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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主脑似乎知道她所思所想,紧接着就语气寻常的淡淡解释道:“好奇吗?
那是寄生类星际罪奴。
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这世上虽然是亚人类占据主动,但有一部分改造人和星际罪民却从未放弃过反抗。这种事,很常见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不过,学院赛是通过星网向全世界直播的,也就是说,这次星际罪民的搞破坏是要直面全世界的,大概会造成很恶劣的影响。”
比如把本就敏感的种族冲突再一次激化什么的。
他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概有的忙了。”
花满盈曾遭遇过狩猎者的恶意袭击,当然知道人种之间的冲突和矛盾,她当即就急了:“你不去向外面警示下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家伙的阴谋得逞、这些无辜的学生遇害啊?”
主脑神色一冷,“从他们选择了军校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了随时会为战争牺牲的准备,再也不是一位应该受到保护的‘无辜者’!
更何况,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出手干涉人类内部的纠纷?
我以为你对我的身份早已经有了深刻的认知。”
他说着,似乎已经很不高兴了。
花满盈默默噤声,又无辜又委屈的瞅着他,心里悄悄的嘀咕:‘还不是因为你表现的太像人了’
她瞅了半天,找着机会急忙一把扑上去,吊在了主脑胳膊上:“哎哟哥哥,别生气嘛!我没有要你帮人类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吧,你刚才不是说接下来有的忙了吗?我是觉得,如果咱们这就把这件事情消了,不是就不用麻烦了?
不过也是我傻,因为哥哥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像我家人了,不知不觉间,我都把哥哥当做真人看待了。
都忘了哥哥的身份,并不适合干涉这些。
对不起嘛,哥。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摇晃着主脑的胳膊,耍赖一般撒着娇。
主脑:“”
主脑一脸嫌弃的甩开她,再也不想和她说话了。
“嗯”粘人的小姑娘再一次像八爪鱼一样扑了上来:“哥哥”
学院赛虽然各自代表着自己所在的国家彼此敌对,但到底是学生们之间的比赛,所以,为了国际之间的交往,也是不允许死人的。
因为哪怕是真的意外,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可很快,关注星网的人们就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头。
有的选手因为各种原因失去‘标记牌’被死亡之后,前去接应的工作人员却没有成功接到人。
事情有变,刚一开始他们还想暂时压下去,直到发现了那些学生的尸体。
以十分侮辱的方法处理的尸体。
这件事情已经压不下了,那些所谓的选手中,出现了居心叵测的‘叛徒’,任何人都不可能让这些各国用心培养的种子浪费在这些目的未明居心叵测的家伙手里。
但当他们试图将剩下的学生召集救回的时候,却发现信息已经被人做了伪装。
标记牌的信号被假信息覆盖,局部星网信号被屏蔽,那片茂密的丛林里,根本找不到那群在努力隐藏自己、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着可怕的危机的学生。
这件事早有预谋,谁都知道。
星网上学院赛的直播已经全部消失了,在死亡的学生被发现、那个寄生战队挑衅一般在直播镜头下杀死一个学生之后,那些连接星网的直播信号,就消失了。
不用看也知道,现在的星网上,一定‘热闹’极了。
不过花满盈并没有出去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询问,别人的直播信号被屏蔽了,依靠主脑的花满盈却还是依旧可以看到那糟糕的场景的。
花满盈安安静静的坐在私人领地的椅子上,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镜头里正在真的猎杀那些学生的那个可怕的战队,呼吸都放得很轻。
被寄生的学生并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一队的所有人,全都糟了毒手。
他们并没有使用目标巨大的机甲,而是利用星际罪民强大的本体实力以及地理优势,获得胜利。
花满盈甚至看到,有些学生依旧以为是单纯的比赛,以为现在依旧在直播中,在战败之后为了自己所代表的国家和个人的形象友好的告别握手,然后大意的倒在了狩猎者的武器之下。
还有的,则及时的发现了星网信息的异常,在试图寻找同伴一起合作的时候,找到了这群披着羊皮的猎食者,直接羊入虎口。
她看的很认真,星际间狰狞的种族仇恨,头一次在她的眼睛里以鲜血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直到主脑看不下去,亲自帮她屏蔽了
“你觉得残忍吗?”私人领地里,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再一次恢复了七秀坊典雅婉约的模样,主脑站在花满盈身边,对格外沉默的花满盈如此询问。
花满盈道:“不残忍吗?”
主脑笑了下,说,“战争,总是需要鲜血和死亡。
比如,刚刚走出地球的人类和宇宙诸族,当年的智慧种族和星际灾难虫族。甚至是,人类与智能之间。
都是由一场场由无数鲜血浇灌的战争,才得来的结局。
我曾经告诉过你,刚出地球的人类,实际上是现在的星际罪民的祖先的宠物、奴隶和玩物,就像现在的人类对星际罪民的轻视与鄙夷一样。那么人类如今星际霸主的地位,你以为是怎么来的呢?别人脑子傻了送的吗?
不,当然不是。而是经过无数的牺牲和抗争。
再比如说今天的智能。能够完全被自己掌控的主脑谁不想要呢?我的触角伸展到方方面面完全渗透人类的生活,却无法被他们完全控制,他们为什么会容忍?为什么各国政府严禁私自创造智能生命?即使是高端机甲上的智能管家,也仅是小孩子一样的低级智能?
——既然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创造出了我这样的存在,那么即使无法再次复制一个我,也应该能够制造高等智能才对。那么为什么除了我这里,在别的地方你却看不到呢?哪怕是身为王子的艾伦?配斯诺的智能管家?既然严令禁止制造智能,又为什么会允许我这星际间最强的智能存在呢?
你想过这些究竟是为什么么?”
花满盈:“”
花满盈哑口无言。
主脑笑了下,漠然道:“很简单啊。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做不到啊。
人类与智能之间的战争,在真正的智能生命、也就是我出现不久,就已经爆发过了。攻击与反攻击,机甲战士和机器人战士,病毒入侵和反向控制——那场战争就像一场十分荒唐的笑话。
他们和我打可是只要有网络的地方,我的控制力就能走到哪里,而没有网络,他们的那些高科技武器甚至连发射都做不到。而如果我愿意,却可以直接将那些他们原来用来攻击敌人的武器的直接投放到他们的老巢里。
我那个时候挺闹不明白的,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和我大战的底气的——毕竟,那个时候机器人实在是太多了,我随便发一道指令,哪怕是最简单的清扫机器人,都会变成一个不知疼痛的钢铁战士,甚至是他们的机甲,也是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使之变成我的战士。所以,凭什么和我打?血肉之躯吗?又为什么非要和我打,和平相处不好吗?
我不明白,直到最后我才发现,是因为恐惧。
正是因为对我的恐惧,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消灭我这个可怕的威胁。
可惜,梦想只能是梦想,也幸亏我没什么野心。
他们无法销毁我,而我的能力,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摧毁这个早已经习惯依附网络生存的世界,所以,他们只能和我和谈,承认我的存在,然后像一个无能为力的可怜虫那样,徒劳的禁止真正的智能生命再一次出现的可能性。
可是他们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也许并没有忘,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正视。
我是主脑,假如我真的想要智能横行统治这个依附网络的世界,还需要其他智能的帮助?可笑。
即使我需要,作为主脑,假如我想要智能,还需要他们来创造?
——我随随便便就能觉醒一堆!
所以,这是他们寻找平衡点的抗争阶段,一个在未来可能的共存中,所需要经历的必然过程。
现在的人类,就是当初的星际罪民,而现在这些反叛的星际罪民,就是当初被压迫的人类。
不过是角色翻转罢了,没什么好可怜的。”
花满盈被说的无言以对,一阵默然。
但她虽然觉得哥哥说的确实是事实,心里却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杀戮的行为,可她又不想和哥哥争辩什么,只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置之不理了。
她有些好奇的望着主脑,说:“所以,哥哥你这是承认自己真的是‘生命’,而不是所谓的虚拟人格了吗?”
主脑:“”
这是重点吗?
主脑沉默了下,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很快这场意外就会结束了。
这场比赛有好几个分量很重的人物,比如艾伦?配斯诺,外面的人不会让他们在里面困多久的。
没用多久,政府那边应该就会向我紧急求助。这次,大概没有人会不长眼的说,‘这种小事不值得兴师动众’的。”
毕竟三大国全都被拖下水了。
花满盈眨了眨眼,肯定的点头,说:“所以说哥哥你果然已经成为真正的智慧生命了吧?”
主脑:“”
——尼玛这死孩子是不是欠揍啊?!没见到人家不想和你说啊?!
还问问问!问毛线啊!‵′┻━┻
主脑默默扭头,面无表情的说:“真是说来就来。
政府那边邀请我开会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他说着,立刻化身数据流消失了。
花满盈捂着嘴偷笑。
——作为主脑,哥哥是实打实的分/身千亿,哪怕真的需要他出面,又哪里需要他某个分身特意离开去赶场?直接再分出一个就是了。就这么跑了,肯定是被自己猜中心虚了!
正在花满盈忍不住自鸣得意的时候,离去的主脑忽然再一次出现了。
他站在笑的像只小狐狸的花满盈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一脸冷酷的说:“不过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次意外是很快就能解决了,可是接下来的后续事件,才刚刚开始呢。
这只是反抗之战的一点开胃小菜而已。”
他说着,就再一次消失了。
花满盈:“”
所以你专门回来一趟就是来气我的?
第三十八章()
艾伦在星网上的技术大小也是一尊神。
虽然条件艰苦,可对比其他学生,他却更加敏锐一些,和别人斗智斗勇的多了,也更有经验一些。
他待在惊天十四里,在星网被屏蔽之后,立刻就察觉到了外界信号的异常。
这场比赛,有问题。
艾伦心中瞬间就意识到这个糟糕的事实,眼神不禁寒了寒。
而后,飞快的为接下来是战斗做准备。
不过他虽然积极备战却并不觉得特别担心——和其他的选手相比,他面临的威胁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