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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华笙那边还能应付得当,这才不需要她太过担心,还能让她好意思继续厚着脸皮躲在这里。毕竟那些人也算是找到了对付赫连辉的法子,一群人轮流上阵,倒也不至于败的太惨,再多她一个好像也没有多上多什么多大的用处,所以她才能躲得心安理得的
可齐王那边就不一样了,凶兽可不像人那样容易对付,稍一不慎,可就逃不过被其吞入腹中的命运了。
这不,齐王这会儿不就正好就被那头穷奇按住了么!
只要那穷奇,再低个头张个嘴,齐王就能去见阎王了!
“王爷!”
听到那些人的惊呼声,卫长轻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些兴奋起来了!
很好,看来这头凶兽也不是太讨厌嘛!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被流年的动作破坏了那些好心情。
流年见到齐王遇难,也不多想,立马就放开了手头上的事情,从包围赫连辉的那个战圈中脱身离开,迅速赶到了齐王身边,用她手中的那把剑顶住了那头穷奇的獠牙。
那把剑在穷奇下口前,及时地横在了它的上下巨齿之中,卡在了它那两排巨齿中间,硬生生地止住了它那咬人的动作,从它口下留住了齐王一命。
穷奇大怒,抬起压着齐王的那只爪子就往流年身上拍去了。
流年没敢躲开,硬生生地受了它一爪,她强忍着疼痛,不肯后退半步,依旧握剑卡着穷奇的獠牙,借此暂时止住了穷奇的动作。同时,她脚尖一勾,就把齐王勾到了自己身后的位置,救他脱离了虎口,继续用自己这俱血肉之躯来抵挡着这头发怒的穷奇,替齐王争取了这短暂的逃命机会。
顺势滑到了流年身后的齐王,还未从方才的恐惧之中晃过神来,就被身前那娇弱的背影震住了。
他没想到,这种时候,流年竟会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
特别是在经历过方才在那甬道上的那件事情之后,她竟还会愿意这么做,实在是太让齐王吃惊了。
这孩子之前那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眼神,他还记忆犹新,那样狠绝的动作与带着恨意的目光,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失望寒心,可这怎么一转眼,她竟然又不顾自身安危来救自己了?
流年抽空回了个头,神色复杂地对着齐王说了句:“门已经开了,父王,你快跑吧。”
虽不知齐王他们原先走过的那条路是凶是吉,可那条路至少会比现在这间耳室来得安全吧?
毕竟,这里如今可是同时存在着三种怪物呢!
齐王如今的心境极为复杂,此刻这孩子那娇弱的身影竟让他在这困境之中感受到了几分安心,可是,只要他一想起这孩子当初在他房门之外蜷缩哭泣的样子,他的心中就止不住的后悔。
都说虎毒不食子,当初他怎么能,怎么能狠得了心这样对她呢?
再怎么样,这也是他的骨肉啊!
齐王心中满是悔恨与内疚,他不敢浪费时间再继续多想这些事情,连忙捡起了手边的刀,不顾流年所说的逃命一事,奋不顾身地对着那穷奇冲了上去。
身为一个父亲,若是在这时候丢下自己的女儿逃命,那就太不像话了!
流年来不及劝阻,就被愤怒的穷奇一爪拍飞了。
那把剑,她却是没能抓住,还卡在了穷奇的牙齿上。
半空之中的流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形,只能认命地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师傅给的剑,若是被那凶兽咬坏了怎么办?
不过,流年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她没有摔在硬邦邦的石板上,而是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之中。
流年一睁开眼,便对上了那双怒意滔滔的眼眸。
“你疯了不成!还要不要命了!”
华笙往常那双淡漠的眼眸,此刻已经满含怒意了。
虽然,更多的还是担心与恐慌。
“师傅!”流年咧开嘴笑了,只是这一笑,喉间的鲜血却是再也抑制不住了。
华笙慌乱地抹去了流年嘴角的鲜血,她没忍心再训斥什么,连忙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快去你师叔那里跟她们一起躲一会儿。”
注意到华笙脸上那不寻常的苍白与那满头的汗水时,流年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多想。她在华笙转身离去前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袖,拒绝道:“不!”
此刻,齐王正在奋力阻拦着紧追流年而来的那头穷奇。
华笙看了一眼齐王的身影,叹息道:“你听话,快躲起来。我尽量,不让他有事,行吗?”
闻言,流年顿觉心酸,明明师傅这么恨父王,可还是为了她,说出了不会让他有事这样的话。
她松开了华笙的衣袖,低声解释了一句:“你送我的剑还被那穷奇咬着,我得要自己去拿回来!”
话音刚落,流年便已经越过华笙往前冲去了。
看到又回来了的流年与紧跟在流年身后的华笙,齐王急忙喝了句:“还回来做什么!快跑啊!”
见流年不听话,还要继续对着穷奇冲上去,齐王又高声对着落在她身后的华笙喊了句:“阿笙,你快带她走啊!”
既然如今那扇门已经被打开了,那也就只能破罐子破摔了。齐王相信,以华笙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定能带着流年安然离去。
华笙冷冷地斜了齐王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带她走吗?别想多了,我还没那么大度愿意做出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你性命的这种事情。”
流年不肯离去,她也无力阻止,毕竟这孩子倔脾气上来的时候,谁劝都是没有的。
看着旋身而起跃到穷奇头顶的流年,华笙心中满是担忧,她不再与齐王呛声,连忙趁机将剑刺进了穷奇下颚的软肉,引开了穷奇的注意力,才让它没再继续用爪子拍打着坐在它脑袋上的流年。
可如此一来,原本就已经发怒的穷奇,倒是被这一刺刺的更加焦躁不安了。
此时,外头的埙声曲调一转,变得抑扬顿挫起来了。不知为何,那样的音调却是令那边的行尸们变得更疯狂了。不止是他们,就连赫连辉与这穷奇好像也被那埙声影响了。这么一来,倒是害得这场乱战变得更乱了。
疯狂跳窜嘶吼的穷奇,总是会时不时地踩到人。
来不及躲开的,就只能被他踩死了。
齐王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指挥着手下的人小心对付着这头穷奇,给华笙与流年分担点压力。
如今齐王算是明白了,能不能得到那些东西已经不重要了,留下性命才是最要紧的。此次进墓所经历的与上次那趟完全不同,这些事情可真是超乎了他的意料啊。他原以为带上华笙便能安然进入主墓室了,可惜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恨只恨他却是到如今才知道那些莫须有的东西都只是他的妄想而已。
他不傻,自然能猜出如今的这些变故,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才会变成了这样。
不过,巧的是这些变故还是在流苏入墓后才发生的。
仔细想来,或许是有人不想让他与流苏一起活着出去吧。
呵,若是今日他与流苏一起死在了这里,那可真是白白便宜了那位小皇帝了!
齐王眼中满是阴狠,这次他若能安然出去,那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在背后算计了他的家伙的!
流年沿着穷奇的脑袋倒挂而下,双脚顶住了它的鼻子,双手握住了卡在它牙缝里的那把剑,用力一蹬,总算是成功地把剑拔出来了。
很好,剑没坏!
流年愉悦地往后翻了个身,在她立稳之时,还来不及高兴,背后传来的破空声就已经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了危险的降临。
此时的华笙还吊在穷奇的脖子下,分身乏术,自然没办法替流年挡住那杆被赫连辉怒急脱手掷来的银枪。
第九十五章()
流年自己也有点慌;此时在她面前的穷奇正疯狂的朝着她冲来;华笙还吊在穷奇的脖子下暂时没办法脱身。这种时候;她若是侧身躲开背后射来的银枪;那银枪可能就要射中华笙了!
不过须臾;她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若是一死;能给师傅留下生的机会,那倒也不亏!
虽然;那杆疾速射来的枪也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
此刻;那杆枪离流年只有三尺之距;而流年却依旧站在那里不躲不闪的,还冲着华笙华笙勾了个笑。
那笑容之中,仿佛还夹带着浓浓的眷恋与不舍。
华笙快要被气红眼了;这个傻孩子;这种时候还发什么愣啊,怎么能这么不惜命呢!
幸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杆枪被赶至流年身后的卫长轻灵巧地卸去了一些劲道。
卫长轻早就关注着这边的状况;眼见流年将要遇难,她也来不及嘱咐流苏好好躲着就急着冲过来了。可是;只这一举;卫长轻还是难能替流年挡开那杆枪;她紧接着又侧身避开了锋利的枪头;左手一绕;便缠住了那枪身;用力握在手心之中拉住了它,扎起马步稳住下盘,才堪堪止住了这杆枪。
幸好,枪头只是擦过了流年的衣衫,并未伤到她。
卫长轻强忍着手心传来的那火辣辣的疼,抬头望向前方的状况。
强行徒手抓住这疾速刺来的银枪,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穷奇还在往这个方向冲来,卫长轻不敢掉以轻心,连忙拎着流年往另一侧闪了开来,同时还不忘训斥道:“你这个笨蛋!傻站在那里等死干嘛!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我师姐要怎么办啊!”
若不是流年为救齐王而惹怒了那穷奇,或许此刻她就不会被迫陷入这样的困境了。卫长轻心中有气,却又不能说出她哪里不对。
毕竟,血浓于水。
她救的是她的亲生父亲,卫长轻又能说她什么呢?
流年恍惚地唤了句:“师叔?”
原来,她还没死啊?
没给流年多少感慨的时间,赫连辉竟已经紧追着那杆银枪脱离了那边的包围圈踏空而来了。
他准确地寻到了银枪的位置,握紧枪身略一施力,便将银枪从卫长轻手中夺了回来。
卫长轻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倒是被赫连辉这一动作害的她手心不小心就被那锋利的枪头划出了一道血痕。
“嘶!”
卫长轻吃痛低呼出声,赫连辉可不知道怜香惜玉什么的,他没有停顿,继续挥枪对着卫长轻与流年袭去,森冷的面容上还带了一丝怒容。
也难怪赫连辉会如此动怒,那畜生虽然凶恶,可那也是陪他在这墓中一同度过了数百年的同伴啊!
卫长轻心中微顿,她毫不犹豫的就将流年推至一旁,奋身迎上赫连辉。
剑气四荡,暗光浮影。
枪剑交缠,激起了凛凛寒光。
两人那变化莫测的对决倒是误伤了不少周围的人。
流年想要上去帮忙,却总是寻不到合适的机会插进他们的打斗。
一边的穷奇,已经收住了步伐,转向流年这个方向冲来了。
就算它下颚的软肉已经被华笙刺出了不少的血,它照样还是能够生龙活虎地冲撞着。
流年明白了这穷奇看起来应该是想撞死她解气后,不敢再愣在原地而害了身旁为她挡枪的卫长轻,也不敢再有什么轻生的念头而惹的师傅伤心。于是便腾身跃起,攀到了一旁离她最近的壁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