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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龙哥的人;你个蠢货。”吴勇来骂道。
“管他们什么哥;跟着咱们没好事。”余罪生气地道;又没惹成事;这地方警察速度太慢;都转过街口;愣是没听到警报的声音。
“崩牙佬就叫马家龙;龙哥就是崩牙佬;这是他手下;你等着吧。”吴勇来气急道。
呃……余罪一听;噎得眼睛直凸;这可真是一棍捅裤裆了;不出事(屎)也得蛋疼。
而且这事吴勇来不敢隐瞒;赶紧地向刘玉明汇报;真不行他提建议;连车带人都换换;特别是把小二给换换;这净捅娄子;他都怕了。余罪就在旁边听着;听得面有忿意;不过心里高兴;那怕换个工种也行啊;这抛头露面的也没什么货色了;家里估计布网都快开始了;最好别被自己人抓回去;又得麻烦。
不料依旧是事于愿违;刘玉明在电话里叫余小二兄弟;拿着电话时;传来了刘玉明妖妖的声音:
“小兄弟;于得不错;继续。”
啊?余罪像喉咙里卡了个鸡蛋一样;又给震惊下;此时连吴勇来也像喉咙里卡了个鸡蛋;瞪着余罪;半晌才说:“真邪了啊;刘变态让我们听你的。”
就郭少华也按捺不住了;笑得上下牙直磕巴。
继续就继续;这些事只能硬着头皮往下于;余罪嚣张地进出着各彩票网点;或收钱;或结钱;中午吃完饭;又到了迅捷快修一趟;前些天那辆组装的车已经成形了;宽幅的轮胎;低矮的车身;正悬挂着;尹天宝和几个人在测转速;估计这辆快上正场了。
这里的现金不多;不过但凡有来;都很重视;尹天宝把一摞子卡;标着人名、密码的全部锁进一个小密码箱;交到了余罪手里;叮嘱着:“路上小啊;这是最后一笔了;马上就要开赛了。”
“啊;知道了。”余罪提着箱子;喀噔了一下;今天是八月二十九号了;看来这最后一赌;就这几天了。他寻思着是不是把这个消息想办法传回去;这几日已经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对了;还有昨天;突然让把现金送到一个陌生地方;那个地方;是不是个窝点呢?
想不通;这些不太确定的消息他都不敢往回传;家里似乎正在准备什么行动;这两日对他的跟踪和盯梢放松了;没有传消息;只是让两个尾巴咬着;估计是生怕有什么意外。
可能什么意外;期待意外的时候;偏偏一点意外也没有;顺风顺水地到了下午收工;又到了昨天那个地方;吴勇来提着两个箱子;又像昨天那样子;上楼去了。
这里是香榭里大道9号;进去的地方是;置业大厦。
余罪刚看清准确的地名、路牌时;不经意回头;他突然发现郭少华在玩手机;目光游离着;人显得有点焦虑;也是个不经意的时候;郭少华也看到了他;目光一下子变得如刺般盯着他。
这是曾经差点勒死他的那位;余罪对他说不上好恶;不过此时却觉得有点蹊跷;他抬抬眼皮;看着对方;郭少华似乎在掩饰什么;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
“坏了;这家伙有问题。”余罪凭着直觉;感觉到了这位不寻常;他不像吴勇来那货一样;又淫又色;而且跟着蓝湛一的时间不长;不会是……余罪想到了一种最不可能的可能。
这车里的两个黑涩会分子;不会都是假扮的吧?
不一会儿吴勇来下来了;吩咐着往回走;半路折向郊外;余罪问了句;吴勇来只说是刘玉明的安排;他不敢再往下问了;不过这一路驶得;眼皮子一直在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
整十八时;在深港的各刑侦中队、治安队、分局;不少人莫名其妙地接到了紧急集合的通知;十五分钟内;在体育训练场馆里;秘密集结了五十余辆警车以及抽调来了各队警员两百余人;带队的不是李绰;而是局长亲自下的令;现场李绰一直就局长在车里争执着什么。
不过已经无力挽回了;行动的命令已经下来了;这是根据一个内线提供的消息;要突袭网赌的窝点。
这时静静地等了三个小时;一声令下;全场警车以包围的态势从龙华、北环、清平;直奔香榭里;数十辆警车团团围住了置业大厦;在该大厦的十七层;包抄了一个还在紧张地进行作业的小公司;在场三十余名员工;全部被拘留审查;被蒙着头带走时;背后已经跟了若于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队伍。
这一次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尚无官方公开发言;外界猜测纷纷;莫衷一是
也在这个时间;一位削瘦、中等个子的男子;穿着与季节很不符合的薄风衣;脑袋上扣着风帽;孤独地站在一家茶楼下;他不时的看着时间;二十一时三十分;他在这里已经足足等了九个小时;等待目标的出现。
出现了;在二十二时十五分出现的;他看到一位寸头;花衬;脸上带疤的男子;说说笑笑;前呼后拥地从茶楼里出来;他手插在口袋里;像一个闲适的过路人一样向泊车的地方走去;两方走的两条直线;没有注意到交汇点就在车前;当马家龙手伸到车门上时;冷不丁看到了侧面的来人;他下意识地要躲;沉声叱喝着:“谁?”
砰砰砰回答他的是三枪;枪都没伸;直接从口袋里近距离射击的;马家龙低头看看胸前的血洞;靠着车;慢慢的委顿在地;死不瞑目地瞪着眼;旁边跟来的手里早吓懵了;抱头的;趴地上的;往车底钻的;没有人挺身出来;等有人胆大点抬头再看时;开枪的已经杳无人踪;看热闹的倒远远聚了一堆。
l10指挥中心接警的时间是二十二时十六分;枪案;被枪杀的男子姓马;名家龙。
在这个时间余罪对于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他被吴勇来带到了沙河镇;距离深港市有四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在镇上的一家海鲜馆大块朵颐;连吃带喝三个多小时;吴勇来一直说等刘医生来;可不料一直没来;直到吴勇来接了一个电话;才给了个抱歉:“刘医生有点事;来不了了;让咱们回去。”
于是就回吧;余罪喝得稍多;不过他看郭少华有点不自在;像是忧心重重地样子;事情走到这一步;连他失去判断力了;不过心里有点打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很快就验证了;刚上那辆埃尔法商务车;郭少华就愣了下;前座一个人;后座还有两个人;走在背后的吴勇来一伸手劈劈叭叭的电流声响着;他痛苦地扭曲着;一眨眼;趴在车厢上了;余罪吓得一激灵;畏缩着看着笑吟吟吴勇来;吓坏了。
“把他抬上去。”吴勇来命令着;余罪照法施之;把昏厥的郭少华拖进车厢;一看吴勇来的手;赶紧地道着:“别别电我;吴哥……我自个躺着晕就行了。”
“哈哈这小子;胆子不大嘛。”吴勇来奸笑着;看样像是念点嫖友之情;余罪的神情刚一松;却不料背后有人出手了;劈劈叭叭电火花的声音;余罪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人事不省了。
两人被蒙着头;扎着绑带;有人问着吴勇来道着:“那个是内鬼?”
第57章 生死契阔()
李绰是零点到薛岗镇的;车也没换;车堪堪开到了武警疗养院的院子里;听到车声;驻扎地的西山同行一涌而出;都显得有点慌乱地把他请进来;问的只有一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行动组对外仍然是保密的;无法通过更多的正常渠道了解实时发生的事;不过外勤已经发现了情况的不寻常。进了临时指挥室;李绰坐下来就唉声叹气;肖梦琪赶紧地递了杯水;他几乎是一饮而尽;那悲怆的样子几乎要气哭了;重重地一擂桌子骂了句:这简直是犯罪;是把内线兄弟送上死路啊。
说着发红的两眼;溢了几滴泪;众人沉默了;许平秋分开人群;和坐在一起;轻声安慰几句;问事情的经过;现在就行动组也瞎了;追踪余罪的两个特警已经折返回来了;他们监视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人;上船走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们毫无征兆地就动手了。”
李绰道着;现在才捋清了刚刚不久前的事情;这些天一直从账户和实体两个方向查找蓝湛一可能藏匿窝点的下落;即便是发生了马家龙对他悍然动手的事;警方也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调查不敢太过靠近;追踪的方向大多来自了内线的消息;紧接着是连续两日送钱的地点相同;金额较大;警方又在置业大厦发现了可疑的迹像;网警截获到消息;这里通过网络转账的活动确实很频繁;于是就有了今夜的突袭行动。
“那结果呢?”许平秋问;知道是个陷阱。
“不是网络;是一家搞电话营销的;推销仿制纪念币的;他们的来往都是网上转账。”李绰懊丧地道;这么个低级错误;偏偏没看出来。
许平秋手抚着鼻子;轻嘘了两声;对此;他无法评价了;不得不承认;警察队伍中好大喜功的脑残货色很多;这些人的危害;甚至要更甚于犯罪分子。
这还不是最让李绰惊惧的;他接着道着:“……下午的时候;孙东阳、袁中奇转院;我们接到消息时;判断蓝湛一可能要有动作了;接着就收到了行动通知;是我们庞局长拍板的;我在集合现场和他争执了很久;可拦不住啊;这个案子已经经营大半年了;他急着出结果……扑错了地方也就罢了;就在我们扑错地方的时候;他们在龙华路老街盯上马家龙;马家龙晚上十点左右从茶楼出来的时候;被人近距离枪杀;三枪;有两枪打中心脏部位;开枪的距离不到六米……就那么开了三枪;大摇大摆走了……”
说着;李绰是一种恨不得拔枪杀人的表情;深港这里临海;又是边境城市;因为汇聚了境内外不少黑恶分子;内地淡虎色变的枪案在这时并不稀罕;可像这样堂而皇之杀人的事;也并不多见。
“那;你们内线危险了。”许平秋淡淡地给了个判断;眉头皱紧了。
“已经失去联系几个小时了。”李绰道。
“蓝湛一人呢?”许平秋问。
“带着两位病人;中午就出境了。”李绰道。
在场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情节已经构成了一个完美的故事框架;主人公带着病人出境;然后马家龙遭枪杀死亡、再然后有一个内线莫名其妙地失踪;这些故事;将不再能和主人公有什么关联了;因为他已经有很多不在场的证明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仍然是那位气宇轩昂、背景清白的商界名人
“怎么办?许处长;我们的内线一暴露;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李绰期待地看着许平秋;许平秋迷茫地抬着眼;掏着烟;慢条斯理地点上;抽了口;不知道是心有所系;还是情绪不宁;被烟呛住了;他剧烈的咳嗽着;半晌才缓过这口气;看着一于盯着他的人道了句:
“等等吧;兴许还有转机。”
谁也知道这是敷衍之词;谁也知道大势已去;还可能有什么转机。
一瞬间许平秋像苍老了很多岁;他慢慢的踱步离开;谁也没有理会;上得楼来;轻轻地敲响了特勤处那位的房门;进去时;他看到了;这位在保密部门呆了二十年的老人;也方寸大乱了;正在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等着面前那个小方盒子的信号。
“没有信号?”许平秋问。
“还没有。如果遇到危险;他完全有机会触发信号。”对方道。
“如果没有触发;那说明什么?”许平秋问。
“说明了;在根本没防备的情况下受制了。”特勤处来人;平静的声音;有点颤抖。
两人相顾间;都是茫然无措。
轰轰的马达声和海浪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在又一次浪花飞溅到船身上时;余罪动了动;感觉到了冰凉;意识恢复的一刹那;他歪着头;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