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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接触的;应该是死人了吧?”俞峰道;听这罪名;怕是这辈子得交待到里头了。
“挺可惜的哦;才三十岁。”李玫道了句。
“注意一下你们的心态啊;人家自己都不足惜;你们有什么挽惜的。”余罪开口了;提醒了句。
一提醒;李玫想起来了;追着余罪问着:“哎哎;余啊;你给大家说说了;在面对罪犯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余罪笑道。
“那这个案子呢?故意杀人;盗窃机动车;可能是死刑嗳。”李玫问道;她自己的逻辑都有点混乱;似乎觉得这样的罪行不应该搅和在一起似的。
“火拼前头目是上位的最快方式;也是唯一的一种方式;他必须这么于;否则抬不起头来。”余罪道;想了想曹亚杰说自立门户;他又补充着:“自立门户不可能;如果你敢自立;不等你羽翼丰满;同行就会悍然下手;而且自立门户要比抢一个现成的团伙难得多;销赃、拆解、这些人手可渠道;不是短时间能组织起来的……如果火并前老大就容易多了;杀人夺权;火拼立威;一夜之间他就能坐头把交椅。”
说着;没音了;余罪瞥看了下;邻座和后座;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他一笑道:“怎么了;同志们
“你这么门清?于过?”李玫愕然问。
“是啊;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曹亚杰也有点惊讶;那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于普通人;那怕是普通警察;也是相当陌生的。
“呵呵;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余罪笑着解释了句;赢了个全厢鄙视。
就是嘛;吹得还挺像回事的。
拐出了太运高;上了岔道;任务的目的地就远远在望了;一座森严守备的看守所;在夜幕着孤零零地亮着探照灯;这个肃穆的地方让大家都默然了;做着准备工作。
不过这个任务对于余罪可算是最轻松的一回了;只是他见到这种地方时;还是忍不住心里有一种怵然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不堪回的岁月…………
“…他们今天是第一天接触犯罪嫌疑人;在第二看守所;大部分是重刑犯……”
史清淮轻声道着;从总队的办公楼踱步出来了;刚刚看了一段训练的录像;效果不怎么理想;许平秋的表情明显有点阴郁。
“哦;那就多接触接触吧;这样的话他们将来起点比普通刑警要高得多;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触这类犯罪的。”许平秋随口应了声;看史清淮的表情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他随意问着:“怎么了?你好像有点不忍?还是不认可?”
“有点不忍;他们中间除了余罪;可能都还没有接触过这种恶性犯罪嗯;我觉得咱们的步子是不是迈得太快了点?”史清淮小心翼翼地提着建议。
“太慢了;想当年我入警第三天;就被当时的总队长拉着;到刑场看行刑;一场下来吓得腿哆嗦;天天做噩梦;几次过来还不就那样……”许平秋无所谓地道;对于他来讲;训练的最好方式;永远是把他们扔到实战里;逼到绝境。
“可那样的话;就失去咱们当初自愿的本意了。”史清淮有点担心那几位的承受力。
“你错了;天下没有那一种大公无私和奉献是自愿的;即便有也微乎其微;大部分都是逼出来的;包括我们警察在内;谁不知道拿着工资不于活舒服?还是谁不知道挣着外快搞点创收高兴?如果有谋私的机会;我想大多数人禁不起那种诱惑;不过如果逼到绝境;大多数人;也会尽职的……”许平秋道。
这也是一种无奈;如果无路可走;只剩一条路;硬着头皮也得往下走的;说到此处时;史清淮却是有点担心地把情况讲了;曹亚杰关心的生意;俞峰要参加的考试;鼠标和余罪倒无所谓;那俩肯定没地方去;就李玫他也不无担心;毕竟是个女同志;能不能适应将来的外勤工作;还得两说。
“清淮啊……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许平秋听说直接道;看史清淮不解;他手指点点斥着:“就是太婆婆妈妈了;没一点魄力;像你这前怕狼、后怕虎;中间怕山猪;就即便他们都走;我们还可以再选;还可以重来?很难吗?大不了省厅下死命令;给你调人;我还不信了;关起门来摔打一年;也能摔打出一支好队伍。”
踱步上车;许平秋斩钉截铁地道;史清淮尴尬地笑了笑;送领导上车走人;车走了好远;他还在揪心着今天的外出会有什么变化;那些只见过小偷队员;见到重刑犯;会不会有心理不适应之类的。
对;这还是有点婆婆妈妈;史清淮揣摩到自己这个心态时;有点哭笑不得了;看来自己好像还真胜任不了这份前无古人的工作………
“哇;好帅哦。”
李玫在窗户看着;从钢网后铁门里出来了嫌疑人;被法警领着;双手加铐;提着锃亮的镣子;三十年许的小伙;脸型轮廓像刀削斧凿;个子一米八以上;如果换个环境的话;绝对是回头率七八成以上的硬派帅哥样子。
“哇;帅呆了。”
李玫看到他睥睨的眼神;就躲在窗后仿佛也被电了一下;旁边的俞峰噗声笑了;李玫不高兴地翻了一眼:“笑什么?比你帅多了……比余罪也帅。”
回头时;看余罪懒洋洋地坐在提审的桌子后;她故意剜了句;不料没作用;余罪眼皮都没抬一下;李玫好无聊地问着俞峰道:“俞峰;一会儿谁问?”
“你问呗;你不是想找征服的感觉吗?”俞峰也沾染上了点余罪和鼠标的贱性;开着玩笑道;李玫其实还真想操刀;她蹬蹬坐到桌后;指指旁边的位置;示意余罪靠边;余罪笑了笑;把主位置让出来了。
等法警解押着嫌疑人到了门前;三位已经正襟危坐了;这个程序是相当麻烦的;李玫眼看着把人带到审讯椅子上;坐好;胸前的隔板放下;脚下的镣子锁上;橛子是直接镶在水泥里的;这就是重刑犯的待遇;一举一动;都在高度的戒备下。
确实很帅;当他看到比身侧两人还肥的李玫时;嫌疑人坐着笑得上身直颤;喉咙里着怪异的嘎嘎声音;李玫却是知道自己身材的缘故;她没开口;反倒有点脸红了;刚要提声说话;那嫌疑人似乎忍不住了;哈哈一笑;惊得李玫喀噔一下;把要问的话;先忘了。
她一糗;倒不用观察嫌疑人;对方倒看出她是个新手来了;笑着问:“肥姐;第一天来看守所吧?这么紧张?”
“什么?你叫我什么?”李玫火冒三丈地道。
“哦;不对不对;美女……您这是;来给犯人送温暖来了?哎哟;我可有些时间没见过母的了。”嫌疑人仿佛聊以自慰似的;看着李玫被气得面红耳赤;张口结舌;他像是见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不时地嘎嘎于笑着。
完了;俞峰同情地看了李玫一眼;这打击受得;可连还回去的机会也没有了。
嘭;桌子重重一拍;李玫呲眉瞪眼;训丨着道:“你给我老实点。”
“啊……我好害怕……啊;我好紧张。”嫌疑人来了个愕然;生怕非礼的表情;嘴里一漾一漾;着啊…啊啊哦他妈滴;明明是**的声音嘛。气得李玫再要拍桌时;余罪一把把她的手挡住了;示意她安静。
安静;安静;李玫想起此行的目的来了;强忍着压住这口气;怒目瞪着;现在不花痴;恨不把这个嫌疑人痛扁一顿似的。
“兄弟;给个面子……他们是新人。”余罪轻轻地道。
那人笑了;不用说他也知道了;此时才现他忽略的余罪;一位貌不其扬;直勾勾看着他的警察;他笑着问着:“阿r又要审什么?现场都指认了;我就等着判决了。”
“聊聊呗;反正你闲也闲着。”余罪随意地道。
“那聊呗;不过没料了啊;我至少已经让十个警察升职了;你们来得太晚了;我们早被挖了个底朝天了。”嫌疑人道;笑着;那路末路将至;看穿一切的笑容。
“我们对你作的案不感兴趣;咱们聊聊生活;聊聊理想怎么样?”余罪笑着问。
那人眼睛一滞;跟着嘎嘎嘎怪笑起来了;笑得让人有点毛骨怵然;笑了半晌;又是一副很兴奋地表情道着:“好啊;那聊聊理想………我的理想是来场地震;让周围的人都死绝得了;你的理想是什么?”
这王八蛋;简直是个精神病;李玫很快就失去判断了;这人表情一会阴鹜、一会儿亢奋;连说话的语气也不稳定;更别提和你正常交流了。
她看了眼余罪;余罪却是无所谓地点了支烟抽上;笑道:“我的理想也是来场地震;让你这样的人都死绝;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针锋相对;那嫌疑人剜了余罪一眼;没有用更恶毒的话;不过眼光比话要恶毒多了;余罪故意刺激着:“瞪眼可吓不死人;兄弟你不是在等判决;是等死吧……你这罪名;毙几回都够了啊。”
这话说得;刺激得那嫌疑人脸上有点扭曲;帅样子变形了;李玫甚至有点紧张地看了眼余罪;又看看像要扑上来的嫌疑人;直觉得这样刺激一个人是不是有点不厚道了。
奇了;那人受了点刺激;反正慢慢正常了;不奸笑了;呵呵轻笑着;像是自嘲一般道:“是;他妈的;这回怕是得到地底下找乐子了。”
“那就好;没被吓得神经失常;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啊。”余罪轻描一句;又是一句佩服的话。
那人的眼皮动了动;似乎这话让他回忆起曾经的风光;他笑了;笑着一扬手:“阿r给支烟可以吗?”
“不行。”余罪摇头;那人的脸一拉;却不料余罪一笑:“一支不行;一包怎么样?你可以放开抽;说不定我还可以通融一下管教;带回仓里。”
哦;那人乐了;余罪起身;点了支烟;给他塞在嘴里;那人抽了口;惬意地吐着圈圈;好享受的样子;对于重新坐回去的余罪;却是谢也没有。
“说说;杀人感觉怎么样?”余罪又是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只惊动同伴了;没惊到嫌疑人;他吐着圈圈说着:“没什么感觉;跟他妈杀鸡一样;一大板手下去;大小便就失禁;流了一裤子。”
哇塞;俞峰心里嗝应了;案卷显示;这家伙是趁前头目王向东不备;从背后袭击;用得就是汽修的板手;敲了几板手;尸检显示;颅骨都碎了。
“够狠;不过没做于净……埋尸的手法太拙劣了;如果会配制硝强水、或者化钙一类的酸性液体的话;就可以不留痕迹了;这样的话;定罪就难喽。”余罪眼皮也不抬;看着pda上的案情;像个局外人无动于衷地点评着。
嫌疑人一呃;讶异地看着余罪;似乎真有点拙劣了;做得太仓促;不于净。
“更拙劣的在于;你居然连他姘头也收了;这不是找死吗?能背叛她原来的男人;难道不会背叛你。”余罪又排了一个简而又简的理由。
嫌疑人眼睁大了一圈;愕然而愤怒地盯着余罪;被贬低成这样;简直是耻辱了。
“还有一个拙劣的地方在于;你作案时间长达四年多;这个时间足够你培养替死鬼了;怎么这么久了;还亲自操刀?爱好?怪不得叫;是爱找死啊;还和警察飚车。大哥;您这是典型不作死就不会死呀。”余罪放下了pda严肃地看着嫌疑人;嫌疑人像被那双眼睛灼了一下似地;全身激灵;手一抖;烟燃烬了;被烫了下。
受打击了;被打击得体无完肤;嫌疑人张四海直愣愣地看着余罪;这几句点评恰恰说到他心坎;当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漫长的时间足够来重新检点一点曾经的得失了;那些遗漏的;那些忽略;仿佛就是刚才这位警察讲的。
就是嘛;本来可以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