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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件事成为检察人员能咬住的最好口实;当夜几辆车疾驰庄子河刑警队;很客气地请走了在办公室蒙头大睡的余罪;据说只有一个很含糊的字眼:协助调查。
不过随后又有检察人员进驻庄子河刑警队;要求封存现场查到的证据。检察上的同志也很会办事;进来就问滞留室关着的几位;一位喝酒闹事的;两位偷三轮车轮胎的;在庄子河顶多有这种嫌疑人。三个人在检察人员和声悦色的诱导下;齐齐指证刑警队打他们了。
偷东西的;不揍他们一顿可能么?
不过直接的后果是;针对赌客的笔录也没法做了;反而刑警队的同志们开始接受询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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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悔之已迟()
“啪”声光线刺耳的伸缩灯亮了;阴影中有人拽着伸缩杆;把灯光照向余罪。
余罪下意识地捂捂眼睛;适应着这儿的环境和这儿的光线;饶是他诡计百出;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对方的能量居然能借助检察;直接插手。一插手嘛;他这个副科级的小队长就扯淡了;让检察挑你毛病收拾你;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
“你就不用自我介绍了;你的情况我们大致都了解。”正对面;一位国字脸;五官很正;说话很硬的男子开口了。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你在任职庄子河刑警队队长期间;多次对嫌疑人采取了殴打、恐吓的方式;我们已经得到了大量证据;今天你又在没有得到任何案件报警的情况下;擅自组织警力袭击晋祠山庄;跨区执法……而且事后也没有及时向上一级的主管部门汇报;同志啊;你就办的是好事;抄了赌场;这也是不对滴。”左侧的一位;年级稍长;缓缓于道。
“还有开枪伤人;如果查实;你这样完全构得上职务犯罪。”右侧的那位;面色很白;年纪不大。
一人一句;引得余罪左顾右盼;转眼间自己怎么就变成十恶不赦了。
不过扪心自问;余罪可是心虚;这气势就喘不粗了;他眼光游移着;在想着应对之策。
“说说吧;把你的情况都讲讲;你任职以来所有情况。”居中那位;开口了。
“有些说清楚;对你有好处;否则等我们查清楚;你就不好说了啊。”左侧的道。
余罪眨巴着眼;看了看右侧的那位:“您呢;还有什么指示。”
那位没准备说话;被余罪一问倒愣了下;然后剜了他一眼:“没了;你说吧。”
“我说我我我说什么?这没什么可说的啊;警察抓坏人;难得谁好像还温柔过了;我就不相信;你们审问也是循规蹈矩;这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事嘛。”余罪脑瓜转悠着;知道这些事所为何来了。
“我们怎么于;轮不到你评价;说你的事;别岔题。”居中的那位道。
“你们在执法过程中;有多处明显的违规行为;我们有权力全程监督。”左侧的那位;很不客气地道。
灯光很暗;余罪回忆着;这好像是进了那个区的检察院办公楼;这样的地方;应该没监控没啥地;估计这些人;是准备捷足先登;而且不排除;自己人黑自己人的事。
“哦;我懂了。”余罪道;缓缓地;警惕地看着诸人;然后征询似地问:“那各位这样询问我一个刑警队长;程序合法吗?没开录制;没做笔录;而且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没告诉我;你们叫什么、什么职务;是不是也不准备告诉我?”
咦;到点子上了;让几位检察官很郁闷地互视了两眼;对于职务内违规的嫌疑人;一般见了检察就腿软;那还顾得上这些程序的细节;而这位明显不同;头脑清醒着呢。
不过;有些事不一定都是按程序走的;居中的那位笑了笑提醒着:“你也是体制内的人;你也经常抓捕犯人;难道抓捕以前;都是到我们检察院先办批捕手续?放心吧;天亮之后一定就你的事补全侦办手续;现在是凌晨;只能将就一下了……”
他妈的;乌鸦和猪一般黑;余罪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你越权;人家越位;总有法子治你。真到天亮补全侦办手续;三查五审;那个刑警队经得起那样折腾;用不了一天就是浑身毛病。
“余队长;你是聪明人;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刑警队长;还不是大队长;副科级的中队长;你兜得住吗?就不说你开枪的事;一个越权就能捋了你啊。”左侧的那位道。
这是扮红脸的;一红一白加一黑;总能忽悠得你晕头转向;余罪懵然问着:“那…那事都办喽;我能怎么办?”
“可以补救一下啊。”右侧那位提醒道。
“怎么补救?”余罪惶然问。
“这个……”居中那位;明显带头的;他看看左右;然后以一种很隐晦的口吻道着:“你们是刑警;有些狗拿耗子了啊;我的建议是尽快……不;马上交给辖区的治安队处理;人证、物证;以及所有现场采集到的证据;都由治安队处理……”
哦;余罪明白了;这是要亡羊补牢。他想了想;眼睛转悠着问着:“那我呢;横竖已经于了;好马于吗还吃回头草啊;被你们拍得翻不了身;我可找谁说理去?”
哎哟;居中的那位脸色难堪地抽了抽;没想到庄子河刑警队这位简直有点无赖了;询问谈话;都能搞谈条件了;可现在事发紧急;又不得不虚以委蛇;他道着:“你当警察的也应该知道;查到赌博这事吧;也很正常;处理是应该的;但是因为这事要把一个四星级的酒店搞垮了;是不是就有点过了……再说;就处理;也轮不到你们这个小刑警队处理啊;你说呢?”
“也对。”余罪道;一点头又反问着:“那我还不明白;究竟让我干什么
“不说得很清楚了吗?马上移交。”左侧那位;有点不耐烦了。
“移交没问题。我也嫌烫手。”余罪道;那三人一喜;余罪又反口了;指着自己问:“那我呢?我还真打过嫌疑人;今天还开枪了……不能我前脚移交给你们;后脚你们把我移交起诉吧?”
靠;这个无赖;右侧那位检察官;恨不唾余罪一脸;那恶狠狠的鸟样;怎么能让人相信他是一位警察。
“你的事就从长计议;我们可以答应不再插手;你的事内部处理;就要轻多了。”居中的这位;小声道着;他觉得自己这低声下气;简直是一种耻辱。
“可还是有事啊。”余罪瞪着眼;气势越来越高了。
“好;我保证不会有事;保证在天亮之后;我们检察和你们刑警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样总可以了吧。”右侧的那位;明显带着息事宁人的心态;只想把事情抹平;似乎不想招惹这帮烂警。
“哦;这个倒可以考虑。”余罪点点头;思索状;他一思索;明显地感觉到那几位松了一口气;别人一松气;余罪就来劲;马上又摇头:“不行;真不行。我还是有点难办?”
“有什么难办的?”居中的那位;被勾引到余罪思路上了。
“我这当队长难办啊;队里二十几号人;缺经费呀;要不缺经费我们还不去抓赌呢……好容易抓着了;回头我们一毛钱也落不着;你说我怎么向兄弟们交待?只知道警察打秋风;可没听说过警察喝西北风的啊;要是全移交;大家喝西北风心里能痛快吗?”余罪梗脖子;叫嚣着提无理要求了。
居中的那位已经在盘算了;就移交了;这种货也得往死里整。他向左侧的同事使了眼色;左侧那位道着:“你还没搞清楚;主要移交的赌具、参赌人员以及实物证据;主要是监控一类的东西……赌资嘛;可以迟点交。”
这等于暗示;像就扣点也没啥;只要主要的东西在就行;余罪翻着贼眼;噗哧声笑了;笑着道:“直接说不就行了;你们搞得这么严肃;吓死我了。”
他笑;那几位检察官可就哭笑不得了;如果不是这种有人情关系在内的事;估计在场都不介意把这个恶警绳之以法。不过恰恰他们同样做不到铁面无私;笑着时;居中的那位看看表;催着余罪道:“时间不早了;抓紧时间移交吧;我提醒一句啊;所有现场的证据加上你们的拍照;任何东西都不能留存。”
“哦;我懂。”余罪一点头;几人一喜;余罪又反口了:“等等;我再想
“又怎么了?”左侧那位年长;快被气着了。
“咳咳……”余罪清清嗓子;正色道着:“看着光景啊;我好像能提点条件;不管你们愿不愿意;那我就提了啊;赌资我们队里留二百万;少了二百万;免谈。”
嘭;居中的那位拍桌了;指着余罪叫嚣着:“你放肆;你和检察谈条件?
“不是放肆。”余罪咬着嘴唇;洋洋自得地扬头道着:“你放心;不答应条件我还不跟你谈。”
切;头扭一边了;示意不合作了。气得居中那位起身;指着余罪;却无语了;他狠狠地甩了一把桌上的东西;摔门出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请示去了………
“是这样;这个刑警队长有点无赖;想留点赌资……据我们到现在的了解;这就是个领头的;他把抓到赌客分成两队;一部在庄子河刑警队;一部到了矿区刑警队;矿区那边我们刚稳住;如果不尽快解决;容易夜长梦多啊……戚总;您看这事?”
电话里;检察官焦灼地汇报着。
一所富丽的房间里;一位穿着睡衣的男子;倚着家庭的吧台;在听着电话免提里的声音;他的眼神有点滞;明显是思绪很乱;经营如铁桶的商业江山在几个小时内分崩离析;他到现在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从来没有想过;怎么可能会在一夜之间;这些平时见了他点头哈腰;谄媚拍好的警察;这么难对付
王局长他托人能说上话;可现在根本联系不上。据说刑警搞的;他在省厅也能说上话;可托的人却找不到那位总队长;不说总队长;连下面的分局、派出所都躲着避着;这么大的事;找来找去;居然是一个二十几人的刑警队搞的;真他妈的;还是郊区的;和晋祠山庄八杆子打不着啊。
“戚总……您看。”
“给他;转账那几台p还有监控录像;一定要拿到。”
嘟嘟的电话盲音响起;他心慌意乱;抿了口红酒;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又怒火中烧;持着酒杯狠狠一摔;直砸在墙上一副昂贵的油画上;滴滴的酒液顺着墙面流着;殷红的;像血。
另一房间里;电话声音不断;两部手一直在拔打着;是妻子的声音。
“喂;王叔叔;我有个事求您;您认识刑事侦查总队的许平秋;许处长吗
“喂;刘哥;我是彤彤;我有个事求你;您认识刑侦支队的谁呀?”
“喂………”
“哦;爸;我在;正在和他谈;带走了多少人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不少;合同上没什么问题;就是全部转包出去了;可有些事不能深究;一深究肯定一堆问题……我怎么知道;是怎么搞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嗒声门口;夫妻俩相视黯然;丈夫戚润天期待地问着:“你爸怎么说?”
“他只能凭着在原来在检察上的关系;施施压了。”顾晓彤扣了手机;哎声叹气道;已经习惯于颐指气使;三十几年没求过人;今天全求了。
“好歹也是个第一副书记;直接跟政法委书记说啊……很难吗?屁大点的刑警队;捋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戚润天习惯了商业的运作;从来都反感官僚作风。
“没那么容易;赌场被端了;真凭实据握手里了;谁敢替你说话?再说还开枪了……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这种事还是少沾;你不听。”顾晓彤愤愤地埋怨着。
“你是站着花钱不腰疼啊;现在那个酒店;缺了黄赌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