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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尝尝看。”华笙把流年按到了椅子上,又把筷子塞到了她的手里,道:“喜欢的话,以后我再给你做。”
流年夹起那面条咬了一口,嗯,有点硬。
汤底也有点咸。
青菜都没熟?
想着华笙鲜少亲自下厨,能做出这样的面条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流年便默默的吃完了这一整碗难吃的面条,连那难喝的汤底都喝光了。
整个过程中,华笙并未开口说些什么,就这样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直到流年吃完之后转过头来时,华笙才开口说了句:“明明很难吃,为什么不说呢?”
流年愣了愣,“不不会啊,我很喜欢的。”
“你每次都是这样。”华笙拭去了流年嘴角的油渍,柔声道:“明明可以直说不好吃的,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吃下去呢?不喜欢,就要说出来,知道吗?不要憋在心里,很多事情,都无需你独自一人强自忍耐的,你明白吗?”
流年这才明白了华笙说这番话的意思应该是想让自己主动说出心中的烦闷,她听进去了,却又像没听进去似的说了句:“可是这是师傅做的啊师傅做的东西,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华笙叹谓了一声,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流年已经蹭到她身上来了。
“师傅,我知道你要说的了。不过,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了好不好?”
华笙扶住了流年的腰身,应了句:“嗯,我相信你。”
流年这才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个笑容。
“我没穿鞋,抱我去沐浴好不好?”
这孩子难得提出这样的要求,华笙自是高兴的。
“好,我抱你去。“
浴池之内,水汽氤氲。
流年背朝着华笙,趴在了池壁上,舒服的享受着华笙的伺候。
“师傅”
“嗯?”
“这几日,我被他看得很严,所以才没入宫来看你的。”
“嗯。”华笙扬起池中的水洒在了流年身上,替她擦拭着身子,平静道:“我猜出来了。”
“师傅。”流年又唤了一声,便回过了身,揽住了华笙的脖颈,贴着她道:“这几日,我很想你。”
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相贴,在这温热的环境中,显得更加火热了。
紧贴的胸口,传来了更加灼人的滚烫,华笙只一瞬的失神,便微微垂眸,面不改色的将手绕至流年的身后,继续替她擦拭着身子。
“嗯,我知道。”
“师傅”流年低低唤了一声,抵着华笙的额头问了句:“昨夜,为何不要了我?”
昨夜流年那痛苦隐忍的模样,华笙见了,心疼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想着那事?
况且中了那种药,若是纵欲,固然能解药性,可那对身体的伤害也是极大的,所以华笙才会选择耗着自己的内力为其缓解那样的痛苦。
“昨夜,不合适。”华笙往前凑了凑,啄了一口流年的唇瓣,低声道:“乖,坐好,早点洗完我们早点回去。”
流年吃吃一笑,没有听话的坐好,而是朝着华笙贴的更近了。
“昨夜不合适,那现在呢?”
华笙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下一瞬,流年的吻便已送了上来。
“我很想你,师傅。”
多日不见,相思更甚。
仅这一个吻,自然是无法诉说出那样的思念的。
水雾缠绕,似是为那水中的旖旎缱绻,缠绵风情蒙了一层雾。
只有那时不时发出的低喘声透出了浓雾,传出了室外。
让人听了不免脸红耳热。
第一百一十四章()
流年出事;齐王妃自是担心的,她这一大早的就马不停蹄的往宫内赶来,就是急着想要见到流年。
方才宫女本是告诉她流年在沐浴;请她在殿中等候的,可是却被她拒绝了。
她恨不得立刻就见到流年,又怎愿坐在殿中干等呢?
所以,她才会跑来了这浴室之外等着。
不成想;她竟在这门口听到了里头传出了这样的声音。
那一刻,齐王妃如坠寒窖。
不记得等了多久,齐王妃只记得在看到华笙抱着面色潮红的流年出来的那一瞬间,如有刺骨的寒意;正一寸一寸的侵蚀着她。
“母妃!”
流年此刻正躺在华笙的怀里,揽着她的脖颈,靠着她的肩头。
以这样的姿态出来;在看到面色铁青的齐王妃那一瞬间;流年自是慌张的。
幸好华笙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臂,道了句:“别担心;没事的。”
流年这才能慢慢的静下了心。
看着面前那两人之间的亲昵;齐王妃顿时怒从心起。她死死的攥着自己手心,隐忍着怒意问道:“多久了?”
毕竟也是经历过情事的人了,此刻流年的这副模样,她又怎会看不出这孩子方才经历过什么事情呢?
更何况;她还在这外头听了这么久。
华笙平静的与她对望着;淡声应道:“若论动心;应该有好多年了吧。”
好多年了?
竟有好多年了?
流年一愣,怔然唤了句:“师傅”
她从未想过,华笙竟会对她动心这么久了?
这是华笙第一次在她面前,明说出这样的爱意,若非此刻齐王妃还在此处,流年定要扑到华笙身上仔细再问一问。
“华笙!”齐王妃怒吼道:“你卑鄙!好多年?她那时还是个孩子吧!你怎么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华笙垂了垂眸,没有立马回话,而是把手上拎着的鞋子放到了地上,再把流年放了下来。亲自蹲下身替她穿好鞋后,才拍了拍发愣的流年,道了句:“你先回房,我与你母妃有话要说。”
流年紧紧抓住了华笙的手,紧张道:“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
“年儿,听你师傅的,你先回去!”
齐王妃强忍着怒意,恨恨的瞪着华笙。
这两人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
流年无措道:“我不走,我我要陪着你”
“傻孩子,这可是你母亲呀。”华笙附在流年耳边,低声道:“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呢?你只会是寒了她的心啊。听话,你先回去。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相信我,我会跟她好好说的。”
华笙自然明白,若是流年再留下来,照齐王妃对她的宠爱来说,定是不舍得让流年难过的。
先妥协的那个,永远都会是最爱的那个。
所以,若是对上流年,齐王妃定是会先妥协的。
可若是如此,有些话,那就无法与齐王妃说开了。与其让齐王妃憋着这股怨气,还不如现在就让她发泄出来。
“我”
流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华笙那凌厉的眼神吓退了。
没办法,她只好照做了。
只在最后留下了一句话,她便离开了这两人之间的战场。
“母妃,是孩儿不孝,此生,孩儿只要师傅一人。求你,莫要为难师傅。”
齐王妃浑身一震。
她舍不得责骂流年,便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华笙身上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毁了她啊!”齐王妃双眼通红,在流年走远了之后,立马就冲上前去,死死的掐着华笙的脖颈,恨声道:“有什么仇恨与怨怒,冲着我与王爷来就好了!为什么要把她拉下水!她只是个孩子啊!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是啊,她确实是未曾对不起过我啊。”华笙连忙扼住了齐王妃的手,将其拉下了自己的脖颈,苦笑道:“所以,我才会爱上她的啊。情爱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事情啊。”
“啪。”的一记巴掌声响起后,齐王妃才怒吼道:“荒谬!你是女子!她也是女子!你们之间何来情爱可言!华笙,你究竟有何目的!”
华笙不躲不闪,就这样立在那里准备迎接着齐王妃的下一记巴掌。
“目的?我的目的啊,大概就是想要把她困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齐王妃愣了愣,扬起的那只手已顿在了半空之中。
“王妃,不管你信与不信,今日既然被你撞上了,我也不妨与你坦白,我与她,已互许了终生,这辈子,怕是分不开了。”
闻言,齐王妃不禁晃了晃身子。
呵,互许终生?
早该知道的,那孩子,从始至终都是满心满眼的只有眼前这人。有什么师徒情会是这样的?不惜忤逆父母,为的都是这人?会只是普通的师徒之情吗?
早该知道的,如今那父女两人,已形同陌路,若不是因为这段孽缘,又怎会令他们父女反目?
齐王妃跌坐在地,痛苦道:“华笙,你真是我这辈子的噩梦啊。”
年轻的时候争夫婿,如今抢女儿。
这人,还真是她挥不散的噩梦呢。
华笙苦涩的扯了个笑,道:“你们,也是我的噩梦啊。”
落叶纷飞,寒风凛冽,
两人在这凛冽的寒风中静默了许久。
齐王妃呆滞的看着落在她衣裙上的落叶,无须她去抚落,下一场风,也会将其带走。
风吹叶落,风吹叶又飘。
如同过客一般,来了便走,只留下了一些或轻易,或不易抹去的痕迹。
是啊,人这一生,身边之人不皆是来来往往的过客吗?
长伴之人,能细数的,又有几许呢?
自是少之又少的啊!
这些她都明白的。
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何连自己的骨肉,也会成了过客呢?
明明,这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骨肉啊,为何有朝一日,会这样不惜一切的跟别人走了呢?
不知在这寒风之中呆坐了多久,最终,齐王妃还是选择敛起了那些情绪,冷静下来问了一句:“昨夜之事”
齐王妃坐了多久,华笙便站了多久,她一开口,华笙立马就接道:“你放心,昨夜之事,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过是一些小惊吓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好,好,没事就好。”齐王妃拍了拍衣裙,平静的站起身来背对着华笙道:“那这段时日,她就劳你费心了。”
说罢,便强拖着那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去。
那萧瑟倚偻的背影,就连华笙见了,都忍不住动容了。
“王妃!”华笙高声唤了一句:“相信我,我会好好待她的。”
“呵。”齐王妃冷笑一声,抹去了脸上的泪痕,回身应道:“王爷欲与西凉联盟,共御外敌。可你知不知道,两国若是要联盟,通常会以何手段来巩固这关系?”
闻言,华笙眸光一凝,冷声问道:“他想用流年来联姻?”
点到即止,齐王妃不再多说,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罢。”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来,昨夜之事,冲的可不止是我与长轻的,还把齐王也给算计进去了。”齐王妃离开之后,流苏才从暗处走了出来,道:“昨夜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如今大多数人都认为,年儿名节已毁,这联姻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的,你莫要太过担心了。”
华笙顿觉疲惫。
她坐到了台阶之上,沉眸道:“那可未必,就算都说流年毁了名节,又有何用?若是此次只是将流年拿来用做巩固齐王与西凉之间的关系,那这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