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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宝儿闻言,激动得不得了:“你多做一些嘛,也送我一点。”
阮冰笑道:“那有什么难的,我明天让人给你送来就是了。”
人家送兰花,自己送美容的药膏,也算是礼尚往来。
但是,阮冰想到自己之前给欧阳瑾药方,结果欧阳瑾那次差点死了,事情差点怪到她头上,于是,她又吩咐沈宝儿道:“我这方子没有仔细研究过,那美容膏送来了,你可以让医生先做个检验,可别要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说不定我没事,你擦了却有事。”
这话说得沈宝儿也有几分警惕,毕竟是要上脸的东西,女人,哪个不是将自己的脸看得比命还重要。
虽然她嘴里说:“其实应该没事,既然你不放心,我找人检验一下就是了,有问题或者没问题我都告诉你。”
阮冰点点头,这事也就算了了。
沈宝儿坐着腻味了就要出去走,正好拉着阮冰一出来,就碰到沈夫人急着来找他们两个:“我丈夫想见见你们,沈墨也在那里呢。”
阮冰想起沈墨对自己的祝福,不由得手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其实沈老爷子已经看到过了,已经知道她是冰河的女儿,但是,沈墨说,这个沈家的家主和爸爸关系非常好,这个古玉的镯子就是非同小可的东西,加上爸爸也将这镯子收藏得很好,就知道爸爸也很珍惜和这位沈家家主的友情。
阮冰心里也很想见见他,爸爸离开得太早了,她喜欢从各种各样的人口里听到爸爸的事情,就好像他还活着一样。
阮冰乖巧地任凭沈夫人一手拉着她一手扯着沈宝儿,走到前面,前面是沈家宅子的主楼,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估计沈家家主见完她们,就要送客。
阮冰进去的时候是有些激动的。
沈家家主叫做沈珏,现在他正和沈闵文很和气地谈着话,还时不时地和沈墨说两句,对沈墨这个人非常的推崇,可见是很喜欢器重的。
这时候,阮冰被领着走了进来,沈墨就走过来拉住阮冰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妻子阮冰。”
阮冰忙和上座的两位打招呼。
沈闵文看到儿媳妇非常高兴,一直笑着,沈珏却皱了下眉头,他的目光微微移向了一旁的沈凛,阮冰从他这个细节就知道沈凛已经在沈珏的面前说过她的坏话了。
她心里一沉,但是很不希望变成自己想的那样,这毕竟是爸爸一个很不错的朋友,还曾送过贵重的玉镯的朋友。
于是她见沈珏不是很理自己,也没有生气,而是笑了一下,被沈墨拉住,坐在了一旁。
“阮组长,原来你和沈凛还是亲戚啊,竟然是沈凛的堂嫂呢。”一个傲慢的声音娇滴滴地道。
阮冰这才看到沈凛旁边那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孩,这不是欧阳雪吗?
她居然也在,阮冰更加觉得要糟糕,这沈凛和欧阳雪的话,肯定比沈墨的话要容易被沈珏相信。
沈闵文又不好帮着他们这两个小辈说话,毕竟,现在他们是来本家做客。
“欧阳小姐也在啊,不知道那天在庆生会上你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了?好像是叫李威吧。”阮冰淡淡地道。
欧阳雪脸色一变,生气地道:“他可不是我的朋友,我都不大记得他。”
说完还自作多情地看了沈墨一眼,但是沈墨根本没有看她,而是侧目看着阮冰,脸色满是笑容。
欧阳雪气得呕血,却不好发作,毕竟这里这么多外人,她要说人家八卦,必然就会显得她自己不够尊重。
于是,她只是冷冷笑笑:“好像和阮组长起了不小的冲突。”
阮冰也淡淡一笑道:“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意,幸好你大哥出手帮忙。”
这句话却让在座的人都有些动容,沈珏皱眉道:“欧阳瑾?”
阮冰想不到大家的反应这么大,心里微微有些讶然:“啊,是的。”
说多错多,接下来阮冰就不打算再说话了,她只在沈珏又回头和沈凛说了两句话的时候,偷偷问沈墨:“我说欧阳瑾他们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因为欧阳瑾的权势却是很大,你看着好像他是依附于二把手的的,但是以我的调查,他和二把手,谁做主还不一定。”沈墨淡淡地道。
他也是被欧阳瑾威胁后,才利用自己的人脉仔细调查了欧阳瑾才知道这件事情,难怪当日,他刚当着自己的面要自己离婚,还对自己不屑一顾,好像他要得到阮冰就好像动动手指那么简单,原来他还真不是妄自称大。
沈墨想到这里,手微微地紧了紧眯着眼睛看阮冰越来越鲜嫩的容颜,心里想就算是这样,我也是能护着她的,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爱我就没问题。
这时候,有人给大家送茶过来。
欧阳雪看到那个送茶的将一杯红茶递给沈墨,忙道:“沈墨不喜欢喝红茶的,你给他一杯绿茶就好。”
在场这么多人,她竟然只关心沈墨,还知道他喜欢喝的是绿茶,这就有些微妙了。
沈墨看了欧阳雪一眼,冷冷地道:“我其实喝什么茶都是一样,要我说,我觉得茶都不好喝,有股土腥味。”
阮冰闻言,嘴角抽了抽,想起沈墨对于小龙虾是虫子的谬论,很好,原来在他心目中,茶水就是一股土味的水。
至于那个欧阳雪,这么明目张胆地吊男人,这样真的好吗?当她这老婆死了不成。
阮冰淡淡一笑道:“欧阳小姐还是这么会关心人。”
沈闵文看了眼欧阳雪,眼底露出不悦,骂沈墨道:“明明儿媳妇就照顾得你很好了,你怎么总让别人看起来,好像她上心似的。”
沈墨笑了一下,握住阮冰的手道:“她本来就不会找照顾人,爸爸你不要太偏心了,明明就是我照顾她比较多,孩子也是我在带呢。”
阮冰气得掐了他一下,却不好反驳,她有时候是挺粗心的,有此沈念发烧了还在那里贪玩,还是沈墨发现不对劲将他抱起来。
现在阮冰想着都愧疚。
他们这家人在那里神情亲密,却是欧阳雪最受不了的,她恨不得阮冰直接骂她也好过被糊一脸狗粮,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
沈凛就凑到沈珏身边道:“爸爸,我和你说了吧,这位阮组长最会装柔弱,好像自己是一朵白莲花一样,沈闵文那么厉害的人,不一样被她收得服服帖帖的,现在,听那意思,还和那个欧阳瑾不清不楚,我们和沈墨他家互为本家,儿子有些看不下去他们家人遭受蒙蔽。”
沈珏经常听到沈凛在他面前说这个阮冰如何玩心机,在领导面前图表现,还爱抢功劳。
现在又见沈闵文和沈墨都将她捧在手心了一样,他对女人是不大在乎的,所以就无法理解这种情况。
加上,听阮冰说欧阳瑾曾经替她解围。
欧阳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会随便因为认识管闲事的吗?欧阳瑾的权势,让他根本不会将一般人看在眼底,若真是这样,他应该会看都不看地经过,怎么会去帮她?
而现在沈凛就是在暗示他,欧阳瑾能帮她,肯定是她做了什么事情,比如勾引了欧阳瑾,而沈闵文和沈墨还被蒙在鼓里。
想到这些,沈珏就不太高兴起来,看了眼阮冰,提点道:“女人还是要以家庭为重,家里丈夫孩子都照顾不好,总是在外面工作抛头露面,说出去可不好听,不如阮冰你辞职吧,我女儿请了一个家庭教师,专门教她学习插花、茶道、还有如果养育孩子,你跟着学学,很快就会变得大不一样。”
阮冰闻言,眨了下眼睛,她猜测沈珏大概不会太喜欢她,但是没先到有这么不喜欢。
这话说得好像她在外面做了什么丢人的事情一样。
原本她是打算聊几句家常就把手镯露出来,好让沈珏改观,至少不能让他对自己的公公和丈夫有什么不满。
但是,她还没想好怎么暴露身份,沈珏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阮冰想了想道:“现在出来工作的女性千千万,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m国还有女政客呢,h国总统不也是女的吗?我虽然做不到他们那么厉害,但是能为国家做出一份贡献,我还是义不容辞的。”
沈珏想不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倒是很是惊讶了一番,但是他脸上却还是不屑的,果然如沈凛说的,这个女人很会说话,她这么一个女人,能做出什么样的贡献?笑死人了。
阮冰感觉自己再说下去,恐怕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于是找了个借口,一会儿就和沈宝儿离开了大厅。
沈墨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阮冰以前的身份,现在可以说了,我也想告诉您一声,她曾经是特种部队里面任冰河一职,黑爵爷能被查获,她也功劳不小,不然,怎么会让她去安全科,还一下坐到组长的职位?”
沈珏握着茶杯的手一紧,惊讶地道:“你说她当过‘冰河’?!”
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瞪了沈凛一眼,沈凛忙垂下头去,他也是第一次听说阮冰就是冰河,可是,那又怎么样?历代的冰河都不用出危险任务,只作为部队的大脑,灵魂人物罢了。
都知道沈墨厉害,说不定,他老婆背了虚名,事情都是他做的呢,这种裙带关系还少吗?
沈珏却知道,冰河不是说当就能当的,而且责任重大,不是做假能做得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出那样的话,都是因为旁边这个逆子挑拨的缘故。
但是,沈珏身居高位多年,即使有些后悔,也断然不会说出来。
他只是淡淡地道:“如此,那她当这组长也当得。”
沈墨却心里不爽,他不爽,别人就别想高兴,他笑了一下道:“何止是当得,她父亲就是上一任的冰河,因为那位先生牺牲,特种部队的冰河一职一直从缺,好在她来了,也算是子继父业。”
这一次,沈珏再也没有办法维持眼底的震惊,他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是说——你是说,阮冰她是,她是——他的孩子!!”
沈墨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老爷子是知道的。”
沈珏呆呆地坐在原处,半天竟然不能说话。
竟然是那个人的女儿,难怪能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可是自己刚刚从她进来就在苛待她,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沈珏感觉自己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想到刚刚她有些委屈地找借口离开,更是觉得抓心挠肺一般,那个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后来,他们就成了知交好友。那个时候,沈珏已经开始融入沈家这个权力大本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即便他从小受过这样的训练,还是会觉得心里很累。
但是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不会,和他在一起,沈珏从来不会害怕他会害他,那个人是一个集单纯与聪明为一体的神奇存在。
因为沈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所以总是找个种理由,混到机关里去找他。
那个人好吃,他就搜罗各种好吃的给他带去,后来知道他要结婚了,知道他有女儿,他来京城的时候越来越少,他知道他生活很幸福,也替他高兴。
直到那人的身死的噩耗传来,从此,沈珏变觉得自己的生活里缺少了一块,变成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