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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疏岚依旧闭着双眸,放在她腰上的手指无意识的围绕那精巧的腰窝摩挲打转,也不管肩上微痒; 只安抚的顺过她的发丝。
“莫要回去了; 午后我带你去裕辰街逛逛。”
“真的?”慕听筠闻言立马将慕听芮的婚事忘却了,翻身伏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睁大眼睛盯着他。
柔若无骨的娇躯就这么趴在他身上,任何一个正常男子恐也把持不住,更何况这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公仪疏岚喉结微动,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的解开她背部的肚兜细带; 另一只手则缓缓顺着那姣好的曲线下滑。
“夫子?当真能出去玩?”
公仪疏岚心不在焉的‘嗯’了声,几乎全部的心神都落在指尖滑腻的肌肤触感上; 夏末暑热未消; 怀里的人儿却仍是冰肌玉骨; 让人舍不得挪开。
他眼神越来越暗,很满意小妻子终于发觉到不对劲,想从他胸膛上退下,不过他又哪里会准呢。
慕听筠只觉下身敏感处被硬热顶着,仿佛随时都能戳开那层薄薄的裘裤,她刚一动,颈项间的视线瞬时滑落,已经发育完好的双峰就这么直直的对上公仪疏岚的眸光。
她惊呼一声,刚想扯过薄被,就被男子覆身压在身下,系着裘裤的丝带也被男人扯开,早已熟悉她身体秘密的手指灵活的触上让他魂牵梦萦恨不得永不抽身之地。
“夫子,”慕听筠面『色』嫣红,她咬牙忍着羞意道,“你昨晚不是已经,嗯……好麻。”
公仪疏岚低笑,俯身咬上她娇嫩的樱唇,顶开贝齿任意肆虐她的唾『液』,纠缠着柔滑的小舌许久,才放开她嫣红的唇,在她耳边低语,“听,好多水儿。”
慕听筠又羞又恼,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好紧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公仪疏岚在她颤动的睫『毛』上落下细碎的吻,逐渐划过鼻尖向下,含住她下唇的一瞬,扣着她腰的手掌微微缩紧,下身已经被裹进柔软濡湿。
两人在房内又厮混了一个多时辰,公仪疏岚方面带餍足的唤人备水。他抱着沉睡过去的娇人儿踏进浴桶,动作轻柔的替她『揉』捏腰部,染了情欲的视线落在她胸前白腻如玉的隆起上,下身一紧。
“真是个小磨人精。”喟叹一声,公仪疏岚用软巾裹住她,抱到床上安置好,用剩下的水随意洗了洗,就转到屏风后自行更衣。那个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性』子冷清的公仪疏岚,在如愿娶回心里的小妻子后,仿佛初春日照下的冬冰,渐渐消融,只是他的似水柔情,都付诸给了慕听筠一人。
宁国公府一年嫁三女,一直让夙京城百姓津津乐道,不过是个人一看皆知,唯有福宜郡主的婚礼才最盛大轰动,就连宝和公主出嫁的喜仪都比不上。
宁国公府内,白姨娘近乎哭成了泪人,她是姨娘身份,不能到前堂去,也不能亲眼看着女儿出门,只能坐在夕华苑抱着小女儿的衣裳默默的哭,她这一辈子就两个女儿,一个与她离了心不认她,一个却要远嫁河西,相见很难了。
宁国公夫人面『色』平淡,一面盯着仆婢做事,一面与来府上道喜的夫人寒暄,倒是宁国公,眼眶红了一圈,时不时问上一句‘四姑娘在做甚’,很有‘慈父’风范。
慕听芮平日里没有什么交好的闺秀,嫡母家兄不亲,于是面貌平凡的于宥几乎没得到什么阻拦就进了院门。他心底暗暗思索,按理说,娘家拦门的越是厉害,越代表着重视,怎的他今日要娶慕四姑娘,却没受什么为难呢?
他是商贾出生,家宅内母亲把握大权,对于后宅的勾心斗角不怎了解,那日出现在女眷休息的院子他也是昏昏沉沉的。虽然过后慕家说四姑娘是遭受了算计,他也欢喜的很,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宁国公府的四姑娘,娶回家去那可是有了不薄的脸面!
但宁国公府众人中,除了宁国公外,旁人似乎对这门婚事都冷漠得很……
于宥甩甩头,打消了顾虑,管他呢,有宁国公这一家之主的爱护,不久足够了,想到以后有妻子娘家的支持,他半夜都能做梦偷笑出来。
可惜他的美梦注定要破灭了。
慕听芮的婚嫁仪队刚走了两日半,就有消息传来,说是四姑娘与新姑爷乘的船被水匪毁了,新姑爷是寻到了,四姑娘却下落不明!
白姨娘一听闻这消息,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宁国公夫人蹙眉,迅速吩咐家仆护卫去寻人,又遣人将白姨娘送回夕华苑,免得她醒来哭哭啼啼吵得她头疼。
不管如何,慕听芮毕竟是宁国公府的人。宁国公夫人拧眉想了许久,决意进宫见长女,求一份恩赐。
公仪疏岚比宁国公府还要先一步得知这个消息,挥退斥候,他捏着信纸慢慢往云栖院行去,一路上下仆都紧张的行礼,不敢抬首看他。有夫人在场的公子,和无夫人在场的公子,气场简直判若两人。
他踏进内室,慕听筠还靠着软榻凑近冰盆有滋有味的看着话本。公仪疏岚走过去抽出她手里的话本子,将她抱到腿上,伸手『揉』捏她的耳垂道:“别看了,有事要与你说。”
“好事坏事?”慕听筠打了个呵欠,下巴搭在他肩上打瞌睡。
公仪疏岚顿了顿,“与我们无关。慕四姑娘,在嫁往河西的船上,被水匪伏击,下落不明。”
慕听筠一个呵欠硬生生的停住了,惊讶的抬头瞪着他。
“是真的。”公仪疏岚允吮去她眼角分泌出的眼泪,手指在她后颈轻捏。
“能找到吗?”慕听筠静下心,觉得这水匪不对劲,沉『吟』片刻后询问道。
公仪疏岚眼神轻闪,他的小妻子当真是聪明,“不能。”
“那是谁,竟然敢打宁国公府人的主意。”慕听筠双手扒在他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着下巴,冥思苦想。
“无事,莫要劳神,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再过两日,席罗国使臣进城,你千万莫要『乱』跑,想做什么都跟夫君先说一声,知道吗?”公仪疏岚深知她凑热闹的习『性』,就怕她好奇偷溜出去遇见什么事儿。
慕听筠思路被打断,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知道了,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想专心思考慕听芮的事。
被小姑娘嫌弃了,公仪疏岚唇角微勾,顺着她意不再扰她,抱着她从榻上躺回床上,一边抚着她的乌发,一边看公文,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他垂首一瞧,小姑娘已经睡着了,手指还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手,想了想,公仪疏岚索『性』将公文随后扔到床外的小案几上,拥着她躺平。
慕四姑娘失踪的事儿被皇家和宁国公府严压下来,暗地里连搜两日,不仅没搜出慕四姑娘,就连信报上的水匪也杳无踪迹。宁国公府刚加派人手,不过半日就在城外的后山崖底见了几具尸体,据于宥指认,这些尸体就是‘水匪’。
公仪疏岚得知讯息后冷笑,这些人并非水匪,估计是私兵。他们是要借由这件事表明,在背后筹谋诡计的人坐不住了,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向天下昭告他们的存在。
席罗国的使臣在这日进城,礼部侍郎立在宫城接见他们。原以为席罗国来使当时五大三粗的异域人,孰知一行人皆是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淡发年轻人,从马车里走下的一位女子更是容颜妩媚,艳光四『射』,举手投足间魅力十足。
礼部侍郎暗自掐手心,默默想到家里的虎夫人,登时从美『色』中挣脱出来,一本正经道:“欢迎各位来到北霁国夙京城,但陛下正在国庙祈福,请各位使臣暂先下榻驿馆,择日进宫觐见陛下。”
这些人面『色』未变,立在最前的一人握了握拳,右手放下心口行礼说:“席罗国此次是为和平交好而来,自然听从贵国安排。”
礼部侍郎满意颔首,还略带一丝失望,要是这帮使臣闹事就更好了,他们身后看似平和的大街上,可是有不少武臣修容打扮虎视眈眈的盯着观察他们,就等他们挑事儿,好能趁机冲上去酣畅的打一顿。
第61章 枫林()
晚间; 勤政殿。
霍伯霖伏案批着奏章,静默无声的夜里偶然听得几许烛火爆开声。远远近近的; 打更声传进殿内; 他合上奏章; 捏了捏眉心。
一盏茶后; 方元乖觉的端着放置着绿头牌的木托进来; 低头请他翻牌子。
“就她吧。”霍伯霖托着腮,漫不经心的翻过‘舒嫔’的牌子。
方元应声; 脸上闪过喜『色』,立在霍伯霖身后的方俅看到了,微微摇首。这个徒儿还是锻炼不够; 他自以为舒嫔圣眷优宠,却不知皇上这是不把舒嫔放在心上,否则怎会这般毫无忌惮的宠幸她; 这是在为后宫平衡立靶子呢。
待皇上寻得真心爱待之人; 舒嫔失宠指日可待,皆是这个徒儿可如何是好?也许,是时候培养他人了。
芳华殿,舒芳蔼得知传旨内容后,让贴身宫女打赏了些银两; 静静地坐在八宝桌后沉思。
荷香抱着一身崭新衣裙过来,福身道:“娘娘; 您该更衣了。”
“先放那儿吧; 离陛下过来还有些时辰。”舒芳蔼进宫三月余; 已了解枕边人一二,这位少年天子远比表面还要深沉,看似不管后宫事务,实则后宫的一切瞒不过他的眼睛,当然,对于陛下的心意,她也了解甚多。
这两个月里,因着陛下的恩宠,她不知不觉间已经树敌颇多。久而久之,她忽然有些不甘心,难道她就这样等着陛下恩爱她人,而她则成为长久的箭靶子,任由她人暗地里磋磨,自己的孩儿也要活得胆战心惊么?为今之计,是为自己寻得一位靠山,而目前最合适不过的人,唯有福宜郡主。
打定了主意,舒芳蔼深吸一口气,起身换上素净兰花丝绸烟裙。刚换好宫裙,就听见‘陛下驾到’的动静,她抿唇垂眸,姿态柔婉的福身行礼,被霍伯霖扶起后,羞涩的笑了笑。
慕听筠尚不知自个儿又被人打上了注意,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话本。再次被忽略的公仪疏岚挑眉,抽掉她手中的话本翻了翻。
“苍挚拥住芸儿,两人同乘一骑。芸儿能感受到顶在她后腰的坚硬,登时脸『色』变了……”公仪疏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来,是为夫平日里不能满足兜儿。”
慕听筠脸『色』通红,从榻上趿拉着鞋子去够他手里的话本,慌里慌张道:“只有那一小段而已,其他地方还是很正经的!”
“哦?但为夫还是觉着亏欠了兜儿,恰好午后无事,就勉强弥补一二吧。”公仪疏岚状似无奈的叹息,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进内室。
弥补?什么弥补?慕听筠想起酸涩的腰,登时『毛』骨悚然欲哭无泪,挣扎未果后反被压得更厉害。
她决定了,往后绝对不在夫子面前看话本子!
席罗国来朝投递降书后,还要逗留数日,并提出开办狩猎大会的请求。众臣皆知席罗国最善狩猎,但一群不服输的武将们立马应了。于是刚进入初秋,秋枫铺地之时,一场狩猎大会轰轰烈烈的举办了。
公仪疏岚是文臣,不过他早年入军的经历注定并非文弱之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慕听筠却是个不会骑马的。公仪疏岚想到那日在话本上看到的内容,眸光一闪,要带她到外郊骑马。
慕听筠原本兴冲冲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