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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绷着个嘴角,点了点头,可还没走两步,只听咚的一声,这只高冷的僵尸直接脸朝地摔到了地上,不是说自己听得见吗,嘴硬。
我把他给扶了起来,然后抓住了他的袖口:“我拉着你走,你小心一点,再摔我就把你扶不起来了。”
还说来帮我,结果就是个麻烦,我不情愿的拉着他,在背阴处找个合适他呆的地方。
突然他挣掉我抓着他袖口的手,反手握住了我,顿了三秒之后,声音像刚睡醒那般嗫喏:“这样比较安全。”
我独自翻了个白眼,被他凉凉的手握着,却觉得很温暖。
终于,在他快要倒下的时候,在西边找到了一件房子,房子不仅背阴,还有个漆黑的大棺材,跟我家地下室里的差不多大,应该也是二人合葬棺,他的四肢已经慢慢僵硬,被我毫不留情的推了进去。
“我不想浪费时间,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自己去就行了。”
没想到他不仅没回答我,反而把我拉近了棺材里,棺材板也跟听了他的话似得砰的一声扣在了棺材上,我慌张的大声叫道:“你要干嘛?”
“等晚上醒来,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他的话语中带着凉薄的气息,不管是随口说说还是发自内心,我都被感动了。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听不见他的鼻息,虽不再像最初那样害怕,但我还是介意他是个僵尸。
棺材里的空间不足以立起身来,所以,我只能躺了下来,这种感觉极其渗人,就像是躺在砧板上一般。
他低低的问:“难受。”
“恩。”
他停了一会儿,似怅然的说:“我都不知自己在这棺材里躺了多久。”
“不知道?难道是是时间太久你忘记了吗?”
“不是因为时间太久,我的记忆在四十年前就中断了,我丢失了四十年前的记忆,只剩下近四十年间的记忆。”
听他这么说,我竟有些淡淡的感伤,究竟是什么能让他甘愿忍受千年的孤苦时光,他的苏醒,是偶然,还是必然。
“但是”他的声音突然柔了起来,就像一片羽毛拂过细软的水面“像现在这样你躺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很熟悉。”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说了,真正的变成了一具四肢僵硬的尸体。
我屏住呼吸,心脏蹦蹦的跳动,再熟悉,我也不敢睡在一具尸体旁边,当即挺起身子去推棺材板,就像有个人坐在上面似得,推也推不动。
我累的精疲力尽,加上身子直不起来,不仅累还酸痛。算了,我放弃挣扎,板板整整的躺在了棺材里。
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在敲棺材板,我睁眼,只见面前是一张放大的皱巴巴的脸!
她像是没有下巴,讲起话来,肉块松垮垮的左右颤动,嘴巴里没有一颗牙,只剩个舌头在里面打转,她苍老的声音幽幽响起:“小姑娘,你怎么睡在我的棺材里啊?”
我啊的一声大叫,心肝都在打颤。
老婆婆嘿嘿一笑说:“姑娘你别害怕,我老婆子这么大岁数,死了好几年也没个人说说话,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我闻言,见着老太太长得慈祥,伛偻着个背,一副农村黝黑的小老太太摸样,跟我奶奶差不多,都瘦瘦小小的,于是我就心有余悸的点头。
老奶奶说:“这原来的棺材啊,是我和老伴给我们自己准备的,我们的儿子早就出村子了,后来听说我跟他爹死了,就没再回来。棺材被咬了个洞,我跟老伴的尸体都被野狗吃了,你看我这下巴,就是被那狗咬的,狗嫌我老太太瘦,就丢下跑了,把我老伴啃了个精光,鬼差见他可怜就让他投胎去了。”
听到这,我更加的害怕了,老奶奶见状笑着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没有人吃人就不错啦。”
“你睡的这口棺材是儿子后来给买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奶奶双手放在拐杖上,呵呵的笑着,一脸幸福的小老太太模样,看的我心都酸了,这样不孝的儿子,她竟然一点也不错怪他。
“奶奶,那你怎么不投胎?”
她的眼神中满是幸福:“我得保护我的小祖宗。”
我正想问小祖宗是谁,老太太看着戊戌说:“这个男人看起来厉害着呢,姑娘你跟了他绝对吃的饱。”
老奶奶的记忆大概只停留在了她的那个年代,现在的人的要求已经不限于吃饱了,拥有的越多,就会越不会满足。
我问她:“奶奶,你觉得人鬼殊途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说:“人人鬼鬼何必分的那么清,人是活着的鬼,鬼是死去的人,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阴阳河,你在河的那边,我在河的这边,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们活在白天,我们活在晚上而已。而且鬼不像人,不会无端的害人,我要是害了你,你变成了鬼还得找我麻烦哩。”
我被老奶奶的话逗笑了,只见她神色一变,惊恐的看着我旁边,呀的一声怪叫说道:“他竟然是个僵尸,人不能跟僵尸在一起,他会害死你啊!”
老奶奶说完之后,像是化作了一缕青烟,一瞬间就不见了,眼前依然是漆黑的棺材盖,没有任何不同,回想起老奶奶的话,我猛地转头,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睛。
‘吼——’的一声嘶吼,像是一股凉风突然从地下洞穴里钻了出来,席卷全身的寒冷。
我双手立马攥紧他如同钢铁一样坚硬的脖子,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坚硬的顶着我的手掌。我直接被吓傻了,僵尸苏醒的时候,是他最饥饿的时候!
此时的戊戌,两眼猩红就像两只大红灯笼,森森的僵尸牙矗立在嘴边。
我吓得哭了出来,想逃也逃不了,如同被掐住了嗓子,说一句话都困难。
“戊戊戌。”
他闻言,猩红的眼光,猛地灭了。
第64章 他要结婚了()
正当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带着长指甲的手指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阴测测的说:“你是人?”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问我,难道我是不是人他自己不知道吗?我呆滞的点了点头,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有说话,眼睛散发着青绿色的光,就近在咫尺,我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谁料想,他的手一下子捏上了我的胸部,声音悠悠:“是个女人。”
我本来想回答他,却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类似哭音的声音,下一秒立马紧闭了嘴,惶恐的看着他,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的胆囊都快要被吓得破裂。
终于,他移开了放在我胸部的手,用食指指甲抬起了我的下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下巴上好像放着屠夫的刀。一不小心就会割断我的喉咙。
他幽绿的眼睛打量我,带着一丝思索说:“戊戌是谁?”
“是是你。”此时我的声音就像是老公鸭的嗓子,呜咽、难听。
“那你是谁。”
“宋、宋宋瑶。”
“为什么会和我睡在一起。”
我实在不敢再面对他那两只灯泡一样的绿眼,于是紧闭双眼,近乎求饶,连声音都在颤抖
“我、我、我”
我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话,不知道戊戌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恐怖的样子,他已经苏醒了,所以根本没有诈尸这一说。现在的戊戌,好像对之前的一切都忘记了。
“我们是来找宝物的。”我下定决心,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双肩一震,棺材盖就飞了出去,像掂着个小动物似得,把我从棺材里揪了出来:“好,你去找。”
我闻言,哪敢怠慢,心想着逃跑的机会来了,发了疯一般的往村口跑,再不跑我就没命了!
一路上磕磕绊绊摔了五六个跟头,尽管膝盖疼的发麻,我也丝毫没有放慢速度,只想着把黑匣子找到之后,抓紧时间逃命!
我跑到了老树下,第一时间就是往身后看,见远处没有僵尸,才大喘了一口气。没想到刚刚蹲下身子,只听到呵的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
我双腿吓得发抖,缓缓抬头,只见一头银色短发的戊戌正站在四五米高的树枝上,薄薄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他嘴角微翘,露出两颗小小的僵尸牙。
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我看向他的眼睛,里面闪烁着莹绿的光芒,还好,不是红色。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在他身后,就像是一块华丽的幕布。
他嘴唇微掀,冷冰冰的说:“要是你敢骗我,我就吃了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为冷血,语气及其阴森,我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呼呼地往外抽着凉气,这下子,我是真的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今晚的着一切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初见戊戌的时候,不也是这番景象吗,当时,他在我耳边要挟我,让我挖出他的棺材。
我的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软软的使不上力气。
“你想死吗。”
明明是句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肯定句,我摇着头,眼泪夺眶而出,滴答滴答的落在了泥土里,白天的时候,我怕他灰飞烟灭,还给他找了地方住,晚上,到了他的地盘,他就要杀死我。
受到了他的威胁之后,我的手就更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更加使不出力气。
‘噗通’一声,戊戌从高树上跳了下来,直立在我的背后,我的脊梁骨都在发颤,就像一串冰溜子在往背上扎一样。
他的舌头在我的动脉上迂回,尖尖的牙齿时不时蹭在我的皮肤上。
“转过身来。”
我闻言,像块榆木疙瘩木然转身,他的手拍了拍我比他还要僵硬的脸颊,阴测测的说:“宝贝呢?”
“我、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他哼笑一声,眼圈慢慢的变红:“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跑吗?“
我呆滞的摇头,他像是很满意我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悠哉悠哉的说:“这样会让你的血会变热,变得更可口。”
“戊戌,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他啧了一声,拇指擦着我已经变得冰凉的眼泪,嘴唇呲了起来,就像狼要撕咬猎物时的神情,他嘶吼了一声,就朝我的脖子前进,两只长牙‘噗’的一声插进了我的肉里!
突如而来的疼痛,让我本就脆弱的神经再也承受不住,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破枷锁般的叫嚣,冲撞了几下,便平息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我是不是已经死了?仿佛又看到上次那个司机索命时看到的,阴间与阳间的界碑,呵呵,谁说我命硬,不也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突然,有人在背后拉住了我,我回头,只见戊戌那张泛着死灰的脸,面无表情的对着我。
“你放开我!”我猛地一挣扎,竟醒了过来。
“宋瑶,你醒了。”
我睁开酸胀的眼睛看清了眼前人,一切就像我做了一个梦一般,戊戌他跟平常人无异,一双平静无波的丹凤眼,淡淡的看着我,带着些歉疚。
我下意识的摸向脖子,只摸见新鲜的疤痕,见戊戌有些躲闪,我一把拉出了他那只掩藏的手。他的手掌被割了个口子,细细的鲜血,在掌间的沟壑蜿蜒。
他把他的血滴进我的伤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