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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君康舒应声间已招手带着手下继续巡视了,只是转身走出没多远,他又停了步子,只说不放心喝醉了的侄儿,将巡视的工作交给了副官负责,便匆匆跟出了朱雀门。
不知身后的小插曲,君逸羽与君天熙溜出朱雀门,估摸出了守卫的视线,才谨慎的带着君天熙闪入避人的小树林,各自扒了外罩的王爷服和太监服,现出了早已在宫内换好的平常服饰,一起融入了盛大的赏灯人群中。
花市如昼,人声鼎沸,饶是皇城正门前这条宽百米有余的朱雀大道也有了些拥堵的感觉。
君逸羽有些担心,摩肩擦踵的人群,是为上元赏灯不假,夹杂其中的却也不乏“赏花”之人。以君天熙的样貌,平日高坐龙庭倒也算了,可如今微服融入狂欢的人流,只怕少不得是要吸引到专为“赏花”而来的浮浪少年。
君逸羽很快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倒不是君天熙的吸引力不够,相反,争先投来的猎艳目光充足得很,甚至有几位看向君天熙身侧的君逸羽时都带上了咬牙的嫉妒之意。君天熙视若不见,旁若无人的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却如闲庭信步,那是这种注视下,小家碧玉,甚至很多大家闺秀也无法保有的雍容气度,让人望之慑服。偶有胆大的浪荡少年在同伴的推拉起哄下假借人流太挤想向君天熙身边靠去,吃她淡淡一扫眼,便瑟缩的躲了回去。
一旁随时准备护花,却毫无出手机会的君逸羽,看得有些哭笑不得。嗯,陛下不愧是陛下,这气势,路都好走多了,只是您老非要出宫看民间的上元夜,真的只“看看”?
与一个卖灯小贩擦肩而过时,君逸羽灵机一动,拦住他买了三盏动物外形的花灯,不由分说的塞了一盏在君天熙手里。
看到手中突然多出的兔子灯,君天熙有些莫名,再看君逸羽一手“牛”,一手“羊”,还提溜着两盏花灯时,又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头,他还约了人?
不等君天熙问出,君逸羽狡黠一笑,招手示意君天熙继续走。君天熙跨出步来,刚要张口,却是君逸羽手底的“羊角”撞上,兔灯晃荡两下,还没燃热乎,就——灭了!
“你···”
看到君天熙呆呆愣愣的样子,君逸羽忍不住哈哈大笑,指了周围道:“斗灯啦,斗灯啦,没看他们都玩得挺开心吗,你不会是出来散步的吧。”又将手中的牛灯塞给了君天熙,“来吧,这回可别一斗就熄哦。”
明了君逸羽一买三盏灯不是再约了旁人,又受他无拘欢笑的感染,君天熙的眼中漏出了一丝笑意,却摇头道:“不斗,你会武功,朕···”
“嘘”,君逸羽将食指竖在唇前截断了君天熙条件反射的皇帝自称,撇嘴道:“真什么真,真没劲,不斗就不斗吧,我们···”
“噗”
君逸羽话没说完,看到手中突然黑了的羊灯,脸也跟着黑了一瞬,转头看到君天熙手中亮得耀眼的牛灯,咬牙道:“趁人不备,你也太狡猾了吧!”
“彼此彼此。”
君天熙眉梢轻扬的得意,让君逸羽无法再维持故作的不满,又是“噗嗤”笑乐了。
君逸羽笑够了,直起身来,发现君天熙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无奈摇头,总觉得今晚的她心事重重的。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天边的亮光,隐隐似有欢快的歌乐声传来,君逸羽忍不住惊声,“那是什么?!”
君逸羽只是自己惊讶一句,同行的只有君天熙,他也不指望天天住在皇宫的君天熙能知道民间的节庆玩意儿,没想君天熙思索一阵竟然给他解说道:“应该是长兴区,长宁渠和永兴渠贯通玉安在那交汇,是百姓放灯的地方,宫中每年也会选几百个宫女去那放灯祈福。官府的灯轮也安在那儿,会有教坊选教的宫女带动百姓踏歌。”
灯轮啊,君逸羽隐约已经看到那灿若花树的高大彩灯了。尤其“踏歌”之语让君逸羽眼前一亮,“我们去看看吧。”
君天熙并无异议的点头,君逸羽的兴奋表现不觉牵了她嘴角一丝笑弧,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走得近了,欢歌笑语越发清晰,看一眼两岸身姿婀娜的放灯女子用形态各异的炫彩花灯将清渠染成了流动的光渠,璀璨银河遗落人间,引人动心一笑。再看两渠之旁的宽阔平台上,“花轮”远不止一个,拔地而起的高大灯架,饰以金玉彩绸,在其上成千上万的彩灯映照下,确如花树绚烂,尤其最中间那棵,粗粗估量,只怕不下二十丈。
便在那最高的花树下,几百名妙龄宫女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民间少女袖手相连,围绕“花树”环成一个欢乐的圆,踩踏着明快的舞步,清脆的踏歌声随之盘旋。因为是群体舞蹈,舞步并不复杂,踏歌者中甚至间或有几个面目俊秀的少年郎。无分宫廷内外,不论男女之别,相识不相识的人们心手相连,共一场盛世狂欢!
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帝京。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
将记忆中的诗句与眼前的欢乐图景完美的契合在一起,君逸羽的眼中惊叹连连。
曾经微服探访过民间节庆,眼前之景君天熙并非是第一次看见,难以生出多少动容,倒是君逸羽的表现让她心中好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也出生在玉安,以前上元夜难道没出来过吗?”
君天熙的问题,引得君逸羽羞赧挠头,“以前太小了,没人带我来,后来···你可记得我三岁那年去宫里参加上元宴自个儿溜到御花园撞见你了?呀,你不记得了的,反正那次让人好找,爹爹被我吓坏了,怕我跑丢,热闹的地方再不许人带我去的。再后来我就去了师门,倒是和师姐溜去过一次杭城上元节,比不得玉安热闹,也没看过这个。”
君逸羽抬手指了指踏歌圈,为了便于欣赏,他站的地方本就离得近,许是刚刚又有人加入,舞圈大了,离自己也就越发近了,不想阻了这欢乐,君逸羽说完话便要放手后退,却是手心一滑,闯进了一只娇嫩的小手将自己往前拉去,君逸羽讶然看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女面貌不算出彩,伴着咯咯的清脆笑声,倒是颇有几分可爱,瞥见另一侧的女子也要来牵自己,君逸羽哪还不知这是要将他拉入圈子一起跳舞!之前那些男孩,不会都是这样被动加入的吧!
君逸羽猜得不错,以欢乐为名的踏歌中,少女们没有了平日的避忌,偶有胆大的还会主动将旁观的俊美少年郎圈进来一起跳舞,他就是这样,荣幸的被“看中了”。当然,也不排除有主动参与踏歌,想一亲芳泽的风流儿郎。
以君逸羽的武功,要想逃开自然容易,他正想收手,眼珠一转,索性顺了右手这饱含欢乐的拉力,左手却是向后将君天熙也牵了进来。自觉把人带了出来就该玩得开心,君少爷正愁不知道玩什么才能让高冷的女皇陛下舒怀一笑呢。
那左边的女子没牵住君逸羽,看他使坏又带了个人进来,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却还是伸手握住了君天熙,舞圈合拢,再次圆转开去。四周不乏看热闹的人,见加入了一对璧人,霎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当初君承天疑惑问起君逸羽与西武灵毓公主的旧识渊源,君天熙就在一旁,自然知道君逸羽的“未婚妻”灵毓就是他师姐,此刻又听君逸羽念起“师姐”,君天熙还在蹙眉的功夫,已被手心的温暖绑架。她不自在的挣了挣手,却听君逸羽凑在她耳边道:“不是出来玩的吗?教坊挑出来的都是下级宫女,不会有人认识你的。我看她们跳着挺简单的,比比看谁先学会吧。若是比不过,我学会了可以教你哦。”
“哼”,耳根有些发热发痒,君天熙安静下来任凭右手的温度将自己带入进了歌舞的欢乐海洋,轻哼一声表示不屑应战,脚底竟已灵巧而准确的踩在了明快的节拍上。
“啊!你会啊!”君逸羽目瞪口呆去了,原就不敢恭维的舞步更是变得一塌糊涂了,惹得身后都响起了几声轻笑。君逸羽红了红脸,果然我还是更适合学武功吗,看她们跳得挺简单的啊,早知道有今天就该让净初教教我的。
“笨!我教你。”
大言不惭说要做人老师的君逸羽瞬间代入了学生角色,原就简单的舞步,在身边的指导下渐渐得心应手。抬眼看到君天熙因为专注而褪去了冷意的靓丽容颜,君逸羽的声音不由染上了柔意,“就为你是带给他们这些欢乐的人,你也该开心些。”
娇躯微颤,手心的温暖和耳边的温柔,再加入目的是一张张自在的笑脸,她终于被融化。
花灯笑靥两相映,此夜成欢。
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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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奴婢能进来吗?”
躺在罗汉床上的君逸羽视线离了书本;对上了君天熙的眼睛;“是慕晴。”
“嗯”君天熙点头。
得了君天熙的首肯;君逸羽这才懒洋洋的站起身来;开门道:“慕晴,进来吧。”
“陛下!世孙爷!”慕晴一个福礼;眼中显见得喜色。
“怎么,抓着人了?”君逸羽问得惊喜,也不知是哪些人,这么能藏!这都五六天了,再不来就要错过梦断忧持续用药的时间了,亏得他们忍到了现在!他原还在奇怪,似乎自己入宫就迎上了他们停药的时间。是巧合吗?难道是自己与卓明身份互换出了什么破绽?好在今日鱼儿上钩了,他再不用担心这个了。
唉!这么些天装卓明,怕暴露他还哪都不能去,连武功也不能练,他都要闷死在这延福宫了!再有别庄里面,要卓明装病那么久,虽说事先安排好了,又有陵柔在一旁打点,但这么多天不露面,怎么也免不得各种麻烦。旁的不说,只那几只小鬼这么些天没故事听,怕就是个大问题。
君天熙放了朱笔,坐直了身杆,也略有振奋之意。为了钓鱼,她都停朝好几天了,原以为昨儿就能上钩,没想到他们竟又耐心拖了一天。若是今儿再抓不住,她等得,那帮大臣也等不得了。
慕晴也不拖延,当下肯定了君逸羽的猜想,“世孙爷说得是,抓住在陛下的药中做手脚的人了。那下药之人是御药房的小宫女。”
“确定是她,没抓错人吗?”
“是,她将药粉藏在了指甲中,药量又不多,下药时只悄悄用指甲轻敲几下碗沿就好,丝毫都不引人注目。我们的人也是这些天着心留意这才发现的。这是她今天经手的药汤,世孙爷请过目。”慕晴是个周全的人物,说话间从袖口拿出了一个瓷瓶,双手奉给了君逸羽。显见得她是知道君逸羽会有此一问,早已做了准备。
君逸羽拔开瓶盖嗅了嗅味道,又送了一丝药汁入口,细细分辨了片刻,这才对君天熙点头,“没错,是梦断忧。”
“嗯,慕晴,她人呢?”
“回陛下,奴婢已经派人将她悄悄扣下了,需要提审吗?”
君天熙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先带过来。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在朕的汤药中动手脚!”
“是!陛下!”
慕晴领旨走后,君天熙转向君逸羽道:“下药的人既然已经抓到了,你便无需留在宫中了,今儿天还早,你带人去别庄,打着探看自己的名义,将卓明换回来吧。”
君逸羽摇头,“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