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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猛的向前凑了一下,我们的唇就这么软软的贴在了一起!
他将我的手打掉,用自己的胳膊将我捆绑住,冰凉的唇将我吮吸,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悠悠的抬起眼皮,里面是一片沉寂的黑,月色像是碎在他的眼珠里,那样明亮的眼珠里,清清楚楚倒影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电光火石之间,我的心脏被狠狠的捶了一下。
疼痛的同时,却有一只手在将疼痛温柔的揉开
亲吻的啧啧声让我脸红心跳,我紧紧的绷着身体,头晕目眩,他那饱含深情的眼神,在我脑海里久久荡漾。
他松开了我,侧开脸,嘴上带着隐藏的笑意。
我这才慌张的转头去看宁承凰,他一脸黑线的看着我们,语气不善的调侃道:“够浪漫啊。”
“不是,你误会了,我”我想来想去,也不知怎么解释刚刚这一幕,戊戌他不是丧失理智了吗,怎么会怎么会,亲我?
“还好这些丧尸对你们两个的血不感兴趣,要不都不知道你们死多少次了,还在那搞浪漫。”
他们对戊戌的血不感兴趣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对我的血也不感兴趣呢?
我忽视他言语里的揶揄,问道:“你怎么会来?”
“看到了你给我发的信息,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闭关修行,还好我来的及时。”
他从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将手里的符咒点燃,浸灭,我们将这水给那些被宁承凰弄昏的丧尸清洗伤口,并在每个丧尸舌头底下压一张纸符,一切处理完毕之后,村名一致赞同将我姥爷找出来,烧成灰烬以泄心中之恨。
塔塔村流行土葬,根本就没有被火葬的尸首,因为人人都忌讳死无全尸,都讲究入土为安,可是众怒难平,如果我们强行将姥爷下葬,难不保那些人会偷偷的将姥爷挖出来烧掉。
最后,爸爸妈妈和村民意见折衷,不要贸然将姥爷的尸首烧掉,而是实行火葬的仪式。
有了宁承凰,姥爷很快的便被找到,宁承凰说,今天是姥爷的头七,所以地府的人放他回趟家,没想到遇到了月圆之夜,极阴之时,加上喉间的那口气没有完全散去,所以导致了这次的尸变。
村里的人多少有些迷信,听此,各个吓得脸色煞白,还好没有把宁承凰当做神棍,严打。
这事不知道被谁传到了姥姥的耳朵里,刚刚苏醒的姥姥,听此,哭着呼了一声:“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走了
“宁承凰,这下该怎么办?我姥爷不会要把我姥姥带走吧?”
宁承凰跑到了牛棚,摸摸那老黄牛因怀孕而鼓起的肚子,掐指算了一算,说:“还有救,明天处理完你姥爷的尸首之后,你随我去寿衣店买些东西。”
我闻言,心底凉了一片,不知道明天迎接我的会是什么。
姥爷是在火葬场实行火化的,那焦臭的味道又让我回想到了十年前,奶奶被火化的场景,想起奶奶,我才猛然想起似乎很久没有去看爷爷了。
因为和爷爷走的不近,所以我很少去看他,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好像特别的烦我,每次我住在他家之后,第二天身上就会被他掐得青一块,紫一块,那是我还很小,现在都没有记忆了,爸爸妈妈说他老糊涂,有点神经质,所以几乎不带我去看他。
火葬场的烟囱里冒出缕缕青烟,那灼烧脂肪还有骨头的味道,让我想吐,可我没有吐,却是留下了眼泪,姥爷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残忍,活着时受了很多苦,死了,还不让他安宁。
我跟宁承凰来到了寿衣店,阴冷的空气让我浑身不舒服。
宁承凰指着我,对老板说:“拿一套她穿的。”
第83章 破坏冥婚()
“宁承凰你开什么玩笑,给我买寿衣干什么?”我荒唐的抬眼问,只见寿衣店的老板看我们的眼神跟看着两个神经病似得。
“你还想不想救你姥姥了?废话多。”他不耐烦的说。
我气鼓鼓的瘪起嘴巴,敢怒不敢言。
买完寿衣之后,我们来到寿材店,好不容易才说服老板,让他把棺材给我们租用一下。
宁承凰在棺材前摆上倒头饭,祭品,油灯和香,将棺材里的金黄色枕头上垫了一摞纸钱。
他忧心忡忡的说:“我昨天摸了你姥姥家的那头牛的肚子,小牛会早产,大概是今晚凌晨降生,阴间娶媳妇,阳间添牲口,所以你要赶在你姥爷和你姥姥冥婚之前破坏婚礼。”
“怎么破坏?”我的嗓子都被提了起来,紧的发疼。
“叫你姥姥的名字,直到她回头看你,最多只能叫三声。记得,你必须在一炷香之内赶回来,否则你就永远回不来了,因为阳间的火一灭,阴间的鬼魂就能够看到你。”
他严肃的说:“宋瑶,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我已经换上了寿衣,手里抓着一炷香,坚定地摇了摇头,为了姥姥,我至少要试一下,无论听起来多么的恐怖和荒谬,我都要试一试!
我躺在棺材里,心脏在砰砰的跳动,宁承凰点燃我手里的香让我闭上眼睛进入冥想阶段,他在我耳边念着经文,我的大脑变得越来越迷糊,许久之后,耳边传来一个混沌的声音:“宋瑶,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四周极其黑暗,却和人间无异,有点像古代的情景,我呆愣的站着,手里抓着一根香,身边走过许许多多的‘人’,全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走向我的时候,我竟直接从他们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们好像真的看不见我。
我用手挡住香火,一是害怕有风吹过使香燃烧的更快,二是害怕香火灭掉,我再也回不去阳间。
我这才有些后怕,硬着头皮,去寻找姥姥。
路得两边是店家,酒肆,跟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只不过家家门前挂着阴森的大红灯笼,里面没有烛火,却仍然红通通的。
路过的人皮肤上皆闪着幽蓝的光,死灰死灰,没有一点血色。
突然,所有人都向路两边移开,远方有一队人马过来,瞬间就到了眼前。
只见大头的穿着红色喜服的人在吹唢呐,身后是新郎骑着棕色的大马。
他头戴瓜皮圆帽,身穿花花绿绿的绸缎衣服,胸前系着个鲜红的大花,尤为刺眼的是——他的脸上像是涂着白粉,两个脸颊上擦着圆圆的红脸蛋,嘴巴殷红,如同樱桃大小,诡异极了!
这这好像是年轻时候的姥爷!
我挡在那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前,却硬生生的从他们身体里穿了过去,就像穿过一阵阴风,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低头一看,手里的香竟燃去了一大截!
那一队人马脚跟都不着地,像是惦着脚尖在往前飘,大红色的轿子里坐着一个女人,我却看不见脸面,从背后看去,只能看到轿子底下吊着两只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小脚,脚被裹得又小又尖,像两只鸡爪。
我或许是来到了上辈子,姥爷和姥姥冥婚时的场景,四周锣鼓喧天,在我耳朵里却犹如鬼哭狼嚎,鬼魂们都驻足观看,一个二个神情呆滞。
“徐秀丽!”
我大声地呼喊姥姥的名字,看着香灰一节一节的掉下去,急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蹦了出来!
我这一声呼喊出去,却没有一个人回头,那队人马还是漂浮着往前,眼见着离我越来越远。我提起脚步朝他们奔跑,却好似踩在了淤泥里,软软的使不出力气。
“徐秀丽!”我再一次大呼姥姥的名字,慌张的眼泪流了下来,手中的香还有一小节了,燃烧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的多,我的声音就像是掉进了混沌的世界里,被拉长被浑浊。
还有最后一声了,如果我再叫不回姥姥,就完了!
“徐秀丽!”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声音尖的足以刺破我的耳膜,可是我绝望了,因为姥姥没有回头
我不甘心!
我忘记宁承凰的叮嘱,一心想着必须要把姥姥带走,宁承凰说这跟香代表着我阳气还有多少,呼喊的时候阳气会大量的消耗,所以我——最多只能喊三声。
我朝着那一队人马跑了过去,途中,有黑色的气团源源不断的钻进我的身体,我冷的骨头都在发酸,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我猛然掀起那花轿的帘子,死死的攥住姥姥的胳膊。
她猛的回头,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化着白纸人一样的妆。
终于回头了,我舒心的笑着,低头看手里的黄香,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香灭了!
怪不得我可以抓到姥姥的手,原来是香灭了。
四周的景象发生变化,不似我之前看到的那般,这里的所有人在一瞬间挂上了表情,都伸着青黑的胳膊过来撕扯我。
“姥姥,你快走!”
年轻的姥姥像是听到我的话一般,从轿子上跳了下来,披着大红嫁衣往来时的方向跑,跑着跑着,身影越来越淡,猛地消失。
我一下子得到了启发,或许我也可以这么跑出去!
可是我被抓住了,身上的衣服被嘶嘶啦的扯破,面前是数不清的灰色胳膊!那些鬼狰狞着张着大嘴一口咬下来,皮肤上立马出现一个黑色的印记。
“啊!”我撕心裂肺的喊叫,痛入骨髓,仿佛有千万之刀在将我凌迟。
“吼——”
突然,一声震天的怒吼响彻耳膜,我心中大喜,这熟悉的吼声是戊戌!
我抬头,心却在一瞬间跌入谷底,因为面前的人,竟是隐夜。
他向我冲了过来,红着眼睛将那些鬼魂撕扯成碎片,变成一股浓浓的黑烟。可是鬼魂太多了,我们双拳难敌四手!
他将我护在身后,朝着那些逼近的鬼魂怒吼,示威,饶是这样,他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残破不堪。
没有说话的机会,他将我朝黑暗里推了一把,我便立马从地里爬了出来,不过,宁承凰似乎看不到我。
我的脚腕被隐夜的手拉住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拉了出来,这时候,宁承凰在棺材前燃的香也烧完了。
他将我头底下的纸钱拿出来烧了,我的灵魂慢慢的回到身体里面,灵魂刚进入身体,我便立刻睁开了眼睛,是因为怕宁承凰收了隐夜。
果不其然,宁承凰已掏出一只符咒,念完咒语之后,正要将符咒脱手,便被我给制止了。
“等等!”
我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浑身轻飘飘的有些虚浮,心脏还在有余悸的跳动。
隐夜浑身都是黑色的伤口,流出的血是青色的,我这才发现他竟然有手有脚了,不似先前,只是一团黑雾。
“他是去救我的,他是个好鬼。”
“鬼没有好的,我的职责就是抓鬼。”宁承凰厉色道。
隐夜不屑一顾的弯起嘴角,毫不在乎的对我说:“放心,他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给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讲话,他这样的逞强只会激怒宁承凰。
果然,宁承凰冷笑,狠厉的说:“那我们就试试!”
“不要,你们不要打架。”
我话音一落,劲风四起,这根本不是打架,而是斗法!
隐夜随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竟先发制人的拍地而起,一掌打在宁承凰的心口上,宁承凰显然是轻视了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