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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7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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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能独立办案了吧。

    李逸风一得瑟,全凭所长栽培,这两人恭维得这么赤裸,把标哥听得一口酒全呛回算子里了。

    当然,来的空档自然是吃饭时间了,三人边吃边喝,鼠际不时瞅余罪,某次被余罪发现了,他笑着问鼠标道:“看我不用偷偷摸摸吧?”

    “可不,要正眼看得仰视,哎我说余儿,还是你够拽啊。”鼠标赞了个这句好像不是反话,余罪得瑟地道着:“是不是我们上次的盗窃耕牛案,让你很景仰。”

    “这个我们真不用谦虚,再办两件案子,我们就和二队齐名了。”李逸风得意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荣誉感了

    “不不,我说拽的不是案子。”鼠标摇头道。

    “那是什么?”余罪问。

    “就是那次……聚餐,你搂着这位小哥,直喊安安,其实我心里最喜欢你……嘎嘎嘎,不止一个人问我,你们俩的关系。哈哈……”鼠标终于找到反击的由头了,夸大其词地讲着,现在传说余所长这个侦破奇人在性取向上有问题,喜欢制服诱惑,还是男警。听得余罪脸黑了,李逸风脸白了,两人一人揪一只耳朵,直往鼠标的血盆大口的灌啤酒。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身边有人说话了:“兄弟,还在呢?”

    嗯,来了。放开了鼠标,余罪一看,是位留着长发,蓄着小胡子的哥们,提着个袋子,期待地看着李逸风,然后袋子一放,点头哈腰地道着:“一百张,按您的要求欧美艺术片二十五张;拉美重口味二十五张;黑白配不同种族二十五张,还有性虐口味二十五张……放心,画质一流,不信您先挑段看看,原汁原味刻录出来的。”

    说着还递个大屏山寨手机,那可是看片利器,李逸风拿着手机翻看着,余罪使了个眼色,他边起身边道着:“走,我车上去……给你钱,回头看看,要做得好……再给刻几百张,我都要。”

    “请……风哥。”余罪扮跟班了,一躬身,摁着车,随着李逸风走。送片的张素文毫无察觉,乐滋滋地跟在背后来了。再后面,鼠标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起身付了账,也跟着上来了。

    车门一开,李逸风往驾驶位置一坐,张素文刚躬身准备拿钱,不料被人背后踹,不由自主地滚车里了,鼠标跟着另一面上车,和余罪一挤,把人挤在座位中间了。

    车呜声倒出来,载着这个懵头懵脑的嫌疑人,直往鼠标的单位开去了。

    “嗨、嗨、嗨、咋回事?几位老大,我没惹你们吧?”张素文吓坏了。两个满身酒气的人挤着他,明显不怀好意。

    “我非说你惹了呢?”鼠标痞痞地道。

    “是啊,自个想想,哪儿惹了?”余罪也痞痞地道。

    以前收拾别人就是这种语气的架势,先吓得你胆虚,再给你点刺激,那人惊得左右一看,赶紧点头:“对对,惹了惹了……几位大哥,盘子不要了,以后我不到这条街上的卖了,成不?”

    “可以前卖的怎么算呢?”鼠标挑刺了。

    “没卖几天,刚开始。”张素文紧张地道。

    “去,不老实。”标哥白眼一番,指头戳着这个嫌疑人训斥着:“夜市上尼马卖衣服的都说自己是正牌的,能信吗?”

    “不能。”余罪替嫌疑人说了。

    “满街卖菜的都是自己绿色无公害,能信吗?”鼠标又举例。

    “不能。”李逸风接口了。

    “满超市都尼马非转基因,能信吗?让他说。”鼠标又道,问嫌疑人。

    “不能。”嫌疑人战战兢兢地道。

    “那你再说,抓着你,你就是刚开始,你说我们能信吗?”鼠标又问。

    长发的哥们惶恐地看了肥肉一脸的鼠标一脸,好难堪地讲着:“好像不能。”

    鼠标训斥着,看来基层混迹日久,真知灼见增长不少,几句把张素文镇懵了。什么什么你卖h片和卖淫的一样无耻,传播淫秽物品,毒害青少年,婶忍叔不可忍,像你这号毒瘤,绝对是和谐社会打击的重点对象。

    李逸风帮腔,余罪搭话,三个人连诈带唬,快把这哥们吓哭了,等车停的时候到东阳分局,那嫌疑人再也熬不住了,哭哭啼啼地委曲地道着:

    “这叫什么世道嘛,满大街卖,淫都不管,抓我一卖毛,片的,还给抓分局来!”(未完待续)

第64章一筹莫展() 
    很多事按正常途径来都是行不通的,就像执法守法、就像合法致富一样,只能停留在口号的层次,真正在实践中行之有效,可未必都是能摆得上桌面的方式。【】

    当警…察久了谁也不会介意这种方式,对于那些游离在社会边缘的各色嫌疑人,道理、法理、情理可能都用不上,那么对付的办法只剩下一种了:不讲理。

    张素文被带进了分局,很快遭遇了这种不讲理的遭遇,被三个醉醺醺的搜了身,哎妈呀,光这家伙随身的两部手机里,就拷了二百多部a,v片子,你无法想像,连这玩意都能成了一种谋生方式,就靠在街头兜售。

    人先滞留了,余罪不急着审,让鼠标叫了位值班的兄弟,两人连诈带唬,让张素文交待传播淫秽物品的详细案情,他和李逸风去循着得到的地址,直趋张素文的家中。

    此行的目的是隐藏的,余罪想找到更多的籍口撬开嫌疑人的嘴巴,卖个小片明显不足。

    两人驱车驶到东缉虎营,过了胜利桥,再往西就都成了集赃乱差为一体的老城区,这里和刚开发的盛世地产十几幢高楼交相辉映,甚是奇葩。

    路边下了车,一路问着,向东向西穿了七八条胡同,过了两三个臭水沟,到一个堆得比房子还高的垃圾堆旁,不远处就是张素文的家。

    “有人吗?”李逸风嚷着,进门了。

    一家两分地小院子,住了三家人,张素文家里是南房,正阳面,敲门而开时,李逸风和余罪同时傻眼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有点紧张地审视着来人,柔声柔气地问:“你们找谁?”

    问话的邻居说了,这家媳妇在夜市给家摊挡洗锅涮碗,至于男的,有的不务正业,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每天晚上就留个闺女自个在家,要不是看了证件的话,晚上这种地方是不敢开门的。说话时,邻居还八卦的问一句:“警…察同志,是不是素文又犯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余罪摆摆手,解释了句:“我们是他老乡,来看看。”

    “哎,所长,这……”李逸风——句,回头和小姑娘商量着:“姑娘,我们是警…察叔叔,去你家看看行么?”

    “我爸爸说,没大人不许给别人开门的。”小姑娘不通融了。

    “我们是警…察,不是别人。”李逸风商量道。

    “我爸爸说,警…察不是好人。”小姑娘警惕地把开了道缝的厚木门,当声关上了。

    一句听得李逸风觉得活得好失败,郁闷了。

    回头时,余罪已经出院外了,和邻居说着什么,握手告辞时,李逸风追上来问着:“怎么了?所长,这不正好有借口搜搜他家?以您老这眼光,立马就能看他有没有问题啊。”

    “猪脑子呀,什么光荣的事,孩子才多大?”余罪斥了句。

    李逸风一愣,也是,不过白跑一趟,他咧咧地牢骚着:“他自己干的事,又不是咱们讹他的,他好意思干,咱们还不好意思查呀?”

    “事情不是这样考虑的。”余罪停下了,也许下午呆在学校看那群稚气未脱的脸对他有了负面影响,他回头训着李逸风道着:“你想想,要是你爸干了既违法又不道…德的事,让你撞见是一种感觉?要是这事有可能导致你在周围的邻居眼里都抬不起头,你又是什么感觉?咱们可以整人,但不能毁人,特别是还有未成年人呢。”

    余罪道了句,又有点为难地踱步走着,背后李逸风愣了半晌,寻思明白了,上来又和余罪叫嚷来了,道理倒是接受,就是尼马不要什么事也拿我和我爸打比喻成不?

    “不把你爸搬出来,你记忆不深刻啊,哎,狗少,你说你爸为了你,舍不舍得放弃原则。”余罪问。

    “那当然,别说放弃原则,放弃我妈都没问题,三代单传,就我一个。”李逸风得意地道。

    “这就好,咱们换一种方式,让他自己讲。”

    余罪道,拉着李逸风,两人在黑咕隆冬的小胡同里商量着,很快达成共识了……

    “张素文,你的行为严重扰乱了社会治安,完全可以构成犯罪行为,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卖的?东西从哪儿来的?”鼠标拍着桌子叫嚣道,这货色从反扒队到分局,除了长了一身膘,其他方面没什么长进。

    张素文嗫嗫喃喃,语焉不详。他现在都没整明白,什么时间分局会对他这种苦逼穷吊感兴趣。

    另一位,分局治安队的,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笔,做势记录,不过在看鼠标的眼神,这个蛋疼事一般情况不用记,更不可能立案,正常的处理程序是诈唬出点干货,然后等着家属来交罚款。可这么长时间了,鼠标怎么也让嫌疑人通知家属呢?

    再者说了,连派…出所都不抓这号人,几块的货色挣不了多少,还不如抓个站街妹有油水呢。他严重怀疑标哥有点走眼。

    两人软硬兼施,饶是警威浩荡,也从这位卖片小贩的身上榨不出更多内容来了,就是网上下载然后精心整理的,就是走街串巷换俩小钱,张素文还觉得冤呢,交待渐渐地走向诉苦了。

    他说了:警…察哥,真不挣几个钱呐,被派…出所抓了两回,罚一回白干好几个月。

    警…察说了,你传播淫秽物品,抓你不应该呀?

    张素文又说了:应该倒是应该,不过抓了两回都认识我了,那帮协警街上瞅见我就朝我要光盘,我不但不挣钱,还得倒贴啊。

    警…察互神一眼,鼠标严肃地说了:与案情无关的,不要乱讲!

    张素文不说了,不过一会儿纳闷地问上了:警…察哥,那我讲啥?我不都交待了?

    是啊,连鼠标也觉得没问的了,就是卖片的,你怎么也整不成卖,淫的,加大处罚力度,旁边的治安小伙都看不过去了,起身出了门,向鼠标招招手,鼠标在治安科是治安队的直接上级,他问上级了:“严助理……这一看就是个苦逼穷属,整他有什么意思?”对呀,这位严助理可是窥破过地下赌场的聚筹方式的,不应该犯这个低级错误啊。鼠标被问得怪不好意思的,编了套刑警队在查其他事的托辞,托辞没编完,电话来了,终于放松了,不过一听又纳闷,居然是把人带走,不在分局询问了。

    一带一走,那嫌疑人反而坦然处之了,大不了是罚款和蹲两天拘留的事。到这份上,只能听警…察由命喽。

    车又驶出分局,走了不远似乎路不对,拘留所不在这个方向。车上的张素文也不是头回了,发现了这一情况,有点心虚了。

    更不对了,这好像是要回家的方向,过了胜利桥,张素文坐不住了,心里慨叹着:

    完了,这天杀的,要连我那台可怜的二手电脑也没收不成!?

    坏了,要去我家。张素文看到熟悉的胡同口时,一下子人像注射的鸡血,畏畏缩缩的表情,慢慢地地变得狰狞了。

    鼠标拍门下车,余罪一摆头,李逸风就上来帮忙来了,标哥严肃地道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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