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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不是啊。”鼠标朦胧的眼睁圆了;一下子清醒了。
“不光你;还有余罪。”李玫道。
“提拔他?组织真是瞎了眼了;我不屑于这种人为伍啊。”鼠标指着余罪轻声道。
“是不是啊;那我给你的钱不用结了啊。”余罪贱笑道。
“你敢;我给你推销了一千两百三十七袋大米了;少一毛钱提成我跟你急;就靠这俩钱过年呢。”鼠标严肃地道;亲兄弟明算账了。
“瞧你俩这得性;组织上真是瞎了一对眼了。”李玫气着了;不理他们了;要走时鼠标把肥姐拽下了;直问着究竟怎么回事;李玫也是道听途说;中午开了个短会;吃饭时候有人滴咕她听了两句;好像是把管理层和支援组全部下放;下放没意见;不过似乎下放的没提拔的就有意见了。
“余儿;这是什么个情况?”鼠标对警务升迁;有点不懂了。
“赶到基层于活呗;还能有什么;年节警力紧张;能看着咱们这么消停啊。”余罪道;这个消息对于他还相当震惊的;真是提拔个刑警队长;似乎也不错啊;就是不知道活重不重。
“完啦;又过不好年了;每年尼马过年都累得跟孙子样……哎;肥姐;你们呢?”鼠标问着。
“我下支队、亚杰到各中队轮训丨俞峰守家里。”李玫道;有点不舍地看看这个环境;小声问着:“标啊;是不是总队嫌弃咱们不要咱们了?”
鼠标一看肥姐这失落的表情;他吧唧嘴了;小声道着:“绝对不是这个意思;知道为什么吗;能跑;能不吃的草的马儿才是好马;咱们支援组花费这么大;总队估计得让咱们体现出价值来啊……这就像做生意;投入越大;期待的回报越高。”
“没那么严重;两节那儿也是警力奇缺;咱们充数去了……妈的;我开始怀念在羊头崖乡派出所的生活;过年能休息一个月没事。”余罪神往地道。
“哎;不对呀;这给了职务把咱们赶队里;是不要咱们俩了?”鼠标想起来了;愕然了;然后心虚地问着余罪:“余儿;我觉得有可能打发咱们俩;这段时间咱们生意做得影响不好。而且这一组里;就咱俩学历最低。”
“狗屁;关做生意什么事;咱们就联系联系;又没有亲自于;比市场价还优惠呢。”余罪道;也有点心虚;真要是挂个职晾一边去;他害怕自己又想支援组这个优渥的环境。
“反正让人好桑心;还不到一年嘛;为什么要把大家拆开。”李玫有点难受地道。
“这是让你们下去开枝散叶;就像生娃娃一样;多生几个像你一样的;将来操作水平就都提高了。”鼠标道;回头看时;李玫生气了;挥着大胖拳头;咚咚咚捶了鼠标数拳;咬牙切齿地道着:“姐是独身主义者;你少恶心我。”
气咻咻地走了;鼠标和余罪两人;相视没节操地贱笑了;肥姐这想不独身都难呐。
玩笑可以没有底线;可彼此间感情的刻度线可是高了不少。余罪看着认真听讲的俞峰、看着做笔记的曹亚杰;还有那两位孜孜求学的实习生;明显地感觉到彼此的差异还是相当大的。他还真有点怀疑;自己和鼠标这一对伪劣产品;有给清除出支援队伍的可能。
一怀疑就心虚;一心虚就忐忑;一忐忑就担心;可你担心的偏偏还就来得很快;散会后主持会议的史清淮把几人都留下了;大致说了下两节将近;治安防控的严峻形势;然后话锋一转;又是今天总队的安排;机关管理和支队领导人员全部包片、蹲点、进队;领导都带头了;咱们支援组当然不能旁视。
再然后;就把安排排出来了;李玫、俞峰、曹亚杰归属之定;这号技术人才到那儿都是金豆豆;各单位巴不得抢这么个熟手减轻监控压力呢;实习生张薇薇跟着李玫走;独独把余罪、鼠标还有一位实习生沈泽给放下了。
“你们三位稍等;总队有一项任命;今天就下来;会后万政委的总队长亲自来宣布。”史清淮道着;看来提拔一事;不是空穴来风了。到那个大队当个队长;还不就总队长一句话;上会讨论;形势而已。
等待的时间不长;余罪和鼠标的心理素质尚可;小实习生有点坐不住了;千辛万苦才熬到进总队实习;这一杆子捅下去;说不定就要痛苦地扎根基层了;可这场合他又不敢吭声;只是有点羡慕地看着张薇薇和技术狂人一组;那用不了几年;就能在警中有一席之地了。
听到脚步声时;副组长余罪一抬手:“起立。”
起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进得门来是多日未见的许处长、万政委;许平秋匆匆而来;并不准备多坐;站着看过一圈;频频点头;满口不错;不过那笑眯眯的样子;让深谙这货行事作风的余罪提高警觉了。
“同志们;史副政委大致安排了;对于这次安排;我希望大家不要有意见;千年古木缘根深;万丈高楼平地起;基础;基础首先得打好;在座的各位是我们总队遴选出的精英人物;通过这次年节大联动;我希望你们啊;好好接接地气;以备将来更好地和基层协作;打击一切违法犯罪好;以下我宣布两项任命。”许平秋道;一伸手;万政委递着文件纸;他准备念时;一眼看着余罪;又放下了。
余罪的眼珠子是斜着看他的;说不出的贼;许平秋换了副口吻问着:“小余啊;在这个文件未成文之前;还有回旋余地;我可以告诉你;准备放你下去当刑警队长;带领一个大队;时间呢;不会很长;如果有突发案情;可能随时把你们这些人全部抽调回来……你想去吗?”
尼马;这又是放个潘多拉魔盒子;让你好奇;让你心动;可你无法预知结果如何。余罪一揣度;宁为鸡头;不当牛尾;他一挺身道:“愿意去。”
“当队长还是有好处的;想旷工不用请假了……啊。”许平秋笑道;惹得众人轰笑一堂;余罪讪讪摸着后脑勺;许平秋又问着严德标道:“德标;你到刑警队;当个指导员怎么样?矿区。”
“哎哟……叔啊;谢谢你。”鼠标激动地鞠了一躬;惹得众人又是呲笑不已。
“别客气;任上要犯了错误;小心回不了城里啊……余罪你也是。沈泽对吧;沈泽啊;我准备让你跟着他们俩;你挑一个师傅吧。”许平秋道;又看上那位小实习生了。
哎哟;这可难了;沈泽平时都不大和这两位来往;一位警官大学的高材生;和这两位明显是痞警油条不是一路啊;他难为了。许平秋笑着上前;给他整整警容;出声问着:“我问你;作为刑警;最有效的审讯方式是什么?”
“证据有力;依法询问;以理服人。”沈泽挺着胸膛道。
“错。”许平秋一挥手否定了;拍拍他的肩膀道着:“两节下基层吧;找到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你差不多就毕业了;他们俩;你随便选;两个队你可以随便去;不过年后;我会亲自询问正确答案的。有问题吗?”
“报告总队长;没有。”沈泽敬礼道。
“好;下面我宣布;任命余罪同志为庄子河刑警队队长。任命严德标同志为太钢矿区刑警队指导员。以上同志;务于l月l日前到新的岗位报到上班;散
许平秋沉声念了句;直接把两份红头文件给了两人;背着手;带着一正一副政委大踏步走了。
警营从来就是这么直接;职务可以扔给你;于得好上得快;于不好下课更快;两人拿着红头文件;鼠标倒是得意了;矿区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地方。余罪傻眼了;瞅了半天文件问着李玫:“肥姐;庄子河在哪儿呢?”
“靠近天龙山;最北边。”李玫同情地道。
“我日;这是嫌我搅事;又把我赶乡下了。”余罪有点失落;给了大桃子就罢了;尼马拣个带疤的就嗝应人了。
“市郊;比羊头崖近多了;好歹是队长呢;都没带副字……同喜同喜。”鼠标乐滋滋拿着文件;和余罪拥抱;被余罪推过一边了;回头他问沈泽:“小沈;要不你跟我;庄子河可是市郊;尼马棚户区。”
“那严师傅;刚才总队长那问题的正确答案是什么?”沈泽好奇地问。
嘿嘿嘿;鼠标得瑟了;笑着像总队长一样拍拍小警的肩膀道:“这个呀;不亲身经历;你自己都不会相信正确答案。得了;跟我走吧;好歹有个认识说话的。”
“那……那行吧。”沈泽只得勉为其难了。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在警营从来都是聚散无常;当天的一顿散伙饭吃罢;次日清晨;余罪打起了铺盖卷;先到支队报到;拿着调令;由支队长和政委陪同着到新的岗位报到上班去了。
生活就是这样;起起伏伏中一直向前继续着;谁也不知道下一站;会是人生中的一个驿站;还是会成为终点站。余罪也不知道;这不是他的选择;也由不得他自己选择。作为千千万万警察中的一员;你能选择的只有两种生活;要么默默无闻;被永远淹没;要么立在潮头;成为最绚烂的一朵浪花;但最终;仍然会被淹没……()
第01章 天差地别()
虽然新年第一天请假掉节操掉得有点严重,应付一下的话,也可以凑个几千字出来,但那样感觉对不起大家了。
今天跟朋友喝了点小酒,不太清醒,想了想还是提前开个单章请个假,免得大家等太晚。
12月底的这段时间,因为生了场病,状态比较差,那时候三个多小时才码出一章,还带水分,这个大家应该有感觉到,在此表示歉意,咳,话说回来,12月还欠一章来着。
顺便在这里说一下一月的安排,一月,为了在小年之前回家,我会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工作上,码字的时间会缩短,每天可能就一章了,有空的话会多更一些,晚上更新。大家可以养着看,也可以睡前看一章,这个月接下来的情节还是偏轻松的。
狭窄、低矮、标着审i审审3…¨一直到审10的审讯室里;隐约的叱喝、叫骂、求饶、询问和外面新年的鞭炮声相映成趣;偶而一间审讯室门出来了;先出来是满眼熬得血红的刑警;叱喝一声;跟出来了熬得或垂头丧气、或仍在顽抗的嫌疑人。
警匪对抗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年节尤甚。
吧嗒;审10的门开;沈泽拿着记录本;和一位小警出来了;一个人揉着眼睛;一个人打着哈欠在嚷着嫌疑人;矿区刑警队在钢材仓库埋伏了三天;终于网到了一伙偷钢材的盗窃嫌疑人;抓了七个;一夜突审;满院子警车进进出出;正根据新线索不断地网捕着漏网的贼。
不一定都有收获的;沈泽和另一位刑警审的就是如此。
嫌疑人马迪;九零后;刚十九岁;戴着手铐出来时怯生生的;两眼还挂着泪花;审讯室一遍一遍哀求着警察叔叔;我是第一次跟着老乡偷东西;想整俩钱回家过年;真是第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那凄楚的样子配上一个营养不良的身子骨;再加上一张像未成年的脸;就铁石心肠;也要有恻隐之意纳。
何况;抓捕的时候就被揍了个灰头土脸;现在看着还惨兮兮的。沈泽对这种事相当反感;不过人微言轻;他知道就说出来也只能惹人笑话;走到刑警的最基层才发现;不揍一顿;都不叫开审。
出了甬道;刑警队的临时滞留区;已经人满为患了;隔子间里都关满了;平时是边审边移交;可年节根本赶不上;不是审的拖时了;就是旧人未审;新人又来;甚至连移交看守所的警力都抽不出来;把人带到了墙边;那位刑警随手把铐子铐在暖气管子上;这时候;严指导员掀着厚厚的门帘进来了。
“指导员。”小警敬了个礼;夏少华;警校还是严德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