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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使臣也想到这点,与耶律严则交换个眼神后快步走上前,躬身道:“王子路过此处,本想救下被疯马所困的宰相夫人,但夫人并未……”
公仪疏岚眸光凌厉,他抱起缩在他怀里哽咽的小姑娘,薄唇轻启:“滚。”
使臣肃然抬头,不敢置信只是一国宰相,竟然堂而皇之的对王子使者出言不逊。
“公仪宰相如此态度,不得不让鄙人想向贵国国君讨一个说法。”使臣紧『逼』一步,想借此将事情推到他头上换取更多利益。
然他注定要失望,公仪疏岚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扯了扯唇角冷声道:“请便。”
使臣在原地愣了几息,忍不住发了个寒战,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北霁国宰相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自寻死路的人……
公仪疏岚一路疾走进小院,听闻暗卫来报的慕听诩和慕听策守在院门前,一见埋在妹夫颈项里轻颤的妹妹,顿时怒火攻心。
“太医已经到了,三弟在这守着,我去求见皇上。”压着怒火说完,慕听诩扶着腰间重剑,脚步不停的往行宫方向走去。
慕听策眼睛酸涩,小妹在内室换衣服他不好进去,只能在外间来回踱步,直将前来看诊的徐太医转的眼晕。
内室,慕听筠扒在他怀里任由他怎么哄劝都不愿下来,双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襟,满脸的慌『乱』惊恐,一连串泪珠从她的水眸里汩汩流出。公仪疏岚耐着『性』子哄,怕她受伤不敢再拉扯,只能扯开被子将她裹得严实,精壮的手臂紧紧环住。
她越是不愿从他怀里出来,公仪疏岚越是想将那些胆敢算计她的人都杀了,翻涌的杀意几乎染红他的双眸,换了几次呼吸才勉勉抑住。
好容易将人哄睡,公仪疏岚手不停的替她换上干净舒适的衣裙,小心掩上锦被后,才让默默流泪的墨芜出去请太医进来。
等得快打盹的徐太医提着『药』箱疾步走进没事,装作没看见宰相大人衣襟前的满是泪渍,坐在床边准备扶脉。
只是,他看着眼前紧拽着宰相衣袖的纤纤玉手犯了难,这怎么扶脉?
公仪疏岚也发觉,他微微蹙眉,额而舒展。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闪着冷光的短匕,他利索的划破了衣袖。
徐太医眼睛抽了抽,再次装作没看见身着官服的宰相竟然袖内藏匕首。
不过而后的这一幕,让他老脸都红了三分。
只见平日里看着冷漠寡情的公仪宰相捧着紧攥布料不松的玉手,垂首不住轻啄,偶尔说几句温柔小意的情话,其中的绵绵情意使人禁不住侧目感叹。
如此一刻后,慕听筠的手慢慢放松下来,被男人如珠如宝的放在掌心后动作轻柔的放平在床铺上。
徐太医莫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覆上绸帕细心诊脉。
诊完脉,徐太医被青雉领到隔间写方子,慕听策撇了几眼睡得正熟的小妹,跟着徐太医去了。
“受惊?忽然落马自然会受惊,徐太医为何要强调这点?”
徐太医叹息,“突然受惊和,与长期害怕的事物接触的反映是不一样的,夫人就属于后一种,唉说了你也不懂,行了,老夫亲自去看着煮安定情绪的『药』,不过最好还是能问清楚夫人的所思所虑。”
慕听策想了想,转头就冲向正房,一句话不说的将公仪疏岚拉出内室,把徐太医的话重复了一遍。
“多谢舅兄。”沉『吟』片刻,公仪疏岚有礼拱手示意,又回内室陪慕听筠了。
耶律严则领着使臣进入行宫见着宣德帝时,赫然瞧见垂眸的慕听诩立在台阶下。他额角倏地抽痛,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耶律王子,朕本以为你们是带着和平的诚意而来。”霍柏霖轻描淡写道,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耶律严则变了神『色』。
他忽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席罗国王宫,并非他们角逐王位的战场,这里的确是拖垮对手的机会,却也可能埋葬自身。
慕听诩埋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的脸上,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笑意。方才他进宫,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并未直言小妹的委屈,而是提到若是小妹令皇上难做,就遣人送她回宰相府。
自然,霍柏霖还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特地又派了两个医女过去,并郑重道言会给小姨母一个公道。
听他这样说,慕听诩表面平静,内心却极为满意。若是现在将小妹送回去,难说城里会不会传道些乌七八糟的留言,借机震慑席罗国来使,也能让其他人瞧瞧,小妹圣眷加身,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算计的。
等耶律王子被宣德帝不动声『色』间羞辱一番后,慕听诩才状似刚刚想起有要事在身,请罪告退。
他回去后,先去看了小妹,慕听筠还未醒,而公仪疏岚守在她身边,一手握着她的,一手翻看棋策,室内氛围安逸平和,似乎容不下其他人。慕听诩站在门边看着她们,眼底是藏不住的愉悦和欣慰,一炷香过后才放轻脚步缓缓离开。
慕听筠一睡就睡了许久,晚间是礼部为席罗国设置的晚宴,眼看要到了时辰,公仪疏岚还未离开,久安只好小心的请了两次,好在最后公仪疏岚动了动,到屏风后换服饰。
他离开前在慕听筠额头上亲了亲,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宠溺,“乖乖睡,为夫去给你报仇。”踏出正室后,面对慕听筠的温情尽敛,取而代之的是冷冽气息。
宽朗草地上,无数火把照亮了周围,气氛渐渐在觥筹交错间热闹起来,也有胆大的武臣端着酒盏来找公仪疏岚喝酒。那些不屑于武臣为伍的文臣原以为他们高雅淡漠的宰相大人会推拒,谁知两厢交谈甚欢,推杯交盏得好不热烈。
虽说宰相大人唇边笑意很淡,但眼毒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对那些武臣并非敷衍。
难道与文臣相比,公仪宰相更亲近武臣?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文臣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大臣傻乎乎的瞪着公仪疏岚,一脸费解。
宰相他不是文职右迁的吗?为何对他们却这般冷淡?
“本官有一事,希望能拜托各位。”公仪疏岚噙笑道,态度更为平和。
被俊美男子笑容晃花眼的武臣们回过神,忙应道:“大人尽管说,下官等必定竭尽全力。”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诸位当知,后日是两国比武之日。”
“是。”
“没错,下官知晓。”
“俺就等着那天呢。”
公仪疏岚狭长的眼睛微眯,淡声道:“既然是比武,那么‘不慎’致伤,当也正常不是?”
有反应快的武臣已经了解他的意思,拽了拽欲要再问的迟钝同僚,拱手道:“正常。我等与席罗国交战数次,死伤无数,兄弟们正憋着火,在此下官请求大人,若是年轻气盛的武将们不慎重伤席罗国之人,还请大人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公仪疏岚爽快应下。
原先宣德帝在大殿上当着席罗国众人说的是‘切磋’,私底下也告诫他们莫要太过火,可是他们死了那么多弟兄哪里忍得了那口气,如今有宰相大人的承诺,那就好办多了。
看着开始低声讨论起的武臣们,公仪疏岚唇角微勾,抬首望着澄澈墨夜不语。谁说武臣们五大三粗,相比于文臣,他们只是过于重情重义,如此,正好。
忽然,他似有所觉的望向木栏外,久泽正默默站在那儿,遥遥向他行礼。公仪疏岚眉宇舒展,撩袍起身,谢过同僚们的敬酒后,脚步不停的往外行去。
第66章 来客()
月华如白练; 为波光粼粼的湖水浅浅覆上一层柔光,湖面上倒映的星月也随之朦胧。
慕听筠跪坐在宽凳上; 一张白嫩的小脸上纤眉紧皱; 往日里红润的粉唇也微微泛白。她手臂间挽着的金银粉绘花薄纱罗披锦被凉风吹散扬起; 下落时其中有一缕穿过美人靠缝隙险险垂落在水面; 『荡』起阵阵涟漪。
公仪疏岚在离她半条长廊时停下脚步; 望着那月『色』下显得落寞背影狠狠皱眉,手指无意见摩挲袖子下的玉珏; 几息深思后,他疾步靠近慕听筠,将她抱起裹进自己的披风内。
“想什么呢?”
慕听筠毫不意外他的出现; 习惯『性』蹭蹭他尚带凉意的颈项,闷声说:“我畏水,其实也不算; 我只是怕掉进水里。”
“今日是我的过错; 往后不会让你怕了。”公仪疏岚喟叹着『揉』了『揉』她后脑柔软的发丝,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慕听筠抽了抽鼻子,她原以为夫子会问她为何怕水,她不想骗夫子,课总不能说是上一世被他吓得落水没命了吧。想到这儿; 她情不自禁颤了颤,公仪疏岚以为她冷; 一面嗔责她『乱』跑一面将她裹得更严实了。
慕听筠生怕他要抱自己回去; 忙揽紧他的脖子娇声道:“我不困了; 也不冷,想在外面待一会儿。”
“是吗?”公仪疏岚挑眉,让她坐在大腿上,弯腰褪去她的绣鞋,握住她的小脚掌试了试温度,“这么凉,你跟夫君说不冷,恩?”
慕听筠吐了吐舌,刚想逃跑,却被男人握着脚掌塞进他的衣袍里,还未闭紧的小嘴被滚烫的薄唇覆上,唇舌勾缠间水声啧啧,甚至有银丝勾连的水滴滴落在男人的衣襟前。
“唔……”慕听筠几乎要喘息不过来,在她腰间『揉』捏的手指更让她浑身使不上气力,只能瘫软在他怀里。
公仪疏岚气息渐渐粗重,炽热的吻不断落在她娇嫩的耳边,锁骨处,未过半晌,他猛地叼住她肉肉的耳垂细细研磨,借此平息喷薄欲出的欲望。
“夫子?”慕听筠眼神『迷』离,迟迟不见他有其他动作,奇怪的望向他。
公仪疏岚‘嗯’了声,哑声说:“你身子还虚着,等你好了,再给你,好不好?”
“…不好。”慕听筠又羞又气,报复似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但到底是舍不得,还未觉咬多深,就哼哼着松了唇,光洁的额头磕在他肩膀不动了。
“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南平看看,再过月余,南平庙会就开了,你应当会喜欢。”按照公仪家祖制,新『妇』进门后第二日就应当进祠堂祭祖入族谱,他虽有心不理南平公仪家事务,但眼下那边于他还有用处,暂且走不得。
且前日父亲来信,要他重新接掌家主之位,在这段未能成事的日子里,注定要回南平公仪府小住的日子里,家主夫人的身份会少了许多麻烦。因此他在书房里想了半日,还是向父亲回了封书信,表明待席罗国使臣离开北霁国后,便会启程往南平。
慕听筠却是头一次听他提及回南平之事,水眸微睁,讶然问:“咱们何时去?是公公让我们回去的吗?”
“是也不是,你还未正式列入族谱,这使我很受挫。”公仪疏岚爱不释手的『揉』捏她肉呼呼的耳垂,整个人都极为放松的靠在美人靠上。
慕听筠没懂,“受挫?”
“我的兜儿这么好看,为夫不看紧些,被人拐跑了,那可就伤透了心。”公仪疏岚半真半假的说道,眸光幽暗,眼底的戾气若隐若现。
“不会啦,其他人都没夫子好看,我也没夫子好看,我瞧夫子才应当是北霁国第一美人。”慕听筠丝毫未察觉拥着她的男人有丝毫不对,毫不吝啬对自家夫君的赞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