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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开去。
凌飞重获呼吸的机会,他涨红的脸稍稍降了温,呼吸也顺畅起来。脚步虚浮地靠在墙上,慢慢坐了下来,当他看见杨墨只是晃了几下,又重新往他逼近过来时,无论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冷静的算计,他唯一的选择也十分明了了。
杨墨并不介意凌飞的抵抗和挣扎,他甚至隐隐地欣赏着这种猎物的痛苦,尤其是对强大的猎物。如果凌飞继续挣扎,他会不惜去摧毁对方,而没有一丝歉疚。因为他所爱的,他标示为自己所有物的,他所爱护及所保护着的,那个人,那个女人,正是由于对方的诡计而受到伤害。
再说深一点,实际上,他潜意识里,更加埋怨的,是那个疏忽大意,总是无法提供有力保护的那个自己。他把这一切,化作对凌飞的憎恨,映射了出来。
“柔儿只告诉我,你并非凡人,很强大,只要制服你甚至就可以制服仙人。”凌飞快速地吐出这一段话,并没有多加掩饰,“而要制服你,只需要让你和皇上面对面就行了。皇上无论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杨墨听完后,并没有停下逼近凌飞的脚步。只是当到了凌飞面前,他攻击的对象却不是凌飞,而是一拳打在了墙上。那用砖头与石灰砌成的墙并不能经受住他的一拳,蜘蛛网的裂缝以他的拳头为中心,散裂开来。碎石掺着卡卡的声音,落在凌飞的头上。小小的天井里,充斥着令从窒息的沉默。
“他没有说别的?”
杨墨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详的音调,凌飞已经感觉到了,他没有犹豫,立刻回答道:“没有,只说你在面对皇帝时,什么都会答应。只是她也说了,就算你当时答应,可是一旦皇上不在你身边,你又会反悔。而如果把你一直放在皇上身边,你又没有作用。”
杨墨确定这话应是饺子的原版,并没有做出任何改动——罗里罗唆讲了一堆,却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甚至连可能会获得的结果都没指出来——他在听完这话之后,也立刻明白了,饺子知道任何妖魔鬼怪面对人帝时的特征,甚至有可能知道他们这特殊的“体质”面对人帝后果,可是却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也许饺子是无心之失,又或者是恶意的结果,可是杨墨对于不断地收拾饺子的祸事,这种象是酣睡时有只苍蝇在耳边飞舞的感觉,已经厌恶透顶。
他看着凌飞的眼睛道:“饺子是魔族。”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凌飞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他意识到没表述清楚,又道:“柔儿是魔族,就是那个打上仙庭的魔族。他不仅是魔族,当初把你困于江洲城大宅里,施下镇阴法的也是他,并不是什么厉鬼。而且,他也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他即可为男,也可为女。”
凌飞呆坐在墙边,双眼游离的眼神望着杨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刚才这番话中,哪一句更为打击凌飞,可是显然他看着这付场景,并没有生起任何侧隐之心,更不用说同情了。
杨墨觉得很快乐,一种发泄过后的快乐。他的心里好了许多,至少不如刚才般压抑得快要爆炸。他察觉到胖捕头和闯倘已经离开,皇城之内施法并不容易,比平时更少的吸收到力量,而施法时,却必须耗费更多的力量。他并不担心胖捕头会逃跑又或者离开,就算胖捕头想走,闯倘也不会走。天地之大,却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他们终会回来。
他转身离开,打算沿着记忆返回牢中,把音和竹儿带在身边,至少得先赶紧离开这儿为上。离了这儿,他可以恢复力量,可以保护白吉,更可以保护自己。
当他方一转身,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弱地道:“我想问你最后一件事。”
杨墨知道,这并不是他说的,也不是对他说的。他保持了沉默,任由白吉把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转回身去,面对凌飞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以前你甚至有爱过我。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吧?”
“你欺骗了我。”凌飞的语气有了些微的波动,不再如冰般平静无波,虽然微弱,却仍然确实有着波动,“而且,我是人,你是外道,不可相交。”
白吉尖锐地道:“你曾经说过就算是妖,也有好妖!”
凌飞没有再说什么,他低下头去,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饺子给予他的多重打击,显然令他无暇再去顾及白吉的想法。
走吧。她的声音在杨墨听来充满了疲惫与失落,当他转身步出天井时,听见她喃喃自语道,有你在真好,杨墨。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
当然,我不会离开你。他很自然地应道,我爱你。
第330章 第三百四十八招 “普通的”皇帝()
杨墨带着白吉在如迷宫般的皇城里四处摸索着,他跳上墙去看到的,也只是一片一片延绵到远方的灰白色墙壁顶端,无穷无尽似乎永远也走不出去。他走过高大的墙门,在屋檐之下的阴影里看着空中的太阳算着时辰。
我不用看太阳也知道快晚上了。白吉絮絮叨叨在脑中说道,似乎方才因为凌飞背叛所受的打击已经完全愈合,我肚子饿了,你没感觉到吗?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不是在和我用一个身体。
我也觉得饿了,只是不说而已。杨墨淡淡地应道,同时心里在算计着怎样找一个地方来填饱他们俩人的肚子,跟我说说。
说什么?她的声音里没有带上意外或者惊奇的音调。
你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温和又耐心地应道,我在这里,我在听着,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说。
我不想说。她讷讷地道,声音里显出几分低沉与失落,我的意思,我现在不想说。总之我是不想说。
好吧,我们先想办法解决李世民的问题。他似乎一无所觉地转了话锋,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白吉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疑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觉得热,热啊热的,到最后就感到周围一片白光了,好象要融化一样。顿了顿,她迷惑不解地道,有点我很奇怪,为什么是我脱出身体,而不是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是我?
灵魂与肉身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互相之间的联系就越紧密。杨墨在赤宵中翻找着,幸尔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他依着“看”到的答案念出来道,首先,你和我比,我在这个肉身中的时间肯定比你长。其次,那个比赛,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个肉身越来越男性化了?身体长高了,肌肉结实了,我那天早晨起来,甚至发现长了胡子。
杨墨的话显然令白吉吓了一大跳,她从地上窜起来,摸着光滑的下巴好一会儿,才疑惑地道:没有啊,哪里有胡子?
我用赤宵给刮了。
你用名剑来刮胡子?
有什么区别?杨墨说完这句时,在迷宫般的通道中,他眼中映出一付有着并排廊柱的房屋,房屋顶上檐尖处的铃铛刺激了他的记忆,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
什么?
白吉话音刚落,就听见他大喊道:“竹儿!音!”
屋子里果然如他所预期般,传来了沉闷的回应。竹儿细细的少女声音,和着音年青充满活力的回应。他本打算救了他们后,能跑就跑多远,天下之大,只要不靠近李世民,不靠近这皇城,还不是他们的天下,有何所惧?
谁知才一进去,他就发现眼前只是一个放着一张案桌,几张椅子的陋室。四面墙上光秃秃的,与皇城奢华容丽的风貌格格不入。他有些迷惑地退出几步,观察着屋子的外观。飞檐铃铛上雕刻精细的龙形与飞檐下方的虎嘴,明确无误地告诉他,此地正是原先他从所谓的“天牢”里出来的那是屋子。况且还有竹儿与音的回应,总不能说这一切是幻觉?
他试着喊道:“你们今天吃了什么?”
好一会儿的沉默后,从墙里传来了竹儿稚嫩的回应:“主人您没事吧?”
“界柱大人,您怎么了?”音恐怕是大吼,他的声音比竹儿清晰许多。
你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吉也顺势打趣道。
他知她只是故意这样问,心里也清楚他为何这样做,可这会儿不希望冷落她的杨墨还是乖乖回答道:我只是在测试一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么法术,类似自动答录机的法术。
你想太多了吧?她边笑边道,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件别的事,这屋里没有法术,但是有机关。我看不到机关,但是我可以看到坐在地面以下的李世民。
杨墨怔了怔,问道:你看得见李世民?
我看不见他人,但是可以看见和先前一样的那种白色光芒,现在还不刺眼,大概随着我们和李世民呆在一起的时间越久,那光芒也会越刺眼。
他突然反应过来,问道:你先前看到过这种光芒?
有啊。她倒是答得坦然,一本正经地道,一开始不明显,等越来越明显时,我已经陷入光芒中了。
这话一出,他的心里立刻萌发出想要把她的魂魄揪出来再掐死的欲望。压抑住想要大叫的想法,他努力平静地道:你怎么早不说?
我不是说了热吗?她带着笑意,让你意识到我单独出问题了,说热也是一样的嘛。
可是你说李世民我会更快地反应过来是他的问题!他压下提高的声音,在犹豫了一会儿后,他第一次决定把心中所想讲出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法救回你?
这话好文艺,啊,我的牙!我的牙要酸掉了!
对于白吉的特意搞笑,他不仅没有想着就此揭过,反而让他一直以来束缚在理智内的感情开始膨胀:你觉得这很好笑?要是真这么好笑,想想我明天就死了怎么样?
这不好笑。
哪里不好笑?
我不想想象你死了!
那你怎么能不尽力保护你的生命?你知道这对我的打击多大?你知道我会有多少损失吗?
大声的对谈之后,是长长的沉默。他们互相之间的这份感情,如同坦露在太阳之下的冰山,被阳光一照,就能够看见透明内部的漂亮晶棱。
他们心知肚明,可是为着这样那样微不足道的理由,总是忍着不说,仿佛压在肚子里,能够让自己更好过一样。可是当他们选择说出来后,油和水也有能够融合的时候。
我觉得,一般来说,这样的争吵都会以接吻做结束。
白吉的话引得杨墨扬起嘴角:确实如此,可是我们现在没办法接吻,就用别的代替好了。
什么?
解决眼前的问题。杨墨干脆俐落地说完这句话,便冲着那阐狭窄单调的屋子里喊道,“皇上,您就算永远呆在里面,也是没办法制服我的。”
“确实如此。”李世民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伴随着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喝茶的声音,“可是凌道长告诉过朕,这天下,你不怕仙人,不怕魔人,不怕妖怪,不怕厉鬼,只独独怕朕一人。只要我在的地方,你不敢妄动。”
“那可未必,皇上!”杨墨开始脑补把李世民大卸八块,或者直接一刀斩杀的场景,他召出赤宵拿在手里,以防万一,提高了声音喊道,“皇上,说出你的要求吧,我们还得去拯救天下贫苦众生,包括妖魔鬼怪,没有空在这里和您多聊天,还请恕罪!”
你也会贫了。他话音刚落,白吉的声音悄悄地响起,带着戏谑的语调。
杨墨没有理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