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道截人的又出了茬子;居然把人跟丢了;此时任红城才发现余罪的特勤素质不低;最起码比用在监视上这些外勤高出不少;他的车泊在一家超市前;外勤傻等着;等了一会儿连手机信号也没有了;才发现人早跑了。
一等又是三个多小时;余副局长居然神奇地从超市出来了;翻查交通监控才发现;他是坐出租车回来的;特勤都没发现;他什么时候钻进超市里了。老任总觉得这家伙鬼鬼祟祟的;于脆反查这辆出租车的载客地;查到了;载客地在五一广场;正对着一个交通监控;余罪在上车前;仿佛预先知道这个位置一样;对着监控的探头;竖着一个中指。
一个中指;把支援组看得面面相觑;再往下没法查了;他是步行的。
很明显;他预知到了;家里要查他;故意这么做的。
这有点把老任气着了;感觉系在余罪身上的线越来越松;他生怕有脱落的时候;这不;直到天黑时分才找到人;带回了总队;直接进了特勤处;匆匆赶来的任红城一见余罪那得性;又吓了他一跳。
余罪头歪在椅背上;打着哈欠;像疲累之极了;不时地鼻子吸溜着;像是极度不适一样。
畏寒、痉挛、精神萎靡;老任一刹那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坐在了余罪的对面;摸了摸余罪脉博;看了看他的眼底;关切地问着:“他们给你吸了?”
“掺在酒里;一不小心就特么喝了点;没事;微量;兴奋了一晚上。”余罪道;兴奋之后;这副作用太强;很累;那种疲倦到骨子里的累。
“回头检查一下……有什么进展?”任红城问。
“没什么进展;尝试性接触;咱们是;他们也是。”余罪懒懒地道。
“有什么情况;你必须如实向组织上汇报……昨晚到现在;十几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事;详细经过;你复述一遍;特别是和马铄接触的详细情况。”任红城道。
“接触了;没什么;还不是想巴结巴结我;给他们办点事。”余罪道。
“又给你行贿是不是?”任红城一下子想到了。余罪笑了笑;那种贼笑;每次上交赃物他都吞吞吐吐不痛快;老任轻声道着:“这些;也务必要向组织上如实反映;全额上交;都是赃款;千万别生歪心据为己有啊;很多特勤就是把握不住轻重;在这个上面犯了错误。”
“呵呵;性贿赂;怎么上交啊;你要啊。”余罪笑道。
“啊?给你送了个女人?”老任吓了一跳;看来对方真舍得下本钱。
“不;送了三个。”余罪竖着三根指头;然后对着瞠目结舌的老任道着:“别瞪我;我按组织要求全接受了……也不是接受;是享受了;介个没法上交啊……呵呵;马铄还说要给我送;哈哈……下次我带回来给你啊;哈哈。”
余罪的表情极度怪异;肆无忌惮地笑着;人却像被抽了筋了一样;懒懒地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任红城却是气得没治了;这情况;可怎么向上面汇报?
这个问题还没有讲清楚;又来新问题来了;马铄的电话;支援组第一时间监听到了;通知老任;老任却看到了余罪懒洋洋地掏着口袋;拿起手机;吧唧;给扔了。
哎哟;把老任急着去接;好在扔在沙发没坏了;他看着号码;手拍着余罪的脸蛋;让这货清醒着催着:“喂喂;这些事以后再说;马铄的电话;听听他说什么。”
“给你找事;还能有什么……你领导就得有领导架子;他打你就接啊;甭理他;你越不理他越巴结你。”余罪懒洋洋地道。
“你给我起来。”老任拽着余罪;坐到了沙发上;等坐正时;电话却断了;这把老任搞得气不打一处来了啊;气咻咻地训丨着余罪;余罪像是脑袋不清楚;反驳着:“皇上不急你太监急什么;没事;他下了这么大本钱;他舍不得扔了。”
“要耽误了案情;谁负责啊……有你好看的。”任红城刚训丨一句;电话又响了。
“看看;想耽误都难呐。”余罪说了句;摁下了接听;马铄的声音:“喂;余副局长;您好;我是马铄。没打扰您吧。”
“有话说;有屁放;老子现在头还昏着呢;都特么是你们害的。”余罪骂道。
“是是是;对不起;余副局;改天我登门谢罪……实在对不起。”马铄的声音;极尽恭谨。
“甭来虚的;下这么大本钱;想于嘛?”余罪像训丨手下人的口吻;说得一点都不客气;紧张得老任捏着拳头;似乎生怕人被吓跑一般。
“没什么大事;我就一小兄弟被刑警队抓了;两个多月了;能不能……”马铄道。
“两个多月;那应该关在看守所;已经进入程序了;什么罪名?”余罪问
“伤害……把人砍伤了;被晋原分局抓的……大名叫李冬阳;现在关在第二看守所。”马铄报着人名。
余罪像是悖然大怒了;对着电话骂着:“马铄;你特么脑袋让驴踢了;已经请捕;已经侦结的;让我怎么办?你以为在刑警队刚抓到;走走路子就放了?老子就一小分局长;还是副的;你指望我还指挥检察院去啊。”
“余局;我们也实在没办法;不是想找找您这条路吗……实在是发小结拜兄弟;我们也不眼看着他折进去不是……您看我们实在在您那圈子没什么得力的人;那怕有万一的机会也得试试啊……那个您别操心开销;都算我们的……
马铄在电话里;暗示着出钱捞人;余罪看着任红城;这种事对于一个省厅的行动困难不大;老任点点头;应该能办。
余罪心里有底了;不过话可没说明;他回道着:“我知道了;我看看案卷去;回头我告诉你结果……没事不要乱打我电话啊;就这样。”
啪;扣了电话;一点也不客气;手机扔过一边;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还提醒着老任道着:“别烦我啊;我得好好睡睡……没事;跑不了;人就这贱性;你骂他损他;他越把你当回事。”
说着一抱头;就滚在沙发上睡了;老任呆呆站在房间里看了好久;他此时省过来了;余罪这样荤素不忌;毫不客气;才应该是和地下世界打交道最直接和最正确的方式;能这样说话;那说明进展相当顺利;最起码对方对这位敢吃敢拿敢胡来的“黑警察”已经毫不起疑了。
只是他有点担心;此事之后;“黑警察”这个假戏真做的角色本身;又将何去何从
是夜;他向许平秋详细做了汇报;许平秋哎声叹气;对于案情的事一言未发;只安排调了一位医生在总队待命………
第20章 人心最毒()
一周后;五原市第二看守所;咣当门开时;一位秃顶、塌鼻、暴牙的壮硕男子;下意识地遮着铁门外刺眼的阳光;大门咣声又关上了;他回头看看那几寸厚的铁门;高墙上走廊里荷枪实弹的武警;第一意识;开始远离这个不详之地。
几步之后;他停了下;岔路口;一辆商务车正等着他;他知道是谁;咧嘴一笑;快步奔了上去;和下车的马铄抱了个;马铄擂擂他的胸脯子;笑着问:“狗日的;好像吃胖了。”
那人还手;两人架了几招;他笑着回道:“靠拳头吃饭;到那儿都饿不着
“呵呵;出来就好;给你;车上有换洗的衣服;有钱;自己找地方收拾一下……低调点啊;好容易给你整了个取保。”马铄笑着把车钥匙扔给他了。
“咱要高调;就特么该开直升飞机了;还开这破车回见啊;哥。”那人道。
马铄摆摆手;那人乐滋滋上车;驾着车呜声疾驰而去。
车走了好远;马铄才踱向路面上走去;踱了不远;一辆银色的福特慢慢地在他身边走着;司机鸣了两声喇叭;他顺手拉开了后座的门;一跃而入。
车前副驾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双手扶着一根木雕的拐杖;如果不是这根拐杖、不是一条萎缩的腿的话;肯定会是一位帅哥;他慢条斯理地递了盒烟;马铄抽了一支;点上时;听到了那人的问话:“出来了?”
“嗯;出来了。”马铄道。
“怎么搞的?我都觉得希望不大了。”瘸子道。
“是这样申哥;正常程序希望不大;余局想了个辙;又重新鉴定的一次伤情;把重伤改成了轻伤;又增加了对对方的赔付;只要那边不告;这事就算了了。”马铄道;他具体不太清楚是怎么操作的;真实世界里的黑幕;比地下世界隐藏得更深。
“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啊。这几十万花得值啊。”瘸子感叹了句;他疑惑地又道:“这家伙的能量居然这么大?这事我可是托了好些人;都没治。”
“嫡系啊;申哥;据我了解;他一直跟着总队长;全省刑警的龙头大哥;现在好像都提副厅了……他直接就是从一小刑警直接到队长;还兼着分局副局长;要不您想;晋祠山庄那么大事;愣把老戚搞得灰头土脸。”马铄道;恶奴嚣张;肯定有人撑腰。
“呵呵;这么个能人;我现在都舍不得给老戚了。”瘸子道。
“我现在都怀疑;就即便有那盘录像带子;也未必能把他搬倒啊;我还真担心;万一搬不倒;那可成咱们的死仇了。”马铄道;留了证据;不过现在看架势;这证据反而烫自己的手了。
“留;肯定没错;怎么用就是另一说了;看着办吧;这不冬阳出来了;你就能腾出手来了;有些不好办的事;多请请余副局;警察作案;那可是功倍事半。”瘸子笑道。
“您信得过他?”马铄稍有意外。
“信不过;不过我喜欢又贪又色的人;这种人好打交道。”瘸子道。
“那要不;约个时间;您和他见见?”马铄笑道。
“还是不要见了;我很早就认识他;你不知道吧?”瘸子道;回头;看到了马铄愕然的表情;他隐晦地道着:“认识他很久了;严格地讲啊;我觉得他和咱们是一类人;当年他还放过我一马;不知道你听说过贼王黄三没有?”
“听说过;那是个奇人;现在都没人超越。不过后来失手了好像。”马铄笑道;身在江湖;那些传说能流传很久。
“他只失过一次手;是余罪找到他的……”瘸子闭着眼睛;像在回忆着。
“啊?是余局抓到的贼王?”马铄愕然道;似乎和传闻大相庭径。
“是找到;不是抓。他下不了手;那时候他是个反扒警察;和一个贼王;反而成了知己;因为我养父的缘故;他放了我一马……在他面前最好不要提起我;否则他会小看你的。”瘸子道。
马铄皱着眉头;无形间对余罪观感上升了一个层次;法制之外的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凡是挑战规则的事;都能得到这些人的尊重;他寻思着;却也想不透;那位余局长曾经和申哥之间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让申哥如此念念不忘
车行到市区;马铄下了车;自行走了;车继续前行着;到了长治路口;远远地停了;瘸子安排着车停下;他下车;拄着拐;一瘸一拐;慢慢地走近了;走近了那所与他的世界毫不相于的地方。
聋哑学校。
经冬的草坪是一片油油的绿色;和煦的阳光沐浴着浅色的楼宇;在这个让人给予怜悯的无声世界;却不显得那么悲伤;下课的时候;老师们带着一队队稚气一脸的孩子;脸上洋溢的;那是幸福的笑容。
他在人群里搜索着;看到了师妹楚慧婕的那一刹那;几乎急切地喊出来了;不过欲言又止;他背过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眼前回想的却是在养父墓前;那形同陌路的景像;小师妹对他恍若不识。
过了很久;他想逃开时;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带着一群孩子游戏的师妹;那么的阳光灿烂;那么的笑厣如花;他暗暗地忖着;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