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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生自闭?还是后天的?”余罪问;那个孩子给他的印像很深。
“我真不知道;这种事我那好意思问。”林宇婧道;给了余罪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好;问点你知道的……郭鹏广你认识不?”余罪问。
突然换话题;一般在审问的心理学上;这种方式会看到对方的心理变化;果真有了;林宇婧脸色有点尴尬;咬咬下嘴唇;嗫喃地道着:“看来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余罪讶异地问。
“你以为谁也和你一样阴暗龌龊啊?没错;我和他假扮情侣在香港和马来出入;还拍过几张亲密照……你一定见到了?说实话他真比你帅多了;我都动心了;很期待发生点什么……不过郭帅哥太君子了;他要像这么无耻就好了。”林宇婧话里带刺地道;说得余罪凸眼了;然后她又故意问着:“满意了吧?余罪;我不欠你什么;你不要把我视为你的私人财产好不好?”
“咳…咳…好还是君子好……呵呵……不过这不能怨我啊;特么滴九处的直接说你叛逃了;还成了毒贩的情妇;气得老子有想杀人的冲动了。”余罪凛然道。
“哇我这么重要啊?可我怎么觉得你这表情像装出来的?”林宇婧狐疑地问;余罪只要显得大义凛然;那八成是假的;余罪哧声一笑道:“我还真没装;我碰到郭鹏广回咱们省查案来了;那小子被我们抓起来;往死里揍了一顿……嘎嘎嘎哈哈……”
得意的奸笑、贱笑、坏笑……然后余罪的笑容凝结了;林宇婧的脸色须是不那么好看了;余罪撇着嘴问:“怎么啦?”
“你能少惹点事吗?你看你还像个警察么?整个一个黑涩会流氓啊。”林宇婧像是被气到了。
不过余罪听出来了;这话里透着的是关心;而且这份关心让他觉得比以往更沉重了几分;或许他倒期待林宇婧移情别恋;那样的话他心里会更坦然一点;可现在看出来;林姐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个古板、本分;只知道按部就班执行命令的警察;她是无意中卷到这个漩涡里的。
“真的;这件案子肯定不简单;别逞能。”
“别惹事啊;我在外面执勤;老梦见你被开除警籍了……出事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混淆一时可能;混淆一世不可能。”
“有些话;我们出去再说……我知道你心里;就足够了……”
“你别这样……外面有人呢……”
下一刻;余罪一步一漾下着楼梯;耳边回荡的全是林宇婧殷殷的叮嘱;被人思念的那种幸福感是彼此的;那怕是之于他这个并不纯洁的人;这里的发现让他既显得有点高兴;又免不了有点心虚;他有点患得患失了;真怕案子结束;也是他和林宇婧结束的时候。
“有什么发现?重大情况必须向组织汇报啊。”出楼门时;任红城提醒了余罪一句。
“我发现她仍然喜欢着我;而且同样发现;我放不下她。”余罪道;很诚恳的一句话。
“真不要脸。”老任评价了句;背着手;一漾一漾走了。
瞧吧;说真话就没人相信。余罪站在当地;郁闷了好大一阵子。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涉案的多位警员差不多走了个遍;毒源线索的出现让专案组着实兴奋了一阵子;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秘密排查榆社当地的小企小厂;而余罪却像着了魔一样;节外生枝;查禁毒局人员的社会关系;外界传说“内奸”已经现身;不过他知道;那位内鬼仍然在伺机而动。
这颗毒瘤;可能比毒源危害还要大…………
第29章 忌器投鼠()
时间是以天计算的;而且越是大的行动在事前越显得波澜不惊。
5日;一队戴着环保检测臂章的制服男女出现在大东河流域;沿河走的;分批提取水样和土样化验;流域内的榆社地区是煤焦、化工、水泥等重工业的集中地;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污水、土路、雾霾重重的环境;却有着装饰考究的小洋楼以及遍地行驶的高档轿车。
这就先富起的一部分人;是以重度污染为代价的;现在当地销路最好的不是什么工业产品;而是纯净水。短视和贪婪让这时原治污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老百姓说了;越治越污。
不过此行的目的却不在于此;大量的检测水样;土壤样本化验结果;从省环境检测中心;从市公安局法医监证中心;雪片似地飞往一个加密的Ip地址。
这是国办第九处提供的;他们正在用最先进的检测手法;定位装置;逐步缩小着毒源可能存在的范围。
七日;从京城传回来的检测消息;根据浓度的稀释、渗入的程度;数条污染源指向了大东流上游的阁上乡一带;数据不会说假话;最重的污染源;就应该在这里。
可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啊?
沿路而建的乡村已经被煤渣和矿渣包围;八九年代的炼焦炉;污染了一批;焦炉被取缔后;炼铁的土高炉又林立起来了;土高炉也被取缔后;靠近高速的这里又找到了新的致富途径;煤价涨了;于是遍地的洗选煤厂又如雨后春笋般起来了。
反正就是使劲的污染;土地又不是自家的。
这一日下午;阁上乡精睿洗选煤厂迎来一群视察的豪车;据说老板要把洗选煤厂卖掉;开价六千万;就这价格;据说还是友情价。
乡长听说过老板是谁;五原城一位很低调的富豪;姓魏名锦程;因为老婆娘家在阁上村的缘故;早年就在这里建了个洗选煤厂;不得佩服人家的商业眼光啊;当初的投资也就一两百万;现在都涨了几十倍了。
买方来头也不少;传说是京城来的金主;还带着五原不少小富户来参观;这些年煤价一个劲疯涨;城里人可是越来越看好山沟沟里的那些煤窑;最起码浙商里;就有近一半在煤矿上有投资。
占地四十余亩;防尘网总高15米;场里堆着成套的洗选设备;轰轰作响时;近处的人说话都听不清楚;老魏是卖家;详细的账目、资产;已经递到了几位富户的手里;特别是京城来的那潘孟、潘总手里。
“老魏啊;你开价有点黑了啊。”矮胖的燕老板;附耳吼了句。
“真不贵;光我这套全手续;现在你没有三两百万办不下来。”魏锦程道
“要不;你下下价;咱们别卖了;兄弟几个入股经营着?”戚润天小声道;只觉得卖给京城的潘总;实在有点亏。
“兄弟之间呐;宁共妻;不能共财呐。”老魏笑着道;把戚润天给噎回去了。
反观那位年纪尚轻的潘总就大气多了;指摘着场里的设备、附属设施;细细问了一些经营上的事;伸手握着;很大气地道:“行了;我两周内付你百分之十五;工商手续更名之后;一次付你尾款……魏总;您看什么时候签约方便;可以安排了。”
“哦哟;还是京城来的痛快;行;我一两天我们办一下。”魏锦程乐呵了;高兴地握着这位小年轻人的手。那潘总似有其他心思凑上来问着:“要不;咱们再亲近亲近;你的桃园公馆也不错;开个价?”
“那地方真不卖。”魏锦程回绝了。
“入股也行啊;你搞个小娱乐能挣多少钱;那么大一块地;直接改成商业住宅;就现在这行情;三五年就回本;怎么啊;魏总;是舍不得分兄弟们一点吧。”潘总淡淡地道;在五原谈了数桩大型投资;都是举重若轻的态度;而且一个收购晋祠山庄的手笔;没人敢怀疑他的能量。
“这个咱们从长计议;您看怎么样?办了一桩说一桩成不?你这一下甩出这么多钱来;我们小城市里的;可都没地方花呀。”魏锦程谦虚地道。
“呵呵;我们可就面上光;魏总您这底子还是厚啊。”潘总不无羡慕地来了句。
老魏自然是打哈哈了;商人如果不想做这一桩生意;他总有一千种办法绕走;此事谈成意向;来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回车里了;这才多大一会儿;白衬衣已经成了灰的;鞋里已经厚厚的一层渣了;上车魏总前车带路;先送了乡里的于部;一路直驱高速。
买方车里;戚润天和潘总走得比较近;背过人说小话了:“潘总啊;老魏可是商场个不倒翁啊;铁快贩铁、煤好贩煤;很少失手;而且这家伙精得很;有名的铁公鸡;只要有好生意都是吃独食;等他转手时候;基本就剩点汤了;不赔钱就不错了。”
“那戚总您看我是一定要赔喽?”潘孟笑着问。
“那我不敢说;以潘总的能力;撑这么大摊还不跟玩一样。”戚润天道;他期待地问着:“桃园公馆;潘总您真有意向?”
“您有什么建议?”潘孟道。
“他不会卖的;现在涨得最快的是地皮;这家伙只会囤积居奇。”戚润天有点羡慕地道;那块地在谁手里;都是块黄金宝地啊。
“那不一定;有机会可以抓住机会;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相信我;机会很快就来了……到时候;还得借助戚总您家老岳丈的影响哦。”潘孟道;两人似乎已经有了默契。
“那没问题;可潘总我那件事……怎么您介绍的那人吞吞吐吐;一直没给我啊。”戚润天问。
“他很快会给你的;放心吧戚总;我说过话;从来都算数。”
副驾上潘孟回头笑了笑;很亲和;尽管年纪少了一轮;那气势让戚润天可是深信不疑。
这一行车落在了一个交通检查站的摄像头里;实时传输的。
图像已经分成很多帧;出现在支援组的电脑屏幕上;分析、去阴影;很快把所有人分离出来了。李玫的任务是把时间轴定位;标识好每一个人物的简介。之所以把他们都摄进来;是因为这个煤场流出的洗选废水里;羟基丁酸的含量相当高;疑似毒源的所在。
露头的这一行人;很快又出现在省刑事侦查总队特勤处的电脑上;此时;总队和禁毒局数位正在商议泄密事宜;举报马鹏涉案的信息来源是匿名举报;九处在初查时曾经要求禁毒局相互揭举问题;并留了手机号和邮箱;很长时间都没人消息;谁可知第二次却莫其妙的接到信息了;而且反映的还很确实;一查就着。这个能证明两件事;马鹏肯定有问题;那些钱来路不明;但那些钱最早的存入时间已经长达四年;那时候还没有新型毒品。于是就有第二个证明:那个举报的人同样有问题。
万瑞升、史清淮早被禁毒局的事搞得焦头烂额了;正好这个确切消息来时;大家换了换思路;看看这个新情况;一看老许就皱眉头。
又是他?
魏锦程可算是个名人了;桃园公馆涉毒已经勿需置言;现在毒源指向又到了他家;这家伙你就想给他清白也难呐。
“看……马铄这个重要人物;似乎和魏总的关系不浅啊。”任红城拉着一组照片;是在煤场里;马铄殷勤给魏总开车门;两人站在一起嘀咕着照片。
“难道这家伙真是个毒枭?”万瑞升狐疑地道;侧头问:“清淮;你看呢
“桃园公馆的涉毒问题已经数年了;理论上;有大宗的现金、有洗钱的渠道、有销售的渠道;应该具备这些犯罪的条件;而且这个人深居简出;不像其他富豪那么张扬;如果清查他的产业;可能都无法想像他在数个行业领域都有投资;很低调;但很成功。”史清淮道。
“那还是非常有可能;从这里积累资本。”万瑞升道。
“证据;不能靠想像……你们说;这儿能抓到证据吗?”许平秋盯着偌大的煤场照片;直觉告诉他;尽管找到这里不容易;他觉得似乎还是简单了一点
这个却没人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