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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羽风流-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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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羽答应爷爷!”

    君康逸有心阻止,君逸羽清亮的声音已经坚定不移的响起了。

    “羽儿……”

    “爹爹,娘亲,这是爷爷的……心愿,孩儿能做到的。”君逸羽头也不回,只是对翼王轻轻笑了笑。

    “好,是爷爷的好乖孙……”翼王欣慰的拍了拍君逸羽的手,只是力度轻得可以忽略不计,声音也越发虚弱了,“去……用血……像陛下……效忠……发誓……”

    “好。”君逸羽点头,起身走到君天熙面前,右膝沉沉落地。

    “君……”

    君天熙才张口,君逸羽便已抬头对她轻轻摇了摇。拔出靴中匕首,右手毫不迟疑的握上,直到鲜血滑出掌沿,君逸羽将染血的右手按在君天熙脚尖前的地砖上,俯首道:“我,君逸羽,以血盟誓,襄助陛下平定北胡、鼎定君华,身死不辞!若违此誓,皇天后土共弃我血,雷霆业火同灼我魂!”清朗的嗓音一字一顿,誓诺庄严,好似起自灵魂。

    “轰——”

    便在君逸羽字音落定时,恰若昊苍有感,接受了她饮血的誓言,惊雷破宇,响彻天地,为之作了见证。百里之外的出云峰上,宁国寺深处的幽静禅院里,玄慈在惊雷的巨响声后缓缓停下了手中滚动不休的念珠,眼皮开启,现出他百年时光洗礼的沧桑眼眸,一声感慨的“是她!”玄慈空明的眸光尽数化作释然。

    “玉儿,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啊……甲子轮回,朕必破空重归,佑我君华,一统天下!”

    血为灵之媒。命轨有契,就是她,不会有错了。万般变数,任之自然,这次也不会再错了。阿弥陀佛,玄慈幸不辱命,寿限将至,未竟之事只能托付后来人了。

    “明觉可在?”

    “是,师祖。”

    “进来吧,师祖有事要交付给你。”

    ……

    宁国寺里,玄慈释然,私语明觉时,翼王府的家主也释怀了终身。

    “天弟的夙愿一定会实现的,此生,当哥哥的只能陪你到这了……”望着君逸羽宣誓的侧影,君承康眼底拂过了最后的光芒,向身畔的王妃笑了笑,转向君承天时,他的瞳孔慢慢黯淡,直至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永远的闭上了。

    “哥!哥——”君承天哀嚎如孤狼,任谁见了他泪水满面的模样,也不敢相信他是以无情为名的帝皇。

    “王爷——”

    “父王——”

    “爷爷——”

    哀泣纷起,刚刚起誓完还依然跪在君天熙身前的君逸羽,双拳猛握,浑身战栗,尚未止血的右手也因之鲜血汹涌,与衣摆淌下的雨水混合一处,几成血泊。她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已在前世的黑夜中荒废了的,却终有晶莹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她眼角砸落,融入了脚下血色。

    君天熙的心因为身前人隐忍难过的模样而揪紧,不可抑制的狠狠发疼。

    抽出袖底丝帕,她缚住他淌血的右手,也不怕打湿衣袍,伸手揽过了他湿漉漉的脑袋,“难过就哭出来吧。”

    君天熙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却轻而易举的挑破了君逸羽濒临边沿的泪腺,她伸手抱紧了君天熙的腰身,埋在她腹间泣不成声。

    满室哀戚里,连君承天都半跪在翼王榻前伤心着,太上皇尚且如此,谁人还能例外?唯有君天熙半抱跪地哀泣的君逸羽站立着,鹤立鸡群般的显眼,但房内人人伏身悲哭,不曾有人留意到她们。门帘子轻轻挑起了半角,又轻轻被放下,也未曾被人留意。

    匆匆赶来的脚步,没有入门,就仓皇而去,掩盖在众人的冲天哀音之后,丝毫无人察觉。

第202章() 
“小姐;为何又不进去了?”

    都怪周姨娘;哭哭啼啼的让小姐听见了;二爷去了;王爷病危,小姐知道了;这么大的雨天也不怕闪到身孕;拦都拦不住;小姐非要过来的;怎么到门口了又不进去了呢?听刚刚里头的动静,王爷也薨了吧……因为自家小姐的缘故;浅予对君康舒有怨;但乍然得知他的死讯;心里头还是有些难过的。她与翼王的接触更是少之又少;但随长孙蓉从正院出来,许是受了悲伤气氛的感染;眼圈都有些红了。

    “你们说得对;原就不该来的,我如今的身子,进去只是添乱。”长孙蓉话说得有条理,脑海中却回放着挑帘看到的场景,已然纷乱。陛下竟然会抱着羽……那样的眼神……陛下对羽……原来如此,君康舒对我那般……是想让我和羽……是因为她吧……

    “可来都来了,而且……老王爷刚刚也薨了。”

    脑子里越想越乱,长孙蓉胸腔发空,仿佛心脏被人挖了去,躯壳都没了灵魂,她无心再理会浅予的不解,觉了腹内疼痛,也只无意识的伸手捂了捂。

    长孙蓉九个月的身子,不动则矣,一动就有好些个丫鬟仆妇随行,尤其今日特殊,没能瞒住二夫人已经是她们失职了,谁都怕得知二爷遇害的消息,二夫人伤心过度出了闪失,照料长孙蓉的三个收生婆更是一个不少的随行着,一颗心全系在长孙蓉的肚皮上,长孙蓉稍有动作就被她们留意到了。

    “夫人肚子不舒服吗?快别走了,让老奴瞧瞧。”

    “我家小姐怎么了?”

    “呀!破水了!快去告诉……”能被翼王府重金找来的收生婆,不知经手过多少产妇,发现长孙蓉要早产,惊意虽有,但并不慌乱,只是其中一个说到“告诉”时,怕再引孕妇伤心,免不得卡了言语。照说是要告诉孩子的爹去的,可这刚听说淳安郡王出事了,现在该告诉谁呢?另有一个机灵的,想起君康舒离家前的交代,是将二夫人的身孕托付了君逸羽的,便开口说:“找荣乐郡……”话未说完便被三个接生婆中最年长的那个瞪了一眼,哪有婶娘生孩子第一个喊侄儿来的道理,再说了,人家荣乐小郡王刚死了爷爷呢!只对慌张的浅予说道:“浅予姑娘放心,夫人这是要生了,派人通知府上人吧。”

    浅予来不及答应,长孙蓉已经摆手了,“都不许去,我们回院子。老王爷刚走,正房原就乱着,别再去给府上添麻烦。我还好,就劳三位嬷嬷担待了。”

    几个月的相处,三位产婆都知道,这位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郡王妃其实并不柔弱,听长孙蓉说得坚决,连不跌“不敢不敢,夫人放心,老奴们一定尽力”的应和了。好在这才刚破水,此回舒园又有抄手游廊,无惧雨天,人手足够,离得也并不算远,只要安生回房,以她们三人半辈子的接生本事,想来担待得过来的。

    “夫人,用力,用力!”

    “啊——”

    再一次倾身用力后倒回床上,任耳边的焦虑催促环绕,长孙蓉再也挣扎不出半分力气,连神魂都已在剧痛中分离,无意中呢喃着,“羽……羽……”

    这个孩子,你悉心照料了半年,只为你对它的欢喜,我已经想接纳它了。只是,不该的终是不该,所以总是无缘吧。羽,我好累,你在哪儿,好想再看看你,好想……

    “小姐——”长孙蓉惨白如纸的面色看得浅予惊心,忍不住责问道:“你们不是说小姐会没事的吗!”

    折腾半天还没能接生出孩子,三位产婆早已经在偷偷拭汗了,听浅予责难也不反驳。这郡王妃今日必定是伤心得狠了,引了早产不说,身子没了活气,半点生产的力气都拿不出来,她们除了喂点催生的汤药,又能怎么办?只低了低头,商量着刚刚的催产汤似乎不太管用,是不是要外面找大夫调调方子,不然照这样下去,孩子出不出得来两说,当娘的合该送命了。

    “小姐,小姐你会没事的,小姐想说什么,奴婢听着。”见长孙蓉嘴唇翕动,浅予关切的伏下耳朵,终于听清长孙蓉破碎的呓语。反反复复,全部只是一个“羽”字,似是用生命抽离出的眷恋,即便灵魂剥脱,也不能忘。浅予咬住了手掌,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这些日子,长孙蓉掩盖在欢笑下的憔悴只有她看得到。浅予也不懂小姐和大少爷是怎么了,是二爷的不是,害了小姐啊,小姐也不想的,日子隔得那么近,也许孩子就是少爷的呢,而且少爷,还那么用心照料小姐的身子……

    产婆们没有回应,浅予懂得沉默背后可能的残酷,若小姐真有个万一……不行!不管怎么样,就为小姐这样子,也该为小姐把大少爷找来!眼睛一定,浅予胡乱擦去眼泪,不去管长孙蓉曾经的禁令,也不去想小姐最可怕的结果,“小姐,您坚持住,一定不要有事,浅予去帮你找他。”说完,便霍然起身跑了出去。

    “浅予,干什么去?蓉儿怎么样了?”

    君承天情绪不稳,留在翼王府只平白牵引伤心,君天熙已经陪他回宫去了。君逸羽淋了冬雨没及时更衣,又加哀悲伤神,有些发热,被萧茹强行灌了安神药,送回羽园睡觉了。其它的老老少少不提,王府双丧,治丧之事诸多繁杂,自然压在了君康逸和萧茹身上。夫妻俩忙碌半响,又听长孙蓉难产的消息,痛责下人不懂事,不知早些报上消息。君康逸做大伯子的不好过来,请了太医,萧茹直接来门口守着了。萧茹与长孙蓉素来亲善,知她危险,早已忧心忡忡的锁了眉头,一见浅予出来,便叫住了她。

    “夫人,大少爷在哪,奴婢想去找她。”浅予虽然心急去找君逸羽,但萧茹的召唤不能不理,上前行礼,也正好打听君逸羽的所在,省得盲人骑瞎马。

    看浅予红肿的眼睛,萧茹便知长孙蓉的状况不好,只是此时此地,她虽然担心,却也慌乱不得,问道:“羽儿回自己园里歇了,找她做何?”

    想到长孙蓉在房里受苦也念着君逸羽,君逸羽却睡得安心,浅予虽知这埋怨生得不很在理,还是忍不住咬了嘴唇,只道:“小姐的身孕一向是大少爷照料的,如今小姐……奴婢想找大少爷来看看。”

    “这……”只当主仆情深,萧茹并不觉得浅予异常,却是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一旁的太医。

    “正当如此!荣乐郡王医术高超,王妃的身孕又一向是他照料的,王爷出手真是再好不过了,下官医术浅薄,不堪献丑,世子妃,下官先告退了。”间接被人质疑了医术,那孙姓太医非但不恼,心内还大叫好运,当即起身告辞,好像生怕走晚了又被人叫住。因着翼王故去,太上皇申斥太医院,太医们已在翼王府受够了惊险,得知淳安王妃难产,翼王府又来请医,太医院不得不派人来,孙太医在太医院根基浅,被推挤出来,也只得哭丧着脸来了。男子进不得产房,说句不好听的,用药好歹,全凭运气。听里头传来的情形,着实不太可观,淳安郡王才殉国,若他的遗孀遗子中的任意一个出了问题,想想后果孙太医就觉得头皮发麻,如今能把自个摘出去,让他如何不喜?

    看着孙太医匆匆离去的背影,萧茹抬头望了眼天空,不知不觉,已将入夜,暴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却混合着初起的暮色,愈显黑沉,不知何时又会酝酿出一场大雨,或者,退散。

    萧茹轻轻一叹,对浅予挥了挥衣袖,“去叫羽儿来吧。”

    王府的祸患竟都挤在了今天吗?让羽儿来吧,她打小就对蓉儿亲厚,若蓉儿这劫真的……熬不过,羽儿没送成蓉儿的话,只怕会抱憾终身。若真如此,伤心无可避免。伤心总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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