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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冷静地谈,所以我先回奶奶家,你放手。”阮冰冷冷地看着沈墨,眉头皱起的弧度,显示她现在多么讨厌他的触碰。
沈墨只觉得自己仿佛堕入冰窖一般,她的眼神让人绝望。
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回奶奶家,奶奶一下就看出来了,她心脏不好,知道我们要离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良心上不会不安吗”
阮冰低头想了想:“我不回奶奶那里,我有钱,酒店还是住得起的,这你总能放了我吧”
“你敢走出这里一步,我马上告诉奶奶。”沈墨忽然脸色一沉,反而放开了阮冰,自己阴沉地走进房间里,冷冷地凝视着她,仿佛一只可怕的蜘蛛,织造了一个大网,等她的自投罗网。
阮冰想不到沈墨竟然这么无耻:“原来你是这么卑鄙的男人,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看人到底错到了什么地步。”
“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只要你回来还住在这个房间里,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其余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谈。”沈墨淡淡地道,手却紧张地握紧。
阮冰瞪着他,只觉得他从来没有如此刺眼,直刺得她眼睛发痛,周围的景物在她的眼前飞快地旋转,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不到。
她走不了,逃不开,却要被逼迫看到小三登堂入室。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可怕的遭遇,
沈墨原本等着她服软,却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门口,发丝凌乱,双眼红肿,最可怕的是她眼底那完全看不到一丝光亮的绝望,就好像她失去了灵魂,也失去了心一般。
沈墨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他感觉喉咙一阵阵发干,情不自禁地走起来走向她。
阮冰忽然猛地往后退了几大步,那么危险。她竟然就直愣愣地站在楼梯口,只要再后退一步,她就会从这又长又高的楼梯上滚下去,摔德头破血流。
沈墨的瞳孔猛然一缩,声音失去了向来的沉稳:“阮冰,你别动快摔下去了。”
阮冰什么也听不到,只是厌恶地看着他,就好像是一个可怕的生物一般。
沈墨终于明白沈达为什么会对阮冰这么神经质,她的眼神,会让你一百年怒火中烧,一边又会情不自禁地更想要得到她
“媳妇,你。你小心点。”一个惊慌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沈闵文握住拐杖的手轻轻颤动,脸色惨白。
阮冰茫然地回头看到沈闵文那焦急的眼神我,微微一顿,沈墨趁机一把过来将阮冰抱紧,他抱得那么用力,好像抱住了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阮冰感觉到沈墨那过快的心跳,不是作伪,他是真的被她吓到了,也是真的在意她。
阮冰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就是这样,他的很多行为都会让她误会。他是不是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她,但是每次当她有那么一点点自信的时候,他就能做出一件让她狠狠被打脸的事情。
果然,因为太爱他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呵呵,阮冰,你是不是该醒醒了
“你们怎么回事先回房间解决问题,一个小时候后来找我回话。”沈闵文看到阮冰被沈墨抓住,这才将心重新放回原处,但是,他敏锐地发现阮冰不对劲,只好先让沈墨哄好阮冰。
这个儿子这么聪明。这么厉害,不会连老婆都不会哄吧。
看到沈墨揽住阮冰的腰回房,沈闵文感觉自己紧张得都不会呼吸了。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了
沈墨将阮冰带回房间,就神情严肃地关上门,他看着她,难得放软了语气:“你想离婚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慢慢地将事情要谈清楚。”
阮冰气得微微发抖:“不,我觉得很简单,也不觉得有什么要谈的。”
沈墨看了她一会儿,温柔地走到她面前将她抱住。
阮冰感觉到他的气息,就想起小林说那天他就和小小做过,再想到他要将小小接会沈宅,是接回沈宅喔,还不是说放在外面,偶尔去看望。
沈墨知道她在生气,他抱着她能感觉到她浑身的防备,身体僵硬地好像一张不肯玩弯曲的弓。
他很心疼,却真的无法了解,明明这么清楚明白的事情,她为何一定要将它想得复杂。
小小根本就不能撼动什么,他和她这么久,难道连基本的信任都还没法做到
“我说过的,如果我背叛了你,我就净身出户。”他不明白。他都签署了洋洋的合同,她到底还怕什么,只要抓住那合同,不就相当于拿捏着他吗
阮冰气笑了,如果能用金钱解决的问题,那就真的不是问题,连这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真不知道沈墨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谢谢你的净身出户,是我,是抓不到你出轨的证据,你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名正言顺。甚至你不都是没有隐瞒我吗将小小接进家来也是直言不讳,反正我只是一个没有靠山的孤女,而我笨嘴拙舌也说不过你沈总的大道理,所有,我不需要你一分钱,我只是想离开你永远”无情的话没有办法止住,阮冰也无能力为,是他逼她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让一切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站起来,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这还是她赚了工资后买的,因为他说要带她去蜜月旅行,回来让她做他的秘书,每天看着他,管着他。
讽刺的是,在爱意满满之下,买来的行李箱,最后却装上她的衣服,被净身出户。
阮冰随意地收拾了几样衣服,冷冷看着沈墨:“你要不要检查,看看我有没有带走你沈家的东西”
沈墨看着她,眉头微蹙。
阮冰忽然想起什么将手里的戒指扯下来放在桌子上:“还有这个,我不需要了,还给你,还有再见。”
沈墨冷着脸,他也生气了,他都这么好好和她说话,但是她却好像自己真的怕她离开一般。
确实是怕她离开,但是,其实她根本无法离开。
果然,过来一会儿,阮冰气愤地跑回来,道:“沈总能不能麻烦你的那些保镖让路他们拦着我让我怎么走”
沈墨抬头看着她,认真地道:“我再说一遍,和我谈清楚前,不许你离开沈家半步”
阮冰气得发疯。她觉得自己真的随时可以崩溃,她仿佛自虐一般地深吸一口气,唤回自己仅有的理智,她坐下来:“那么快点谈,我还有事。”
沈墨揉着眉心:“今天我没心情,明天再说吧。”
阮冰想也没想,抓起手里的戒指用力地扔向沈墨,沈墨眯着眸子,并没有躲开,那戒指擦过他的脸,锋利的钻石划破了他的左边脸颊,浮现出一丝红色的伤口,他静静地看着她:“你满意了吗”
阮冰顿了顿,随即绽放一个讽刺的笑容:“不,我一点都不满意。”
“那你还想怎么样”沈墨认真地看着她,他知道她会生气,但是她不理智,自己就更不能意气用事,只要她消气,他可以做出许多让步,那些让步是他自己都无法想到的,他能为她忍让到这个程度。
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要怎么样才消气。”
“你死了,我就消气,你怎么不去死”阮冰豁出去了,言语间不留一份情分,若是还有半分不舍,也在被保镖无礼地拦阻很多次后,被消耗得一干二净。
沈墨闻言,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感觉心里仿佛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难受的感觉竟然让他有些抓狂。
“我不死,因为我死了你就要离开我了。”沈墨说出了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的话,从来只有他让人生让人死,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命却交给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但是。无论他多么在乎她。
感情和爱国情怀是不能混淆的,既然他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
他是一个男人,还是,无论是哪种身份,他都不会在大是大非上屈服。
阮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根本是胜券在握,所以将她当把戏一般地玩弄。
她气急这次不再扔他的脸,而是顺手捡起自己的手机狠狠砸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沈墨一直注意阮冰的脸色,并没发现她扔的是什么,所以本能地一挡,手机飞射出去。一头撞在墙壁上,粉身碎骨。
很好,关于那条一直不曾公诸于众的语音留言,恐怕要更久的时间才能不知道。
阮冰冷冷地道:“不是任凭我处置吗怎么你还是要躲的。”
沈墨想了想说:“我怕你伤了我后面会后悔,若是你真伤了我,就的确要变成无法生育了。”
阮冰气结,他真的是补得一手好刀。
他不说还好,一说,阮冰瞬间只觉得小腹一阵冷痛,沈墨见她表情都变了,神情瞬间有些松动,他将她抱在怀里关心地问道:“我今天就发现你脸色不对。是不是病了”
说着他还想伸手来摸下她的脸,确认是不是发烧,阮冰想也不想,一口咬住他的手掌,因为是恨极,她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即便是沈墨也有些承受不住,不由得痛得冷汗直冒,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推开她。
阮冰看着沈墨眼底痛苦的表情,心里有一种极端的快意,现在能让她感觉好过一点的就是将她害成这样的人,会比她痛苦百倍。
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变成了一把毒剑。她拿着他用尽全力刺入他的身体。
“好点了吗是不是对我恨少一点了”
她会变得这么决绝是他最害怕的,却就这么发生了,让他束手无策,他只能看着她苦笑,等她消气。
可是,理智告诉她,女人发泄完了就会好很多。
但是,看着她眼底布满的痛苦和绝望,沈墨却又止不住地心痛。
他不是没有设身处地为她想过,只是自古忠孝尚且不能两全,再说,他不觉得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正如他所说,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什么都不会改变,她是他妻子和最重要的人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变。
他是固执的,但是他有他的无可奈何。
可是她的绝望和痛苦又是那么强烈地在他面前一点点展开,谁说他不会感同身受,谁说他只是无动于衷。
他此刻,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手无无措,生怕做什么都错,但是不做更错。
唯一坚持的就是,他绝对不离婚,也绝对不在她如此心灰意冷的时候,放她离开。
外面有更多的不确定,虽然她说过爱他,可是,他也会患得患失,害怕她在脆弱的时候比人趁虚而入,那时候,他才是更加追悔莫及。
所以,他宁愿她现在恨她入骨也绝对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唔”阮冰推开他,冲进洗手间,她趴在马桶上。吐得死去活来,苦涩的味道刺激得她头疼欲裂。
而她的肚子更加冷痛,感觉到血水不断地喷涌而出,仿佛要将她浑身的血液流干。
沈墨看着她脆弱的样子,感觉被压抑得就要无法呼吸。
阮冰一直背对着他,眼泪疯狂掉下,就好像洪水冲垮了堤坝。
沈墨刚刚靠近,她就沙哑地道:“别过来,能让我恶心,我不想再吐。”
这么残忍的话,一次次地朝着他刺来,沈墨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从他面前消失。
过了一会儿,等阮冰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