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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吉慢慢地想道,鸳鸯酒仙怎会这样?一想到这里,酒会开始时他们的发言便涌入了脑中,啊,对的,那时兰姬肯定提了赤宵,他们在女儿的酒会上便留了心,这会儿经得老鬼一说,又怎会不虎视眈眈。
爱护女儿与贪婪并不矛盾,再说是引起江湖这么大波动的赤宵,他们有此表现也是正常之极,毕竟他们也只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罢了,在这绝好的敲诈机会前,怎能要求他们如圣人般不动心?
她脑中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些想法,便又跟着自然地转到老鬼身上,他又为何要助鸳鸯酒仙夺得赤宵?想来想去,也只是借着鸳鸯酒仙夫妇制约杨墨,令他无法借赤宵修行,可是再一细想,鸳鸯酒仙夫妇并没有这么大的约束力,当初严云能够保留一阵子赤宵,是因为她对他一时无法忘情,是以总是阻止杨墨拿回赤宵,而鸳鸯酒仙又哪里来这么大力量?
继续挖下去,她便又想起,该是与莫言有关,肯定是莫言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用到赤宵,而这件事肯定会让她心软得不忍召回,这样子便可以达到老鬼目的,要么,他便是有其他她猜不出来的秘密,再作他想,也是无用。
冷不丁中,杨墨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让我来猜猜,你刚才肯定分析了一通鸳鸯酒仙的意图和老鬼的目地。他淡淡的声音还是一如即往的平缓,如果白吉没有心神紊乱,该是能听出其中的些微笑意,可是关于我说的话,你却一个字也没有想。
我想了。
他不慌不忙地道:是吗?那关于我说的话,你有什么感想?
呃,还没想好。
他吸了口气,甚至不自觉地挑起了嘴角:不,你没想。你习惯于在想要逃避的事情前,去想一些很难的事,目前最难的事,大概就是鸳鸯酒仙为什么会要赤宵,老鬼又会有什么诡计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读心术?
不,只是我了解你。他有些叹息地道,如果你了解我,你也该明白我刚才说那话的真假。
她改眨为瞪:真假?你的意思,你刚才说的话全是假的?
我们吃完饭再谈怎么样?你得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
白吉瞬间站起来,掌心一翻赤宵便出现在手上,看得鸳鸯酒仙都瞪圆了眼睛,她把那剑扔给鸳鸯夫,待到他双眼放光,小心翼翼地捧着剑时,再一召唤,那剑便再度出现在她的掌心里。
面对目瞪口呆地夫妇,她简单地问道:“你们还要赤宵吗?无论你们拿去哪里,只要我想召回来,就能召回来。”看了眼老鬼继续道,“大概这个孩子已经跟你们说过严云失去赤宵了吧?你们以为他是怎么失去的?你们也不想在武林大会上展示赤宵时,看着剑眼睁睁的消失吧?”
这番话说下来,鸳鸯酒仙夫妇的脸便变得刹白,吃不着羊肉惹得一身臊,真是倒霉透顶,可是这事只能怨自个儿贪心,他们也唯有对视一眼,悻悻地放弃了这个打算,起身离开时却又听见白吉道:“哦,我忘了说,其实这个孩子是知道我有办法召回赤宵的。”
老鬼笑容一僵,瘦小的身体便往门外飘去,足不点地的消失不见,白吉满意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对着想要离开的夫妇道:“如果不介意,你们可以让莫言跟着我,我会带她去见那位‘青龙公子’的。”
作娘的一愣,蓦的表情激动起来,走近了几步道:“可是酒会上那位青龙公子?”见着白吉点了点头,她更是气息不稳起来,“那位公子与你可是相识?”
白吉此时心里记挂着其他人,能力全开,反应极快地道:“不仅相识,还是旧识。此次之行前,他便托过我话了,如若莫小姐将来觅不着良配,可再去考虑于他。”
作娘的不疑有他,又或者是心中生疑,可是知道女儿是个倔强的人,未必愿意跟着他们回去,是以一边不停地重复着“这可好了”,一把拉过愣愣的莫言去到门外,面授机宜去了,鸳鸯夫先是怀疑,接着眼里便露出几分感激来,喜忧参半的也跟了过去,一家三口说了许久这才归来,莫言的神情明显好转了许多,甚至还带着几分娇羞。
白吉等着心焦,劈头便问:“你们决定如何?”
“我们自然是听从柏小姐的。”鸳鸯妻代表偏执三宝做出了决定,把莫言推到白吉身边,笑着道,“在外面一切小心,这些银两,还请柏小姐笑纳。”
一碰上女儿的事,这对夫妇倒是大方的很,看着那沉甸甸的布袋,没有几百两,也该有几十两,只要不是大手大脚,他们一行的路费是完全解决了,甚至还可以寄点给胖捕头去,以补偿仙庭下放散仙受伤的心灵。
可是白吉此时却什么也不想,吩咐竹儿收下银两后陪莫言一家三口吃个饭,处理完这件事,自个儿一股脑冲回了房间,关上房门之后便叫道:好了,有话直说,有屁快放!
第198章 第一百九十七招 背靠背转过身()
白吉此时真如百爪挠心,在房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魂魄里低声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想什么?
杨墨却半晌不出声,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他带着玩味的眼神,微笑着不急不徐地坐在沙发上,以前他批评下属或者开除员工时经常就是这种表情,她越想越是心慌,总觉得肯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象杨墨那么冷静强韧的人,居然会突然说放弃比赛,不要这个身体了?
出家人好歹也要挣扎一下呢,他怎的就这么突然放弃一切了?
不对!
她蓦的醒悟过来,他方才说了是假的,那为什么要对她说假话?耍她?还是以退为进苦肉计?可是一直以来他们相处良好,在有发展性的气氛之下共同建立了柏黠这个角色的正常生活,就算偶尔有着分歧与争论,也是为了界柱肉身的和平发展,不至于到分道扬镳的地步吧?
想了半天,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她团团转了一会儿,突然省起这半天杨墨还一语未发,顿时怒火高涨,干脆用嘴巴吼了出来:“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啊!”杨墨仍是没有动静,她等了片刻,转了转眼珠又补充道,“我最讨厌婆婆妈妈的男人!”
室内一片安静,窗外一线阳光逐渐沉没到地平线上,杨墨仍然没有任何信息传来,她的怒气逐渐转变为担心——难不成,他已经消失了?
这个念头让她大为恐慌起来,小声地问道:羊羊?hello,羊羊?你在不在?杨墨?杨总?杨沙猪?
一声轻笑突然响起,白吉听见后愣了两三秒,顿时火冒三丈:靠,你在为什么不答话!?
他边笑边应道:我在看你能忍多少秒。
忍你妹,你这头沙猪!你她心里想到前面的问题,话锋一转,不对!不要岔开话题!你前面讲的离开是什么意思?你要离开我?
他答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是很想离开的,准确的说,是分开,各自有独立的身体。
她愣愣地听了半晌,问道:你是这个意思?没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她深吸了口气,抚着胸口数度呼吸之后,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如海上风暴般掀起万丈怒涛,直扑向他的魂魄,搅得肉身的魂识海之中一片混乱,狂风巨浪:你就是个沙猪,搞什么东西!讲莫名其妙的话,做莫名其妙的事!你还想不想好了?啊?耍我啊!我
他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想我离开吗?
她如同被封住痒气的火焰,气势顿时一落千丈,生气地抿着嘴唇沉默了半晌,这才生硬地答道:不想!顿了顿,又连珠炮地叫起来,废话,我当然不想!你离开了,就剩我一个人在唐朝,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办?碰上那些对我有企图的人,我不是要吃亏了?
杨墨静静听着,一语不发,待到她讲完了,才以一种兴趣缺缺的口气道:理由找完了?
她象感受到危险,竖起了颈毛的猫咪,伸出爪子,低声呜吼道:什么理由?
他则象是接近胜利的猎人,从容不迫地道:为你不愿意我离开的真正原因,找掩护的理由。
什么意思?
他的魂魄轻轻撞了她一下,又弹了开去,引得她不舒服的抖了抖,才慢悠悠地道:你这个人其实并不笨,头脑、手腕、魄力,你一样不缺,只不过你对于兴趣以外的事不够努力。你并非毫无生存力,关于这一点,今天发生的事不就证明了吗?即使没有我,你也干的漂亮,所以你其实很清楚,你并不需要我,尤其是在生存力方面,对于穿越,你的适应力比我强。
她听他罗哩罗嗦、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不禁有些烦燥,打断他的讲述道:讲重点!
重点不是说了吗?你有个真正的,不愿意我离开的理由,可是你却不愿意承认。为了掩饰这个理由,你就拼命找借口,什么你不行啊,你太差啊
她几乎要暴跳如雷,忍不住冲口而出咆哮道:“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他等她咆哮完了,才慢条斯理地道:“你有。”
她皱起鼻子大叫:“你又知道?那你说是什么!”
杨墨却在这里沉默下来,无论白吉怎样怒吼叫骂都不出声,等她骂地没劲儿了,象是放完气的气球,拖着脚步颓丧地挪到床边时,才轻轻地以耳语道:我不能说。
她也喊累了,脾气散个净光,弯腰呵背哑着嗓子坐在床榻边,即迷茫于自己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又无奈疲倦地道:“为什么不能说?”
他的声音几近怜爱:因为一旦说了,你就会做出蠢事来。
我不会的。
不,你会。他的语气坚决,因为你害怕,你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你宁愿逃避,也不愿意面对现实。
我没有
白吉的手突然轻轻覆上她的嘴,那是杨墨的动作,却显得温柔与怜惜:时间会证明我的话,你也会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相信我,你如果现在知道了,肯定会用尽一切办法逃跑的。
许是觉得累了,又或者知道不会问出什么结果,她没有再反驳什么,维持着这个姿势,慢慢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安静下来。
只是躺了一会儿,她便觉得眼皮不自觉地沉重起来,脑袋飘浮着,似乎在天上飞,脚下踩的全是软绵绵的棉花糖,她就这么轻一脚重一脚地走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趴了下来,觉得身下的床垫软绵轻和,虽然心中疑惑怎会这时候有了困意,可是却抵不过那一波波袭来的欲望,渐渐沉入睡眠之海中。
我睡会儿。她迷迷糊糊地道,对于杨墨的行为虽然不解,可是她知道,如若他不想讲,她怎样逼迫都是无果,如今唯有暂且撤退,一切容后再说,我们之间的事没完呢。
她的意识很快坠入黑暗之中,没有感觉到杨墨又坐了起来,温柔地暗道:我们之间不会完的。晚安,白吉。
他的目光锐利起来,看向门口,那门似乎感应到般,慢慢推了开来,门外的白发少年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坐在床榻边平静地问道:“何事?”
“我感到有人念静心咒,所以上来看看。”老鬼缓步走进房内,背着手站在窗边,瘦小的身影一如少年,“刚才白吉在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