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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了卧室,蜷缩在了沙发上,看着窗外渐渐变淡的月亮,脑海里却一直回放着戊戌倒在浴室的情景。
或许是因为人对弱者会产生一种与生俱来的同情,在看到他倒下的那个场景,我心中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我以为戊戌会一直像一个天神一样屹立不倒,却没想到他在脆弱的时候,会是如此不堪一击。
不吸人血又怎样,没有人会感谢他,没有人会理解他,甚至,当他身份暴露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反过来杀他。
这次去了塔塔村,做完他吩咐的事,以后,只要不与我的利益相冲,他是死是活,就与我没有关系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戊戌已经离开了。
然而奇怪的是,我竟躺在了床上,不仅如此,床单也被换了,被套套的很丑,显然不是我妈妈的杰作。
最更重要的是,我身上穿的是睡衣!我昨天睡在沙发上的时候明明就是穿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了看表,爸爸妈妈早已经出去了,可是我妈根本不可能会给我换睡衣,我爸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有
我的胸腔里锣鼓喧嚣,五脏六腑都在突突的跳动。
我条件反射的摸向自己的胸,竟然——没穿内衣!
再神经质的褪下睡裤,啊——
谁给我换的内裤!
我彻底凌乱了,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不会真的是真的是
“宝贝,吃饭了。”
一声宠溺的呼唤响起,我呆呆的抬头,只见穿着灰色格子居家服的戊戌正斜倚在门框上,脖子上系了个我妈的粉色围裙,手里还掂着个饭铲。他的左腿慵懒的搭在右腿上,双手横放在胸前,笑的跟朵桃花似得,眉眼弯弯,搅乱一池春水。
我把自己的脸使劲的揪了揪,痛的快哭出来了才不得不承认现实,没错,这不是梦!
“你你,我我”我结结巴巴,哆哆嗦嗦,跟一个癫痫患者差不多。
他向我努了努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房间里的晾衣架上挂着两个粉色的小内内!虽然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室内光线很暗,但那衣架上的内衣内裤看起来却分外显眼!
“你!你有毛病啊!”
我伸手指着我自己的睡衣,向他大吼:“谁要你给我换睡衣啦,你还把我的——”我再也说不下去,整个人又羞又愤,恨不得把面前这个道貌岸然的死僵尸剁成肉酱!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话,而是兴师问罪的语气问我:“你衣柜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他突然把睡裤往下拉了一点,揪出了里面的内裤:“还有男人的内裤?”
“我给我男朋友准备的不行啊!”
我随手拿起台灯就砸向他,却没想到被他轻而易举的接住,他嘴角勾起一个浅笑:“那可惜了,这衣服简直是给我量身定做的。”
话音落定,他好脾气的把台灯又放回了我的床头。
我被气的火冒三丈,趁他走过来的时候,对他一阵猛挖(女生么,打架都这个样子。)他倒也不反抗,脸皮厚的如同铜墙铁壁,反而是我先败下阵来。
“晨练好了吗?”
我听他这么讲,又生气又委屈,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被一个老僵尸给沾了便宜,一想到被他看光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说:“你不该谢谢我吗?我可是头一回为女人做这些。”
“谁要你做了!你个老变态!臭不要脸!”我把能骂的都骂了,却还是难解心头之恨。
他不顾我的挣扎,直接把我横抱起来,摔倒了椅子上,霸道的说:“你给我吃饭,再吵,吸你的血。”
我闻言,拿起馒头委屈的塞到了嘴里,不敢发出声音,难道便宜就被白占了吗,这个死僵尸,色僵尸,亏我昨天还对他萌生起一丝好感,他就是在演戏!
“宋瑶,你哭什么?”
谁哭啦,他眼睛有毛病啊!
谁知,他不问还好,一问,我更加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突然想到他之前那句威胁的话,硬生生的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他又出声:“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
我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我,那眼神像是在沉思,就算是要对我好一点,也得用对方式啊!
过了好久我才说:“你要是想对我好一点,就往我银行卡里打十万块钱,你这哪是在对我好,明明就是占我便宜好不好。”
他哼笑:“你?”
“我怎么了。”我顿时不服气的挺起腰杆。
“我对你没感觉。”
“你这个老僵尸还谈什么感觉,好像你有神经末梢似得。”
他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桌面上,看着我说:“快吃饭。”
我不知道戊戌到底有多少面,现在的他已与之前判若两人,在我印象里,他是严肃的、疏远的、就算有时会一闪而过一个笑容,也只是浮在表面的。
我抬头看他,接触到他的眼神之后,又赶紧低头。
因为现在是白天,所以戊戌不能出去,只能待在我家。
他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就在旁边削苹果吃,以前最讨厌吃苹果,因为觉得削皮太麻烦,可是今天,一会儿就削好一个,一会儿就削好一个,偶尔瞟一眼戊戌,只见他还是在专心致志的看报纸。
在我削完第五个苹果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戊戌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一脸无奈的对我说:“你要吃几个?”
我含糊的回答他:“好、好几个。”
“过来。”他张开手臂想要搂我,我见状,赶紧躲到了一边,像个见了猫的老鼠。
他轻笑一声,低吟:“又不会吃了你。”
说完,他又开始看报纸。
我对此嗤之以鼻,一个死僵尸,臭僵尸,看什么报纸,又爱演戏,又做作。
终于,我打破了尴尬,两只手遮住了他要看的字,他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扭头,咳嗽了一声,问:“我为什么要吃那些死人的祭品?”
“你吃了他们的祭品,那些前来吃饭的鬼魂就会跟着你,忘了与你说,如果坟前没祭品的,你就拔走他坟顶的草。”
“那,为什么要在你结婚之前呢?”
“喜气会赶走他们,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喝血的原因,我要足够虚弱,他们才会进得了我的身。”
原来如此。
他是主动要变得虚弱,并不是因为控制自己不吸血,我还可怜过他,却不知这一切早是他计划好的。
“那你之前为什么会说,只是想对我好一点。”
“宋瑶。”他的眼神里有些歉疚:“这一次,会让你有些辛苦。”
“没事。”我洒脱的说:“反正我不想欠你的。”
“以前的记忆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拥有了,又能改变什么?”
他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怅然:“我想知道,过了一千年,我放不下的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我跟张楚烨请假,说要去乡下看望姥姥姥爷,他倒是通情达理,很快的应允了,快的让我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然而,到了汽车站的时候,嘈杂的人群中站立着一个显眼的背影,我正准备绕道,那人便眼尖的看到了我:“宋瑶,你要去哪?”
“咦?”我回头,脸上挂上一个浮夸的笑容:“老板,这么巧啊,你也在这儿。”
他穿着白色的长袖t恤衫,黑色的九分休闲裤,白色的板鞋,手上还掂着一个prada的男士休闲大黑包,就这么抢眼的走到了我身边,笑着说:“刚好我要下乡考察,一起啊?”
我表面上微笑点头,心里却在腹诽:塔塔村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考察个毛毛球啊。
第69章 他有点不正常()
我们大老板倒是能屈能伸,在这嘈杂且拥挤的空间里竟然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
我跟他没什么话可说,靠着背椅,晃着晃着便睡着了,车的一个急刹车,把我从梦中惊醒,本来想要继续睡,却被张楚烨要笑不笑的声音给弄得睡意全无。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张楚烨拿着手里的手机,笑得跟个白痴一样。
我顿时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曾想他是否介意别人看他的手机,就扭过头去看他在看什么,在看到他看得东西之后,我瞬间就炸毛了。
那是一个视频
一个我睡着了的视频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视频中的我正张着嘴,流着哈喇子,跟头猪一样,而且还不时地用舌头舔舔口水,这已经从丑陋上升到恶心的地步了。
更恐怖的是——我竟然在睡梦中抓起张楚烨的胳膊,用他的白袖子擦了一下口水!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一定是在迷迷糊糊之中,把他的胳膊当成了纸巾!
最最最让我不能忍的是——我们张老板竟然把这个视频发到了朋友圈!
他之所以笑得那么开心,是因为在回复别人的评论。
我看到了这么一条回复,看头像,应该是杜梓霜:楚烨,你不是有洁癖吗?估计你这下得生气了。(捂嘴笑的表情)
张楚烨回复:我不生气啊
杜梓霜:哟,果真变了哈,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
张楚烨:玩
看张楚烨回复完就有抬头的趋势,我赶紧倒向了一边继续装睡,没想到张楚烨却拿出一张纸巾,把我的脸给掰过来,细心的给我擦着脸,边擦嘴角边噙着笑意说:“还跟我装呢?”
“装什么?”
“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
我在暗地里白他一眼,难道我要义正言辞的指责他说:你给我删掉,谁让你没经过别人的允许就乱发的。
憋了半天,我冒出来一句:“我要把你拉黑。”
说着我就拿起了手机,做势要把他拉黑,一刷新朋友圈,就出现了张楚烨的动态,因为我和戊戌也是好友,所以他给张楚烨评论的我可以看见,他评论的是:张总,祝你们幸福。
看到他的这句回复,我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那一句张总,还是因为那一句祝你们幸福。
戊戌没由来的祝我们幸福干什么?从他的回复上移开眼神,我这才看见张楚烨发视频时配的文字,竟然是:看,我的小傻瓜。
天雷滚滚
“喏,怎么不把我拉黑了?”
“老板。”我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
“怎么了?”他看向我,目光就像两只箭,嗖嗖的把我这个鼓起气的皮球戳了两个洞,顿时就泄了气。
我笑笑:“嘿嘿,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的,我一下车,戊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赶紧跟张楚烨撒谎说自己想上厕所,便尿遁了。
戊戌冰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感觉耳朵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
他说:“不是让你不要跟张楚烨在一起吗?”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他会跟过来。”
“你自己不动动脑子吗?他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我一听,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对啊,我就是这么差劲,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好,我知道他不可能会看上我,我也知道自己脚大,穿不上灰姑娘的水晶鞋,我还真是谢谢你浪费宝贵的时间提醒我了!”
他似乎也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