。
“好,听你的便是,去,将夫人的披风取来,”公仪疏岚吩咐完青雉,转而对宁蕴道,“内人身体尚未痊愈,请襄南郡王妃稍等。”
宁蕴华美衣裙下的身子僵硬,看着爱慕的男子对另一个女子呵护备至,明明两人并未说话,但围绕在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却近乎实质,更让她心痛难耐。
他们不是成亲三月余了吗?为何、为何还这般粘腻?
“郡王妃?”慕听筠乖乖仰起脖子任由夫子替她系好带子,整理好衣裙后再看宁蕴还垂眸立着,不禁出声询问。
“嗯?好,走吧。”宁蕴神思恍惚,扶着侍女的手率先举步上桥。
只是座三进的院落,不到一柱香朝到了门口。宁蕴没有坐软轿,而是步伐缓慢的朝另一条路走去,将要拐弯时,她仿佛不经意的侧脸看过去,正好看见那个冷冰冰的男子亲昵的点了点少女的鼻尖,神『色』温和宠溺。
“王妃!”侍女惊叫,忙蹲下要扶起软软滑坐在地上的宁蕴。
她爱慕的男子,永远得不到他,却还痴痴的妄想着。多么可悲可笑的事。
宁蕴无声轻笑,眼角晶莹闪烁。
用完暮食回到正房,公仪疏岚在软塌上翻看公文,刚沐浴完的慕听筠浑身带着水汽过来,想问问今日比武大会的事儿,却被男人抱在腿上亲了许久。
公仪疏岚轻啄她水雾氤氲的双眸,嗓音低沉,“席罗国使臣皆负重伤,需要抬回去诊治,所以我们后日便启程回夙京城。”
“皆负重伤?”慕听筠呆呆的问。
公仪疏岚并未细说,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浓淡相宜的香气。他细细嗅着,只觉得怀里的女子哪儿都合他的心意,就如同他们合该在一起。
“嘶……”慕听筠疼得泪眼汪汪,还没来得及控诉,颈项软肉被咬的地方一阵柔软触感,感受到『舔』舐的事物后,艳粉『色』瞬时遍布全身,就连耳尖都红到像是能滴出血来。
公仪疏岚默算她的小日子,顾念着她还未满十七,他并不想她这么早有孕。
他埋在自己脖颈里久久没有反应,慕听筠想问又怕他跟昨夜那样逗自己,干脆也不说话推了推他,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公仪疏岚未留意,竟被她推开了。
慕听筠目瞪口呆,她看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又想起以前推飞一个壮汉的事儿,有些沾沾自喜,或许自个儿当真天赋异禀呢。
她想得入神,没注意到公仪疏岚灼热目光。他手指一直捏着小姑娘的衣袖口,在被推开时,他手不经意捏紧,随着身子后仰将她衣袖也扯落一半,『露』出滑腻细白的肩膀。
他薄唇微勾,将沉浸在武侠梦的小姑娘抱上床,斯理慢条的剥开她的衣裳,好似拆一份早已想得到的精心包装的礼品,华蜜且使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