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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这招蛟龙吐信……蛟龙吐信……蛟龙吐信……
——“我都提醒过你了。这一招蛟蛇吐信,你大可用谦机闪的第七式远远逃开,谁让你不用的。”
——“你又不会真伤我,我干嘛要逃。”
——“你……我这回没用力,下回若再对你用这招蛟蛇吐信,我保证绝不留手,到时候你若再不用谦机闪逃走,可别后悔。”
——“不后悔就不后悔!”
蛟龙吐信!楚净初不可置信的抬眼,脚底已踩上了谦机闪第七式的步法,远远避了出去。你竟然还肯放我性命?!含笑带泪的再看君逸羽一眼,楚净初咬咬牙,驱逐掉心头死志,转身逃走。
“不管你叫楚胡还是楚净初,从今往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之日,陌路相争,死生勿论!”
楚净初身体一僵,怕回头看到君逸羽的决绝的夺路而逃。而君逸羽,只觉毒素突破了真气压制,在全身流窜,噬咬得厉害,她脑门发黑,忍不住向后倒去。
无崖子脸色铁青的伸手接住君逸羽。他招法强劲,有他出手对付楚净初,根本无需旁人帮手,也根本没有一般人接近的机会,以至君逸羽突然顶上无崖子,楚净初躲开她的“蛟龙吐信”后,竟然再无他人来得及阻截她,让她轻而易举的逃脱了出去。外行人看了,还只当君逸羽用错了招,可无崖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哪能不了解自己的徒弟!他可从没教弟子出招前提醒对手!还有君逸羽一向听话的,说了她不能动真气,要她留在原地,她如何会违背师命跑过来?分明是想放人走!
“师傅,徒儿没听您的话,徒儿知错了。”君逸羽也猜无崖子看破了自己,不然师傅完全能再出手拦住楚净初。徒儿没听您的话,误信了人;徒儿没听您的话,没忍住心软;徒儿没听您的话,擅动了真气,以至现在毒体难抑……
“回还丹要你随身带着的,放哪了?”急点君逸羽身上几处大穴,无崖子对君逸羽身上的毒再无乐观,他现在就是想让君逸羽弃手保命也做不到了,好在还有回还丹。也是知道君逸羽有回还丹在,之前他才敢阻止君逸羽,不然谁保证活抓了刺客就一定能拿到解药?
“没了,徒儿用了。”
“用了?”无崖子根本不修医道,听说没了回还丹,他再无确保徒弟平安无事的筹码,连忙为她渡上真气,先护住心脉再说。
“嗯,用来救回了一个对徒儿来说很重要的人,谢谢师傅。”
“罢了,老夫带你去找大夫,实在不行就回灵谷找你二师叔,不能耽误了,我现在就点你的昏睡穴,毒素能发散得慢些。”若不是君逸羽现在有气无力,无崖子恨不得一掌拍飞她,他可不管君逸羽什么重要的人,拿给你保命的东西,谁许你乱用的!无崖子突然想到玄慈的话,命中该有的劫数,想避也避不过吗?所以为师的回还丹,还是护不了你一次无常?
“徒儿又给师傅添麻烦了。”昏睡穴被点,君逸羽的眼皮将闭未闭,她看到匆匆赶来的君天熙,她的眼中,有名作惊惶的情绪,那不该出现在君天熙身上,君逸羽疑心自己看错,还想再确定时,却有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盖过了君天熙的眼睛,那人恐慌的叫着“逸羽”,扑到了君逸羽身边,是比君天熙更露骨的惶急。
师姐。
最后的光线里,君逸羽认出来人,忍不住勾出了一丝微笑,放心的任神魂也堕入黑暗。师傅,您独来独往惯了,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点了我的昏睡穴,该让人误会了,会吓到人的。还好,师姐来了,如此好运,看来,我命不该绝吧……
第214章()
抬手往君逸羽腕间探去时,易清涵的指尖有一丝难以自抑的颤抖。自幼灵谷学医,她给人看诊过无数次,医王之徒,医仙之名,她自信自己的医术,便是脱离师傅的看顾,第一次独自给人治病时,也自有一份从容,但这次,她紧张,只因眼前生死未知的,是她的至爱之人。
“清涵师侄。”在易清涵的指尖触上君逸羽的手腕前,无崖子伸手覆住了君逸羽的手腕。
“师伯?”易清涵抬眼不解。
“师侄能看出羽儿中的什么毒吗?”
易清涵张了张口,又低头看向君逸羽似若安睡的面颜,少了无崖子的全力护持,她发觉君逸羽即便在休眠中,眉关业已渐染痛苦,“师伯,我是医者,非是神人。”无崖子清癯的手背和君逸羽白皙中暗透青黑的手腕对比鲜明,易清涵凝视着,眼底已有深沉。饶是易清涵一颗心全系在君逸羽的安危上,今日的诸多反常,她也后知后觉的体味到了。明明逸羽身中剧毒,他爹娘多寻些好大夫来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太医诊治?灵谷有不许门下弟子让外人救治的规矩,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师伯,为何阻止我给逸羽探脉?还是,逸羽的脉,不能……易清涵微微摇头,甩去脑中的胡思乱想。
“清涵师侄,不管怎么样,羽儿和你是同门,别忘同门之谊。”深深一眼似要将易清涵看穿,无崖子缓缓收回手来,让出了君逸羽的腕口。
深吸一口气平定心绪,易清涵伸手按上君逸羽的手腕,即便事先已心存犹疑,辨出君逸羽的脉象时,她仍免不得全身剧颤……逸羽他……她……她的“师弟”!她的“未婚夫婿”!是女子!
卸掉紧绷的神经,无崖子偷偷放松了身体,还好……就在易清涵给君逸羽探脉时,他已准备好,一旦易清涵的言行有失态的苗头,他便打算第一时间制住易清涵的哑穴。
久久没有听到易清涵的声响,无崖子想来,定是她一时无法接受,可君逸羽的状态,任是无崖子不通医理,也觉得不妙……不能再耽误了。
“师侄若是不救,老夫带她回灵谷……”
“救!为什么不救!师伯说得对,旁人不真不义,我却做不到不顾惜同门情义。”无崖子的话才起头,便被易清涵冷笑着截住了,尤其“不真不义”和“同门情义”出得她口,端得是咬牙切齿,“若我没认错,她中的是会毒散,真等师伯送她去灵谷,只怕她人都死透了。而且师伯别忘了,门外太医还候着的,她那皇帝姑姑派人追查刺客给她找解药,做皇帝的人,可不会守什么“灵谷规矩”,师伯刚刚也听到了的,她回宫前还吩咐过御医,我若救不了,便会是华朝皇帝的御医进来看诊,哼哼,真看出了欺君之罪,我看这毒也不用解了。”满口讽刺说到这,易清涵顿了顿,看了床上的君逸羽一眼,最后甩出一句,“她欠我个说法,还死不得。”
无崖子轻轻叹气了口气,他早就看出了易清涵对君逸羽的心思,一年多前打发君逸羽出师时,才有意安排在易清涵回谷来前,好让她两错开,不想易清涵的提前回谷,没能让她们错过分别,命运弄人,更让两个女儿家成了“未婚夫妇”!
因为自家徒儿的缘故,无崖子对易清涵这唯一的师侄女,还是有些了解的,幼时沉闷的小女孩,自君逸羽入灵谷后,性子渐渐开朗了些,但她从不是多言多语的人。方才易清涵说了那么些,听来都是冷嘲热讽,说到底,还是对君逸羽做不到见死不救,给自己找个救人的理由罢了。隐隐知道些会毒散的名声,无崖子却也不问易清涵能不能救,只是起身完全退让出床边的位置,有些请托的说道:“羽儿的性命,便劳师侄费心了。”
“师伯留步,清涵刚刚言语失敬,向师伯赔礼了。”
“无妨。”无崖子摆手,爱屋及乌,反之亦然,说起来,欺瞒也有他的一份,易清涵没有声张,还肯救护君逸羽,他做师傅师伯的,哪里还会计较其他。
易清涵面容平静,心里却颇有些不能自控的焦灼,“师伯,她中的应该是会毒散,我曾经听师叔说过,根据选用毒物不同,用量不同,还有调配次序的不同,会毒散可以有上百种异方,若是不知道毒方,清涵配置出解药的可能不足一成,便是师叔他老人家专擅解毒,只怕把握也不过三成,师傅亲来,想来也是如此。”
无崖子袖底暗紧,早知如此,我若晚来一步,让她弃手存命,岂不才好?想到君逸羽最后说的话,无崖子暗暗苦笑,这个徒弟,算不得百依百顺,人却……怕为师自责,明知为师阻了你的保命打算,可能会害死你,还对我说谢?说添麻烦?
无崖子微微垂目,摆手叹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她爹娘将她的性命托给了我,我来做主,师侄只管放手施为,我去叫她娘进来看看。”出殡中断不详,对死者更是不敬,君康逸身为丧主,为人子,为人兄,哪怕唯一的孩儿生死未卜,也不得不忍痛先去做好安葬之事,他求君天熙回宫后,让萧茹跟回王府,看顾君逸羽,而他自己此刻,还在去往乾陵的路上。
“且慢,师伯,请听师侄说完。清涵有理清丸一颗,驱浊逐污,辅以针灸,再请师伯以内力襄助,保她三日平安,应是无虞,清涵之意,与其寄望于一成解药,不若在这三日之中静查毒性,以毒攻毒,或有五五之数,全她安平。”
“好!”听说君逸羽可以三天平安,一成机会更是变成了五成,无崖子答应得很痛快,“需要老夫做什么?我们这就开始吧。”
……
“呼——”长时间精准的调控真气,便是无崖子的内功修为,待得收手,也不由轻出一口浊气。
“好了。”易清涵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师伯放心,如此,三天之中,她不会有事,清涵留在这查探她身上的毒类,师伯行功辛苦,先去歇息吧。”
“老夫没事,倒是清涵师侄你,羽儿既已暂安,歇息一二,再看不迟。”
“不……”
“无崖子大师!灵毓公主!”
易清涵的拒绝没说完,门外传来了略带欢欣的呼喊。
“何事?”开门见是萧茹,易清涵想起手上那只纹凤玉镯,面色又现冷意。她还记得从萧茹手中得到玉镯时的羞涩心情,她曾为它欢悦不已,待之珍若瑰宝,如今回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痴傻得可笑。
体察到易清涵对自己大异往常的冷淡,萧茹略一思忖,便知她发现了君逸羽的身份。萧茹偷偷向后打了个手势,多年主仆,珠芸心领神会,行了一礼,退出门外带上了房门,亲自守在了檐下。
珠芸退走后,萧茹上前两步,对易清涵大礼赔罪道:“为免北胡和亲,羽儿自出生起便被我和她爹爹安排,充做了男儿身,她自己也是身不由己,当初欺瞒公主殿下,亦是情势说需,迫不得已,话虽如此,伤害了公主殿下的感情,总是不争的事实,羽儿如今在床,便由我这个做娘的,先替她给公主赔罪了。”
无崖子有些惊讶的微微睁眼,想了想,只是背过身去,并不打算搀和,但他心内对萧茹这个做母亲的,却是佩服得紧。徒弟能有这样的娘,倒是幸运。
看到萧茹叩首,易清涵下意识的想要抬步阻止,却又生生的站定了,尤其“情势所需,迫不得已”的话,入耳只觉扎心,让易清涵声色更冷,“世子妃请起,冤有头债有主,我自会找她讨说法,你总是长辈,无需对我如此。”
常听羽儿说她师姐医术高明的,讨说法?可是意味着灵毓公主救得了羽儿?
“多谢公主大人大量,不计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