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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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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昼间大雪;夜间风凉;风挟裹着积雪;就像故意掩盖着所有痕迹一样;把昼间的车辙脚印覆过去了;从武林镇到五原市;到邻市数条于线;很快又成了茫茫一片;连道路也仅仅是勉强能够辨认。

    晚八时开始;用餐过后;稍做休息;各队补充了新队员;继续开拔指定地点。

    每位下车吃饭的都一个得性;狼吞虎咽;一口气能吃两三份;吃饭都没有地方坐;就蹲在临时征召的一个旧乡政府的大院子里;挂起的大灯下;个个都是疲惫一脸;满裤子雪刚消融;吃一顿又冻住了;放下盒饭;车声隆隆又要开拔了。

    “都下来……里面里面;有热水;盒饭管饱……有白酒;能喝的抿两口……哟;熟人呐”

    在门口招呼的余罪又迎来一个三辆车队;一看紧身束腰;钢靴齐膝的装备就知道是特警队的;他看到了张凯;张凯也瞅见他了;愣了下;然后笑了;一笑整武器的尹南飞回头一瞅;也张着大嘴乐了。

    奔上去;散了支烟;尹南飞看余罪这得性却是有点不解了;直问着:“神探啊;这时候你得在一线啊;怎么钻后勤上发盒饭了。”

    “专案组命令。”余罪道。

    “拉倒吧;你还是个服从命令的?”尹南飞损了句;不过一揽余罪的膀子道着:“不过我喜欢;谢谢你的酒啊。”

    “呵呵;别客气。”余罪得意了;这些劣酒可是换了不少人情;进门又是一堆人;大嘴巴忙着分盒饭;苟盛阳提着大壶;刚洗的杯子一人倒上杯白开水;狼吞虎咽开吃了;特警常年训练;在饭量看就不同凡响;盒饭放在嘴边;三两下拔拉就下肚了;特别是个子足有一米九的尹南飞;一眨眼三份盒饭已经吃得于于净净了;看得庄子河刑警队几位;简直佩服得无以复加。

    “给;尹队;路上来两口。”余罪抱着小瓶的二两装;能喝的;一人怀里塞了一瓶;尹南飞却是把他手里的全揣走了;相视笑着;尹南飞道着:“回头我请你啊。”

    “真是别客气……哎尹队;晚上还准备搜捕?”余罪问着;同情地看了眼;以前就看这货不顺眼;不过今天有点改观了。

    “没办法;六条人命啊;这号人不落网;我们怎么敢闭上眼打盹……对了;小余;你应该参加参加啊;你这脑子弯弯绕多;说不定还真行。早点抓到;咱们也少受点罪。”尹南飞又要了一份;这回吃得慢了;开始边吃边说了。

    “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警犬用不上;目击没有;准确方位没有;就这么大海捞针;难度也太大了;难道没有考虑过重点方向;收缩队伍;集中力量。”余罪道。

    呃声尹南飞被噎了下;这怎么像总队长的口吻;他愕然地看看余罪道着:“别说准确方位;有大致方向我们都拿下了……这个命令谁敢下;灭门案啊;疏漏了凶手;就总队长都不够撤啊。”

    所以只能这么保守围捕了;等着线索的出现;这个样子余罪还真没治;条件有多恶劣不用出门都看到了;饿得一队特警连吃带喝;盒饭的箱子扔了七八个;最少的都吃了四份;吃了饭饱嗝还没打两个;尹南飞一声吼;四散烤火的特警像触电一样起身;飞快的排着队列。

    “同志们;告诉我;你们累吗?”尹南飞吼着问。

    “不累。”一队特警齐齐吼着回答。

    “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组织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都把眼睛睁大点;我们多坚持一分钟;就多几次抓到潜逃凶手的机会;告诉我;你们有信心吗?”尹南飞吼着训丨话。

    “有”一队特警;挺胸昂头;两眼散着狂热的光芒。

    “出发”尹南飞道;带着队;出了院子。车声隆隆;划开了漆黑的幕色

    院子里;被临时征召负责分发盒饭的庄子河三位看傻眼了;大嘴巴概然道着:“特警是比咱们辛苦啊。”

    “啧;都被洗脑了。”苟盛阳拔拉着火道了句;尽管这么说;可心里仍然是按捺不住地感动。

    这些事总得有人去做啊;除了警察;还能有谁?

    一个大的行动要消耗多少可能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此次后勤是省厅负责的;光盒饭就拉了两车;最后还不太够;是庄子河刑警队借了口锅;胡乱煮了些方便面解决的;那些疲惫的;仍然在坚持的面孔;陆续地在这里出现;很快又投入到艰难的搜寻中。

    从八点到晚上十一点多;终于一个轮回了;一无所获。

    一直在火堆旁边烤火的余罪此时起身了;巴勇和苟盛阳已经在打盹了;他没有打扰;像个幽灵一样;看看武林村的方向;慢慢地向着那个凶案发生的地方去了………

    〖

第30章 寻访迷津() 
踩着吱吱作响的积雪;看着辉映点点的灯光;一个人的生死对于这世界有多大意义无从衡量;凶案发生的武林村又会怎么样?

    意义不大;也不会怎么样。

    余罪很快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静谧的村落;这个故事顶多会成为村民枕边的闲话或者噩梦的一部分;更或者连这样的影响也不会有;因为间或还能听到哗哗洗牌的声音;那些麻将场上的男女;估计只关心今天的输赢;谁还会在乎昨晚的惨案。

    也许用不了多久;所有的人都会淡忘;只要时间够久。一个生命之于这个世界太过卑微了;今天的排查就感觉得出来;村民些许的同情之后;更多的是为年初一就发生这事感到晦气。

    可如此众多生命;存在的消失的意义又是什么?

    余罪心里莫名地泛起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念头来源于浏览过的一本命案追踪的行内典籍;很多凶杀案、系列杀人案、焚尸案、碎尸;甚至有过以碎尸为食的恐怖案例;那些可怜的生命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人性的罪恶一样;用他们的死来描绘出一个血淋淋的真实。

    金钱、**、嫉妒、愤怒、仇恨、偏见……古老的七大原罪;古老到现在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葛宝龙会是哪一种?

    应该是很多种;余罪在努力回忆着浏览过的资料;钱、缺钱的窘境;愤怒;老婆红杏出墙的愤怒;仇恨;他肯定仇恨那些欺他辱他的人;往往一个凶杀不会是单个的原因;那么这一宗也应该是;积郁很多年的负面情绪在一个不意思的时候找到了渲泻口子……形态就是这桩血淋淋的灭门案

    余罪加快的步子;向17号院落奔去;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在驱使着他;他像着魔一样;脑子里净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于很多看到过、接触过的罪犯在这个不恰当时候蹿进了他的记忆中。

    时间已经很晚了;17号院子拉着警戒线;案发二十四小时后;这里寂静得像一片死地;在警戒线外堪堪驻足;余罪微微喘息着;他知道尸体还没有运走;可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承受那个现场的心理能力;他犹豫着;不敢近前了

    “谁”有人喊了;从车后出来了。

    “啊”阴森森的环境里;骤来人声;吓得余罪一屁股坐地上了。

    然后传来了女人笑声;车灯亮了亮;两位警装的女人向他走来。哎呀;看清了;是周文涓和肖梦琪;肖梦琪取笑地道着:“耶;就这么大胆子啊?”

    “胆子再大也架不住你这么吓唬啊。”余罪气坏了;肖梦琪伸手拉他;他没理会;起身拍拍雪;奇怪地看着问:“文涓;你怎么在这儿?”

    “总得有人守着现场吧;队里数我资历浅;总不能让师傅们守吧……别问我啊;这大晚上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周文涓同样疑惑地看着余罪。

    “我……闷…出来透透气。”余罪随口道;肖梦琪上下打量着:“不是吧?我怎么觉得某些人好奇心要害死猫了?我好像知道你想于什么?可为什么不敢进去呢?”

    好像是挑恤;余罪斜眼一翻回敬了句道:“你猜。”

    “我猜是犹豫;犹豫的原因在于;这个奇案因为大雪的原因无法推进;而又有这么多警力;你无法确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捡到大漏子。”肖梦琪笑着道。

    “笨死你;猜错了。”余罪直接道:“我是没见过死人;我害怕。”

    肖梦琪眼睛一凸;没料到余罪这么直白;周文涓却是笑了;没想到学校的憨胆大现在却害怕;而那个晕枪的姑娘;现在已经是无畏的战士了。

    “跟我来……你们的来意既然相同;就一起进来吧。”周文涓道;领着两人进门了。

    肖梦琪也是愁结丛生进而产生了到案发现场寻找寻灵感的想法;没想到能遇到余罪;这样的同路实在让她对余罪高看了几眼;以前一直认为他是运气太好而已……余罪犹豫了一下下;在两位女人面前却是不能示弱了;迈着步;小心翼翼地跟了进去。

    “咱们从楼上开始的……凶案就是从那里开始的。”周文涓领着上楼;狭窄的楼梯;积上了雪;零乱的脚印通向楼门;刁屠户生前的日子应该不错;最起码这幢二层小楼在村里就应该是小富之家了。传说也是个滚过刀尖的悍人;最后死在自己那个窝囊的女婿手上;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造化实在弄人。

    门是开的;东西原封未动;移走尸体的地方画着示意线;血迹已经凝结;黑红的块状;两个人形的标识;周文涓示意着:

    “……葛宝龙应该就坐在这儿喝闷酒;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根据邻居反映;听到了这家的吵闹声……当时刁娅丽应该已经躺在床上了;两人发生了口角;然后她向葛宝龙扔了一个枕头;人赤脚下了床;两人撕打在一起……光脚的脚印;撕掉的毛发、指甲缝里的皮屑;都能反映出这一点来……争吵中葛宝龙随手抓起酒瓶拍向妻子;老式的高梁白酒瓶子;瓶身最厚处零点六六公分;这一击击在了刁娅丽颈后颅骨上;直接致命……”

    肖梦琪脸上掠过了不自然的表情;真正的现场比所有的教科书都有冲击力;即便她心理强悍;也无法揣度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丈夫对妻子下如此重的手;那怕是红杏出墙的妻子。她偷瞅余罪的时候;余罪像不忍目睹一样;闭着眼睛

    “为什么照片上刁娅丽的遗容很安详?”余罪问。

    呀……问到点子上了;肖梦琪暗暗赞了个;不是心思特别敏锐的恐怕注意不到这个;她道着:“是嫌疑人替妻子拢了拢头发;擦净了脸上血迹。”

    “根据这儿的痕迹;他应该跪在这儿哭过……我想应该失手。他很痛悔?”周文涓说道;突然皱了皱眉;觉得自己很矛盾。

    “事后痛悔是真的;但事前痛恨也不假;不是失手;他应该恨不得把老婆亲手掐死;可真正砸死了;他又心疼了。”余罪道。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矛盾心态?”肖梦琪问。

    “骂老婆、打老婆、恨老婆;可又没本事换老婆。那种没能耐的男人心态。”余罪道;肖梦琪哭笑不得看着他;这货的理论能编成教科书了。余罪却示意周文涓:“继续。”

    “……杀第二个人;也就是他的岳父刁福贵就不是失手;几乎是泄愤;是顺手从带的厨刀里抽了一把;直接从腰部捅了进去;然后连刺带剁;一共十六刀……”周文涓道。

    “他应该很愤恨;把仇恨全部发泄到这个家其他人的身上……他连外套都没有穿;怒火滔天地去杀人;却还没忘记给老婆拢顺乱发……这说明他对老婆还是有感情的。”余罪打断插了句。

    “有感情?然后杀了她全家?”肖梦琪听不懂了。

    “在很多凶杀嫌疑人的眼中;杀戳等同于拯救。或者也是一种复仇……刁娅丽生前行为就不检点;婚后这一家过于强势处处欺负窝囊女婿;不把过错归咎到他们身上都不可能。”余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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