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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他说话,伴随着轻微的书页翻动声,“这种书看多了没有好处。”
她几乎是飞快地弹起来,转身把抢回来压在枕头下面。
“男主角是你喜欢的类型吗?”他目光幽深看着她,饶有兴致地问。
“不是。”
“那他是什么性格的人?”
“自私,自大,没人性,伤害别人不遗余力,而且不知反省悔改。”
“这样你为什么还要看?”他好像对这个话题特别感兴趣。
她瞥他,撇了一下嘴:“我想看他最后有什么下场。”
“哦。”他状似了解地点点头,安静了几秒钟之后接着说,“通常这类,不都是大团圆结局吗?最终抱得美人归。”
“这本不是。”她撒了个谎。
“这本的结局是什么?”
她继续胡编乱造:“最后坏男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永失所爱,孤独终老。而且死得特别早。”最后又补充了一句才过瘾。
结果他听完之后笑了一声:“看来你真的很讨厌他。”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一直都在咬牙切齿,而且似乎很满意自己给他安排的这个悲惨结局。”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还是一本正经地坚持:“书上就是这么写的,而且他确实活该。”
“好吧。”他躺下来,似乎不屑于再跟她较真,甚至还用一种让她听起来感觉有些怪异的语气赞同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这种人或许真会得到报应。”
“难得我们观点一致。”她忽略掉那种奇怪的感觉,伸手关灯,结束了这场无聊的对话。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舒昀就被某人不安分的手给弄醒了。
她不甚清醒地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对方怀里,也不知维持这个姿势睡了多久,颈下还枕着他的手臂。这个认知多少让她有点抗拒,睡意被立刻驱散了大半,可是她不想睁开眼睛,只是刻意冷淡地问:“大清早不睡觉你要干吗?”
回答她的则是用意明显的抚摸。
周子衡的手指在她腰腹间最柔软敏感的地带摩挲,很快又有若有似无的吻贴到耳后。她躲闪的同时很不争气地呻吟了两声,结果这种声音很快便让她引火烧身。周子衡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肩膀上,那一条与颈脖相连的肌肉是她身上几个敏感地带之一,她终于不得不睁开眼,轻声吸气。
直到做完之后,两人重新分开,各自占据床的一边。卧室里又恢复一片寂静,仿佛刚才激烈的声音都是虚幻的。朝阳的光辉穿透窗帘照进来,空气里几束五颜六色的光柱交错汇集,舒昀眯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发觉耳朵竟然出现幻听,似乎还在回荡着之前自己沙哑的呻吟叫喊声和周子衡沉沉的气息声。
她觉得自己真无耻,和他一样无耻,在本能和欲望面前居然可以抛开其他想法。或许这也正是她能与他交往如此之久的原因之一?
越来越明媚的光线仿佛有点刺痛她的眼睛,她转过头,恰好对上周子衡的视线。
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看时间,而他在下一刻已经翻身起床。
明明才七点多。也不知是时间尚早,还是歇下来之后困意重新来袭,只过了一会儿舒昀便又合上眼睛开始迷糊起来。
她打算再睡一个小时,心里只盼望周子衡离开的时候不要再打搅她。可是事与愿违,先是浴室里传来的淋浴声,然后又是他走出来在橱柜里找衣服的动静。她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可是思绪却越来越清醒,不禁努力回忆着这里是否有存放着他的衣物。
不过既然他一直都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她猜测他最后应该是找到了。
穿好衣服就走吧走吧走吧,她在心里神经质般地连续默念。结果话音在心中还没落下,便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接近了床边。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可是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干,仿佛只是这么安静地站着,足足有十几秒钟。原本刺眼的阳光被遮挡住了大半,然而这样的阴影并没有让她觉得好受,反倒带来一阵阵寒意。她心生怀疑,揣测着他的意图,又隔了一会儿,左边眉角冷不防被某个带着温热气息的柔软物体触碰了一下。
大门开启,又“咔”的一声合上。
舒昀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圈空荡荡静悄悄的房间。
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她不是没有思考过周子衡对自己的感情,她甚至试图从往日的生活片段里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其实自己并不完全只是周小曼的代替品。
她想,似乎在最初认识的时候,他并没有对她表现出似曾相识的亲切感。那晚她喝得酩酊大醉,而他也只是尽了一个有教养的正人君子的义务,行为举止完全正常,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女而已。
至于后来,地下情的开始是双方共同促成的结果,是在平等自愿的原则下产生的。
至少她应该感谢他,从没有在享受欢爱的时候叫错过名字;也不曾把周小曼的喜好强加在她的身上。
还有,有时候他也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又偏偏带着些许温情的举动。比如,刚才那个吻。
不过她将这些定义为他发神经又或是太无聊了,一时兴起偶尔为之,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第84章 她的请求()
g&n集团大楼刚刚成功地完成了一次消防演练。
周子衡与市里相关部门的某领导握手,负责现场摄像报道的人员和机器在周围环伺着,领导说:“今天真要感谢周总的大力配合呀,这则公益宣传片能够拍摄成功,离不开你们公司的支持。”
“您太客气了。配合政府工作,是每个公民的职责。”周子衡站在炎炎烈日下微笑道。
等到送走领导和一众随行人员,周子衡才在助理的陪同下上楼。办公室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他向沙发上那人瞟去一眼,一边绕到办公桌后,一边问:“什么时候来的?”
“五分钟前。”周子扬看了看手表,“知道你在下面应付客人,我特意走了后门。”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周子衡说。
周家二公子闻言一愣,不禁有点心虚:“为什么不敢?”
“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大哥,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会儿还约了人去车展,大哥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不如我们改天再聊?”说着周子扬便飞快地起身,准备溜走。
“你站住。”周子衡淡淡地开腔。
“大哥”
见他做出一副可怜又无奈的样子,周子衡只是冷笑一声:“小时候你犯了错,都是谁替你在老头子面前遮掩,你是不是忘了?”
“当然没忘。”
“你在国外把钱借给朋友,结果被人骗。那么一大笔钱收不回来,又是谁帮你填补窟窿的?”“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头子交代呢。可是,干吗突然提起这些”
“还有你当年交过的女朋友,”眼见着周子扬已然面露愧色,周子衡却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我记得有一个要闹自杀,另外还有两三个死活要跟你回国来结婚。这些,最后都是谁替你摆平的?你是不是统统都忘了?”
“没有。大哥你从小到大帮我收拾过的烂摊子虽然多不胜数,但我一件也不敢忘啊。”
“那你还帮着老头子来对付我!”
“啪”的一声,原本被周子衡捏在手里随意把玩的一支钢笔重重地摔在桌上,金属与实木桌面相碰,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子衡突然变了脸,这让周子扬也不禁有点害怕。平时兄弟之间开玩笑可以无所顾忌,但其实他在心底里还是十分敬畏这个大哥的。于是只得老实招认,“我也是被逼的。老头子让我负责搞定,我当然不能从你这里入手了”
“所以你就去找舒昀?”周子衡不怒反笑,“看来你去国外这几年公关策略没白学嘛,倒是很会寻找突破口。”
“大哥你就别讽刺我了行不?”周子扬苦着一张脸,连连认错,“下次打死我也不干这事了,你就给小弟我一个迷途知返的机会吧。”
周子衡不置可否地挥手,终于恩准他离开。
临走到门口,周子扬又转回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么现在你和舒昀”
“和你有关吗?”
他的话被无情地打断,可是他半句都不敢抗议,迅速开门闪人。
两扇门板的另一端,却是另一番风和日丽赏心悦目的景象。
周子衡那美丽端庄的女助理正面对着电脑,认真的表情让周子扬忍不住走过去恶意地出声打扰。
“在看什么?”他弯腰俯身,凑到显示屏前。
陈敏之被吓了一跳,一手抚着胸口一手很快地将浏览器最小化,然后才向旁边避开一点点,同时表达不满:“干吗突然吓人!”
“是你太专注了。”周子扬转个身,背抵着办公桌。与陈敏之面对面才看清她今天的着装,不由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地赞美:“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是吗?谢谢。”
陈敏之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她穿的是件宝蓝色的连衣裙,将裸露在外的肌肤衬得凝脂般细腻雪白。原本她嫌心型的衣领偏低,早上出门时有意用条项链遮掩一下胸口,可是翻遍首饰盒都没有找到满意的,又怕上班迟到,所以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戴。
此刻周子扬就站在她对面,居高临下,目光恰好落在她身上。陈敏之不禁有些坐立不安,想要伸手掩住领口,又觉得这种举动实在是欲盖弥彰。最后头脑一发热,她索性也跟着站起来。
“嗯,鞋子也不错,有品位。”谁知周子扬的注意力很自然地转移到她脚上。
这下子,陈敏之只觉得更加难熬了。
自从长大成熟之后,她一直都不习惯被人看见自己的脚趾。更何况如今面对的对象是周子扬。
她自视一向淡定不慌张,可偏偏就有这么一号人,能够让她几次三番地轻易便乱了阵脚。
而更糟糕的是,周子扬仿佛也有所察觉,手指托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研究她此刻的神情:“奇怪,为什么每回我俩见面,你都是一副惊慌的样子呢?难道是我长相可怕?还是脾气古怪?”他指了指周子衡的办公室,“虽然不如那位那样受欢迎,可我在女性朋友圈里的评价也还是不错的。”
“错不错和我有什么关系。”仿佛是为了掩饰心虚,陈敏之不自觉地语气冷硬凶恶了些,随手抓起桌上的马克杯,示意他,“请让让。”
周子扬侧了个身,一边说:“还有,每次我来这儿,你好像都要去一趟茶水间。”
连这个规律都被他拆穿了。其实这完全是她为了逃避尴尬的办法。
“因为我待客有道。”她板起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您是周总的弟弟,招待您是应该的。请问您需不需要喝点什么?”
周子扬歪着脸看着这个态度转变迅速的女人,挑了挑眉,面上带着点笑意:“和你一样的就好了。”
陈敏之去茶水间泡了两杯咖啡回来,抬眼只见有人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玩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