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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的血滴进我的伤口,使我的伤口愈合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果然,刚刚还明亮的月亮已经被一层淡淡的云给遮住了。
可是之前也有过月圆之夜,那时戊戌并没有变成一个银发红眼的怪物,我蓦的记起在遇到女行尸时,戊戌他告诉过我,僵尸是可以修炼的,难道说他现在这个样子,便是修炼的结果?
我把想问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暗自下了决心,回到市里,就算他不警告我,我也要离他远一点,让那个杜小姐,变成他的盘中餐吧。
正想着,戊戌脖子上的青筋突然尽数暴起,眉头紧锁,如同那晚在洗手间里一样!
等平息下来之后,他脸颊上挂着苍白的汗,苦笑着对我说:“刚刚尝到你血液的滋味,现在嗓子里就像有千只蚂蚁在啃咬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的说不出话。
他也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蹲在了我的旁边,用他坚硬如钢筋一样的刨着土,我看着他这么安静美好的样子,突然哭了出来,一种劫后余生的大哭。
我抽噎的问他:“戊戌我、我是不是也变成僵尸了?”
他停了一下,没有说话,我见他如此,哭的更加的凶了,我怎么能变僵尸,我不想当僵尸!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要喝了我的血,才会变成僵尸,必须是喝进去。”
听他这么讲,我才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
他淡淡的问:“当僵尸有什么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变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也对。”他点了一下头“三界分为人鬼神,而僵尸,却游离于三界之外,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忧伤,抬头去看,只看到他有些孤高的背影,和凌乱的短发,他微微侧身,将手里的黑盒子递给了我。
我抱着盒子,狐疑的绕到他的前面:“你是不是哭了?”
他抬眼,狭长的丹凤眼里似乎涌动着墨蓝色的海域,他猛地上前,把我推在了树上,专注的眼神打在我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摸着我先前被他咬伤的伤口。
他鼻息轻嗤,完美的唇线挽起:“好的差不多了呢。”
他的睫毛上挂着刚刚挣扎过的汗珠,细细碎碎,就像是被散落的水晶,他的眼神如此的专注,就像所看的东西,是什么宝贝似的。
我就这么看着他,挺直的鼻,优美的下骸骨弧度,面前这个男人美轮美奂,若即若离,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凶神恶煞,我实在分不清,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他忽然抬头,不经意的四目交汇,我看着他的眼睛,忘记了遮掩。
他的眼神,是我见过最迷人的眼神,可他是只僵尸,在这美好的面皮下,掩盖的是一具腐坏了的尸体,在这温柔的表像下,掩盖的是一颗杀人如麻的心。
我不知道,每到月圆之夜的时候,在他齿下,死掉了多少条生命!
“宋瑶,你喜欢我吗?”他问,似自言自语。
我看着他,心跳都漏了一拍,像是被顽皮的孩子偷走,又不肯还给我一般。我慌慌张张的,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疯了,你可是只僵尸。”
“你说的是真的?”他看着我,眼睛里透漏着我看不明白的信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直视他,有些荒谬的说:“喜欢上一只僵尸,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下周日。”他说,语气顿了一下:“是我和杜梓霜的婚礼。”
我闻言,嗓子里像是被挤了柠檬,酸的说不出话:“奥,那祝福你了,抱得美人归,别把她咬死了,也别让她发现你是只僵尸,杜家那么有钱,可不会像我这样那么好被你摆布。”
“你是在担心我?”他笑意盈盈。
我在心里腹诽:担心你个屁,我巴不得我俩八竿子打不着。
他像想起什么似得,抬起头对我说:“记住,婚礼的时候,你不要出现。”
我闻言,傻笑着对他说:“放心,我当然不会去。”
第65章 婴灵()
他看着我手里的盒子说:“打开吧。”
我像是拿着烫手的山芋似得把盒子重新递给了他,说:“我不看,里面好像是个婴儿的尸体。”
戊戌狐疑的看着我的说:“怎么会?就算是个尸体也应该是狐狸的,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什么?”
我敷衍道:“我不知道,就是上次靠近这里的时候,脑海里会出现一个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尸体。”
戊戌闻言,带着惊讶,猛然打开了黑匣子,果然,里面确实如同我所说,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不知在地里面埋了多久,却丝毫没有腐烂,小脸乌青,大概是刚生下来的时候没喘上气,就死了过去。
戊戌脸色凝重,自言自语了一句:先知
我问他在说什么,他答了我一句没什么。
这时候,我在黑匣子里发现了一个面朝内的纸扎人,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毒,所以我从地上捡了个树枝。轻轻一拨,那个纸扎人便转过了身,过了这么多年,上面的颜料竟丝毫没有脱落,不仅没有脱落,还跟活的一样。
那面貌,让我不由得浑身一凉,这不就是——那个没下巴的老太太。
我问她为什么不投胎的时候,她说她得保护她的小祖宗,难道说,她的小祖宗就是这个?
不知道为何,我看向树旁的那口枯井,总感觉我上次见到的那个女鬼正大着肚子,一点一点从井里往上爬,突然,她抬了脸,就像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五官都被拉长了,贴在脸上。
戊戌直接用手指,把僵硬的婴儿尸体翻了两下,然后抓住了他的脐带,我实在是被他的动作恶心到了,差点吐了出来。
戊戌倒不以为然的对我说:“你听没听过鬼产胎?”
我闻言,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鬼产胎?听着就够渗人的了,我以前所认知的世界,还没有这么恐怖。
他让我靠近一点,让我看小孩的脐带,他说:“你看,脐带的颜色和婴儿身上的颜色,相差甚远。”
我一看,确实如此,婴儿身上的皮肤是发青灰色的,而脐带却是乌黑色的。
戊戌接着说:“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有身孕的时候死的,死了之后,腹中的孩子虽然也死了却仍在生长,十个月一到,这个鬼妈妈就把他给生了下来。你看这婴儿周身肿胀,显然是在水里泡过的。”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一口井说:“应该就是那,女尸的位置一定离死婴不远。”
“别说了。”我阻止了戊戌,好半天才说:“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戊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以为我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我将那夜在封门村看见那女人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连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甚至把之前遇见盒子里的老太太,还有刚刚脑海里闪过的女鬼爬出井底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戊戌的脸色更加的凝重,像是风雨欲催的天,我一下子就慌了,问他有什么问题。
他若有所思的说:“宋瑶,如果你不是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就是有强烈的幻想症。”
预知未来?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幻想症还差不多。
我打趣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吗,尤其是在男人出轨的时候,我可能只是第六感比普通人更强一些,没什么奇怪的。”
他轻声言,如同呓语:“希望你只是个普通人”
我指着盒子里的纸扎人,问道:“这个老太太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呢,她看起挺和蔼的。”
戊戌有些残忍的打破我的以貌取人,冷冰冰的说:“按照你刚刚说的话,我觉得,你看到的老太太,应该就是女尸的母亲。”
“他们冷眼看待自己的女儿被处刑法,甚至还参与其中,他们的女儿会恨,也是情理之中,而且,老太太不是只给你提过她儿子吗?并没有说自己女儿的事,那时候社会封建,重男轻女,只是没想到这老太太和他老头重男轻女情节如此之重,丧尽天良。”
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戊戌有点人性的一面,没想到冷血动物的他,也会为这种恶行而扼腕。
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是自己的亲骨肉,那女尸心里再恨,最后也就只裱了个纸人,让她的老母亲与这婴灵作伴。大概是老父亲实在可怜,就让他投胎了。
直到现在,还有很多老人,公公婆婆在执着,生下来的孩子带不带把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我问。
“其实那狐狸之所以会有灵力,就是因为这个婴灵在作祟,没想到这婴灵刚化作人形,便开始兴风作浪,野心倒是不小。”
我好奇地问:“如果不处理他,到了中元节那天,会发生什么?”
他有些严肃的说:“会有九九八十一个产妇死于非难,腹中的婴儿会生出利爪,撕开母体,在这个树下聚合,每一个婴灵,养着一个根系。如今狐狸死了,所以就让你爸爸妈妈变成狐狸来勾魂,孕妇只要见到狐狸,腹中婴儿必然尸变。”
宁承凰那晚在这颗树下对我说过,说这棵树是阴间问阳间要魂的媒介,如此一来,八十一个婴灵一入住,这颗树索魂的力量,不就更强大了吗。
我把心中所想,告诉了戊戌,戊戌摇摇头说:“我们不能惹地府。”
地府?这个被牵扯出来的词,着实把我惊了一下,就跟某天有个人跟我说,我们不能去天庭一样荒谬、遥远!
戊戌说:“封门村这个地方如今越来越流行,有很多人都想来一探究竟,网络上报道的灵异事件都是无关痛痒的,真正恐怖的事却被掩藏了起来,这些来探险的人中,回家之后,轻则小病小灾,重则死于非命。”
“那现在怎么办?”我一下子慌了起来,这颗树本来就更邪了,我们一定要阻止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将这个小孩挫骨扬灰。”戊戌面色平静,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虽然这个婴儿是个厉鬼,但把他挫骨扬灰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他还这么小,哪下得去手?
我们还没开始,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从井底传来,那声音极其幽怨,在深深的枯井里面回荡。
我浑身不自觉得抖了一下,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那声音我无法形容,就像电流一般,刺刺拉拉的,要不是戊戌还站在身边,我早就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戊戌倒是定力很强,面不改色的对着枯井说道:“要现身便现身,别哭哭啼啼,惹人心烦。”
枯井里的女鬼哭诉道:“先生你道行太高,我近不了您的身啊,我求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
戊戌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看清楚了,这哪是孩子,这明明是个孽障!”
那女鬼声音软了下来说:“您能不能让我见孩子最后一面,让那个女孩把孩子抱给我把,求求你了,让我看孩子最后一眼,就一眼。”
听到她的凄苦的声音,我动了恻隐之心,看向戊戌,他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应允。
我拿着黑盒子,惴惴不安的走向井边,勾着头往里看,只见一张苍白的脸正对着我,两个眼眶黑戳戳的,嘴巴像是被人割到了耳朵边。我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